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王法
那女人的脸色惨白，几乎因为司如歌身上外放的逼人气势给吓晕过去。
“你……你！”她结结巴巴的想要说话，可是在司如歌凌厉的目光之下，就连随便的动作都觉得困难，更不要说是反抗了。
“我什么？”
司如歌盯着她，脸上仍旧笑眯眯的，可是不管怎么看，都能够看出她的不怀好意。
司如歌慢条斯理的说道：“麻烦你想清楚了，现在就要把事情做绝吗？”
“我女儿死在这里，你们竟然还要这样赶我走？明明现在你们才是罪不可赦的人，为什么反倒这样理直气壮！难不成当真就没有王法了吗？！”
司如歌冷笑一声，盯着那女人说道：“王法？该怎么处理自然有相应的处理方法，你到这里来闹，是觉得他们的处理方法出错了。还是觉得你可以借着你女儿的死，肆无忌惮的索取那些你根本就不配拥有的东西？”
那女人的脸色一变，然而司如歌却猛地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厉声喝道。
“如果你敢说你自己没有消费那已经死去的女儿，就把你藏起来的相机，给我拿出来！”
女人噔噔后退两步，那被司如歌看向的人更是害怕的躲在了别人的身后。
“我们走！”
她知道今天在这里算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只能愤怒的瞪了司如歌几眼，在那漫不经心的眼神之下，却又好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节节败退。
他们一拨人吓得赶紧往外跑，谁知道司如歌突然开口，说道。
“等等。”她脸上仍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意，说道，“先把相机里的东西，统统删掉。”
那女人气得几个大喘气，瞪着司如歌的眼珠子几乎都要脱出眼眶来。
可最终她还是一挥手，让那偷偷摸摸录像的人将相机掏出来，把之前录下的那些东西删掉。
临走之前，她死死的瞪着司如歌看了几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得意！你们这副丑恶的嘴脸，我迟早会让大家知道的！你到时候就哭着求我放过你们吧！”
司如歌不屑的冷嗤一声，根本就没有将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
这样的威胁，她听得多了去了，那么多想要毁掉她的人，那么多想要她死的人，可是谁又能够真正的得逞过一次呢？
司如歌清理完人，看着电梯一层层的下降，直到一楼。
她才拍了拍手，像是想要清理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嫌弃的瘪了瘪嘴。
司如歌转身回到人事部，发现四周看过来的目光虽然还是各色各样，可是这一次，却人人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不敢再在她的面前正大光明的议论了。
司如歌挑了挑眉尖，心道，这算是意外之喜吗？
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金经理正坐在一旁，之前看上去冷漠却又挺拔的身影，此时变得有几分颓丧。
“金经理，您怎么了？”司如歌吓了一跳，连忙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去查看。
金梓涵垂着脑袋，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边冲着她挥了挥手，“没事。”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听上去却没能透露出什么情绪来。
司如歌松了一口气，不敢仔细打量那女人的脸，只是放缓了声音，轻声问道：“那您要喝点儿什么吗？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您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啊。”
金梓涵放下了手，抬眼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半响，那女人才勾着唇角笑了笑，她不答反问道：“你不怕吗？”
司如歌一脸的天真，装傻问道：“怕什么？”
金梓涵看了她半响，像是想要从她脸上的表情中察觉出什么，但是那女人的演技实在太高明了，并且金梓涵也不愿意真的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些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金梓涵有些疲惫的笑了笑。
她现在的模样，全然没有之前在那些女人面前看上去的应付自如，她像是遭受到了什么苦难一般，脸色惨白，纵然被脂粉遮去了大半，但是仍旧能够从她的眉宇之间看出几丝疲态。
“那女人说的话，我相信抑或是不相信，和我的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吗？”司如歌眯起眼睛笑了笑，眸中的情绪看上去有几分诡异。
她轻声说着话，语气里却透露出一抹毫不在意。
“她女儿死了，害死她的人不是我，该赔钱的人也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在意呢？”
司如歌说的话，很能够让人信服。
就如同金梓涵听来，就能够瞬间相信了那女人的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
“唉。”金梓涵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次我倒是走了大运。”
她说着看了一眼司如歌，司如歌也一起笑了起来，说道：“您是说我是您的大运吗？”
金梓涵紧绷的情绪被那女人三言两语给安抚下去，她笑着骂了一声：“真是不要脸。”
司如歌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才刚刚坐下，金梓涵就反手砸了几张红钞票在她的桌子上，那女人满眼都是笑意，总算让人看上去不觉得害怕了。
“您这是……”司如歌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金梓涵扫了一眼那女人的表情，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去买两份早餐，要对面餐厅里的，最贵的那种。怎么……你以为我是想要拿钱奖励你完美完成任务吗？”
司如歌笑着站了起来，连忙说道：“您请我吃早餐，我就当做是感谢了！”
“美得你。”金梓涵转身看向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不再那理会那女人了。
司如歌抓起钞票，直到走出公司大门，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轻松就融入了工作气氛，实在是超出意料的简单。
她在心底里小心翼翼的叹了一口气，想起今早踏进办公室的时候，金梓涵被人围拥包裹着的场面，她心中猛地跳快了一拍。
司如歌从公司里走出来，按照金梓涵的吩咐，进去对面的餐厅给她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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