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坦诚

晏辰捡了一根木柴扔进火堆里，开口问道：“愚昧者这个组织这么无道，还会有人源源不断的加入它？”

        “嗯，这就涉及两个甚至能影响这个世界运行时间段了。”泡沫语气淡淡道：“‘蓝色时代’和‘大透明时代’。”

        “蓝色时代和大透明时代？”晏辰哑口无言，这名字者起的都这么随便吗？

        “这个从头说起的话要耗废大量时间，等回到白鹿崖再和你解释，总之愚昧者历史上有过‘三战一会’都曾让它元气大伤，但因为这两个时期总是会交替出现，所以总会有人加入愚昧者。”

        “因为两个时间段的交替出现从而得以生存？”晏辰盯着火堆的光苦思，好像有哪里有问题，又找不到问题所在。

        泡沫继续道：“我对自眠者的了解就不多了，只知道自眠者并不是一个组织，每个自眠者的存在都是独特的，他们多半都是失去了什么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然后就变得像死了一般，嗯，怎么说，哦对，‘失魂落魄’，就是这个！”

        “不如说是行尸走肉吧。”晏辰纠正道。

        不过晏辰并没怎么觉得那个自眠者像死过一样，追杀起自己还特么会伪装成怪物，头脑挺灵活的啊！

        “不不不，就是‘失魂落魄’。”泡沫硬声争辩。

        “他们不只真的麻木无性，只被困在了自己的精神空间里，不能外界交流，多会有一个精神寄托，不像愚昧者那样有组织有纪律，他们是游荡在世间的幽灵，自眠者与自眠者之间的厮杀更是接连不断，不过都只是听说，我没真的见过。”

        泡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些微微喘气，她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平淡无奇变的些激动，像是在为谁辨解。

        “这里不会还有故事吧？”晏辰面不改色，只是在心中默念。

        “那白桦枫是怎么个情况？”晏辰生硬的转移话题，这个叫泡沫的小姑娘看着年龄不大，故事倒是真不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下问题是这个自眠者怎么解决。

        “不知道。”泡沫如实回答。

        “不知道？”晏辰面不改色，只是重复了一遍。

        “你面板的怀疑度又升高了。”泡沫缩了缩身子，冲着晏辰幽幽道。

        晏辰略微一愣，随及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感觉自己并没有去怀疑她，但面板为何确确实实的升高了，潜意识作怪？

        “你这样会很容易引发信任危机，还没到蓝色时代就会产生内讧的。”泡沫不知道晏辰的想法，她就只是叹了口气，暗自胡思乱想，“这人聪明归聪明，就是太不相信别人了，加他进来也不知是不是一个对的决定。”

        见泡沫叹气，晏辰也就只好收住自己那口将出未出的叹息，总不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一起长吁短叹吧。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白桦枫这次没能杀掉你，就一定会再找机会追杀你的，即使有我在，也打不过他。”泡沫神色暗淡，才夸下海口说能保护他，刚见面就惹上了一个自眠者，也真是够倒霉的。

        晏辰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们和白桦枫都不用能力，能打过他吗？”

        “二八分。”泡沫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们八？”晏辰试探的询问。

        泡沫瞥了眼晏辰，这回是真的瞥了他一眼，“我们二。”

        “，哦，那我们的成员有不用能力就很能打的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泡沫不大开心，这和没和成员见面就先将主意打上了？

        晏辰又是深陷自我思想泥潭，他不清楚这里的人究竟值不值得托付性命，而自己的能力又确实有些特殊，要不要开这个口就是个问题，开口后如何处理又是个麻烦。

        他耸了耸肩，强迫自己放平心态，与其这样畏手畏脚的做心理斗争，不如赌一把，结果再坏也坏不过自己在这里作茧自缚。

        晏辰神色凝重，向着泡沫沉声道：“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互相之间真的能够值得信任，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对方吗？”

        泡沫微微挑眉，这还真不是她对晏辰的话不以为意，只是见过太多人在一开始又是托付性命，又是手足情深，好像是那八辈子投胎都是的亲兄弟一般，最后不还是补兄弟的刀补的是痛快，手足相残，煮豆燃萁不也就是利字当头。

        可惜这个道理世人都懂，却又做不到独善其身，来这个世界的，除出那些天生的猎手喜欢独行，其余人不都是猎物？猎物抱团，又有何不对。

        偏偏要有个这么古怪的面板，让人们抱团取暖的同时又相互猜疑，一但有一方有这个端疑，两者的信任就如洪水决堤，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再极端一点，怎么活下来，先下手为强！世风日下，谁不可吃？生死由人，谁不可杀？

        不过这些可还不能和晏辰细说，说了就等于给自己埋隐患，况且以晏辰的心思深沉，不可能想不到，说这个大概就是为自己的话找个由头，在心理上稍微轻松些罢了。

        想是这么想，但泡沫仍是认真起来，正色道：“别人我不敢做什么保证，但我，我们白鹿崖绝对不会背叛，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位成员背叛同伴，等你回到白鹿崖就知道了，初代白鹿崖的首领能力与愚昧者的统帅类似，也是有法则约束的。”

        泡沫这么回答让晏辰相信了几分，如果是有什么外力强行要求成员执行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也不至于让自己一直疑神疑鬼的。

        晏辰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的能力名为‘明月夜’，是可以让别人的能力暂时消失。”

        泡沫淡定回答道：“哦，怪不得你会说和白桦枫都没能力后的撕杀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晏辰无奈道：“不是，这个能力不是很bug吗？好歹给点反应啊。”

        泡沫先是嘴巴微张，眼睛瞪大，双手合十掩于嘴前，一附很是惊讶的样子，维持了十几秒后收功，疑惑的问道：“什么是爸哥？”

        晏辰捂脸，真不知道说这个姑娘是傻还是可爱啊。还有自己的能力真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明明感觉挺历害的。

        泡沫不再理会“爸哥”的事，转而说起了晏辰的能力，“真的，不是打击你，你这一类能力其实满常见的，限制太大，再加上很多人的能力会被限制，但对身体的强化却不会消失，在都没能力的情况下，谁生谁死还是很明显。”

        “这样啊。”晏辰感概，白高兴了一场。

        “所以说你这个能力一开始是不是用来对付我的。”泡沫突然道。

        晏辰眨了眨眼睛，无辜哀嚎：“怎么会！天地良心，我可从没有过这个想法。”

        泡沫腮帮鼓起，眼睛微眯，好看的柳眉微微皱，像一只受气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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