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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做局


李祤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一摸身边,空的!

        “心儿!心儿!”

        唐公公推门进来。

        “她人呢?”

        “已经回去了”

        李祤失望极了“回哪?平南王府?”

        “不是,好像去了使馆驿站”唐公公观察他的表情,“毕竟木姑娘也病着,也需要回去休息”

        “哦”李祤表情缓和不少。

        “现在已经是午膳时间,主子是先喝药还是先用膳?”

        “不饿”木心儿不在,仿佛什么都没意思,李祤没什么胃口。

        “今儿个的午膳是木姑娘一大早给做的,木姑娘一边熬着药,说干等着还不如给你做点饭,一个锅熬鸡汤,另一个锅熬着粥,最后做出的东西叫鸡丝粥,另外还有几份小菜,说是适合养病之人”

        “还等什么呀,我都快饿晕了,全给我端上来!”

        唐七心里忍不住翻白眼。

        李祤胃口大开,一小锅粥,一盘凉拌黄瓜,一点炒笋丝,还有几个酥脆的南瓜饼,好吃的舌头都要吃进去了,吃完这些,他想起炖鸡汤的剩余的鸡肉还有汤,让唐公公取来连里面放的山药,红枣等配料都吃个精光。

        李祤从来没有吃得这么开心,这么饱过。这么想来,上次木心儿做的鱼汤也是他全部消灭的,只有吃她做的东西,才觉得吃饭也是件幸福的事。

        “心儿是直接回去休息吗?她想必累坏了”

        “好像不是,在街上还逛了逛,买了些衣服,首饰,针线,还有布之类的”

        “买布?其他还好理解,布用来干什么?”

        “老板也问过,木姑娘没说”

        “买那些干什么?难道是缺东西用?也是,驿馆里鱼龙混杂,各国的使者风俗各异。她对外还是眼盲的样子,身边又无人照料,肯定是缺什么?唐公公你看看库房有什么上好的东西都拿来我看看,给她挑点送过去”

        “您自己挑?您懂这小女儿家的东西吗?”唐公公和李祤关系特殊,说是主仆,但更像亲人,朋友。

        “难道没你个老光棍懂?你要挑的不适合我的心儿,都能把人弄丑了”

        人好不好看,跟首饰有什么关系,唐公公在心里继续鄙夷,哎,这几天主子智商都下线了。

        木心儿整个下午都在专心做腰带,终于缝好腰带的素面,不知道怎么选就用了最好的白绸,用金线缝边。下一步要考虑在上面绣什么。

        木心儿丢下东西,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眼皮累的直打架,酸痛地不停地流眼泪。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睡过,昨夜又坐在床头守了一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自己躺在李祤旁边。

        虽然困地不行,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她必须不停地做点什么,仿佛只要一睡过去,这场梦就会醒。

        绣什么好呢?小时候只顾着玩,不喜欢女红,母亲把她关在屋里好多天,做出来一个荷包才让她出门,后来也只有母亲强迫的情况下才学会绣手帕,缝扣子,还都是最基本的样式。

        驿馆的管事搬上来一个大箱子,说是有人送的,送的人没有留下姓名。等管事走后,木心儿才打开,没想到箱子里的东西倒是五花八门,有四五套衣服,两套头面,胭脂水粉,鞋子…甚至还有袜子,都比她自己买的好上不知多少倍。放在最上面的,是她在宫中扔到地上的那件白狐的斗篷。看到这里,不用说,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木心儿将自己裹在温暖的斗篷里,这感觉温暖又安心,想着想着,木心儿还是抵抗不住周公的召唤缩在斗篷里睡着了。

        “砰砰砰!!”急促的拍门声震耳欲聋。

        木心儿感觉眼睛跟被缝上了似的,睁不开,习惯性地给眼睛蒙上黑布,摸过去开了门,只听见两个侍卫站在门口对她说话。

        “王妃,王爷等着您回府问话”于洋吃过木心儿的亏,对她很客气。

        “平南王?问话?哦”木心儿迷迷糊糊地只听见了几个关键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走吧”

        于洋拦住她“王妃就这样去吗?”

        “怎么了?”

        于洋指指镜子。

        木心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风寒让她的脸如纸一样苍白,久不休息让她眼睑凹陷,眼眶发黑发乌,头发也乱糟糟,看起来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和府里的姹紫嫣红一比,看着就让人生厌,王爷绝对不喜欢这样。

        可木心儿现在的设定依然是瞎子,又无人照顾,搞的这么糟糕也很正常。

        但在外界看来,她就是个弃子,眼瞎还病魔缠身,现在这个样子不正好应景吗?

        “你不是说王爷还等着吗?走吧,速去速回!完了我还要回来睡觉呢”

        平南王府那么大,却总留不住自己的王妃。于洋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木心儿身为嫡妻,家里莺莺燕燕,自己不仅眼瞎,生病中也只能独自窝在简陋的驿站,想到这,于洋的语气客气不少,“王妃,属下走前面,您注意脚下”

        “嗯”

        瞎的时间太长,即使现在好了,她靠着耳朵也能应付。

        几人刚出使馆驿站门口,睿王和格尔泰拿着东西从不同方向而来。

        “我听人说你病了,怎么就病成这般模样了?”格尔泰没什么顾忌,抓住她的肩膀急坏了“我不过就走几天而已,乌云娜呢,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都没派人照顾你吗?”“我带的好东西多了,有千年人参,鹿茸,血燕窝”格尔泰准备了不少贵重物,往她怀里塞,“都给你!”

        “千年人参?这世间真有千年人参?你怕不是被人骗,买到假货了吧,跟你说,我们中原的店家都是怎么夸张怎么来,都是七分假三分真,说是千年,能有三年就不错了,搞不好还是萝卜干呢”睿王拆台。

        “怎么可能!他要是敢骗我,我宰了他!”

        “好啦!好饿呀,你带吃的没?”木心儿问格尔泰,论到亲疏远近,她认识格尔泰六年,自然和他关系更好一些。

        格尔泰想到怀里还要一包粽子糖,原本就是怕她吃药苦而带的,帮她拿了一颗大的,放在她嘴边,喂了她一颗,“你先吃一口吧。”

        木心儿不客气的张嘴吃了一颗,甜丝丝的,“这个吃不饱”

        “没想到你过得这么惨啊,连口饱饭都没有。前面就有饭店,本王请客”睿王大方地挥挥手。

        “正好,我有事和睿王谈,你请客,当然求之不得!”

        “王妃,王爷还等着呢!”眼看这几个人越聊越火热,还吆喝着要去吃饭,于洋怕怪罪,赶紧提醒。

        真是煞风景。

        “格尔泰、睿王!既然你们来看我,你们先聊聊,平南王说是要问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去去便回”

        “那我等你!”格尔泰喊道。

        “本王也等你!”睿王更大声地喊道。

        从使馆但平南王府距离并不远,木心儿赶紧闭上眼睛眯了会儿。

        昏昏沉沉被请下车,来到大厅,厅外的石板上趴着一个宝蓝色长衫的人,看衣着和头冠应该是个男子,脸贴着地,看不清模样,但哼哼唧唧的,似乎很痛苦。一进去就是各种香气的汇总,浓烈地熏的她头更晕,直流眼泪。

        满屋子大概几十双眼睛都在看她,大概是对她如今的憔悴样子,有些意外,当然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看好戏。

        平南王李祁坐在正中央,大部分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包括最得宠的杨侧妃,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刚哭过,唯一站着还带着笑的只有乌云娜公主。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木心儿首先注意到她。

        屋里安静极了,乌云娜冲她诡异的笑笑并不说话。

        “好吧,不是说要问话吗?什么事?”木心儿只好主动问。

        “啪!!”李祁拿起手边的茶盏使劲扔在一边,口气冷冰冰“这些天你去哪了?”

        “去哪?我不是告假在驿馆养病吗?”木心儿黑布之下偷偷观察乌云娜和杨侧妃的反应,她俩似乎早有预料的说辞。

        “是吗?”李祁挑挑眉。

        在她来之前,肯定先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杨侧妃水汪汪的大眼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

        “好!”李祁坐直看着她“本王问你,杨侧妃说十日前你向她要过库房钥匙,之后库房里的御赐天山雪莲、白灵芝还有一些珍贵御赐药材就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

        杨侧妃拼命地给她作揖,可怜兮兮的。乌云娜确一副笃定的样子,很是得意地看着杨侧妃。

        “是”木心儿向来敢做敢当。

        乌云娜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她敢承认。

        “你拿那个做什么?”

        “吃啊,我中了毒,听大夫说得找些珍贵的药材,服用以后在驿馆躺了这些天,总算活过来了”木心儿扯到自己身上。

        “你中了毒?”李祁仔细打量她,的确一脸病容,很憔悴,现在想想,是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从前的印象里乌云娜和她总是形影不离,感情很好,“你还病着?找大夫看过没有?”

        杨侧妃眼睛都瞪直了,现在什么情况?他不是来找王妃兴师问罪的吗?王妃不过轻飘飘的几句话,他就不追究了?他甚至都没有思考王妃说的话里的漏洞,就信了!

        这还是那个认为女人可有可无,从来不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王爷吗?没想到有一天他也竟然会关心一个女人有没有找大夫?!偷拿御赐之物这么大的事,就这么不提了?

        她也清楚,现在自身难保,拉人下水也要看时机。

        木心儿也有些意外平南王的态度,“死不了,就是想休息,如果没别的事了~”

        “王妃姐姐!”杨侧妃怕她真走了,一步上前拽住她“其他东西也是您拿的吧,您是拿去卖了还是放回娘家了?”

        “其他东西?什么其他东西?”木心儿一头雾水,对方并不说话,但似乎已经定了罪,木心儿也不是什么罪都认的“你说,到底丢了哪些东西?”

        管家看看自家王爷,见他没有反对,拿出清点的手册慢慢念到“库中没有记录就不见的有,南海上等珍珠三十颗,中等六十六颗,下等一百一十三颗,金条二十四条,白银五百两,翡翠,玉石等一共三十一件”

        木心儿有些好笑“我一共也就进过库房一次,你们的意思是我大摇大摆把这么多东西全搬啦?这么多我两只手一次也拿不了吧?!”

        “您是王妃,就算拿了什么,谁又敢说什么?”杨侧妃赶紧添油加醋。

        木心儿根据前面的男子和杨侧妃的样子,大概猜到可能二人关系不一般。

        本着敢作敢当,不连累别人的原则,她是光明正大地向杨侧妃要的钥匙,现在想来她当时给那么太干脆,太容易,想必那时候就没安好心了。

        “我要那些做什么?没拿就是没拿,就算拿了,要么藏着,要么卖。我要是藏了,王府、驿馆都可以搜,若是卖了,各个当铺也应该有记录,这都是可查的。是杨侧妃监守自盗还是我拿的,派人搜一搜查一查不就行了,何必浪费口舌?”

        “王妃姐姐住在使者驿馆,如果要查势必得派人去驿馆,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王府自己人在府内翻天覆地也没人管,可要是闹到那里,搞得人尽皆知,蒙羞的还是整个王府”杨侧妃很了解李祁。他出身安亲王不得宠的妾室,一心向上爬,最怕人瞧不起他。就算给他带绿帽子,他也不可能会闹大,让人笑话,况且要不是乌云娜公主正好撞见,也没有实证,只要她能将偷偷挥霍的钱财推到王妃身上,王爷面子抹平了,这事就能过去。

        乌云娜一直观察李祁的表情变化,笑笑说,“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财物而已,将来王爷会得到更多,心儿作为王妃,就算取出去扔给乞丐玩儿又怎样?要是没登记,现在补上不就行了。至于杨侧妃嘛”她看看门外“那唱戏的清倌竟敢对王爷的女人动色心,此人要不死,王爷的东西岂不人人可动?还是打死了事,此人毁了杨侧妃的清白,想必杨侧妃也恨不得他死吧”

        木心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乌云娜,认识她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公主,天真烂漫,虽然有些任性妄为,但没什么心机。

        如今事情还未查清,她表面句句是为了她好,可三言两语之间却是定了她的罪,不仅如此,几条人命在她看来,说杀就杀。真是其心可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坦荡荡的乌云娜吗?

        等木心儿弄明白现在的状况以后,才感觉重新认识她。

        “公主”木心儿虽然不认识外面那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说弄死就弄死吧“这里不是四特草原,俘虏可以说打死就打死,在大历,犯了罪自有大理寺判官定罪,私自动刑杀人也是要见官的!”

        “哈哈”乌云娜从没有觉得木心儿如此幼稚“是吗?王爷,你的王妃说要将那戏子送官”

        “好了!”李祁听的不耐烦,蹭地一下站起来,下结论,“王妃私自挪用府内财务,禁足三日,算算一共损失多少钱,用她的月例还,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再给!至于杨侧妃”他看也没看昔日最宠幸的女人,似压着爆炸的火药,吐了吐气,冷冷地说“给他大把银子请来府里,本来是要取悦宾客的,不想却趁人少冒犯与你,你受惊了,你放心,本王定将那戏子剁成肉酱喂狗给你出气!”

        此话一处,杨侧妃一惊,脸上血色全无,僵直地身体抖个不停,无声地捂住嘴巴,看着门外,眼泪瞬间决堤,突然跪下不停地拿头砰砰地磕地,每磕一次地上都多一些血迹,花容月貌此刻全无半点色彩,只有额头红地触目惊心,因为她知道王爷说到做到,什么都干的出来。

        木心儿看不过,听见李祁要离开,一冲动上前拉住李祁的胳膊“进来的时候,我听那人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只是冒犯杨侧妃,并没有什么,现在惩罚已经足够。若是做的太过,别人反而会多想”

        李祁没想过木心儿竟敢仗着曾经救过他这事,居高临下地教训于他,心里也有气,“你别以为本王承诺过你,就真把自己当王妃了,管好你自己!”

        木心儿明白他的意思,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在给别的男人绣腰带,有些心虚,毕竟从小接受的三纲五常没那么简单能丢弃,但又想起李祁拿着本应该存在圣上那边的外公的书信,居心叵测,又不管不顾了,“只要我还占着这个王妃位置,就可以管。戏子也是人,也是一条人命,何必赶尽杀绝!?”

        “放肆!”他从定远候做起,府内从无任何人敢忤逆他!李祁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显然她的话起了反效果,木心儿对他了解不够,摸不到脉门,“本王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相安无事的日子你不要,是想尝尝鞭子的滋味吗”他手一松劲儿一推,木心儿向后跌跌撞撞好几步才站稳,咳了几下,还准备说话,有人使劲地扯她的裙边。木心儿低头,杨侧妃含着泪对她摇摇头。

        乌云娜继续煽风点火“心儿你没理由替个不认识的戏子说话的,难道你也打赏过这小清倌?也是,你们中原人都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

        “够了!”李祁很不耐烦,“怎么还不动手!哭哭啼啼听着就烦!”,平南王一甩袖,就要离开。

        乌云娜以胜利者的姿态抬头挺胸跟在李后面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木心儿对于洋说“对了,睿王殿下和格尔泰王子作为朋友去使馆看我,这会儿我是去不了了,你去知会他们一声,改日以酒赔罪”

        “这?”于洋开始有些为难,但自己也觉得不过是带个话,点了点头。

        木心儿困极,又回到那个几乎空荡荡的房间,因为她常不在,屋里也没人烧炭,好在床上有两床被子,木心儿把自己卷成粽子,很快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两日。

        其实她是热醒的,屋子里烧了炭,暖烘烘的,木心儿踢开杯子,起来喝水。

        有个丫鬟走了进来,“王妃醒了,您睡了好几日,现在到午膳时辰,您要不要用膳?”

        怎么突然有了多个丫鬟的待遇呢?木心儿心里虽然疑惑,但肚子是诚实的,“嗯”

        木心儿突然想到好像从来没有在平南王府吃过任何东西,因为总会有情况让她吃不下。

        果然,菜是端上菜了,杨侧妃也来了,杨侧妃让丫鬟们全出去,自己也坐下来吃,完全不见外。

        “呃,我记得现在我还在禁足”

        “王妃姐姐不用担心,虽说王爷对妹妹恩宠不在,但现在还是妹妹在管账,王爷只是对姐姐禁足,并没有说别的,这就代表王妃该有的一切,姐姐都得有”她从一旁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大卷废弃的纸张,有撕成小块的也都修补好了。

        “这都是什么?”木心儿有点摸不清头脑,“我又看不见”。

        “那日那个男子叫杨修,是倩儿的表弟,杨修早年父母病故,从小就在各个亲戚家寄住,七岁那年来到我家,我家虽过的也不如意,但也还过得去,我排行老三,并不为父母所喜,我们二人也算相互照顾,青梅竹马,倩儿十五岁那年想带他一起私奔,不幸被父亲发现,将他送去学戏。后来父亲有意讨好平南王,于是将倩儿送了进来。”

        她讲这些干什么?

        杨侧妃看看她“姐姐莫急,倩儿其实是有目的,获得恩宠以后,倩儿需要往父亲那里送消息,只有这样杨修才能好过一点”

        “你是被送到平南王府的?”木心儿压低声音,眨眨眼睛。

        杨侧妃点点头。

        “这么重要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姐姐是好人,倩儿想替杨修报仇”

        “报仇?平南王手握的可是十万大军的兵权,而且他武功高强,你要怎么报仇?”

        “平南王出生低微,从小自卑,所以脾气古怪,不择手段往上爬。但他最忌讳别人提身世,最怕人瞧不起他,同时因为样貌出众,才能第一,又极端自负,所以很多时候只要顺着他,把他捧得高高的,他就能满足你的愿望”

        “杨侧妃!”木心儿摸不着头脑。

        “别急,等倩儿说完,盒子里的东西会让姐姐明白的。哦,到哪了?对,最可怕的还是乌云娜公主,前天的局就是她设的,一个草原女子能想出如此一箭双雕的计策,真是不简单。她喜欢平南王,所以要除掉王爷身边的女子。可听说她和姐姐可是多年好姐妹,乌云娜公主身份尊贵,恐怕她要的是姐姐你王妃的位置”

        “你挑拨离间不过是想引我入局,乌云娜和平南王固然无情,可恨。可我无错,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但我又能为你什么呢?”

        杨倩红着眼突然跪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绸,白绸上竟然用血写了一封信,她又取出一个银簪子,末端是一朵白色的桃花,银簪已经很旧有点发乌发黑,一点也不起眼,“倩儿有事求姐姐,如果我不在了,求姐姐给我儿一个出路,倘若他执迷不悟,就将为娘写的血书和这个东西给他看,他会听姐姐的”

        “你说的我更不明白了,作为平南王的长子,将来就算不能承袭王位,读书或者随父打仗都不会差”

        “姐姐此言差矣,如果姐姐将来也有自己的孩儿,便能体会妹妹此时的心情,我儿太小,娇纵惯了,以乌云娜公主的身份和地位,若是想进王府是迟早的事,乌云娜公主心肠狠毒,嫉妒心极强,将来必不容我儿,我儿性命堪忧,妹妹只求他能安稳一世,求姐姐将来带他逃离王府”杨侧妃哭的稀里哗啦地。

        “说了这么多,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你要我做的事,都不是容易能做到的”

        “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倩儿冒着性命得来的,姐姐尽快看完,看完烧掉”

        木心儿下意识看看窗外,“我有眼疾,看不见”。

        “姐姐不用担心,王爷陪乌云娜公主去鲛山打猎。听说是有人见到麒麟,王爷志在必得,至少五天回来,外面的人我都清空了”杨倩意有所指。

        杨侧妃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姐姐之恩,来世再报。妹妹还有其他事情要交待,就此别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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