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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二)老鹰之歌


晚上十点,除了酒肉和大声的喧闹外,巴图康竟然吹奏一曲《老鹰之歌》,短笛,非常好,那乐声冲破惯常的感情约束,充满柔情,也让人悲痛,这是军旅生活的写照吗?老兵们都安静了,哭泣了,他们都带着激动的感情,一个有文化点的老兵甚至背诵了几节描写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诗句: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而其他的老兵看上去完全是理解这个的。只有具备强烈的感情才能真正领会这首边塞诗的意思。

        巴图康的神色也是痛苦的样子,他肯定也是遭受到那种种磨难的人。回忆是感伤了,于是这些老兵又开始大碗喝酒,这样原本千杯不醉的巴图康也醉了。他本事废材,和陈蛋蛋一起,经历些不同的岁月,还有战火的淬炼,他跟着陈蛋蛋成长了,也有了沉甸甸的感受。

        庄园里的那些工作人员因为巴图康的笛声而重新审视了他好一阵子,他们发现今晚的巴图康跟过去很不一样,不仅仅是吹笛这个事,还有一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当然,如果没有那个什么曲的,这样的巴图康也不会这样出现,所以这个不一样的巴图康是跟笛声一起出现的,至少算有很大关系的。

        那个笛声是那么传神,把战友间那种生死相依的情感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了,真不一般呀!真想再听一次。可惜当兵的那些事不同于普通人,外人干预不了,也插不进话去。

        感情都释放了,喧闹算结束了,老兵们都醉了。

        午夜时分,降央卓玛从从老城回来,她走到小客厅那边,发现有个人影,于是询问了一句:“谁在哪?”那个黑影匆匆跑了,往楼上去。

        感觉到有点奇怪,降央卓玛走到小客厅去看看。小客厅有灯光亮着,壁灯,昏黄的样子。屋里有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睡在那张三人座的沙发上,他的头搁在沙发一头,一只脚翘在另一头,另一只在地毯上。他的衣服脱光光的,在裸睡,他的那个睡姿太野了,一只胳臂伸出来搁在地毯上,不该露的都露出来。降央卓玛刚把门开了一道缝,看到了一切,然后一动不动,人被催眠似的。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太强烈了,乃至于有点麻木,想想她已经两年多没跟男人有过接触了,现在这个欲望出来了,它是□□,而不是人性。

        拉拉走到了她身边,她没感觉,后来是拉拉拍了她的肩部而被惊扰到了,她关上门,转过身,脸上的神情变得骇人,像一只发春的母狗,并且准备进攻。这个神态让拉拉感到害怕,她后退一步,问怎么啦。马上,降央卓玛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似乎这个时候拉拉不应该出现在她的旁边。她闭上眼睛往墙上一靠,两只手张开,在墙上抓着。心火烧得太旺了,一阵痉挛掠过她的身躯,她打了个抖索。

        “给我一支烟,”她说,声音是那样嘶哑,简直不是她的。

        掏出烟盒,给她点上一支。她死命抽着。然后,她一句话也不说,往前走着。到了大客厅,降央卓玛打开一瓶矿泉水,大口喝着。除了拉拉,没人觉察降央卓玛有什么异样。现在拉拉理解了白仁桑吉老爷对她说的话。没错,降央卓玛会反扑的,反扑的力道会大于普通人。那是报复的反扑。可能现在她就急需一个男人。

        “巴图康怎么啦?怎么睡在小客厅的沙发上?”降央卓玛用这样的疑问来给自己的反应开脱。她先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为自己感到害躁,为自己碰到这么件小事便如此慌张、如此束手无策而感到极为惭愧。不过,情况就是如此,她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呼气,才能恢复镇定。

        拉拉介绍说:“巴图康跟西海舰队的老战友玩得太嗨了,那伙人特别狂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跳舞唱歌,尤其是《西海情歌》,唱了好几遍,闹得很,也热泪盈眶,后来都喝多了,其他老兵都回房睡觉了,巴图康呢,没多余房间给他了,而且扶上楼去有点麻烦,反正是自己人,还不收费,干脆在让他小客厅里躺着吧。”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知道了巴图康为什么不整容了。”拉拉接着解释说。她有点兴奋,尤其是说起了昨晚的那个场景:

        晚上八点多,巴图康来了,还带着西海舰队的十几个中年老战友要在文成庄园里住宿,说了是巴图康请客,大概是为了省些住宿费吧。

        这次是跟西海舰队的老兵在一起的时候,表现出他真实的一面,说了很多过去的伤心事。

        他说:“你知道哦吗?我参加了巡逻小分队时,有印度阿三过来挑衅,我黄自力揍了他,让印度阿三躺着被抬走了,我和队长不停地跟我讲些好话,让我控制住情绪。我们对印度阿三没有一点敌意,他没礼貌,黄自力教训他一下是对的,这不是打仗,相当于邻居打架,不过,还是有点恨的,没有管束,黄自力下手有点不知轻重,把人家给打成内伤,结果高海拔,内伤变重伤,在印度阿三被送回去医治的途中死了,于是事态升级,我们再一次巡逻的时候受到了袭击,黄自力没了。有那么一点地方,使你没有法子不去想。都是我的错呀,一张丑脸,就当是警示。”说着,他哭丧着脸,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过来。

        “哦,没有关系。又不是我们先挑衅的,是阿三,这不是你的错,再说,军人打架哪能是打架呢,那就是生死决斗,谁干得过谁,那是凭本事,阿三被打,换做是我军,什么事都没有,他们自己的医疗条件不好不能怪谁。再说,那是敌军,没什么道理可讲。”有个老兵劝解道。

        另一个老兵说:“呀,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原来是这样呀。怪怪的,可那也是事实。降央卓玛听完拉拉的介绍后,说:“有人给他脱衣服吗?是普措吗?”

        “没有呀。怎么啦?他的衣服”

        “没什么,大概嫌屋里热,他自己脱了。”

        “你是说他”

        “对,你去吩咐一下,不要让人到小客厅去。”

        “那那让他自然醒吗?”

        “当然,只能明天的时候早点把他弄醒,那样子太难看了。不过要在窗外头搞点动静,把人弄醒就成。”

        “哦,好的,不过问一下,他的睡姿是不是特别难看呢?嘻嘻”

        “忙你的去吧,别瞎想。”

        “要不然,我进去看看。”

        “一个丑人,有啥好看的,再说了,当心你老公。”

        嘻嘻嘻

        早上起来,人们对巴图康和那个什么西海舰队战友联谊会还很好奇,等老兵们吃过早饭后,庄园里的那些女工围着老兵们问东问西,也跟着他们一起喝茶聊天。厨娘甚至刻意为老兵们做了加蜂蜜的煎饼。

        巴图康也被人围着,尤其是那个叫普措的厨房帮工,她对他是那样兴致勃勃,甚至让人觉得她很兴奋。降央卓玛觉得普措就是昨晚上偷看巴图康的那个女人。

        巴图康不仅仅被普措赏识,他同样受到其他人的赏识和尊敬,有几个人邀请他再吹奏一曲《老鹰之歌》,几位西海舰队的老兵也一同邀请。巴图康说那是个伤心曲,不吹也罢。老兵懂了,不再强迫,其他人见这样的状况也只能放弃。

        “巴图康吹什么曲很好听吗?”躲在佛堂看着这伙人的降央卓玛问拉拉。

        “非常棒,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非常棒,没听过那样的,比手机里的视频还好听,过后,你可以自己去搜索一下。《老鹰之歌》,对,就是这首。《老鹰之歌》,我记住它了。”拉拉说。

        见拉拉这么推崇,降央卓玛觉得巴图康可能真的会吹笛,还吹得很好。

        在她们说话的过程中,巴图康他们已经吃饱喝足了,老兵们跟着他到别的地游玩去了。

        现在的康定城发展最好的第三产业就是旅游服务业和物流业。康定城原先是撤掉的西康省的省会,这里的风景好,可以游玩的地方也多,不过现在主要还是做为中转站——进藏旅游团的中转站和物流业的中转站。

        康定城是测试高反的最佳地点,户外运动团体、自驾游、旅游小团体都必须在康定城借宿一二晚,目的是测试一下自己的高反和补充物质,只要高反大的人一般就不再往西藏去了,只要高反能适应过去,那么他们就会沿着川藏线继续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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