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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警觉


“别人总是这么对我说。”巴图康说,“哼,我才不相信呢!人有那么深的感情,就一定会流露出来,所以才有情不自禁这样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重感情的确是折磨人的事,无情该多好,免得受这么多煎熬!”

        “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协警多吉夏过两眼迷茫地转动着,喃喃地说道,“爱这个词汇恐怕是人类自己用来形容把握不住的、飘忽的情感吧!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倚靠,它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无踪。一切都是虚妄的吧!”

        巴图康说的是降央卓玛,多吉夏过说的是他的妹妹。

        “噢,站长,有的,爱情肯定是存在的,我敢肯定,”老杨说,“我的一个朋友的经历告诉我,爱情是存在的!”

        “你朋友算老几,波切意仓央嘉措不是写过一首诗吗。是这样写的:与情人肌肤相亲,也摸不透她的真心。还不如天上的星星,用观星术就能算出数目。”巴图康说。

        “站长,您说的对,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老杨说。

        多吉夏过没有反驳老杨的话,因为他的妹妹就是有爱的人,尽管赤来伦珠已经结婚了,她仍然放不下,也不愿接受丑陋的站长或者其他人。

        巴图康心中正充满了欲望,他的思想和感情不由自主地随着欲望游走,飘飘荡荡的,以前是寄托在柳眉那边,现在呢?柳眉那边已经丢失了,得再找一个女人,而刚好他喜欢的降央卓玛跟他有了点关系,真实的情感有了一个落脚地。

        在巡逻的路上,虽然路上难免遇到一点点波澜,但仍算比较平静,有了曲主任的配合和带领,南郊区的治安趋于稳定,除了偶尔出现的一些小打小闹,基本上没啥大事。巡逻的工作是乏味不堪,它毫不顾及他的情感。一路上,人们仍得吃喝拉撒,仍得讨价还价,仍得问长问短,仍然答对不休。说得更简单直白一点吧,如果没有爱情,也许吃穿不愁,但生活没有一点点乐趣,人活着如行尸走肉般,空洞机械。搞点艺术或者科学研究,巴图康没有兴趣,找个爱情很危险,找个没有感情的、像柳眉那样的,又很容易失控。嗨,无奈呀,不过这样的生活仍在延续!

        以前,巴图康的全部生存的乐趣和希望都不自觉地寄托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身上。他所经营的产业,他的工作,他的休息时间,林林总总,他希望都围着他的家展开,他想为老婆孩子购买东西,煮饭,为她们安排和布置……一切的一切。现在,阿莉或者柳眉即将丢失,像降央卓玛这样,他又不敢深入发展下去,没爱情的时候,他渴望爱情,有可能经营爱情的时候他害怕爱情,害怕牵累,无论想什么、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可是他要如此行尸走肉地活下去,他又不肯!这生活呀,真没有遂意的。

        和以往一样,整个下午的巡查,巴图康都显得满腹心事,思绪重重。回到修车店后,喝过下午茶,老杨、多吉夏过各自开车去接修车的业务了,巴图康进了二楼的办公室,躺在长沙发上。一楼的接待处,央琶正在弹奏《梁祝》,正通过音乐来倾诉她的心思。巴图康一直在听,那琴声挺优美的,演奏水平还可以,他就那样听着,尤其喜欢那伤感的部分。

        能听懂,自然在他内心会产生共鸣,音乐把所有的东西罩上一层薄雾,使一切都显得神秘、动人。音乐使心灵渴望爱,使周围空虚起来,然后又提供许多幽灵似的对象来填补这空虚。他进入了冥想中,失去的的岁月的影子隐隐约约地浮了上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老婆的形体是如此撩人,女儿的笑容如此生动逼真,完全把前世的情景显现出来。

        “我该得到审判啊!”巴图康低声说。真是慨叹良多。他总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所以受到了惩罚。他能感受到自己是有前世的,但是并没明确,只是一个感觉而已。是身体里的那个陈蛋蛋提醒他,这一个前世可能是存在过的。

        听着那低低的琴声,想起了自己的家,想到《爱拼才会赢》,想到厦门步行街或者安华市刺桐城的讲古,想着曾经有过的模糊的女人和孩子,最后他的思绪转到更明确的金珠和降央卓玛身上,想着想着,似乎觉得有个眯眯眼正透过冥想望着他呢。这样想着,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梦中依稀看见一个双辫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朝他跑来,她头上戴着一顶野草花编的花冠,两颊发光,双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芒。可是,当他注意到小姑娘身后的那个大美女时,小姑娘消失了,大美女仿佛是从地底下走出来似的,眼睛里放射出深邃而怨恨的光辉,她的脸色是黑的,很明显,她不是他想找的女人,不是这样子的,他不喜欢她,但她还有点熟悉的样子,因此没打算逃跑,就那样杵在地上一动不动。寒风吹过,草尖挂了霜,叶子和树枝已经脱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门外喧哗的人声把巴图康惊醒了,他赶紧把门打开。央琶在门外了,说有个业务需要他去忙,修车店已经没人了。

        回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在街边摊吃了晚饭,然后他去了步行街一家小酒吧。屋子里已经有许多男人,他们聚在一起,可以听见他们的哄堂大笑声。

        “啊哈,伙计们,对了,我们就得快活!”一个黑大个说。原来是桑巴,南郊街东部社区曲主任的一个手下,一个喜欢赌博的家伙,他跟阿里是一个货色。这个人正在坐庄,引诱别人跟他玩一些扑克牌的小把戏。很有几个人围着他。

        巴图康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人,他离哄闹的人群远远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头抵在墙上。

        “钟馗在那儿干什么呢?”黑大个桑巴问。他担心自己因为自己聚众赌博而被抓。

        酒吧老板也担心这个,他向巴图康走过去,想打探点情况。这个老板是个口齿伶俐,有一张多变的嘴脸。

        “你要点什么?站长。”老板走近巴图康,巴结地问。

        “给我来两瓶青稞酒和三斤水煮牛肉。”

        “行,马上就来。”

        接着,他很快送来了酒食。看巴图康还是以头抢地的样子,他问:“站长,有心事吗?”说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巴图康的肩膀上。

        “别碰我!我正烦着了。”巴图康抖开他的手,说。

        “哦,好,站长,您请自便!”老板说。回来后,他对黑大个桑巴说没事,站长自顾不暇,不会管这些的,他们可以继续。

        巴图康回到南无寺村的老屋后,旺姆开玩笑似的跟他说又有一个陌生人想帮他整容。这话,把巴图康吓醒了,从感情的漩涡里吓出来了,他赶紧掏出秘密手机,查看一下。那个陌生人,有点门道,看他的言行举止,有特工的味道。嗨,大概是疑心病又犯了。

        不,他还真有发现,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老屋后山的林子里,鬼鬼祟祟的样子,在老屋四周张望这什么。他好像是本地人,对这里的地理还挺熟悉的样子。依据这个人脸,借助公安系统的人脸档案库,他真的挖到了这个人的老底,他是彪子,巴图康的老情敌,大概是来打探他这个探长的情况的。彪子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怎么?想报复老情敌吗?不像吧,那事过去了十几年了。

        只要知道老底,那就没危险,现在更关键的是那个旅客,云里雾里的人,这才是真危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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