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能所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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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卢文的表情依旧冷峻，命人处置  后，他亲自出门审视城墙坚固程度与粮草储存准备。此时，李瑜一行已悄然抵达鲁郡附近，乔装混入，鲁郡城池虽因战事暂停通行，却并未完全封闭对外乡村落开放。
  李瑜见城防工程忙碌进行，并非建筑宫殿，只在加强城防，冷笑摇头，对夏侯惇说：“看，我说得没错，卢文直这家伙就是这么顽固。他至今不打算找个庇护所，还要固城自守，显然谁也不打算依赖。”
  夏侯惇默然赞同他的说法，注意到鲁郡内部军士众多，大致五千左右。如此严密的加固防护之下，攻打这座城市实属棘手之至。
  由于缺乏大规模的攻城器械和兵力绝对的优势，恐怕短期内无法攻克这里。
  "先生，不如咱们去附近瞧瞧他们的粮仓如何？"
  两人迅速到达粮仓周边，只见大门敞开，粮食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李瑜从外部观测，发现这里的粮食数量庞大，粗略估计超过数万石，足以维持军队半年以上的供应。
  李瑜轻声自语。
  "看起来卢文直这次是铁了心坚持下去啊！"
  "如果真尝试从外部强攻，风险实在太高！"
  "确实如此，就算带兵攻打城池，袁绍和其他敌军也随时可能出手偷袭。若攻占不下反遭伏击，一切就完了！"夏侯惇道。
  "这样吧，我们就继续依照先前的计划，寻找合适机会，等曹孟德一到，内外夹攻，破城放他进城！"
  李瑜早先计划是如此，但在当前情势下显然并不轻松。卢文直麾下兵马众多，在每个城门都有大约五百人的守卫，且这些守兵似乎是受过良好训练的精锐部队。
  用他们手中的几百人去对抗这么一大群精兵强将，成功无望如同白日做梦。
  李瑜领着夏侯惇返回住处。
  "这项任务恐怕难以执行了，仅凭我们的两百多号人，只有在深夜大部分敌人休息后才有可能攻入，否则根本无取胜把握！"
  夏侯惇显得有些尴尬，本就没太大兴趣的他听到李瑜的话后更是犹豫了。
  "先生，若真是如此，那我们还是不必徒耗光阴在此，不如立即返程不是更好？"
  "风险过大，胜算渺茫，简直自寻死路！"李瑜心里衡量着，若照眼前情况看，计划恐怕难行，但就这么放弃他又心有不甘。
  权衡片刻后，李瑜决定稍待其变。
  "别急，或许事情会有转变，让我们等等看！"
  鲁郡对于他们至关重要，这里是曹操南下的关键路线。如果失守，恐怕他们会被困于兖州，所以李瑜决定留守而非离去。他将手下分散部署在城内，并与夏侯惇四处游走，混迹商贾之间收集情报，留意任何可能的机会。
  他们在一家茶馆找到一处闲聊的场合，李瑜笑容满面地说：
  "各位好，为何你们在这忙忙碌碌，似乎在修建城墙呢？是有什么战事预兆吗？"
  对于茶客的提问，众人无奈回应。
  "郡守大人这人太过于顽固，他只想固守朝廷的土地。乱世当前群雄争斗，他却依旧执着于此。”
  "看他忙着筑墙积粮，明显是要作战斗准备！"众人解释道。
  李瑜微笑着问：
  "郡守这样做岂非一件好事？大家怎么都不见开心？这不是在保护民众吗？"
  闻言，众人低声附和，目光瞥向李瑜。
  "小老弟，看你像是有些见识的人，怎么这事儿你竟然看不出端倪呢？"
  "我们平民百姓对于  或所谓天子，并无过多情感牵绊，我们只想过上平淡无事的日子。我们恨不得太守肯低头降服，切莫再挑起战乱，让我们能安心过好生活！"
  "但看太守那决心坚定，摆明一副与之战到底的模样，最后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苦哈哈的老百姓么！"
  李瑜听宾客们的对话后，略作沉吟，便领悟到普通民众的意愿：他们并不感激卢文直的忠心，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平静日子。然而，卢文直却要硬拉着他们对抗各国诸侯，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
  李瑜确认了民众的心态，但对此前坚守城墙的士兵却没有把握。于是他以微笑掩饰心思问道："众人自然都有安居乐业之心，这是很正常的。士兵们领取皇粮，本应为主效力。"
  宾客们则像是在对待愚夫一样看着李瑜，满含嘲讽地说道："士兵们的动力仅在粮食罢了，什么皇家俸禄，说到底不过是依附强者罢了！忠诚这东西，虚话罢了！"
  "战争总伴随危险，总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并不是蠢笨之人，不愿拼命跟着卢文直。无奈呀！"
  这时，一个宾客低声私语，压低声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今天早上守门的黄将军，就因为多嘴几句，结果直接脑袋都不见了。他劝卢大人归降却被当场斩杀……现在这样的状况下，谁还敢出头发言呢？”
  听毕宾客的话，李瑜心内窃笑。他根据他们的言论判断，卢文直虽然加强防备、屯粮聚草，但实际上队伍凝聚力低弱，人心各异，连百姓都没准备好誓与他共存亡，士兵们的忠贞也仅仅出于畏惧压力。

  若能找到方法瓦解卢文直的支持，或者让他孤掌难鸣，说不定可以直接攻下这座城市。想到这里，他笑着和宾客告辞：“行了，我还要做生意。照你们说的，城里要大变天了，我要尽快把货卖出，早点撤退。”
  回到住宿之处的驿站后，李瑜即刻将他的推断告知夏侯惇：“看当前形式，卢文直并不得民望，甚至是当地居民无意抗拒。就连军人也怨声载道，并不抱抵抗的念头，我觉得这里有隙可乘。”
  夏侯惇抓了抓头，虽然理论上李瑜的计策是可行的，但在实际中极为困难。“李兄，你提到卢文直严酷统治，言辞不顺耳的人都被立即处罚。在这个高压态势下离间，一旦反噬，后果严重。”夏侯惇担忧地表达了困难。
  “我们在此地既无人脉，也缺乏可靠之人，贸然分化对方，岂非自寻死路！”李瑜深表忧虑地点了点头，认为夏侯惇说的颇有道理。
  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李瑜突然暴露身份无疑是自投罗网。
  但这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点，直接放弃又委实令人心有不甘。“哎，此事的确颇为棘手啊。”
  “然而就这样离去，心里终究不甘！”李瑜思虑再三，提议，“让我再等几天观察机会，如果没有，便径直离去吧！”
  夏侯惇无可奈何，只得顺从李瑜的想法，让他暂时留在原地静候良机。李瑜漫无目的地在城里闲逛，思绪不断，考虑应如何着手。
  然而，苦思良久也未找出妥善之策。要想离间敌人，首先必须与对方建立一定关系，可作为新面孔的李瑜无人识得，实在无法开展攻势。“哎，这个……”
  “这确实不太容易啊！”
  正感焦虑之时，城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声音：“赶快通知太守，有人率军攻城！”听到这一消息，李瑜顿时一愣，难道是曹操来了？不对啊，李瑜之前可是与他约定秘密行动，且必须迅速而不张扬，怎么就败露了？
  “难道又有变故？”
  城门外敌人的进攻，城内顿时进入戒备状态，百姓被锁在家里不得外出。卢文直迅速调度兵马登上城墙以应敌。李瑜他们被关在驿站之内，根本无法逃离。
  夏侯惇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他围着李瑜不断来回踱步，提议道：“先生，现在是否该与孟德内外呼应呢？孟德既已到来，我们岂能逃避一战？”
  “如果我们能在内部搅动局势，孟德攻城也能有所妨碍！”然而，李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情势尚不明朗，敌人身份未辨，鲁莽行事只会打草惊蛇，破坏全局。”
  他的脸色沉重：“我的看法是坚守原计划，我怀疑如今的士兵未必是主公曹公的手下。以曹公之慎微，若果真有变，他会第一时间取消行动，而非如此冒失行事。”
  “我们已有共识，在遇到困境就终止行动。此刻他公开现身，无异于送我们赴死。”李瑜斩钉截铁地断定。
  “我疑心外面可能是其他人伪装，可能是袁绍，也可能张绣。”听到这里，夏侯惇深思后也决定尝试其他方法，例如通过货物送抵城门口与守卫士兵交涉探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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