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戏（修排版）
楼聿铭站起身，“我跟老二现在去找地方，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找到再叫你们，老三你趁机熟悉下剧本。”
“好。”许存棠和萧斯渺应声。
楼聿铭说完就带着王睿往奶茶店吧台走去。
王睿跟在楼聿铭后面一头雾水，“楼老大，我们现在去哪找啊？”
楼聿铭在准备靠近吧台边时停下了，转身对王睿说，“现在组织交给你一个任务。”
王睿:“？”
楼聿铭对吧台方向使了使眼色，“看到那个站吧台边的服务生没，他是你们系的学弟，在这里做兼职，你去跟他套套近乎，让我们借用一下奶茶店的天台。”
王睿一脸惊恐，“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们系的，还知道他在这里兼职，难道你认识他？连这家店楼上有天台你都了解，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楼聿铭又白了他一眼，“他送奶茶过来的时候胸口挂着写有他名字的铭牌，我上个月在学工处勤工俭学名单上见过他名字，再一联想这不就对上了。”
说完楼聿铭恨铁不成钢道，“再说了，你们进来前都不观察这家店的构造吗？站在外面往上一看就能看到顶楼天台啊。”
王睿:“……”这是人干事儿？
谁特么有事没事去记人铭牌啊！
上个月看到的名单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进门前你还观察人奶茶店构造？
你那么牛你怎么不去最强大脑啊！！
王睿被打击到了，整个人都蔫蔫的。
楼聿铭没给他颓废忧郁的机会，“赶紧地，老三他们还在等着呢。”
“喔”
没过五分钟，王睿手里拿着把钥匙就过来了，“给，天台钥匙，学弟说我们可以待到下午两点，两点后他要交班我们就得下来了。”
楼聿铭接过钥匙，“好，时间够用了，我们回去叫他们。”
众人起身上天台之后才发现上面还挺空旷干净的，只阴凉处摆着两套桌椅，猜测应该是奶茶店员工休息开会的地方。
楼聿铭把桌椅擦了擦，众人入座。
除许存棠还沉浸在剧本里，其他人为了不打扰他都安安静静刷着手机。
过了十五分钟，许存棠放下剧本站起来，“成导，我准备好了。”
成敬严收好手机坐正，并拿出相机调整好镜头，“嗯，那就开始吧。”
﹌
许存棠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虚空，眼神锐利，手微微颤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突然，他动了。
他举起双手像是在拽着某个人的衣领。
“当初说一起练舞的是你，说一起参赛是你，说要一起拿第一的也是你，我们这个舞排了那么久，现在你说退社就退社，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你自己吗？”
虚空里的人不知回答了他什么，下一瞬他一把扔开虚空人的衣领，垂着眼说道。
“对不起？你竟然在跟我们说对不起？”说完他嗤笑一声，“呵，一句对不起你就把这段时间所有人的努力都否定了。”
他顿了几秒，等虚空的人说完后，他又怒瞪着对方。
“是，你马寒松跳的是没有我们好，流畅度比不过我，柔软度比不过于辛，体力更比不过陈卓飞，可论团队凝聚力和勤奋度，我们哪个都比不过你！”
“你说少了你我们能跳得更好？呵，少了一个人的舞蹈、没有了团队支撑，你能保证我们会跳得更好、能拿到第一吗，能吗？”
紧接着像是身旁有人在拉着他，他朝身旁挥了挥手，转头说了句。
“于辛、陈卓飞你俩别拦着我，我不骂醒他，他能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吗？”
说完这话后身旁俩人也没拦着他了，他又回头面对着虚空的人。
见虚空的人又沉默着不说话，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句，“你真的，放得下舞蹈吗？”
他看着虚空的人红了眼眶，他吐了口气，又继续轻声说道。
“我见过你凌晨两三点还在练舞室练习的样子，我见过你为了做好一个跳跃的动作练了不下百次，还见过你为了调整体力逼自己跑最不喜欢的长跑，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吗？”
这话一说完，他的眼眶也跟着红了，然后他脸转向马寒松、于辛、陈卓飞都看不见的方向调整着呼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确认眼泪不会轻易出来之后，他深呼一口气转回脸，带着一脸坚定认真地说道，“说吧，马寒松，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说出来，我们四个一起解决。”
﹌
“啪啪啪啪”
成敬严在许存棠把这段戏演完之后就站起身来鼓掌。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演得比我想象的要好。”
“啪啪啪啪”
旁边坐着看表演的舍友三人也为许存棠的表现鼓掌。
许存棠还站在原地愣神，他出戏慢，现在情绪还没缓过来。
楼聿铭看他演完了还傻站着，赶紧过去把他拎回椅子上坐着，然后跟成敬严商量道。
“成导，他出戏慢一点，您看下一段能推迟几分钟再演吗？”
成敬严摆摆手，“嗨，出戏慢也没什么，之后戏演多了出得也就快了，到剧组后也可以跟前辈讨教几招快速出戏的方法。”
“至于下一段嘛”
成敬严停顿一下，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对许存棠的镜头还挺满意，又继续说道。
“我觉得这段他演得挺好的，下一段不用再演了，这角色就定他了。”
楼聿铭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好的，成导。看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我们请您吃个午饭吧。”
成敬严爽朗笑道，“你们还是学生呢，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请，应该我请你们。”
楼聿铭还在犹豫着，成敬严见状，看出他们还是存着要请自己吃饭的心思，于是说道。
“行了行了，这一顿我得请你们，我找到一个能让我这么满意的演员不容易，看在我这么艰辛的份儿上，你们就赏我个脸？”
说完，也不给楼聿铭反应的机会，立即堵住他们的想法，“就这么定了，走走走，我去定位子，我们去外面吃。”
楼聿铭无法，只能同意。
许存棠从放飞的情绪中缓过来，就从王睿口中得知自己已经试戏成功了，还不用演第二段戏，于是他收拾好心情，并拍拍脸让自己清醒后就跟着成敬严他们下楼了。
一行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味道看起来还可以的饭店，入座的时候，楼聿铭悄悄对王睿努了努嘴。
王睿秒懂他的意思，立刻跟着坐在成导旁边，照着之前的位置坐好。
饭菜上桌，众人都辛苦一上午了，也没多客气就埋头吃起来。
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睿开始找话题了，“哎成导，可以问一下您这部电影定了哪些演员吗？”
成敬严今天找好最后的主演了还挺高兴，就没对他们多隐瞒什么。
“我没找那些影帝影后来演，我这次找的大部分都是新人，再让几个演技好的来带就成。”
众人惊讶，如果拍电影没有名气大点的人来撑场子，宣传不到位的话，票房都很难收回本。
没等他们询问，成敬严就自己说了理由。
“电影圈的那些人我都看腻了，除了那几个演技好的，很多人演戏久了风格都固定了，再拍也拍不出什么花样来。”
“而且我这部电影要选年轻演员演高中生，圈里外形合适的我又看不上他们的演技，这不我就得自己出来找人了。”
王睿了然，为了要转到他想要的话题又继续问，“那您不怕票房？”
成敬严听得懂他的未尽之意，“这个没事儿，到时候我再找几个人客串一下。况且，我对这部电影的票房还挺有把握的。”
“也是，您出品肯定都是精品。”王睿从容地应和。
许存棠和萧斯渺一看王睿开口就知道他开始执行方案了，他俩也照着自己的戏份默默坐着不出声。
王睿看着饭桌气氛还挺宾客尽欢的，觉得现在可以开始谈片酬了，按捺着雀跃的心不动声色地问道。
“哎成导，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小许去打暑假工是有工资的吧？”
成导也没在意王睿这调侃人的语气，大手一挥就把片酬说出来了。
“肯定得有的，我打算给小许五十万片酬，是税后的，但得分两次给，拍到一半和全部拍完后，除此之外还有开工杀青之类的红包。”
成导一把片酬讲出来，其余四人都默泪了。
看向楼聿铭的王睿:哥，他给的比我想的多，怎么办？要不你来吧。
即将拥有超五十万存款的许存棠:哇噢~税后的五十万欸！
一旁吃瓜吃得飞起的萧斯渺:哇噢~成导大气！
想到自己码了半小时小论文却没用上的楼聿铭:该死，我小剧本都写好了，成导竟然偷偷演了别的小剧本！
成敬严看这四人四脸懵逼，还不懂自己已然伤害了一颗幼小的导演心，只怀疑他们是觉得自己给少了，于是连忙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给少了，觉得少的话，你们可以跟我说，我在能力范围内还可以再提点。”
回过神来的众人，“没有没有，不少不少。”
成导诧异，“那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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