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batfamily非典型性遗传
“韦恩先生，请看这里！”
“拍张照吧！”
“啊啊啊！是布鲁西！”
“韦恩先生！”
侍者才殷勤地打开车门，布鲁斯的脚还未来得及落在酒店大门前的红毯上，围栏旁眼尖的报社记者们便纷纷将摄像头转向了今夜慈善晚会的头条人物。
哥谭的王子拍了拍同他一起来参加晚会的小儿子的肩，先一步下了车，站定到红毯的中央，熟练地将视线转向明显是哥谭最大娱乐报纸派来的摄像师，对着镜头微微侧过脸，勾起足以在明天头版霸占整个版面的迷人微笑。前一台相机的闪光灯刚刚暗下，布鲁斯便转身又为另一侧的摄影师们留下了另一个绝佳的造型。
韦恩家的小少爷下车靠近父亲的身旁，对着刺眼的闪光灯不爽地皱起了眉头，但最后还是学着布鲁斯的样子，给记者们留下了几个不错的角度。
等今晚的花瓶王子伪装任务要求达标后，布鲁斯揽着达米安走上了阶梯后又回过头，准备给媒体们留下最后一张亲密的父子照，这时一辆看起来略有些眼熟的车停靠在了红毯前。提姆大概是从公司直接前来的，他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从车上走下，在看到酒店门口的布鲁斯和达米安时略微有些吃惊。
“提姆。”布鲁斯向提姆点点头，伸手招呼他过来。
“b早知道你会来，我就直接回庄园睡觉了。”提姆带着些倦意说道，并快步向两人走去，一路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做着一些看似不经意却明显带着小心思的造型，给媒体们也留下了不少的漂亮镜头。
“tt，德雷克，你私下里不会是那种会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的娘娘腔吧？”达米安嘲笑道。
“毕竟我作为韦恩公司的代理总裁，不能像你一样臭着脸去和宴会上的合作商谈生意。”
“最近股价上涨得这么慢，看来就是因为你笑得太难看，吓到合作商了吧，韦恩公司果然还是需要我来管理。真正的韦恩不需要练习，也能对全场进行无时无刻的掌控。”
“嗯嗯，你说得对。我想回家睡觉，明天还有会议，麻烦少爷你现在赏镜头一个微笑？”
好吧，明天娱乐头版的布鲁西照片后一页，或许会报道哥谭王子布鲁西在公众场合毫无尊严，其三子与四子竟当其面争夺韦恩家产。
那时还在内心叹气的布鲁斯还没意识到达米安和提姆的对话暴露出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布鲁斯同往常一样在蝙蝠洞做着夜巡前的准备，刚刚确认完口袋中的装备数量，便听到蝙蝠电脑传来的警报，屏幕已经自动跳转到一个监控画面，画面中位于公园广场中心的提姆正被一群数量不少的暴徒团团围住。
布鲁斯了解提姆的实力，明白这对提姆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不过出于担心还是打算找人去看看，但还未打开通讯，屏幕上的情况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一颗不知道哪里来的烟雾弹迅速将整个广场吞没进血红色的烟雾中，几声枪响，几声哀嚎。在烟雾微微散去后，可以看到红头罩低头向看下看着被他踩着脑袋的暴徒，微微弯下腰，一手举枪指着暴徒脑袋，一手垂放在由于踩人动作微微抬起的右腿上，神奇的红头盔甚至还带着不屑的表情。
如果周围有人恰巧将这一幕酷似电影主角出场的画面完美拍下，传上网，说不定能被痴迷哥谭义警的粉丝们冲上明天的哥谭热搜。
杰森抬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确认敌人都昏过了后，才收起枪走到了红罗宾面前。
“大红，你刚刚的出场的确很帅气，也很感谢你来支援，不过……你是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吗？”提姆说着，踢了踢在一片空地中央中唯一可能的隐藏点，现在在他脚下的下水道盖。
“人艰不拆啊，小红，帅气的出场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别说你没干过。”杰森嫌弃地将有些黏糊糊的脚底在路面上狠狠蹭了蹭，思考着等等要不直接找个小巷中的垃圾箱把这鞋丢了。
“但你不知道，这基本可以等同于我没干过。”
“我知道你绝对干过，凹出帅气到能够吸引在场所有人视线的造型，可是蝙蝠的本能。”
“这个……对了，大红，你有考虑过你在烟雾弹里就打晕了所有敌人，你造型凹给谁看吗？”提姆转移了话题。
“额，你不是还没昏吗，而且说不定这附近哪幢楼的哪扇窗户后，有一个美丽的少女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帅气的出场呢。”
布鲁斯在电脑屏幕前喝了一口阿福细心准备好放在桌上的咖啡，看着屏幕上的两人开始像攀比游戏水平的孩子一样，争论如何才能在出场时保持完美气场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杰森，能完整看到你这次演出的只有你坐在蝙蝠洞内的老父亲，而且他还通过电脑的热成像看见了你是多么狼狈的从下水道爬出来，并在烟雾中与提姆一起击败敌人后，又怎么特意找了个昏过去的暴徒摆正姿势，配合你踩人脑袋的潇洒造型的。
布鲁斯不自觉地开始思考孩子们最近的异常。
迪克不用说，从小到大，身为马戏团男孩的他便更喜欢引人注目的出场方式，在战斗中也时常会有些炫技般的多余动作，不过听说最近经常有罪犯被突然从头顶倒挂下来对其招呼的夜翼吓得不轻。
杰森，似乎爱上了烟雾弹，除了刚刚在监控中看到的血红色，据说军火库还给他做了一套七彩的。
提姆，在战斗结束后也开始尝试用棍子摆出各种收尾造型，希望他不会为了参考去学习什么奇怪的舞蹈。
达米安，最近时常申请单独夜巡，并开始频繁地带着歌利亚出去。骑着蝙蝠龙从天而降，这的确是其它人都不具备条件的霸气出场，网上甚至已经有了现任罗宾其实是个酷炫龙骑士的流言。
布鲁斯并不反对在夜巡时给犯罪们一个具有威吓性的开场。他是蝙蝠侠，是哥谭黑夜中的恐惧，是给哥谭罪犯们留下最为畏惧的梦魇的存在，而一个神出鬼没的出场，不仅有利于加强了蝙蝠侠这一身份的妖魔感，如果气场够强，还可以当场对敌人造成情绪上的干扰，因此他的确也曾在出场方式上进行过不少研究。
……好吧，这些的确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当年刚出道时的布鲁斯确实曾经为了一些幼稚的想法，搞过一些帅气华丽的出场，但现在成熟的布鲁斯耻于承认这一点，并且删掉了所有早期不小心被摄像头拍到的羞耻场面。
比如，他第一次任务时，站在空无一人的屋顶上，在闪电下喊“吾既复仇，吾既黑夜，吾既蝙蝠侠”的那段。
不过更令人羞耻的其实是表演前的准备工作，不想提早期的他自己，就看杰森爬下水道这件事，一个帅气出场的前期准备大多数时候都没那么体面，就像魔术师，魔术表演过程中有多么的光彩夺目，私底下为了保证神秘与惊喜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想起年轻时的岁月，布鲁斯晃晃头把那些画面埋回内心最深处，至于孩子们这些的行为，不久后应该就会因为羞耻而自己放弃的吧。
“快！大家准备好，小芭说监控上可以看到企鹅人快要回来了，大家准备好造型！我来拉灯！”
通讯器中夜翼激动的声音刚刚落下，赌场的大门便被重重地推开了。
走进了赌场大厅的企鹅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挥舞着藏着利器的黑雨伞，而跟在企鹅人身后的喽喽们，则因为又被蝙蝠侠破坏了一次交易瑟瑟发抖地等着来自老大的惩罚。
这是一次埋伏行动，布鲁斯他们已经掌握住了企鹅人的一次重大犯罪的证据，只剩抓捕。
原本灯火通明的赌场在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在企鹅人的叫喊与其手下凌乱的脚步声的掩护下，布鲁斯从二楼的躲藏处轻声来到了大厅的门前，阻挡企鹅人这条唯一的退路。
在门口站正的布鲁斯察觉到几个男孩不知为何都站到了他的后侧，其中一人还帮他扯平了皱起在地上的披风。
他们想干什么？布鲁斯莫名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企鹅人的手下终于修好了电源，一起亮起的灯光如同慈善晚会时的闪光灯一样，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布鲁斯看向大厅中央那座冰山，看清光滑的冰面通过镜面反射呈现出的他与他背后的情况后，大脑陷入了一秒钟的空白。
以他为对称点，四个男孩按照达米安，迪克，杰森，提姆的顺序呈弧形站在他身后。罗宾，一手持刀，刀尖顺着手臂方向指向右侧。夜翼侧身向右，手握双棍，做进攻姿态。红头罩，与迪克姿势对称，只是双棍换成了双枪。红罗宾，同样与罗宾呈对称姿势，只是刀变为了棍。
看样子，他们说不定在蝙蝠侠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过排练。此时的布鲁斯居然为他们的合作感到有一丁点的高兴。
幸好，大厅中的企鹅人与他的手下们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冲击都呆愣在原地，在一声不知道谁喊的进攻后，时间才终于重新流动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企鹅人弯下腰捂住肚子，似乎想嘲笑什么，却被提姆一闷棍敲晕在地。boss已被击败，小兵们不足为惧，于是不过几分钟这次任务便还算圆满地完成了。
“小芭，你有通过摄像头录下来吗？是不是特别帅气？！”夜翼兴奋地询问着通讯对面的芭芭拉。
布鲁斯的耳旁的公用通讯频道中传来芭芭拉肯定的回答，还有一阵明显是在憋笑的女孩子们的声音。
蝙蝠侠可以预见，在不久之后，迪克……或者说罗宾们，绝对会后悔的，比现在的他还后悔。
布鲁斯坐在蝙蝠洞中看着屏幕上被放大的照片，痛定思痛一番，然后决定与男孩们谈谈。
但刚走上庄园，来到休息室中围在一起不知道看什么的孩子们身后，便听到来自地狱的呼唤。
那呼唤来自迪克的手机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个视频。
视频中背景闪电的轰隆声和录制工具质量不佳导致的嘈杂声几乎盖过了那段声音，但在布鲁斯耳中却清晰至极，那是布鲁斯年轻时苦思冥想半个月后决定下的台词。
“吾既复仇，吾既黑夜，吾既蝙蝠侠！”
布鲁斯转身便想走，却迎面撞上了端着茶水笑着走进来的阿福。
“布鲁斯老爷，儿子们总会在某些不可思议的地方遗传父亲的特点，不是吗？”
end
（其实小鸟们觉得老爷的那句台词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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