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闪点悖论

哥谭的夜晚比白天更有活力，韦恩塔就是其中最大的那个灯塔，周围拥簇了一堆挂着五颜六色未成年勿近广告牌的建筑。跟那些东西比起来，韦恩赌场的蓝色牌子真是正经的出奇。

        白色绳索从上空荡过，凹凸有致的紫色身影甩着两条一看就不适合打架的金色发辫侧翻身落在韦恩赌场上面。托马斯展开披风紧随其后降落，双手上膛，在悠悠站稳的一瞬间开枪。

        悠悠是玛莎最得意的下属，她面对托马斯的枪子儿可算是老手了，闪光里夹带着刀片的悠悠球借着补充子弹的一瞬正冲托马斯门面，让他从进攻转为防守，几次躲避后，如蛇一样灵动的绳索捆住了托马斯的手臂，一边躲避落在身边的弹药，将他拉扯近自己，猝然一个狠劲，把托马斯拉倒，一脚踩踏在手腕上，□□失力脱出，又紧接着一脚把它踹下了高楼——被从下面飞来的阿萨直接接住。

        黄黑两色的披风在夜空里簌簌作响，黑色连体衣外套着过臀红上衣，绿色的手套中靴，整个人就像个小炮弹一样从下面冲了上来。

        阿萨熟练的甩动了□□，瞄准悠悠脑袋，与托马斯同时按下扳机，悠悠下腰避开子弹，又一脚横踹向托马斯的头。

        托马斯抬臂抵挡，巨大的冲击与挥舞的悠悠球让他几个退步站到了天台边缘。阿萨的眼睛变红，又眨了眨眼睛把红色熄灭，在托马斯的示意下举起武器瞄准悠悠的脊背，悠悠一个转身后踢踹在托马斯胸口，悠悠球转了一个大圈，冲着阿萨门面飞划而过，绿色的石片替代了原本刀片的位置，阿萨从腰间抽出匕首打开悠悠球，匕首被缠住，抽向托马斯。

        托马斯格臂抵挡，悠悠乘机几个后空翻推进钢筋交错的拐角消失在他们视野里。阿萨警惕的四下张望，悠悠却是不知道何时到了她头顶，双手支撑铁架，借助重力双足一蹬直接把人踹下了天台。如同她手臂一样的悠悠球在面前武动，托马斯稳步格挡，护臂与悠悠球里的刀片摩擦，发出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在悠悠球飞开的一瞬间托马斯一拳打在了她胸口，把人逼退几步，悠悠很快稳住身影，把手中武器挥舞的刷刷作响。

        阿萨单手攀着w型灯牌，呼吸了几下稳定住因为氪石带来的影响，另一手掏出电击罗宾标咬在口中，一用力高蹿上几分，罗宾标脱手飞出，被悠悠球打开，爆发的强大电能还是把悠悠电的一个萎缩，托马斯一拳打在了她脸上。悠悠侧翻并快速跳动到侧面钢架上，又几个跳跃骑在托马斯肩上，绳索在他脖子上迅速打绕，预图直接把托马斯绞杀。阿萨蹲在一侧，瞄准片刻后子弹准确落在悠悠肩胛。

        血花迸溅，绳索的力度随之松开，托马斯把人砸在地上，抓住她的脑袋撞击地面，阿萨避开了地上的血滴，迈着小碎步悠闲走到托马斯身边。

        “小丑在哪里！她在哪？悠悠。”

        小丑绑架了登特市长的两个孩子，已经过去了一天，没有人能保证这两个孩子还活着。

        “告诉我小丑这次的窝搞在哪里！”托马斯抓起悠悠的头，正对自己，“趁你还能说得出话。”

        阿萨捡起落在地上的悠悠球，放进特制的铅盒里。

        “哦~~~~~就在我舌头的尖尖上~”悠悠并不怕托马斯，她嘲讽道。

        她完蛋了。阿萨心想，托马斯现在心情糟的过分，阿卡姆的常住户又可以少一个。可没见她都不敢说话。

        绑架现在正大权在握黑白通吃的登特市长的双生子可不是以前那些好解决的事，玛莎会有大危险，而托马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遇上真正的死亡危机——是过分了的双标，但是托马斯一直都深爱玛莎，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果不然，托马斯掏出匕首，掐住悠悠脸颊，低声道：“那我来帮你挖出来。”在悠悠低声惊呼里，刀锋从她面具上划过，留下裂缝：“登特市长两个孩子昨晚被绑架了，小丑把他们带去哪了？”

        说着他就着这个姿势提起悠悠，把人拎到天台边，悠悠仍在挑衅，道：“就算我知道，我干嘛告诉你？蝙蝠们？”她甚至又斜了阿萨一眼，“他们可能已经没命了~”

        “那你也一样。”托马斯把人猛地扔出。

        阿萨悬浮在托马斯身边，探头看悠悠尖叫着飞坠。托马斯um了一声，阿萨立刻解除力量双脚落地。

        钢骨横空而出，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悠悠。托马斯的心情更差了。阿萨没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着悠悠把头埋进了钢骨的胸膛。

        “恶。”阿萨嫌弃道：“又是钢骨，蝙蝠侠，我们接下来去哪？”

        托马斯不说话，他看了眼灯光绚丽一片纸醉金迷的哥谭，得到钢骨意料之中的质问：“你不该丢下她。”

        “她滑下去的。”托马斯说。

        “关你屁事。”阿萨同时开口道。

        这获得了托马斯不赞同的瞪视，阿萨委委屈屈闭上嘴。ok，fine，可以杀人但是不能说脏话。

        钢骨依然给了阿萨一个点头，大概是感谢上次她回应了呼喊拯救了一架失事飞机。阿萨撇开头并不想理他，满大街的监控，他甚至可以随便窥探任何人。

        “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热视力，电子助听，还有接入网络中任何一台监视器的权限，当总统的忠犬一定很爽吧？”

        “我跟你说过不是那么一回事。作为国家顾问，我可以帮助更多人。”

        “比如变态杀人犯吗？真是谢谢钢骨先生您的帮助呢。”阿萨道，她看了一眼托马斯，发现他神色平静，“小小年纪的我想问一下国家顾问，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去’帮助’需要的人呢？”

        “我们正在尽力帮助所有人，趁世界还能保护，我们需要你们。”

        “我们？”阿萨读懂托马斯的脸色，代替他问道。

        钢骨点开手腕上的装置，半空出现的十余人投影让阿萨好奇的踮起脚去看钢骨的手臂，她说道：“好酷，蝙蝠侠我们也弄一个吧！”

        “全息派对？真想的出来。”托马斯按住阿萨的头，把人按下，“省了卖小吃的钱。”

        “甚至还有小孩！”阿萨说。

        钢骨尽职的把人一一介绍，直到介绍到沙赞小子时，佩德罗·佩纳——那个最胖的小男孩惊喜地对其他人说道：“是蝙蝠侠跟罗宾哎！真的！是本人！”

        “他比我想象的老……罗宾也比我想象的要矮。”比利说道。

        “但是蝙蝠侠耳朵不背！而我现在就能到你面前给你一拳！”阿萨挥了挥拳头。

        佩德罗与比利两个对视一下，安静闭上了嘴。

        “你知道我们聚到一起的原因……战争。超过一亿人死亡。当西欧被亚特兰蒂斯沉入海底时。另有3200万人遭到屠杀，当亚马逊人入侵联合王国并将其改名新忒弥斯齐拉。”钢骨说道。

        “你是想要我们打败他们？”阿萨打断了钢骨的简述，蝙蝠侠不想参与外界的战争，但是他知晓一切。在亚特兰蒂斯与天堂岛建交时，亚马逊人的女王戴安娜杀害了亚特兰蒂斯的王后，随即他们的战争一再蔓延向外扩张，非人类的力量让大半个地球陷入战乱，阿萨当然知道这个临时的联盟想要他们干什么，“你想要我们打败神奇女侠跟海王？”

        “我们可以做到！”比利站出来说道。他看了一眼蝙蝠侠，又对着阿萨说道：“我在战争中心看见过你。”

        草。阿萨脊背一凉，僵直脑袋不去看托马斯。

        托马斯不禁止她用超人类力量，但是他禁止她参与战争与政治斗争。他当然知道阿萨在两方战争最厉害时会偷偷摸摸跑去救人，不过这不代表这事儿可以摆到明面上谈，还被对方当作论据。

        “当时原子队长就是这么说的。”托马斯说道，他微微侧下头看阿萨，“然后他飞过去，就杳无音讯了。”

        “他不该毫无计划的过去，而这就是我们需要你的地方。我们需要这个地球上最优秀的战略专家，”钢骨说，他看着托马斯的侧脸，“——你。”

        阿萨不由自主的骄傲得扬起了脑袋看托马斯，接收到了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脖颈一凉，身后的披风都焉哒哒的垂下了。

        托马斯径直穿过投影。

        “你不能视而不见。现在我们有机会解决战争，拯救世界。”钢骨跟上几步，坚持说道。

        托马斯举起钩爪枪，平静说道：“战争已经结束了，只是你还没意识到。每个人都输了。”

        阿萨十分干脆的伸手掐烂了投影仪器，把那一小块金属握在手里，对钢骨挥手道：“纪念品。”

        战争已经结束了。在原子队长无计划被抓的时候。阿萨看见了托马斯满书案的计划书与那几天突增的酒瓶子。在几天后开始睁只眼闭只眼放阿萨满世界撒欢使用超能力救人。他在等待一个单方面的胜利，或者一个死刑——那时候他希望能跟玛莎一起呆在布鲁斯的坟前。

        拥堵的高桥上，一个金发青年启动雨刷，在进入哥谭的边界一瞬间，暴雨倾盆而下。

        他的目的地是韦恩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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