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仿佛野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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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李瑜没有给将军继续发问的机会，直接推开匠人，自己动手抓起铁块，挥动大锤开始了锻造。虽是书生打扮，但李瑜的力量超过那些工匠许多，每一锤敲打下去，火星纷飞，轰鸣声直震四邻。
  锤炼了一段时间后，他招了招手唤过林将领，吩咐："我需些工具或材料，尽快为我准备！务必快捷！"
  说完后，李瑜不顾双手已脏，立刻从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清单，交给了几员将领。"照这张单子，去准备你需要的东西，并尽快送来！"
  将军瞄了一眼李瑜递上的清单，都是些硫磺等物，对李瑜的目的感到不解。他本想询问，但李瑜语气严肃道："别多问了，速速预备，我有要事急需。"
  这名将领不敢违背李瑜的指示，忍住好奇，急忙去按要求准备。不久后，所有所需物品都已凑齐，并堆放在李瑜面前。“先生，你所需物品都已准备完毕。”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李瑜笑道。
  "你暂时不需要动手，继续巡查就可以了!"将军说完，看着李瑜开始根据比例将物资放入炼炉，刹那间，炉火炽盛犹如火山爆发，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兵器库。
  工人们察觉到异常后停下手上的活计，捂住了口鼻。“发生什么了？谁在那里做些什么？”
  有人猜测是否添加了大量硫磺，并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这股味道难以忍受，我们都无法继续工作。”
  看到工人们都被臭味熏得停止劳作，林姓将军顿时怒火上涌，他拔刀出鞘，大声喝令：“都别停下来，继续工作！”
  工人们想工作却受气味影响大打折扣，每呼吸一口都能闻见强烈  ，难以应对。“将军，我们并非有意偷懒，只是味道实在难忍，没法工作啊！”
  林将军目光投向了仍在炉火前忙碌的李瑜，用力嗅了嗅，同样被那刺鼻的气息冲击。“的确不好闻……”然而，他知道质问李瑜不会有结果，只好局促地走到他的旁边，轻声道：
  "李先生，您的气味太过刺鼻，大家都无  常劳作，可否暂且停一会儿？"
  李瑜专注实验手中的盐铁木，若成功，这无疑优于一般制器工艺。他如何可能暂停？即使暂停，也让别人先离开。“我不会就此停手，命令其他人先退出，去外头躲避，等我解决。”
  听了李瑜这番话，林将军面露苦涩，因为他接到严令，要在两个月内为二十五万士兵配齐装备，日复一日锻造武器。李瑜要他们歇息，万一延时，自己必难脱罪。“这可不行。”他心想，但李瑜坚决的姿态使他知道劝说无用，于是火速往曹操的大帐奔去报告情况：
  “禀告主公，军库生变。李博士独占一炉似在进行试验，此刻库内异味熏人，工匠们无法继续劳作。”
  听完，曹操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心中暗自琢磨，他的军队已在李瑜的手下练得差不多了。
  然而关键的武装缺位，使得无法真正出征。武器锻造，乃是决定成败的关键，竟有人此时还企图打乱他们的部署，简直是找死无疑。
  然而转念间，他质疑地问道："这位李先生，究竟是何人？莫非是李瑜将军？"
  稍作犹豫后，他又询问："李将军，您是否就是三郎呢？"
  将军急忙回应："是的，正是他！"
  曹操猛地站起身来，跨出军帐，目光朝着兵器库的方向投去。即使相隔遥远，也能望见那烟尘弥漫，显然要比前次更浓黑一些。
  他的心思纷扰：李瑜此举意欲何为？难道他又跑去找武器库，还要亲自动手打造？他是想自铸兵器吗？
  "唉，此类事情哪能由一人操办，交与匠师不就行了！"曹操暗自抱怨，然后无奈地带领着手下，以最快速度赶到兵器库。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李瑜孤身立于浓浓的蒸汽中，铁锤挥洒，火星四溅，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
  "三郎！"曹操刚想进入其中，却被呛人口鼻的浓重铁匠气味阻止了，那气息仿佛直达脑顶，使他寸步难移。
  面对这一幕，将领立刻反应过来，鼓起勇气穿过烟雾来到李瑜跟前喊道："先生，曹公已至！"
  闻知此消息，李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向门外确认确实见到曹操，却未及行动。
  通常情况下，曹操亲临应当迎候，但现在情况特殊。铁水正在冷却关键时刻，中断便会功亏一篑。因此他命令：“你立即出去通知主公，让他稍待，马上就好！”
  将军只得匆匆回禀："主公告知，先生说他很快就完事，要请您等待片刻！"
  曹操面露为难，虽然极想靠近探究究竟，但那味儿太过强烈，连他自己也不愿靠近。只好领着队伍退开一段，紧盯着那情景。
  只见李瑜握锤不断挥动，火星不断闪烁。“当、咚……”许久后，他抛下铁锤，抓起新铸成的剑，一脸喜意地走出来。
  李瑜的形象令曹操惊诧万分：他的皮肤被熏黑，白衣几乎看不出本色，反而披了一身黑衣，不再优雅自如，像个刚从煤堆里滚过的煤炭球！

  忙招呼身旁之人："快来些清水，帮三郎好好洗净！"
  李瑜虽知道自己现在狼狈，却不以为意，笑着展示成果："主公，不如别忙洗脸，让我给您演示这新打造之剑先！"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李瑜的武器上，全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每个人都显得尴尬。
  众人皆有异样的想法：“嗯……”若是换作平时，肯定引来了窃笑，然而考量到李瑜的劳苦与能力，此刻谁也不敢随意发声。曹操终于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三郎，这是……剑么？"
  曹操的话语落下，场内立即传来哄笑声。
  "呵呵！李先生，你在搞什么名堂啊？"
  "一把剑？我的天啊，乍看还以为是铁块！"
  "这个外观太糟糕了，好像还不怎么锋利呢！"
  看到众人笑话自己，李瑜低头看向自己的炼制品，尴尬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苦笑。毕竟，虽然他学习了冶炼技术，但真正制造兵器并不在行，造出来的铁剑刚性虽足，外观确实在众人心中打了个折扣。
  曹操已命人取来水，快速帮李瑜冲洗脸部污渍，洗净后的李瑜带着羞赧解释：“主公，勿恼我这器物外表虽不起眼，实则坚硬度远超常见之物。”
  还没等曹操发表意见，周围的工匠已经开始调侃：“先生，那玩意儿黑漆漆的，怎么看都不像能出精品的东西，你看我们的兵刃，都光鲜亮丽啊。”
  "说得对，优质铁材经过精心制作，表面必是光滑无暇！"
  "对比起来，您的兵器显然无法与我们媲美！"
  面露尴尬的曹操心想，若是普通人犯了错，他早该严厉批评了。但他内心赞赏李瑜的能力以及新立的功勋，故只是低声劝道："身为文士出身，我们在战场便是运筹帷幄的角色，这粗糙劳作不适合你。"
  他没有直白表示不信任，但这让李瑜心中明白。他意识到，他们的质疑是源于对自己的不了解和铸造物的外表，于是决定用实际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李瑜笑着指向先前的林将军：“请林将军拔出您的剑，我们两个切磋比试一番。”
  这位将军只是一个守库的小校，与李瑜地位悬殊，胆战心惊间迟迟不敢动手。然而李瑜不容许他逃避现实，直接抽出其身上的佩剑。
  左手握持对方剑，右手紧握自家之作，双剑齐发，两柄兵器瞬间交击在一起。
  “当！”一声脆响后，李瑜铸就的那剑形状诡异，却依旧稳如磐石，反倒是林将军那件名剑一分为二。
  "断了？"
  全场震惊。没人想到，看上去不起眼的李瑜铸造之剑竟有这样的威力。
  那名林将军纵然品级不高，其佩带的武器本就是上乘之作，强度非一般兵器可比。可面对李瑜这件“古怪”之作，它在较量之下却脆弱不堪，直接碎成两半。
  “难道他铸剑的技巧真的这样出类拔萃？"
  "这也太强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出自冶炼？"众人的惊讶声中，流露出对这位看似朴实无华铸剑者的敬畏之情。
  第六十二章  曹操郑重接过李瑜递过的双剑，细致比较后，两者差异巨大：李瑜打造的剑别说断裂，连刮痕都不留。相比之下，另一柄已经断裂成两段，二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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