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真真假假
蒋青叶要见的人，自然是王小亮。
王小亮拥有换脸的能力，蒋青叶要让他，把欧阳若雪的脸，换成沈倩彤的脸。
可是，当蒋青叶把这个想法提出来之后，王小亮却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既然你说沈倩彤是假面女，那她就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变成这位女警官的样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逃脱，这样才符合常理。”
蒋青叶沉思片刻，觉得王小亮所说，也不无道理。
“可这样一来，我们没办法标识她假面女的身份。”
王小亮道：“假面女混入你们身边，用的是沈倩彤那张脸。你又怎么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子？与其画蛇添足，不如多花点心思，用在和神使见面上。”
“我虽然没见过神使，但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那是代替神行走在人间的使徒。我很怀疑，你们的钓鱼计划，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蒋青叶道：“这一点不用你操心。你休息吧，我们走了。”
“哎，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就算坐牢也行啊！这鬼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那同事，和木头一样。”王小亮抱怨道。
“你祈祷我这一次能抓到神使。”蒋青叶道。
神使被抓，八爪鱼就又断了一条触手。
而且，神使既然是核心人物，所知道的消息，肯定更多。
如果他能松口，八爪鱼的覆灭，近在咫尺。
蒋青叶和欧阳若雪离开安全屋，回到警局。
“如果秦主任还不开口，我们只能去找陈三。”蒋青叶道。
欧阳若雪道：“我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我先回办公室。”
欧阳若雪去了特案组办公室，拿了一个平板电脑。
随后，跟着蒋青叶去了审讯室。
秦主任已经被带到了审讯室。
面对审讯，他仍然是一言不发。
“都到这时候了，你的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欧阳若雪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把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减刑。”
秦主任道：“我做的那些事，就算是减刑，也不能再出来。”
“买骨人是你的同伴，他就很配合我们工作，他的刑期，已经从死刑，减到了八十年。”欧阳若雪信口胡说。
蒋青叶悄悄看了她一眼，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主任不屑道：“如果他都说了，你们就不用来找我了。这种谎话骗不了我。”
欧阳若雪道：“他说的，是他说的，你说的，是你说的。我们办案，不可能只相信一个人的口供。这样吧，你不是不相信吗？那我给你看几段录像。”
欧阳若雪将平板电脑摆在秦主任面前，播放了陈三审讯的几段视频。
这些视频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
是陈三承认自己罪行的证据，其中还有一段，是李局把减刑协议，让陈三签字的画面。
“现在你相信了吧。”欧阳若雪适时收回平板电脑。
“如果你还有顾虑，我们也可以给你签一份减刑协议。”
秦主任咬牙说道：“好！你们给我协议，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欧阳若雪微微松了口气，“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去给你准备协议。”
“第一个，你们所说的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秦主任道：“陆羽茶楼，神使喜欢喝茶，就把那地方买下来了，也是我们平时开会的地方。”
蒋青叶眉头一挑。
万没想到，神使竟然会给他来了一出灯下黑。
“第二个问题，神使是永生教的十二神使吗？”
秦主任道：“不是。他对永生教没兴趣。”
“第三个问题，神使有没有特殊的能力？”
秦主任摇了摇头，“没有。”
蒋青叶忽然问道：“不可能！你们都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他没有特殊的能力，你们怎么会听他的？”
秦主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因为，他是神的代言人！”
蒋青叶真想说一句，“胡说八道！”
可是，在秦主任说完这句话之后，蒋青叶分明在他身后，看到了一尊巨大的疑似神灵的虚影。
蒋烈陷入沉眠。
但这并不代表着，蒋青叶眼前的幻象消失。
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他随时随地，都能看见那些幻象。
那些受害者，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一直在他面前盘桓。和他要一个公道！
或许是见的多了，蒋青叶的承受能力，也就强了。
能做到对他们目不斜视。
可是，在他出现剧烈情绪波动的时候，那些幻象就会变成张牙舞爪的恶魔，来向他索命！
如今，幻象全部消失，出现一个巨大黑影，是他始料不及的变化。
“好，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尽快把你要的东西带过来，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欧阳若雪道。
秦主任如释重负般的说道：“我会的。”
欧阳若雪拉着蒋青叶离开审讯室。
皱眉问道：“你怎么回事？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忽然心不在焉的？”
蒋青叶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欧阳若雪无语道：“当然没有了！那些人都是疯子，你信他们的鬼话，早晚也和他们一样，沦为疯子。”
杀八个人，就能抚平心中遗憾。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蒋青叶没有言语，只是回头，看着秦主任身边的那个虚影。
那个虚影，似乎也正在朝蒋青叶看来。
随着秦主任被带回拘留室，那虚影也消失不见了。
“快走吧，他们还在等我们。”欧阳若雪催促道。
在廖雨凡和神使对话的时候，蒋青叶有机会在茶楼外面，部署人员，抓捕神使。
但是，他当时没有那么做。
他要给廖雨凡抚平心中遗憾的机会。
如今，廖雨凡重新调查七年前的案子，走上了抚平遗憾的路。
蒋青叶也就没了顾忌，可以对神使进行抓捕。
陈震和秦猎把沈倩彤尸体带回，安置在解剖室后。
和蒋青叶他们碰了面。
与此同时，提前被召集来的刑警，都在院子里等着。
蒋青叶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出发，陆羽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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