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哦，你说这个啊。”
五条绫音的态度和他想象中一样，并没有刻意隐瞒。
“这是我的能力，不同于斩魄刀，是另外一种体系。”
“名为，极本溯源。”
蓝染将这个名字默默念了一遍，结合曾经见过的各种离奇做饭方式，大概摸出一些能力效果。
“见微知著……极本溯源？绫音姐这个能力该不会可以分解灵子吧？”
她几不可见地翘起嘴角，颔首道：“你猜对了。”
“欸？那之前说过的提取、分解、构筑和植入都是这个能力可以做到的效果吗？！”
不愧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资质，蓝染几乎瞬间就理解了她的能力，一双褐眸溢满震撼，连瞳孔都紧紧缩起。
他好像明白五条绫音的思维为何总是那么像搞研究了。
那问题来了，这个另外一种体系的能力又是源自哪里？
“叫做咒术。”
然而这一次五条绫音却没有继续解释，似乎并不想过多提及这方面的东西，随口转移了话题。
“回到之前说的，鬼道之所以有上百种表现形式，是因为灵子的变化，只要你能自由掌控灵子，那吟不吟唱都无所谓。”
“即使将不同的鬼道揉在一起使用也可以。”
她抬手瞄准院子里特地为训练立起的标靶，掌心倏然释放出一道红蓝相间的灵力，蓝染仔细分辨，发现居然是赤火炮和苍火坠的“双重咏唱”。
“按规则来说，双重咏唱要求两个鬼道的属性相同或相近，比如赤火炮和苍火坠同属火，因此可以同时释放。”
“但实际上这只是鬼道众所定下的规矩，就和尸魂界禁止使用时间回溯一样属于人为控制。如果你的实力能做到，那这些鬼道都可以随便融合。”
绫音又释放了一种“双重咏唱”，这次是赤火炮和阗岚的组合，一阵带火的小型龙卷风飞速刮过，将院里的杂草都给点燃了。
随后又被看不见的力量生生压灭。
蓝染：“！”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五条绫音使用了“咒术”，但没有看到或是感受到任何力量波动，的确如她所说是另一种体系，用灵压无法察觉。
少年轻叹一声，感慨自己竟然在短短十几天时间里数次刷新了对她的看法。
当初的选择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但凡换一个人碰瓷都没这效果。
蓝染眯起眼睛，专心投入了第二阶段的学习。
由于第二阶段操作难度剧增，就算他是天才少年也不得不老老实实按部就班，从吟唱鬼道开始。
据五条绫音解释，这是为了让他感受咒语中蕴含的力量，然后化用在之前练习过无数次的灵子构筑中。
还好他们这间房子买在了郊外的河边，不然这种频繁的爆裂声怕不是要被静灵庭立案调查。
但这种情况至少还会再持续一周，公共的河畔难免会有人路过，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干脆将这片空间彻底屏蔽在大众的视野之外。
于是五条绫音将碎空留在了家里，引起某只红毛百般不满。
【我是来给你带孩子的吗？你不拿我去干架，天天用我的能力炒菜，现在还要我带娃？五条绫音我劝你适可而止！】
“别闹，等安定下来我找方法给你升阶。”
碎空：？
【成交。】
有时候，心意相通只需一点小小的技巧。
家里有碎空坐镇，五条绫音便彻底放下心来，她找了把普通的浅打挂在腰间，一如既往当着普通上班族。
而另一边，收到五条绫音回信的四枫院夜一却对这人更感兴趣了，她看着纸上极为工整的“再议”两个大字，不由笑出了声。
写这封信的目的其实只想请五条绫音去四枫院家做个客，顺便见见这位天才学妹，好知道这姑娘究竟是哪里引起了发小的注意。
不过她倒挺不客气的，竟然这么强硬地拒绝了四大贵族之一天赐兵装番的家主。
——好，很有个性！
夜一对此人的好感又升了一截。
她本来就不喜欢心机太重的家伙，比起弯弯绕绕总是在谋划什么的阴谋家更想和性格单纯行事直接的人打交道，贵族那些腌臜思维她早就受够了，难得有这么个好玩的家伙走进视野。
四枫院夜一又看了看那张纸，莫名从印刷体一样的毛笔字里瞅出几分怨念，好像对她突兀的邀请非常不满。
瞧瞧这字，力透纸背！
太有趣了，这下无论如何也得把她拐过来见上一面，但用二番队队长的身份有些不妥，还是就在四枫院家吧。
换个什么理由好呢……
夜一盯着桌上的资料，眼中划过一道流光。
“第四分队的人在吗，来两个去调查五番队二十席的五条绫音。”
她扬声发令，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半跪在地上齐声喊“是”，随后又瞬间消失。
没过多久一份详尽的调查结果就摆在了夜一桌上，她拿起来扫了眼，嘴角微微上扬。
再次拿出带有家徽的信封，四枫院当家一本正经地又写了一张邀请函，这一回她还在里面附了对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想必那位一定会答应吧。
“劳烦你再跑一趟了。”
褐肤猫眼的二番队队长笑眯眯道。
……
……
“五条，有你的信！”
传达室的队员悄悄推开门，露出半边脑袋压低声音小声唤她，手里还晃着一封眼熟的信件。
五条绫音的唇角立刻压了下来，她冷着脸接过那张已经被退还一次的邀请函，迅速拆开审视里面的内容。
不知道这次那位家主大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目十行地阅读完毕，五条绫音由衷感受到了二番队可怕的情报网，她垂下眼帘，默默攥紧了写满字的信纸。
太卑鄙了！居然用四枫院家的做诱饵引她上钩，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好骗？
还特地在信里点出了右介的存在，吓唬谁呢，吓唬谁呢！
就算你用二番队队长的身份给她家小孩写推荐信那她也不会上钩的！
绫音面无表情，这次连回信都没写就直接将请柬丢到了抽屉里。
呵，无耻的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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