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东京
五条悟喜欢缠着若月苍空，不仅因为对方可以破开他的无下限。
在若月苍空之前，没有人可以击破他的无下限，也没有人会让他那么狼狈，夏油杰和他也不过是五五开。
如果是别人说的，想来会让人觉得自大又狂妄，可如果那个人是五条悟的话。
果然是这样的吧。这个人理所当然是那么强。
是希望，是祸源。1
在咒术界的其他人看来，五条悟打破了上限，也打破了平衡。让人向往的同时心生畏惧。
这个人真的是人类吗？
五条悟从若月苍空身上感到一种割裂感，是同类啊。对方看待一切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可真的人类会做到程度吗？
不会，人心是偏的，权力，金钱，美色……怎么可能做到一样呢？五条悟想，从本质上说，空那家伙就是和自己一样。
一种微妙的找到归属和同类的感受萦绕心头，让他忍不住兴奋起来。
一次次的挑衅，五条悟发现，有什么枷锁套在“同类”的身上，让他压抑了自己的本性，戴上了假面。
他舔舔牙齿，头脑里充斥着刺激感和冲动，想撕开对方的假面，让对方看清自己。
然后？之后的事情再说吧，现在的他只想狠狠的和对方干上一架，最好是能掐住脖子的那种。
“空，再来一次！”
夏油杰觉得若月苍空这个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眼睛似乎不是落在此间，而是在看什么更深奥的东西，可当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时。
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这个人，看着陪伴你左右，可又若即若离，像是抓不到的风。再文艺一点的话，对方大概是脆弱的樱花花瓣，只需轻轻一捻，丰盈的汁水便会顺着你的手指一点点流下，淡红的花糜残留指间。
可事实是，对方是坚韧的荆棘，扎得人又痛又痒。
心痒。
当对方将你打倒，戴着黑色的口罩，一双血眸渐渐由平静转为无措。明明是对方胜利了，夏油杰却觉得他像是个失去苜蓿的兔子。想把口罩摘下来，看看那张脸上倒底是什么神情。
是得意，还是慌张？
看着五条悟一次又一次的去挑衅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翻在地，还都是同一种姿势。
无言的嘲讽更为致命。
夏油杰得承认，如果说进入高专前的想法是拯救普通人，保护他们的话。现在的他更想在比试中赢过对方，摘下他的口罩，让那双眼睛的平淡变为惊慌，害怕。
“不如再指导我下？”
若月苍空最近有点忙，忙着和两位前任对练。他不禁疑惑，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找打？
虽然这样说不大好，可自己毕竟是作弊了啊。和一个挂·逼对练，不就是找打吗？
可偏偏两个人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
若月苍空：行叭。
好歹曾经爱过一场，自己也不能太绝情。
只是，当总是恣意的五条被人工智障打倒在地，人工智障下手不会顾忌男女，奉行“简”“快”，难免会受伤。
脸上有一道血痕的大小姐眼睛发光的看着若月苍空，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躺在脏乱的地上。
找准了男生的弱点，比猫儿还娇，“再来一次嘛～”
若月苍空最喜欢的星星里蕴满期待，大小姐伸出双手，做出一个要抱的姿势，“我要撒娇啦～”
这！谁！遭！的！住！
看起来比月亮更清冷的大小姐，熟络之后就是一块又甜又粘的糖，甜的若月苍空晕头转向的。
若月苍空深吸一口气，把人从地上小心的抱起来，对方好像是没受到过这种待遇，发出一声疑问，然后盯着若月苍空不动了。
姐！亲姐！别看了！若月苍空低下头，游戏做得太真实就这点不好，哪怕知道它是游戏，也忍不住心软。
“这样……会不舒服的。”
五条悟歪着头看着若月苍空，对方把头缩进胸膛，他看了一会。
“空好像个乌龟啊。”
“嗯……”
“空是傻子！”五条悟来了兴致。
“嗯……”大脑宕机，无法思考，女孩子倒在地上伸手要抱的场面太过震撼。
配上脸上的血痕，让人感觉……她在向自己求救，自己是她唯一的救赎……
呸呸呸，想什么呢，若月苍空正经点，这是你的同学，你们在对练，别随随便便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们是正经人，这个游戏是正经游戏！
作好心理建设后，若月苍空打算面对现实。
然后就听见五条说：“就这么定了，以后空每天都要和我对练！”
“嗯，嗯？”若月苍空有些迷茫的看着五条悟，等下，怎么就变成每天了？之前不是说好一周一次的吗？
“你刚才答应的！难道是要耍赖吗。”
若月苍空仔细回溯记忆，发现是五条趁他大脑死机的时候说的。
“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放女生的鸽子不好。
“好耶！”
但是今天一反常态，五条没有来找自己对练（挨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任务2：五条小小姐的心情不好，快做点什么哄哄她吧！】
若月苍空：这……，想什么来什么。
若月苍空决定旁敲侧击，向夏油杰询问。
“为什么会来问我？”狐狸眼的女生似是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来了！姐姐说的细节决定成败！
若月苍空斟酌用词，“你和五条的关系比较好。而且夏油很温柔，比起五条，我更想来问你。”应该？没问题？
“怎么会这么想？”夏油无奈的笑，“和那家伙关系好的明明是你吧？”
“每天24小时，你们25个小时都在一起的。”
夏油杰状似不经意的说：“不用管那家伙，反正他每个月总有几天会这样。”发疯。
没有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因为夏油杰从男生一向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到了震惊，自我怀疑，唾弃，心疼……乱七八糟的情绪，像大杂绘一样。
其实是有点在意的，自己想超过若月苍空就势必和对方比试。可悟那家伙总是耍心机，偷跑。
“那那那，”若月苍空结巴了，“五条还好吗？”
夏油杰思索了一下，“还行？反正活着。”
话语间全是对友人的不在意，若月苍空本想反驳，可想到对方也可能经历过同样的痛苦。
就，突然心虚了。
每个月，几天。不就是那个吗！那个，女孩子的生理期什么的。
想起自家老姐疼的狼狈模样，若月苍空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四舍五入算来他们也在一起小一年了。做人不能没有心。
“好的，我知道了。”若月苍空大步流星，他照顾过自己老姐，这个时候给对方做上一碗红糖糯圆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夏油杰觉得他和空说的不是一个东西。让他有种莫名的不详的预感。
希望五条悟人没事。夏油杰作为五条悟的挚友（损友），如此虔诚的期待着。
五条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有团怒火不知道如何发泄。
那群，混蛋，五条悟咬牙，什么让对方来照顾自己，说好听叫贴身女仆，实则就是个……
一想到这个词他就生气！那群家伙把他当成什么了？配种吗？
真想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拧下来……
“咚咚咚”，传来三声敲门声，不轻不重，三声即停。整个高专，会这样敲门的只有一个人。
五条悟想起今天还没有和对方对练，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用尽了手段。
可是今天真的不想动……
“进来吧。”五条悟侧身蜷缩躺在床上，每当他以为那群家伙已经不能再肮脏的时候，他们总是迫不及待的自我证明。
若月苍空端着红糖大套餐走了进来。
“五条，我做了一点甜点，你要吃吗？”
“是加了很多糖的吗？”
“嗯。”
若月苍空小心的将瓷碗交到对方手上，“可能有点烫。”
“这个你加了姜吗？”吃得开心的白毛猫猫抬头幽怨的看着他。
“抱歉，”看来对方不喜欢姜，“我下次会处理好的。”
若月苍空看着吃得一脸满足的猫猫，有些骄傲的挺起胸膛。
这可是他老姐都夸赞的好手艺。
“这个，”若月苍空低下头，不去看五条悟的脸，也避开对方的床。
“我从夏油那里知道的，是我让夏油一定要告诉我的。”
五条悟瞳孔微缩，他知道自己被强迫去相亲的事了？明明让杰不要说出去的！
夏油杰：阿啾。
“虽然会很唐突，但说不定你说出来的话，也许会更轻松一点。”老姐骂完就痛快很多了。
“说出来就有用了吗？”五条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是说你能替我经历呢？”
“开什么玩笑？”
“是，是没什么用，”软乎乎的兔子被吓的一抖，“但，说不定会开心点呢？”
“哈？你在说什么？”五条悟一脸冷漠的看着若月苍空。
完，完了，小软糖变成辉月姬了。
“抱，抱歉，”老姐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的女性都十分的……容易激动。
“我只是想你开心起来，虽然那个会让你不愉快，可是很快就过去了。”被五条悟一吓，若月苍空也有点混乱了。
“毕竟这些对五条来说绝对是不值一提的。”被人工智障打成那样还能继续起来挨打，忍痛能力一定很好。但是不能说，会被打的。
“确实。”那群老不死的确实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对，对吧。”
【任务2奖励：收到甜食的小小姐感到了安慰，玩家“若月苍空”制作的甜食带有一定的安神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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