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皮了
修斯在柔软洁白的被子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床,克劳德就端着食物进来了,克劳德今天没有去军部的打算,因此穿着修斯喜欢的白衬衫,两只袖子挽得很对称,露出两条劲瘦修长的手臂,身上的虫纹已经不见了,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净无瑕,脸色也好了不少,看着很有神采。
“雄主……”克劳德嗓音比平常又温柔几分,眼神一对上修斯,立即像蜗牛柔软的触角,被触碰一样,猛然往回缩了缩。
-哟,还知道害羞了。也不知道昨晚那个不眠不休,贪婪索取信息素的是谁。
“……”克劳德心脏哐哐直跳。脸更是原地烧了起来。
修斯看着突然就站立不安,端着餐盘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了的克劳德,心下一软。
算了,不臊他了。臊完还得哄。克劳德多少是有点儿脸皮子薄在身上的,不经臊。像昨晚就是,说一句床笫之间的低俗情话,他都要难为情好半天……
“站着干什么?过来坐。”修斯伸出手,对克劳德招了招。
“雄主,您吃点东西。”克劳德准备的食物,是严格按照‘雄虫营养计划中心’规定的营养比例搭配来的,有粗粮,有水果,有肉类,还有奶制品。经过精美加工,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是有点儿饿了,先放这儿,我去洗漱一下。”修斯掀开被子,把脚塞进拖鞋里,然后去了浴室。
他简单洗了个澡,连带着洗了个头,穿上睡衣站在镜子前擦头发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他看着镜子,意味不明地歪了歪唇角。
“克劳德,你过来一下。”他探出个脑袋,朝卧室的雌君喊了一声。
不一会,克劳德就走到了他身边,低垂下头,柔声道:“雄主,请吩咐。”
“把头抬起来,看看你干的好事。”修斯语气骤然冰冷,克劳德明显身子僵了僵,随后缓缓抬起视线,落在了修斯脖子上……的印子上。
“……雄主。”克劳德瞬间羞愧得无地自容,红透了脸,“对不起。”
“去把鞭子拿来。”修斯怒视着克劳德。
克劳德眼神略微停滞了一下,随后立即转身去拿皮鞭。
等他拿来鞭子的时候,修斯正顶着一头海胆刺一样的湿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进食。
“雄主。”克劳德单膝跪在修斯脚边,双手奉上皮鞭。
修斯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东西,冷声道:“再去拿把刀来。”
克劳德依言照做,去收藏室,取来最锋利的一把军刀,将两样兵器同时奉上。
修斯垂眼,看了一眼克劳德,克劳德神情没什么变化,好像一点儿没有因为即将要受责罚,而改变对他的态度,看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先拿了克劳德自己呈上来的军刀,拔开刀鞘看了下,正要试一试够不够锋利,就听见克劳德传来提醒:
“雄主,别用手去摸,很锋利,小心划伤。”
就这一句话,修奥斯卡影帝斯,破防了,不演了,他将刀合上,抓着克劳德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还是你来吧。”
克劳德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用这刀,把这鞭子砍了。”系统既然说了他以后可以不用虐待克劳德,那这个曾经的作案工具就要立即销毁,省得看着心烦,日后想起来也心烦。
“雄主?”克劳德没明白他的意思。
修斯看着克劳德一副‘我已经做好让您打一顿取乐的准备’的表情,忍不住噗嗬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有点心疼,拉着克劳德的手腕,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他身子朝克劳德倾了倾,捧着克劳德的脖子,用两根大拇指摩挲着克劳德优越的下颚线,温柔地说:“克劳德,我以后都不打你了。”
“雄主……”雾蓝灰的眼眶瞬间凝固住所有情绪。
修斯心疼更甚,立即凑上去,在克劳德的唇峰上,落下一个只有爱意,没有情、欲的吻,接着表白:“只会好好爱你。”
浅茶色的睫毛,猝不及防颤动了一下,随后脖子根迅速滚烫起来,“雄主,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汗。”
修斯:“?”
我在说什么?我媳妇儿又在说什么?
等等,这么深情走心地时刻,克劳德突然骚包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啧!修斯这才反应过来,完犊子了,克劳德曲解他的意思了不是。
他当初怎么跟克劳德诠释‘爱’这玩意儿来着?嗯?
哈?不是……
他连忙摁住克劳德要站起来的身子,舔了舔下嘴唇,组织语言解释说:“克劳德,我现在说的这个爱你,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爱你’。”
……好像有点绕?
果然,克劳德想了一会儿,懵了,“那您现在说的这个‘爱’,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修斯想了想,抓起克劳德的手,掌心交叠在克劳德温热地手背上,紧紧贴着自己铿锵跳动地胸口,“我现在说的这个‘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以前说的那个‘爱’,是从你想的那个地方发出来的。”
很显然,克劳德更懵了,他试探地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样,也不一样。”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克劳德虽然没懂,但也不敢再问了,害怕他的小雄子觉得他是个笨蛋。
他保守的“哦”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
-哦你个头!
“……”克劳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早知道就不‘哦’了。
意识到自己在试图跟一只感情单薄的虫类,解释‘走心’和‘走肾’,然后又把两者完美结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修斯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天知道,他只是想制造点心理落差,然后趁机深情表个白,怎么就上升到‘爱是什么,什么是爱’这种哲学问题上来了?
算求!
“总之就是,以后我不会再责罚你,会对你好的意思。”嗯,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这样一解释,克劳德就懂了,没来由的心头一拽,眼神逐渐浓烈,他说出了他曾经在婚礼上,对修斯说过的话,“能成为您的伴侣,是我的幸运。”
修斯也毫不掩饰得意之情,浅浅勾唇笑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别的不说,在这个世界,光说他以后能做到不打老婆这一点,就应该是空前绝后,前无古虫后无来者,绝无仅有,唯一的一只雄虫。
克劳德也笑了。
——能成为您的伴侣,是我的幸运。
修斯牵起克劳德的手,把他的手指拢在掌心,又放在唇边啄了啄。
“……雄主。”亲手手,这种人类最常见的亲密行为,却令克劳德声线有些发颤。
“嗯?”修斯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撩虫于无形,他还搓着克劳德的手指玩儿,漫不经心抬起头看着克劳德,“怎么了?”
克劳德哽了哽喉头,却说不出一句,他此刻想要‘爱’意高涨的话。
见他喊了人又不说话,修斯又疑问性的“嗯?”一声。
“您真帅。”克劳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虫神保佑,希望他的小雄子不会觉得他脑子坏掉了。
“噗嗬~”修斯也愣了下,随后咧着嘴,笑开了花,反手原地开了个屏,“你现在才发现?”
“试问谁不知道,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修开屏孔雀斯得意坏了。
“您说得很对。”修斯不笑的时候略显矜娇,一旦笑起来却又很有感染力,仿佛周围所有的光都打在他身上,耀眼醒目又璀璨,克劳德望着他这独一无二的雄主,也跟着笑了。
修斯伸手,温柔地掐了掐克劳德‘该用户尚未解锁太多表情’的脸,收笑,接着用正经语气对克劳德说:“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有正事跟你说。”
玩归玩,闹归闹,该做正事的时候还是要有个正形。
“最后那只隔离区雌虫找到了吗?”修斯说的是72837。
克劳德眼尾往下沉了沉,“尚未。但,估计也死了,他活不过僵化期。”
修斯神情一默。
“雄主,我帮您的手腕上些药。”克劳德看向修斯手腕上那两道明显的红痕,借机岔开话题。
在上药的时候,修斯突然又说:“克劳德,你们军部有雄虫吗?”
克劳德拿着医用棉签,蘸了药水,轻轻在他破皮的地方打圈消毒,“没有。”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去你们军部工作,你会怎么想?”自从上次找工作后,修斯就在思考,普通的工作他肯定是干不了了,一是商家不敢雇用他,二来,那些工作也不适合他。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抱克劳德的大腿比较靠谱。
克劳德的手僵住,抬起头,看向小雄子,柔声问:“雄主,能先告诉我,您为什么想要去军部工作吗?”
钱不够花?那不能,他的全部家当以及工资卡,从结婚那天起,就全部上交给了修斯。现在账户上至少还躺着几千亿星币。
修斯拿走克劳德手里的瓶瓶罐罐,握着他空出来的双手,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说:“我正值青春,身强体健,不能蹉跎意志,更不能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四个字,让克劳德微微蹙起了眉心,“雄主,是克劳德不好,克劳德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您的。”
“啧!我不是这个意思。”怕克劳德多想,修斯又说:“最近经历的这些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克劳德专注地看着小雄子。
“我至少要有能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不管是绑架,还是上一次异族入侵事件,都让修斯意识到,他需要有在危难关头靠自己活下去的能力,这种能力对于一只雄虫来说,可能是非必要的,但对于修斯来说,却是必然的。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只虫。
他在他的世界,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作为一个人的基础自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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