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陪考
alan微笑着将一张支票推到周文良面前：“这是一千万，只有你愿意跟焦少分手。”
周文良一脸的不划算：“一千万，我跟焦择久了，他给不出来？”
alan笑着说：“确实能给，但你会直接跟他要吗？我听说会傍大款的人，一开始其实都是不图他钱的把戏，慢慢捞好处，对吧？一千万可不好捞，奢饰品变现会打折，这里是实实在在的一千万。”
没等周文良说话，alan又将一小叠照片展开在桌面上，这些照片里焦择与不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都是一些比较亲密的照片，都是那天焦择给他看的视频里的那些女孩。
周文良看着这些图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alan说：“焦少还年轻，比较图新鲜。你是男人，生不了孩子，也结不了婚，以后分不了家产。你能保证焦少爱你几年？更何况，出柜也是个不小的风险。你是q大学金融的，只要有启动资金，是能做一番事业的，没必要花心思去讨好另一个男人。现在这里有一千万，足够运作了。”
alan脸色的笑容跟焊在脸上一样，让人想扇他一巴掌看看他的表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周文良笑了，似乎开始考虑起来。他手指搭着下巴，盯着支票。
alan颇为自信地等待他的答案。
周文良慢悠悠地说：“这样吧，我把这一千万转让给你，你帮我跟董事长打个马虎眼，就说我们分了，以后帮我们掩护一下。”
alan抽抽嘴角，他意识到今天很难说服对面的青年，只能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完：“你现在不愿意没关系，焦少的新鲜感褪去，你后悔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这一千万的承诺到时候还有效。这是我的联系方式。”alan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结完帐后起身离开。
周文良跟桌闻涛在公园碰面。
天气热，桌闻涛一边喝水一边问：“怎么这么久？”
周文良：“遇见个莫名其妙的人，耽误了时间。”
桌闻涛想到了那个被鸟屎砸中的人：“b城是有一些很奇怪的人，特别是有点钱的那种。”
周文良深有同感：“确实是。”
周文良将书给桌闻涛，两人挥手告别。
周文良来到约定的火锅店，等了一会儿刘志华穿着一身猪肝色运动服出现。
两人点好菜，刘志华说：“焦择人呢，他不来吗？”
周文良摇头：“他今天去姑姑家吃饭，说是玲玲生日。”
刘志华：“你不去吗？以朋友的身份去也可以嘛。”
周文良：“我挑个礼物让阿择帮我带去就好。”
刘志华接个电话，兴致勃勃地说：“要不要去玩？不用拒绝嘛，清吧而已！”
周文良慢悠悠吃菜：“不去。”
刘志华：“别这样嘛，你看，焦择表妹过生日，说不定他朋友过去捧场，到时候人家有深夜场，就你在宿舍一个人呆着。”
周文良无所谓地说：“待会儿我去看看城市的夜景就回去。”
刘志华：“夜景有什么好看的。”
周文良笑了：“整座城市的繁华，比酒吧的灯花炫目多了。”
吃晚饭，周文良正在某楼顶看夜景，焦择电话打过来：
焦择听到列列风声：“在哪儿呢？”
周文良：“市区康任大厦楼顶看夜景。”
焦择：“我现在过来。”
周文良：“好。”
大约半个钟头后，焦择来到楼顶，看到扶着栏杆看夜景的人，头发被风吹得往后飞。
焦择：“怎么忽然想来看夜景？”
周文良：“我妹妹让我拍几张b城的夜景给她，她要高考了，想来这座城市。”
焦择感叹：“很多人想来这里，但它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美好。”
周文良：“它不用多美好，能让人过上好日子就行。”
焦择揉揉他的额头：“希望她能得偿所愿。”
周文良：“我当初考来b大，一半原因是因为学校名气，一半是因为这座城市。我妹妹受我影响，也向往这里。”
周文良呼出一口气：“我妹已经够听话了，但有时还是得感叹，养大一个小孩儿真不容易。”
焦择知道文良是孤儿，他一个人带大妹妹，小时候兄妹两吃百家饭，长大赚两个人的生活费。他忽然意识到，过两天就要高考了：“你妹妹要高考了……你……”
周文良：“我要请假回去陪考。”
焦择：“我听说陪考也分人，有些小孩不适合家长陪考，特别是那种很独立的小孩儿，你确定要去吗？”
周文良无辜地看着他：“她打电话让我回去的。”
焦择：“……”
高考三天，周文良干脆请一周的假回去。焦择也请了一周的假，跟他回去。反正焦择去不去上课教授都不管他，周文良也随他去了。
但文良不许他开他的豪车，两人选取常规的交通方式去n城——飞机，高铁。
到n城时恰好是清晨，两人都困得不行，不得不挤公交去周文善的学校。好在周文善的学校就是考点，她住校，至少她不用折腾。
坐公交时，焦择体会到有些羞耻，他一步跨到公交上时，意识到自己没有零钱，紧接着意识到自己没有公交卡。他与公交车司机对视的瞬间，公交车司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司机上下扫视他这一身运动服，这小伙看起来也不缺钱，怎么傻愣着，他对逃票的行为绝不姑息：“投币或者扫码付钱，不然就下去。”
焦择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他觉得气不顺又有点尴尬。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一时之间找不到付钱的地方。
旁边周文良用手机扫码后跟司机说：“我跟他的。”
司机点头：“哦，早说嘛！”
公交车发出排气的声音，车门关上。
两人坐好，周文良看他一眼，焦择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周文良拿过他的手机，帮他设置好公交码，说：“以后在这儿出门，很多时候要坐公交。”
焦择：“直接坐出租车就好了。”
周文良：“能公交车直达，坐什么出租车，这地方没多大，公交车很快的。”
两人打算在距学校几百米处的酒店住，规格虽不算多豪华，还比较干净。
两人走近柜台，两位柜台小姐抬头看见两位大帅哥，眼睛蹭地亮起来，殷切地问：“请问两位要几间房？”
焦择沉默了，他瞄一眼周文良，紧接着目视前方，露出一脸正气。
周文良把身份证递过去：“一间。”
焦择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点儿笑，但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另一位柜台小姐指了指二维码：“可以扫码看房间规格哦，两位具体想要什么样的呢？”
周文良问：“有没有两张床的双人间？”
柜台小姐说：“像这样的大床，其实是可以睡两个人的哦，空间布局也很舒服。”
周文良：“就要两张床的。”
柜台小姐：“好的，那您看看这几间。”
周文良很快选好：“要一间这样的，谢谢。”
焦择听到两人的对话，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
两人把行李安顿好后，周文良跟妹妹通完电话，说：“我去跟我妹吃饭，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回来给你带？”
焦择觉得恼了：“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你不能介绍我给你妹妹吗？”
周文良无奈：“文善那丫头容易胡思乱想，她要是知道我有男朋友，考试会分心的。”
焦择：“你就说我是你朋友。”
周文良：“她对我在n城有哪些朋友基本是知道的。”
焦择：“那我跟在你后面，你们吃饭完顺道儿跟你回来不行吗？”
“阿择，”周文良无奈：“文善知道我喜欢男人，她看到你的条件，肯定会多想。等她考完，我立刻把你介绍给她认识。”
焦择：“以朋友的名义介绍？”
周文良总算体会到电视剧里男人不想哄老婆的感觉：“男朋友。”
焦择满意了：“去吧，晚饭我自己解决。”
周文善接到哥哥的电话跑出校门口，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跑过去抱住周文良：“哥！我好想你嗷嗷嗷！”
周文良揉揉她的头，两人去学校附近的店吃饭。一点好菜，周文良开始魔鬼发言：“后天就考试了，准备好没？”
周文善圆溜溜的大眼睛眯起来，嘟起嘴：“哇，哥，一来就这种问题！”
周文良知道她的性子，慢悠悠地说：“你们老师跟我说你模拟考一直不错。”
周文善露出骄傲的神神情，尾巴都要翘起来：“周家年级第一的传统不能丢，我们老师说，我正常发挥应该能上你的学校！”
周文良点点头：“那就没问题。”
周文善露出可怜的神色：“可是我这些天还是觉得很慌，有点儿睡不着。”
周文良：“该学的都学了，该做的题都做了，就没事。”
周文善：“还是慌。”
周文良摸摸她的脑袋，认真地看着她：“不要担心，高考并不能决定人的一生，哪怕考不好，你想去差一点的学校或者复读我都支持你。凡事都有我在，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文善。”
文善红了眼睛，重重点头。
周文良：“考试那几天，我会到你们学校外等你考试。”
周文善：“啊不用，我住校也不会出去，直接进考场的。你只要在方圆几百米之内呆着就好，你酒店那么近，在酒店呆着也行。”
周文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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