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8章
“甘棠，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的。”灵雨像一只乖巧的猫，坐在甘棠身旁，歪着脑袋看着她。
“谈不上烦心，不过是对往事的伤感罢了。”甘棠也转头看向灵雨。
“现如今泞王对你宠爱有加，大家都有目共睹。你若对过去的事情不满意，可以告诉泞王殿下的。”灵雨又继续安慰道。
“呵，宠爱有加虚无缥缈。”甘棠一脸不屑。
“甘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灵雨感觉自己脑容量不够。
“我……”
“灵雨！”叫灵雨的声音打断了甘棠的话。她转头看，原来是尔术。
“你个臭丫头，惹的祸不小啊！”尔术拍了拍灵雨的脑袋，坐到了她旁边，与她同桌，又言，“我就去献个礼的功夫，你就去做羽族夫人了，本事真不小啊！”
“哎呀，术哥哥，你就别嘲笑我了。我也是有苦衷的。”灵雨哀道。
“什么苦衷，无非就是桃花泛滥。”尔术品起灵雨的甜浆，“这个味道真不错。”
“术哥，那个是甘棠王妃给我倒的！”灵雨转头看向王妃，发现她不见了，“王妃呢？”
灵雨心想着，她这么快就走了，只可惜甘棠的话还没有讲完。
“别看了，对这个王妃还是不亲近的好。”
灵雨又转头看向尔术，“看来术哥是话中有话，不妨说来听听？”
“那好吧，那就听你术哥哥细细道来！”尔术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大殿的人都知道，这王妃的前世是个善于魅惑的妖，泞王因为她差点丢了性命，她却一走了之，不知去向。”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啦！”尔术摇了摇头。
“你是从哪听来这些的？”灵雨追问。
“传言呀！”
“……”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也要开始咯。”尔术拿起壶，又倒了一杯。
“你说。”
“你是如何晋升羽族夫人的？”
“谈不上晋升，这个……说来话长。”灵雨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从头讲一遍不成！太丢人了，还是不说的好。
“没关系，你可以长话短说。”尔术像极了看热闹的人。
“你也知道我是络猫族嘛，我有洁癖。因为裙子脏了，所以我就去……换了一身。你说巧不巧，被人当做羽族夫人了。”灵雨编谎话的能力实在太差，但是她也不能实话实说，毕竟她也是要面子的。
“那不对啊，你穿着喜袍，就算被误会也是个王妃，怎么能是羽族夫人呢？”尔术又开始较起真来，“莫非……”
“是我告诉大家灵雨是我夫人的。”
闻声看去，是星言。
“果然如我所料。”尔术很识趣，看到星言来了马上站起来，换到相邻的座位，毕恭毕敬，“家妹贪玩惯了，还望羽族不要怪罪。”
“仙家言重了，灵雨做事很有分寸。”星言也顺势坐到了灵雨身旁，与她同桌，拿起灵雨的甜浆一饮而尽。“这甜浆果然比酒好喝。”
“阿言，这杯子……”灵雨用手指着杯子，想告诉他尔术用过了。
“无妨。”星言握住了灵雨的手指放在膝上。灵雨扯了扯手指，星言握得更紧了。
“我刚才想了一下，以后还是唤你皎兮吧，这样听起来和我的名字很衬。”星言又揉了揉手中灵雨的手指。
灵雨揉了揉耳朵:“皎兮？”
尔术思索低语:“月出皎兮……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尔术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尴尬的咳了咳，“大荒还有事，灵雨就拜托羽族照看了。”
“放心吧！”星言点点头。
尔术又问道：“既是羽族，不知仙君如何称呼？”
“星言。”
“原来是羽族的言君呀。”尔术知道星言的身份。羽族中凤凰一脉掌权，眼下羽后有一儿一女，女儿星语为语君，儿子星言为言君。
尔术用手指戳了一下灵雨，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低声嘀咕道：“你这丫头厉害了，未来可就是羽后了。”
灵雨冲尔术翻了个白眼。
尔术说完起身，又对灵雨说:“玩够了记得找古边大师修行。”
星言两人也起身告别。
“术哥，你这就走呀！”
“难不成坐下来看你谈情说爱？”
“……”
尔术走后，灵雨抽回了手指，“甘棠王妃是替我二人解围才说了谎话，星言神君不必放在心上。此次宴会已结束，灵雨也就此别过。”
星言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坐下来又倒了一杯甜浆，“还以为皎兮会听我讲故事呢。”
灵雨客气的回了一句:“故事留在下次吧。”
“看来皎兮对甘棠的故事不感兴趣咯！”星言又换了两壶酒。
刚才王妃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样子不简单，难不成星言知道其中缘由？灵雨又坐了下来，好奇地问:“你知道多少？”
“故事酒中有。在海宫聊这些不合适，不如我们到外面畅饮。”星言拿起两壶酒离开大殿，灵雨也跟了过去。
海宫外，日初起。
星言随手幻化小桌，二人席地而坐，看着日出，聊起了甘棠王妃。
星言递过去酒壶，问道:“关于甘棠，皎兮知道多少？”
“只不过只言片语罢了，倒是听闻甘棠王妃还是不接近的好。”灵雨接过酒壶。
“甘棠本性和善，你听到都是传闻，并不属实。”
“看来星言神君是知道其中真相了。”
星言点了点头，又言:“羽族有面虚实镜，可窥探天机。早在五荒之乱，有人想对泞王下手，便用这虚实镜看了泞王的过去。”
“所以，他也看到了甘棠王妃？”灵雨忙问。
“正是。”星言抿了一口酒。
星言接着说：“众生皆苦，甘棠也吃过不少苦头，她的前世就是一只妖。”
灵雨震惊:“妖？泞王贵为四海武神，断不能娶妖为妻，这肯定是一段虐恋啊。”她摇了摇头，感叹是非。
星言也频频点头：“是啊，若泞王护她还好。只可惜，这只是甘棠的单相思。”
“那后来呢？”
星言叹了口气，道:“后来，在五荒之乱中，甘棠多次舍身相救。可她毕竟是一只妖，也有她救不了的时候。泞王在一次战乱中毁了容，你可知，泞王酷爱他那张脸的。”
“泞王可是四海最俊朗的武神啊！这八荒九洲谁人不知他酷爱容貌。那后来呢，难道是甘棠助他恢复容貌嘛？”灵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
“你说的没错。甘棠虽是妖，但她的原型是一颗紫珍珠。她对泞王爱而不得，索性将内丹赠予泞王，告知他服用方可恢复。泞王食用后不但恢复了容貌，而且更加俊郎。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泞王貌若潘安名扬九洲。”
“可是，可是甘棠没了内丹，百年修为化为一旦，定会化为原型。那她后来呢？”
“妖没了内丹，只会化作原型。但是甘棠不同，她的内丹就是她自己。”星言一饮而尽。
“也就是说，甘棠为了泞王……被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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