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永远属于你,我的公主殿下
“你愿意吗?”
弛净川垂眸,静静看着她,低声重复。
眼神缱绻温柔,却又满是坚定,其中还藏着淡淡的恳求。
极微弱,微弱到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穆尤皖愣愣看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只听见胸腔里像是要炸裂的咚咚声,一阵高过一阵。脑袋也像是糊住般,一片空白。
不自觉地避开目光,然后她很没志气地……逃了。
一口气跑出去,躲到自己的衣帽间,急忙把门关好,快的像是身后又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直到这时候,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胸腔里,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跳出来;脑海中,弛净川的话在一遍遍的循环——“是我一直在踮脚,渴望够到你”。
像是魔咒般,无法消散。
手捂着心脏,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板上。
地板上的凉意唤回她的思绪。
这一刻,穆尤皖才反应过来。
垂眸盯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耳边是咚咚的跳动声,她知道,终究还是忘不了他。
她是喜欢他的,从高中一直到现在。
不论她怎么骗自己,但身体的反应早已经说明一切。
她喜欢弛净川,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喜欢。
胸腔中,心脏渐渐平复,脑袋也逐渐变得清明。
穆尤皖坐在地上,抬眸看着面前一排又一排的衣服饰品,眼神逐渐飘远。
往日种种浮现在眼前,一幕又一幕,里面藏着她的暗恋。
可是这次,她却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那是独属于弛净川的。
是他的暗恋。
默默想着,嘴角不自觉染上笑意,心底却带着些酸涩,隐约间好似还有些甜,就连穆尤皖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穆尤皖觉得自己腿都麻了,这才站起来。
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轻松。
一开门就看见弛净川的背影,一如少年时的挺拔。
但若仔细看,就能看出与少年时相比,如今的他,脊背更加宽阔,身形也更加高挺。
如果说少年时的他是一颗松柏,那么现在的他已经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坚韧且挺拔。
穆尤皖默默看着,眼底笑意渐浓。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特意拍他左肩,人却是转到右边,刚要说话弛净川就从右边转头。
两人四目相对,弛净川喜悦中带着一丝诧异,而穆尤皖则是撇撇嘴,嘟囔着“你怎么从这边转”。
见状,弛净川不自觉抿笑,默默把头转到左边。
下一秒,就听到右边响起一道声音,是刻意提高的“哈!”
眼底染上一丝无奈,人却是极为配合地做出被吓的反应。
见他这样,穆尤皖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角眉梢都透露着笑意,眉宇间是少有的轻松惬意。
她就是喜欢他,曾经是,现在也是,这没什么好逃避的。
穆尤皖默默想着,面上却是不显。
一旁的弛净川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浓浓的笑,眼底温柔弥漫。
他不知道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但只要她不再躲着他,就很好。
现在这样,就很好。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弛净川默默想着,眼睛像是扎根在穆尤皖身上,始终不曾移开。
两人相视而笑,一如高中时那样,畅快又惬意
。
直到李斯琪上来敲门喊他们下去玩游戏,两人才回神。
一前一后走下楼,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看的身后的李斯琪一脸懵逼。
明明之前他俩还奇奇怪怪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李斯琪挠着头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还是认认真真玩游戏。
穆尤皖和弛净川之间的气氛变化,大家都注意到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大家都为此感到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穆尤皖背对着她,闭目养神。
终于在周萱第二十一次翻身的时候,穆尤皖开口了:
“睡不着?”
“嗯。”
周萱闷声轻嗯,等着她问原因,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出声,只能自己说出来:
“皖皖,你有想过结婚吗?”
闻言,穆尤皖转身,抬眸道:
“李斯琪跟你求婚了?”
“也不算吧,他还在和我商量。皖皖,好奇怪啊,明明我很喜欢他,但是如果说真的现在让我跟他结婚,我还是会犹豫。”
“为什么?”
穆尤皖垂眸,静静看着她,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明明我也早就决定和他过一辈子的,可如果说现在就结婚,我还是有点怕。”
“皖皖,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渣啊?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但我就是不想这么早结婚,只要一想到电视剧里那些人结婚之后的生活我就害怕。”
周萱喃喃说着,手不自觉紧握,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埋进枕头。
穆尤皖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带着些心疼。
轻轻摸着她的头以示安慰,这才出声:
“不是的。你只是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而已,这都是正常的。”
边说边摸她的头,动作轻柔但很生疏,声音里也少了些平日的清冷,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周萱才低低“嗯”了一声。
她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说出来就好多了。
抬眸看着穆尤皖,一双圆眼亮晶晶的,好似发着光,其中带着浓浓的八卦气息。
像是察觉到什么,穆尤皖刚要找借口就听到周萱的声音:
“皖皖,那你呢?你有想过结婚吗?是和川哥吗?”
闻言,穆尤皖一顿,急忙推开她,没好气地说着“睡觉”,眼神却不断躲闪。
见她这样,周萱更睡不着了,一个劲儿地赖着她撒娇,非要个答案。
穆尤皖被缠的没辙,干脆利落地用被子把她卷起来,让她动弹不得:
“睡觉。”
穆尤皖拍拍她的头,好心情地开口。
被卷成麻花的周萱:……
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身旁的周萱已经睡熟,而穆尤皖却没有一点睡意。
她一直在想周萱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现在想结婚吗?穆尤皖自己都不知道。
但曾经的她,肯定是不想的。
穆哲彦和华芷卉的婚姻,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座坟墓,她并不想进入这样的坟墓。
但如果对象是弛净川,或许……可以试试。
穆尤皖默默想着,眼神分外坚定。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直接面对。毕竟人这一辈子,总得按自己心意做件事。
天,渐渐破晓,第一抹眼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时候,穆尤皖早就穿好衣服起床了。
在国外这么多年,时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倒过来的,即使昨天晚上基本没睡觉,但她现在也不困。
穿好轻便的运动服,带上耳机,直接下楼准备跑步。
关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喊住在旁边的弛净川一起。
偏头看了看旁边的门,仔细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他不一定就有晨跑的习惯。
这般想着,不由地撇撇嘴,随后关门。
就在她关门的同时,旁边的门也开了。
弛净川手里拿着耳机,站在门口。
看见同样一身运动服的穆尤皖,并没有多少意外,毕竟他早就知道她有晨跑的习惯,这是在德昂郡养成的。
而穆尤皖却是意外地挑眉,默了默才开口:
“你也……跑步?”
“一起?”
弛净川不问反答,眉尾微扬。
“行。”
穆尤皖说着就往楼下走。
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弛净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轻笑,急忙关门跟上,出门时还特地没带耳机。
他们住的小区挺大,围着跑一圈都要半个小时。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两人都有点累,开始慢慢往楼下走。
穆尤皖瞥一眼始终跑在她旁边的弛净川,忍不住问道:
“你经常跑?”
“嗯,经常跑。”
“那你每天早上几点开始跑?”
“那你几点跑?”
弛净川反问,说着还递给她一张纸。
“我在问你呢。”
穆尤皖接过纸,边擦汗边出声。
注意到她额头上有个残留的碎纸屑,弛净川抬手摘掉的同时开口:
“你几点跑,我就几点。”
距离突然拉近,穆尤皖鼻尖都充斥着他的味道,再加上他说的话,一瞬间,暧昧四溢。
脸突然觉得热乎乎的,根本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脸红了,但是刚刚跑完步,红点也看不出来。
穆尤皖自我安慰着,脚下步子不自觉加快。
见状,弛净川忍不住轻轻摇头,唇角微扬,带着明显的好心情。
不知不觉几天就过去了,随着七夕的逼近,研发进程也越来越紧迫。
l·m研发基地里,褚梦柔闻着面前刚调配出来的小样,脸上假模假样的笑再也挂不住。
脸一黑,脾气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把手里的玻璃试剂瓶丢到地上。
玻璃丢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应声而碎的同时,姜映也忍不住黑脸。
这段时间不断失败,始终没有找出适当的调配比率,他心里也在着急。距离约定的时间眼看就只有一个半星期了,可他们连个样品都没做出来。
说实话,他都开始怀疑褚梦柔是不是真的在伯沙夫人手下学习过。
这般想着,忍不住看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褚梦柔。
察觉到他的眼神,褚梦柔扭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看什么?还不赶紧再去调配!蠢货!”
话落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急忙改口。硬生生挤出笑,故作的温柔,很扭曲:
“姜映,我刚刚有点着急了,语气不太好,你不要在意。”
虽然嘴上在道歉,可她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的歉意,姜映看的出来,脸色忍不住一僵。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看出来褚梦柔其实并没有平常看的那样温柔,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但是后悔也没有用。
现在赢的比赛才是最重要的,他好不容易才进了l·m,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出去。可褚梦柔现在明显就是靠不住,还能怎么办?
姜映默默想着,手不自觉摸着左脸的脓包痘,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呲——
脓包痘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爆浆而出,姜映也随之抬头,急声道:
“我想到办法了!”
他说的又急又快,手上、脸上还带着浓浆,眼神阴恻恻地,看着让人无端害怕。
褚梦柔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吓的不自觉后退半步。
姜映见她这样,脸色更沉,阴沉沉地开口:
“你到底想不想赢?”
语气很不耐烦。
闻言褚梦柔脸色一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忍了又忍才出声:
“你有办法?”
姜映抬头,眼里像是淬了毒,脸上的痘痘滋滋冒脓,像是一条毒蛇,声音也阴沉沉的:
“我们做不出来,有人可做的出来。”
点到为止的话,褚梦柔只一瞬就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穆尤皖?”
闻言,姜映没有出声,只静静看着她。
见她许久不说话,他这才阴狠开口:
“难道你不想赢吗?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输给穆尤皖吗?就甘心这样灰溜溜地滚出研发基地吗?”
姜映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直击心中。
褚梦柔抬头,看着门外,咬牙切齿地开口:
“当然想赢,他那个小贱/人怎么配!”
见她这样,站在一旁的姜映忍不住瞥她,满眼嘲讽。
黑夜渐沉,研发基地除了几个维护秩序的值班保安外,只有褚梦柔打着研发七夕新品的名义还留在实验室。
看着巡逻的保安再次走过,褚梦柔余光偷瞥着不远处的监控,手渐渐搭在了门把手上。
这是穆尤皖的实验室。
由于她才来不久,新的实验室也来不及收拾,所以就临时用储物室旁边的小屋当做实验室。
原本弛净川是要给她换的,可穆尤皖却觉得没必要,毕竟她最主要的研究也不在这里。
这也就注定,褚梦柔今晚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果不其然!
当一束强光打过来时,她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一堆人,褚梦柔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姜映就在其中,甚至还站在弛净川和穆尤皖身边,大声喊道:
“就是她!就是她要偷穆老师的研发成果。你们看,她手上还拿着穆老师的研发手稿!”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褚梦柔手里却是攥着一个笔记本。
姜映的声音也唤回了褚梦柔的神思,回过神来的她,瞬间暴怒。
一张清秀的小脸气到发青,手指用力到发白,像是要把手中的笔记本捏碎。
饶是如此,但她却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
褚梦柔想的清楚,索性直接对着弛净川求饶,一个劲儿地说这都是姜映教唆她做的,她错了之类的话。而姜映也是急忙为自己辩解。
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那里还有以前的样子。
众人看着,不由觉得唏嘘,看向褚梦柔的眼神里也满是失望。
褚梦柔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尽管心里恨的要死,可面上却不得不继续求饶。
她求了半天,弛净川都不出声。褚梦柔悄悄抬头,发现他正在看穆尤皖,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一时间,心底的恨再也藏不住,直接溢出来。
穆尤皖垂眸,淡淡地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冷,其中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像是疲惫,又像是无奈。
褚梦柔看不真切。
此刻她只觉得屈辱。
凭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拜穆尤皖所赐,可凭什么最后还要看她的意见!
褚梦柔恨恨想着,牙龈几乎要咬碎。
对着弛净川,她可以放低姿态各种求饶,可对着穆尤皖,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穆尤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而自己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变了呢?
从什么时候起,穆尤皖已经变得这么耀眼,这么出众了呢?而自己,却变成了曾经最不屑的那种人。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褚梦柔愣愣想着,满脸疑惑。
她不说话,穆尤就皖也不出声,只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淡漠如水,却又严寒如冰。
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她最恨的,就是她这种眼神。
就好像她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可是她凭什么!
每次看到她这种眼神,褚梦柔就恨得牙痒痒,这次也不例外。
她恨她,穆尤皖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并不在意。
这次也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恨她,就算是要恨,难道不应该是她恨吗?
穆尤皖默默想着,不由地想笑。
可不真就可笑!
无论是褚梦柔还是褚英修,于她而言,可不都是加害者?她前半生那样坎坷,可都是拜他们所赐,但为什么他们却总在恨她?他们又凭什么恨她?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般想着,面上更冷几分,眼底疲惫更加明显。
这些事,她已经不想管了。
现在的她,只想守好自己失而复得的一切,其他的,就随他们去吧。
“让律师给她律师函吧,就以偷盗的名义。”
褚梦柔淡淡说着,话落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管身后褚梦柔的谩骂。
把这些事情交给助理处理后,弛净川也跟着她出去。
他们是开车来的。
他一出来,就看见穆尤皖站在外面。黑色如泼墨般的夜中,她仿佛要与之融为一体。
弛净川看着,心底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紧攥。
她的手很小,但也很冷。
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热,穆尤皖先是一愣,偏头看向身边人时,又忍不住轻笑。
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声音里都透着些疲惫:
“陪我走走。”
“好。”
没有问去哪,也没有问走多久,他只是说“好”。
他总是这样,无端地让人心安。
穆尤皖默默想着,唇角始终没有下来。
这一夜似乎很长,长到他们腿到走酸了;但好像又有些短,短到只有四五个小时。
穆尤皖是在弛净川家醒来的。
刚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她还有点迷糊,瞬间清醒,神经紧绷。
但一走出房间,看见沙发上的人时,又忍不住笑开。
紧绷的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下,换成她懒洋洋地倚在门上打哈欠。
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咖啡机,穆尤皖想了一下,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看着面前的咖啡机,左右翻了翻,才看见放在壁柜里的咖啡豆,挑出一部分咖啡豆放进咖啡机,同时,她去洗漱。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她却熟的像是自己家。
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穆尤皖不解地想着。
等她洗漱出来时,弛净川已经接手了咖啡机,甚至还把面包烤好了,就差摆盘。
见她出来,弛净川温声道:
“快来吃早饭。”
“哦。”
穆尤皖应着,看着摆好的面包和咖啡,忍不住挑眉,有些意外。
特别是喝到咖啡完全没加糖时,更是忍不住“咦”了一声。
他怎么知道的?
穆尤皖喝咖啡从来不加糖,一点也不加,这还是前几年在德昂郡养成的习惯,就连穆哲彦也不知道她这个小习惯。
一时间,心中疑惑更甚。
弛净川一出来,对上的就是她疑惑的眼神,忍不住一愣,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她手中的咖啡,顿时反应过来。
边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拿到面前,边淡声开口:
“穆叔叔跟我说的。”
“是吗?”
穆尤皖挑眉懒笑,也不戳破。
见她这样,弛净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轻“嗯”一声低头喝咖啡,全程不敢抬头。
毕竟在他对面,穆尤皖始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满是玩味。
才不容易吃完早饭,他更像是逃一般拿起衣服出门说是去上班。
穆尤皖看一眼手机上的日期,今天周六。
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只笑着点点头。
直到他出门,她这才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能这么可爱。
穆尤皖心中暗道,眼中是藏不住的笑。
而另一边,弛净川知道下楼才想起来今天公司没什么事要处理,只得默默回来。
听到开门声时,穆尤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抬手跟他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
“嗯。”
弛净川故作正经地点头,话落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地笑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不起腰,穆尤皖更是整个人笑倒在沙发上。
这一天,过得很快。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穆尤皖才反应过来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她第一次来,却对这里格外熟悉了。
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在“爵色”的那个房间做的,甚至就连东西摆放都一样。
怪不得。
穆尤皖默默想着,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弛净川。
他这样,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时隔八年,就在她以为他们可以做到只是朋友时,她,再一次心动了。
与八年前的她一样,炽热又克制。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觉得可以试一试。
与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弛净川。
八年,他从没有忘记过她。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有资格站在她旁边。
现在,应该算是吧。
弛净川默默想着,眼神晦暗不明。
一晃就过去一个星期了,距离七夕新品的最终时间也只剩三天。
这几天穆尤皖也越来越忙,而弛净川则是自觉担任起私人助理的职务,每天包接包送,还负责一日三餐。
已经多少天没回自己家,穆尤皖也记不清了。甚至连怎么回来的她都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每天都是在弛净川的主卧醒来,而他自己则是去了次卧。
新品研发费心又费神,终于在连续通宵两天后,成品研发成功,并且获得基地内所有人的认可。
穆尤皖把配方写下来后,自己就趴下了。
弛净川就转身递个笔记本的功夫,一回头就发现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挥挥手让周围的人出去,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指尖隔空描绘着她的五官,眼神温柔又缱绻。触及她眼底的那片乌青时,更是忍不住心疼。
她皮肤很白,那片乌青就格外显眼。
动作轻柔地抱起她,另一只手顺带拿起外套盖在她身上,就这样,把她抱上了车。
回家路上路过“爵色”那条小巷时,他忍不住停了一下,盯着小巷看了好久,又看了眼副驾驶位的穆尤皖,手温柔又克制地摸了摸她的长发,这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却又转身离开去次卧。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弛净川小心翼翼地戴在她手上,忍不住夸赞:
“真好看。”
话落又继续道:
“皖皖,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真好看。但那时候,并没有想到后面我们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更没想到会和你同班。当初带你进班时,我就发现你啊,其实心格外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偏头看她,见她这才继续开口,然而他没注意到穆尤皖的眉毛轻皱了一下:
“仅仅几句话,你就能发现我喜欢建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从那以后,我就不自觉被你吸引,眼睛总是自己就跑到你身上去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喜欢。我会因为你伤心而心疼,会因为你做别人后座嫉妒,会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
“可惜啊,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你的资格。你和我的世界,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你就像是城堡里的公主,高贵又美丽,而我就像是城外的乞丐,一无所有。每位公主都是有骑士的,皖皖,我就是你的骑士,一定会守护你一辈子的。”
“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放弃建筑学的原因?”
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道带着些压抑的声音,极淡,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你醒了?”
弛净川回头,十分诧异,稍微冷静一下又反问道:
"什么时候醒的?"
“你才说两句的时候我就醒了。所以,这就是你放弃建筑学的原因?弛净川,你凭什么觉得你没有资格!你凭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凭什么放弃你自己喜欢的专业!凭什么……”
穆尤皖厉声质问着,说着说着逐渐哽咽。
原来那八年,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也像她那样想着她。
见她这样,弛净川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温声道:
“这是最快的办法,而且,我不后悔,真的。”
“皖皖,我从来不后悔。”
弛净川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穆尤皖知道他说的实话,可这样,她更心疼。
曾经的他,是个听到“建筑师”三个字都会眼睛放光的人,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放弃建筑学……
月光挥挥洒洒,落在两人身上,像是在庆幸,却又像是带着些遗憾。
日子一天天过着,l·m的七夕新品很成功,在公司更进一步的基础上,穆尤皖在香水界也彻底站稳了脚跟,不再是以伯沙夫人徒弟的身份,而是以穆尤皖自己的身份。
而这时,穆尤皖和弛净川也正在筹备婚礼。
兜兜转转了八年,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得知两人在一起的消息时,正愁没事干的穆哲彦两手一拍,豪气出声:
“结婚!立马结婚!婚礼我来办!”
本来以为他就是一说,可当看到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的婚纱时,穆尤皖傻眼了:
“来真的?”
“那当然,请柬我都发出去了,你快试试衣服怎么样,那里有不合适我立马让他们改。”
闻言,穆尤皖一愣,试探着问:
“所以,我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啊。”
穆哲彦理所应当地开口。
一听这话,穆尤皖不急了,两腿一叠,往沙发上一躺,声音都懒洋洋的:
“明年急啥,放那吧,我有时间就试。”
穆哲彦:……行吧。
一旁的弛净川见状,忍不住笑开,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
时间如梭,一年时间一晃而过,婚约如期而至。
这天,教堂外白鸽起飞,就连乌鸦也从远处飞来,为之庆贺。
白与黑交织其外,花与锦簇拥其内。
洁白的婚纱上点缀着银色的镂空细线,抹胸的款式简洁大方,其中领口处以银丝勾勒,雍容华贵。
穆哲彦牵着穆尤皖走来时,全场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就连弛净川也忍不住屏息。
即使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但再看,依旧会是美到窒息的存在。
见他这幅傻样,穆尤皖忍不住笑开,眉尾飞扬,眼角微勾,魅惑又清冷。
穆尤皖很爱笑,但她的笑大多都是玩味的,看着痞痞的,很少有这种幸福的、甜蜜的、温柔的笑。
这样的她,简直美到窒息,就连教堂外的白与黑好似都在为之屏息。
优雅的钢琴曲在停顿数息后再次响起,同时也唤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作为司仪的伯沙夫人,拿起话筒继续流程,神父在带着新人进行宣誓。
当司仪宣布“请新郎为新娘带上戒指”时,弛净川单膝跪地,亲手为穆尤皖带上戒指后,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
此时的他,虔诚至极。
他说:“我永远属于你,我的公主殿下。”
见状,穆尤皖先是一愣,后缓缓蹲下,轻声道:
“你只属于我,而我穆尤皖,也注定属于你弛净川。”
目光坚定,眼神温柔。
八年等待,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四目相对,眼中具有湿意。
教堂内,优雅的钢琴声陡然增大,像是在为他们的爱情欢呼;教堂外,白鸽与乌鸦竞飞,啼声交织,竟是意外的和谐。
(全文完)
【作者题外话】:hello,宝子们好,这里是鱼丸呀~
拖了这么久终于把结局补完了,皖皖和川哥终于在一起啦!相信他们在一次元里会继续幸福下去的,那三次元的我们也要像皖皖和川哥一样努力呀!
努力地提升自己,相信自己的另一半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来找你的,那现在呢就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迷迷路啦~但我们可不要迷路哦,要不断提升自己,让自己变的足够好,这时候我们的另一半也会相对优秀的哦。
最后呢,希望每一位仙女宝子都能在未来遇到值得托付的另一半。他不一定要像川哥那么帅,但一定要能给到你川哥给皖皖的安全感。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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