第十五章 大人物的牺牲品
“敌袭、敌袭，保护公主。”三辆马车中皆为公主婢女。第一辆马车中公主的贴身丫鬟，那委身于郭奉孝的女子此刻倒在血泊中眼看是要不行了。众兵卒用血肉之躯挡在了马车前。这些兵卒并不知道他们拼死保护的公主并不在马车内。
羽箭呼啸，随着“噗噗噗”的声声闷响，马车附近的兵卒倒下大半。这便是典型的天南兵卒，悍不畏死。
曹望山、郭奉孝面无表情的看着倒下的兵卒。
“拆掉第一辆马车。”领头的兵卒发现第一辆马车中不是公主后立马开始拆卸马车上的木板。
“立盾。”领头的兵卒爆喝。
仅剩的两辆马车很快便被简易的盾牌围住。马车在盾牌的掩护下缓缓前行。
两辆马车中身着公主衣衫的婢女瑟瑟发抖，捂嘴抽泣。他们并没有委身于郭奉孝，此刻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害怕车外的兵卒发现他们身份。
崖壁上的刺客见状箭矢数量骤增。密集的箭雨呼啸而至。时不时有兵卒中箭倒地，而那些不幸中箭的战马则不像帝国兵卒般坚强，战马悲鸣拖着马车疯狂的穿过简易的阵型向后方奔去。好不容易组成的圆桶阵溃不成军。
北风的呜咽声、箭矢的破空声、战马的悲鸣声，混杂在一起让雁回谷宛若人间地狱。
随着兵卒越来越多的倒下郭奉孝面沉如水。对着身边的侍从命令道：“撤退。”
车队回撤雁回谷一片狼藉，众多倒下的兵卒捂着淌血的伤口哀嚎。
短短一个时辰，车队再次回到了休憩的那块空地上。看着已不足半数的车队，郭奉孝终是决定了绕路官道。
这是牧原离开四方堡的第四日，短短几天时间便经历了下毒、刺杀、伏击。牧原不仅怀恋起四方堡的生活，不知道老牛将军有没有在想我。
……
……
四方堡内牛将军喝了杯酒吼了几嗓子牧原，才发现牧原已经走了四天了。
“将军门外有一支骑兵嚷嚷着让你出去接驾。”校尉一脸委屈。
看着校尉屁-股上的鞋印牛义群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娘的你小子竟然在四方堡被外人给欺负了。有没有干回去？”
校尉低头不言。
“你-他-娘的真是个孬种。妈的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敢在四方堡欺负老子的手下。”说着又在校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四方堡前一支九人的森然黑骑，从人到马全部都是黑色，九人静立于马上，连马匹都是静静地。带着一股无形的压抑之气，附近的空气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牛义群看到为首的黑骑骂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燕大人您怎么来了？”牛义群脸上充满了难以抑制的震惊之色。
“牛义群使团离开多久了？可有在使团中见过此人。”说着便拿出一张画像。
“离开四天了。”牛义群拿着画像努力的回忆在使团中是否见过此人。
得到牛义群的答复后，黑骑未作停留向着碧落河飞驰而去。
牛义群看着远去的黑骑陷入了沉思画中男子看着年岁也不大，不知犯了什么错，竟然连黑骑都出动了。希望不要和牧牧小子扯上瓜葛吧。
“阿嚏、阿嚏”牧原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是谁又在背后骂我呢？”牧原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乐阳。
“嘿，我说假小子，是不是你在背后骂我。”从清晨看到牧原那副趋炎附势的模样后，乐阳就在没跟牧原说过话。牧原多次挑逗无果，这次也一样。
乐阳瞥了牧原一眼便驱马上前了。
“假小子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你在骂我。”牧原本以为还是只会换来一个白眼没想到乐阳这次居然说话了。说话的对象却不是牧原。
“曹公公前面怎么了，车队竟然停了下来。”
曹望山看着前方策马本来的锦衣卫面色凝重。
“大人前方有数十马贼拦住了去路。这些马贼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悍不畏死。”锦衣卫汇报完立马离去，对付这些身怀武艺之人已经为数不多的锦衣卫才是这车队的中坚力量。
在曹望山的带领下乐阳驱马上前。牧原握着战刀面带犹豫，最终还是跟在乐阳身后来到了队伍前方。
看着拦住去路的“马贼。”足足有二十余人，二十余人没做任何伪装穿着普通的天南布衣手持马刀，向着车队缓缓行来。
“死士，竟然是死士。”到现在为止牧原都还没想清楚到底是谁想杀公主，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出动了二十余人的死士要将公主留在这里。
二十余人的死士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牧原很清楚这不是战场厮杀动辄几万军队，这样的小规模遭遇战往往不是人数多就一定能取胜，相反这样一支由死士组成的队伍才是最难以对付的。
“杀。”
官道上顿时响起一阵激烈的刀锋碰撞声，喊杀声过后，刀锋入骨、刀尖入腹。鲜血从兵卒的身上喷洒而出。天南兵卒不时有人倒下，终于在五人的围攻下一死士的手臂被齐根斩下。死士还未来的急反应一道寒光迎面砍下，死士血洒当场。
战斗从一开始便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官道被染的血红，然而却没有任何人退却，天南军卒悍不畏死，神秘死士不杀公主誓不后退。
官道上的战斗甚是惨烈，断臂残肢横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这样的战斗比拼的除了武技杀人技之外，更多的是敢于流血的强悍战意。在这方面天南军卒比死士略逊一筹。
在死士的强大战意下，天南兵卒开始败退。
看着死伤惨烈的天南兵卒，曹望山对着身旁几名侍从点点头。自始至终这四名侍从都跟在曹望山身旁保护公主安全，牧原从未见这四人出手过。
四人抽出佩刀双脚于马背上一点竟然飞出去数丈之远。
牧原惊的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轻功。
随着四人的加入战局得以扭转，拼命搏杀的死士眼中只有只有前方被逼的节节败退的天南兵卒。被突然杀出的四名侍从杀了个措手不及。
一刻钟后官道上恢复了宁静。
空气中的血腥味被北风吹散，马车缓缓驶过染血的大地。
牧原吊在车队最后。看着满地的断臂残肢。抬头看着远去的曹望山遍体生寒。
“不过是大人物的牺牲品罢了”。血染的修罗大地回荡的牧原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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