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查

“拿瓦？”离归尘愣了一下，拿瓦这个名字他还能更熟悉吗？从记不住到烂熟于心，归云苑99号的管家，一个难缠的死脑经，年纪轻轻就像个古董一样的人。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往校门外走，很快校门口闪进来一个年轻人，速度快得让他以为是飞进来的。
  拿瓦看了离归尘一眼，“怎么又是你，都过去三年了，你的房子都卖完了，你还来缠着我家小姐干什么”。
  拿瓦也不想跟他纠缠，然后就见校门口另一个女孩也飘进来了，她快步上前，扶住玉影，“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伤害你”。
  玉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道，“拿瓦，我们走“。
  拿瓦却不愿意，“青烟，看顾好小姐”，然后他走向离归尘，没有人欺负了他家小姐能全身而退的。
  离归尘感觉到了来者不善，急着想解释，可拿瓦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拳就向他脑门上砸来，离归尘被迫避让，可是拿瓦的速度很快，他避无可避，身体只来得及后倾，右肩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离归尘当然也不是无力对抗，当几年兵也不是白当的，离开部队后身手也没落下。被拿瓦一招又一招地进逼，他不得不反抗，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几十招，典礼已经结束，陆续有学生围过来，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像，眼见得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青烟气急了，上前拔开拿瓦，“你走不走，小姐生气了”。
  现在的网络太可怕了，玉影可不想被人传到网上去。
  “哼，这次放过你，不准再缠着我家小姐，否则……”否则什么拿瓦没有说，但离归尘知道他的未尽之意，无非是杀了他，他相信拿瓦真的会杀了他，他有那个实力，真打起来，他不是拿瓦的对手。
  离归尘一个鱼跃从地上起来，嘴角有一丝血渍，他却开心得很，知道了她的身份，竟然就是那位神秘的99号房主，难怪一直约不出来，原来是一朵娇花。
  他现在浑身都痛，应该是受了些伤，项目经理过来，“总裁，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不用，今天的事，招呼你手下的人，谁也不准说出去”，他转头想要叮嘱于阳，发现他竟然没在，只得又给那位项目经理讲，“检查那些学生，让他们全部删掉视频以及照片，谁传到网上都将被追究责任”。只要不传到网上，其他的无所谓。
  他急步向校门跑去，就看到玉影上了一辆幻影，拿瓦刚给她关好车门。
  车子从他面前缓缓地离开了。
  离归尘愰愰勿勿地回到办公室也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处于不清醒状态，王秘书习惯性地给他送了咖啡进来，看到总裁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将咖啡悄悄放下又悄悄地退了出去，这一切离归尘都浑然不觉。
  一会有人敲门，拿着文件要他签字，他机械式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来人很好奇地看了总裁一眼，今天的总裁有大不同，以往签字都要仔细看看内容，今天竟然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签了，搞得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词一句也用不上。
  他笑盈盈地出门，迎面碰到财务部长拿着一大沓单据进来，他目测财务部长手里是这一季度的奖金方案文件，总裁签字了很快就能发下来，故而好心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总裁今天有点不一样，很好签字”。
  的确，今天的总裁心情似乎特别不一样，做什么事都有点机械式，旁人说什么他似乎都听不见，又似乎又在认真地听，就是很奇怪。
  离归尘发了半上午的呆，终于被不断进出总裁办的人弄烦了，脑子一遍遍播放在上午那相遇时的情景，一次次被人打断，最后终于脑水回流，想起了拿瓦，归云苑的女主人，他终于想起自己曾经派人去他们家门口蹲守来着。
  “于阳”他向着门外高声喊自己的助理。
  于阳应声推门进来，“总裁”。
  “之前让你安排蹲守在归云苑的人，还在守着吗？把他们都叫回来”。
  很快，安排蹲守归云苑的四个人被叫回到了离归尘的办公室。
  “说说这么久你们蹲守到什么情况了”。离归尘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人，四个人轮班守，每人6小时，拿着比部长略低的工资，这一拿就是好几年，当初脑子一热安排人蹲守，后来完全忘了这事儿，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一直在守着。
  四个人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最初半年四人都严格蹲守来着，可是后来他们守不守的没人再问起，渐渐就偷懒了，尤其是夜班的人，直接睡觉，后来在家里睡也没人管，再后来就连白班也不去守了，最后，四个人都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只是每月工资卡里都能按时到账的工资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一份兼职，原本的主职后来就被他们忽略成了兼职。
  今天被叫来既意外又不意外，不劳而获的工资总不可能一直拿下去，东窗事发早晚的事。
  “离总，在我蹲守期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们家每天进出最多的是一个男人，20多岁，有时会有一个年轻女孩，还有就是一些修剪花草的园艺工人，做饭，洒扫的一些工人，始终没见到过房主人是谁”。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将前半年看到的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离归尘看他一眼，又看向另外三人，三个人都表示自己看到的都是这种情况。
  “好了，以后不用守了，这事就算了”他不想追究，人性本贪婪，是他给了人机会，怪不得别人释放本性。
  四人如释重负地出了门，悬着的那只靴子落了地，这几年白拿了这么多工资，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他们是于阳从社会上找来的闲散人员，现在事情了结，遣散即可。
  于阳想着，以前监控不那么发达，如果总裁还是要监视那家人的话，不如在附近装摄像头吧。
  但是他不敢提，这是私事，他不能主动提。
  离归尘打了个电话出去，“帮我个忙，一会儿幼鸟咖啡厅见”。
  三十分钟后，离归尘坐在幼鸟咖啡厅里等人。
  王队长匆匆赶来坐在离归尘的对面，“你这么一个大忙人，今天有空约我喝咖啡？”
  服务生适时送来了两杯咖啡，离归尘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帮我查一个人”。
  “哟，黎家大少爷，想查个人还能求到我这里了”王队长喝了一口咖啡，调侃地道。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认真的”离归尘不理会他的调笑。
  “那赶紧说吧，我忙着呢，蕙通银行被盗了，省里派了专案组调查此案，我随时要配合他们”王队人确实是忙，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一下
  “归云苑99号的房主，沅炎玉影”，他将早已写在一张纸上的名字递给了王队长。
  “沅炎玉影？”王队长愣了一下，这不是明天演讲的教授么，“你查她干嘛”王队长不解，“话说，归云苑不是你开发的项目吗？”查业主，不好吧，而且，自己查岂不是更方便。
  “我查过，可除了一个名字性别年龄外，我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到”离归尘有些挫败。
  王队长调出手机里关于沅炎玉影的信息递给离归尘看，“那我比你也多不了多少，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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