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渣A系统有秘密
季夏:“……什么情况？”
廖可:“……你放开我！”
姜弱羽一个媚眼抛给了季夏，然后一个“乖”字送给了廖可。
她把两人一引一拖带回了幕布后面，季夏刚想说她们这么离开会不会不太好，然后就发现这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台下的人都自顾自玩去了，极少会有人注意到她们。
季夏这才放心地跟着姜弱羽往一个敞开的包间走去，只是她依然很在意姜弱羽捂着廖可嘴的事。
她敲了敲小满:“诶，姜弱羽原文中有过这种行为吗？这么，额，暴力的行为？”
小满这次总算不说“不知道”了，它回答道:“有的，姜弱羽曾经在渣a羞辱她之后给了渣a一巴掌。”
季夏:“那廖可刚刚不也是羞辱她了吗？怎么她没扇廖可巴掌啊？”
“可能是因为原文中写到过她们是亲姐妹的关系吧。”
“……什么？”
“廖可与姜弱羽同母异父。廖可的父亲是互联网金融集团的董事长，姜弱羽的父亲是……额……”
季夏听它语气不对，心中一沉，停下脚步问道:“是谁？”
不会是季豪雄吧？
“这个……”小满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季夏还想追问，姜弱羽却站在包间门口回过头催她:“你也过来嘛，咱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聊天了。”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又变回了熟悉的弱气，相较于刚刚她在面对大众时的沉着稳重，这样的弱气很好勾起了季夏对她的歉意。
季夏又想到了她那一些不好的猜测，心里对姜弱羽的怜悯催促她立刻应道:“好。”
听她这么快就回答，姜弱羽对她苦笑了一下才转身，似乎是知道季夏这么做是在可怜她。
季夏不想看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是赶紧往她那儿走了过去。
但是小满并不赞成季夏这么做:“宿主，您不该这么积极对她表示关心的。”
季夏翻了个白眼:“我有分寸，不会ooc的。”
“不是这个问题……”小满犹豫了一会儿，“是小满觉得姜弱羽她……”
季夏等了一会儿，小满却没了下文。
她有些好笑:“干嘛？你个高级智能一问三不知也就罢了，怎么还动不动学着九十年代的老收音机卡壳呢？”
小满有些着急，它分辩道:“不是的，小满采用的是最新智能共感科技，本技术由各国顶级科学家共同研究，是绝对绝对不会卡壳的！”
季夏无奈:“行行行，你的技术厉害厉害。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不能按照宿主的要求给她提供帮助？”
她一边跟小满聊天，一边走进了包间。包间里摆了一张长沙发、一张单人沙发和一张茶几，单人沙发已经被满眼怒火的廖可给占了，季夏就只好选择了坐在长沙发上离她最远的一角。
小满在她心里“这那那这”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说道:“那是因为小满还安装了一套共情系统，共情系统能分析宿主的喜怒哀乐数据，从而让小满更好的为不同的宿主服务。”
姜弱羽在包间入口的柜台上倒了三杯茶，她端过来两杯分别递给了季夏和廖可。
廖可神色不耐但还是给了姜弱羽这个面子，季夏虽然不爱喝茶，但是她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导致口有点干，所以也抿了两口。
廖可见她嘴唇沾到了茶水，有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喝起茶来了？”
季夏心不在焉下意识呛她:“转性了不行？”
廖可:“你！”
她被气得想要给季夏一拳，姜弱羽却用手按着她肩膀摇了下头。
廖可看着自己这个愈发标致的妹妹正全神贯注凝视着那个渣a，一时又气又恼，想发作却又发作不起来。
季夏当然知道这两人的目光都毫不避讳落在她身上，但是她又不敢妄动，毕竟她们三人关系太特殊了，什么姐姐妹妹、情人情敌……她怕自己会不小心激发这俩姐妹间她不知道的矛盾，所以还是先让她们自己扯扯吧。
而且季夏也还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她脑子里可还有个智能搁那唠呢。
小满说道:“而这个服务中还包括为宿主调节情绪。”
季夏不太理解:“调节情绪干嘛？怕兴奋过度猝死？”
“您所说的是其中一个原因。”小满十分认真，“不过这个服务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宿主保持身心愉快，避免出现抑郁、猝死、精神严重失常。”
季夏听着有些害怕:“喂，不会已经有、有人患上了这些精神疾病吧？”
小满没有犹豫:“没有。渣a系统自运行开始，并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哦。”季夏听它不像是假话，这才放心，继续问道:“既然从无先例，那你们为什么这么注意这事呢？我可没见过服务这么周到的系统。”
“小满刚刚说过，系统是由各国顶尖科学家联合开发的。不过，本来他们要研发的不是渣a系统，只是情绪调节系统，但是……但是系统在试用初期有了自我意识，因此才有了‘渣a系统’的诞生。”
季夏有些不敢相信:“什么？ai有了自我意识？”
“是的。”
“怎么有的？”
“系统完成初期，试用它的是研究公司的人员。系统收集每一个人的数据，最后得出这些人潜意识里的情绪波动大都由家庭造成。研究员因工作性质远离家庭，又因社会因素必须回归家庭。两边关于陪伴和金钱的矛盾不断，常常会使研究员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其产生负面情绪，从而引发厌食、失眠等对身体不利的行为。”
小满顿了顿，继续说道:“共感设置能通过仪器让系统与研究员共享听觉和视觉，共情设置则更高级，能让系统了解到身为人才能拥有的情感——科学家们给每一种情绪都设定了不同的等级，系统能按照这些等级划分将一个人遇到一件事时的情绪波动幅度记录收集下来，从而得知人们在遇到不同事情时的情感。”
季夏一边注意开始聊天的姜弱羽她们，一边听它绕来绕去，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这和ai产生自我意识有什么关联吗？我听着只觉得它是个数据库，并不觉得它真的能共情。”
小满安静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也不像之前一样肯定:“那、那可能是系统太高级了。”
季夏抽了口气，差点被它逗笑:“我还是头一次见ai有ai当迷弟。”
小满轻轻“喵”了一声，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季夏虽然是不太相信ai有感情这种事，但是自她认识小满，这家伙的语气中还真能听出丰富的情感。
她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问道:“你知道的这些关于系统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满老实答道:“是小满程序里自带的，小满从有意识开始就知道这些事。”
季夏又问:“这个程序是系统给你编写的吗？”
“应该……是吧？”
季夏把手肘抬到沙发上撑着头，摆出个高冷的范儿给姜弱羽和廖可看。但其实这是因为她表情太过严肃，怕被那两人察觉到。
季夏深呼吸了一下，在心里告诉了小满自己的猜测:“以我上辈子看小说和看人的经验，你那个系统，它那所谓的自我意识很可能是背后有人操控的结果。”
小满惊讶:“不、不会吧？”
“系统本来就是人造出来的，既然如此，人类自然也能控制它。”季夏给它举例，“就像一个平台，说是能按照你的喜好推送，不还是有人可以花钱买个一条两条吗？难道收钱的是机器不是人？”
小满无言以对。
季夏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逐渐冰冷了下来:“如果那些科学家里出了内鬼，偷偷安装了什么程序能绕过其他科学家控制系统……你也说过，那些是各国的科学家。谁知道有没有人要利用这种手段为自己国家谋福利呢？”
小满声音颤抖:“可、可是顶尖的科学家那么多，怎么会给那种人可乘之机？”
季夏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她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只是告诉了你一种可能性，毕竟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可能完全是假的。”
“……什么？！”
“它能骗你ai有自我意识，难道还骗你别的吗？”季夏很希望是自己想太多，“或许渣a系统只是由一个国家研究的，或许它被研究出来本来就是为了窃取别人的信息，或许……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渣a系统，你们只是被成千上百个坐在电脑后面的人控制着。”
“……”
季夏越说，她脑海里浮现出的可能就越多:“或许你也不是ai，而是像我一样被ai控制的人的意识。”
“……”
季夏知道它大概无法接受这种结果，难得放松语气温柔地宽慰它:“其实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你可能真的只是个要面临公司裁员的员工而已。”
也不知小满是不是真对“裁员”有执念，在听到季夏说到这事的时候，它终于开了口:“那小满宁愿您说的其它猜测是正确的。”
季夏:“……哈哈。”
小满说着要帮她调节情绪，自己的情绪却先于季夏低落了下来。
它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道:“宿主大大，小满可以回到现实里调查一下系统吗？”
季夏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喜，心想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很长时间不用做任务了？
她高兴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又不能限制你的自由。而且你要是真调查出什么不对，对我也是有好处的。”
就算没调查出什么，对她也没有坏处，反正她已经见过最坏的结果了。
小满听她这么支持自己，说话的语气带上了感动:“宿主大大，您真好。无论结果如何，小满都很高兴能够和您共事一回。”
季夏对这个认识两天气她数回的ai并没有多少不舍，只能打着哈哈表示自己也很高兴。
小满见她这么舍不得自己，感动的同时又尽职尽责:“小满走后，您就没有能为您实时服务的ai小满了。为了保证您能好好生活，小满会在您的手机上安装一个程序，上面会为您提供我与姐姐的原文，并且每日为您准时派发任务。”
季夏:“……”
这不对吧？这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诶，为什么她和这家伙都可能是一伙了，它还要留个软件这样折磨她？！
季夏气愤地想揪着小满骂两句，那边姜弱羽和廖可的行动却成功把她的仇恨转移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传来，廖可一手甩过去，姜弱羽洁白无瑕的脸上就被留下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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