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从酒店醒过来
三人之间暗流涌动,谁都没有说话。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假装自己更忙,竖起耳朵来听。
文桢远率先打破沉默,他看了一眼焦择:“阿良,不介绍一下吗?”他当然认识焦择,只是故意这么问,也是在变相确认两人的关系。
焦择伸出手:“焦择,阿良的、室友。”他在室友两个字上咬字很重。
文桢远笑得云淡风轻:“文桢远,跟阿良是高中同学,我们曾经同桌了两年多。”
焦择闻言笑了,用力握住对方的手:“老同学啊!阿良没跟我说过。”
文桢远:“是啊,很久的事情了。想起来,还像在昨天。”他的眼睛看着文良,像看着终于寻回的珍宝。
文良表情有些冷:“焦择,我累了。”
焦择:“累了吗,我们回家。”
文良点头,焦择与文良两人从文桢远面前走过时,文桢远忍不住一把握住文良的手:“阿良,我们谈一谈。”
焦择手握紧,他的表情很可怕。
文良回头看着文桢远,表情冷漠:“放手。”
文桢远的表情变得僵硬,但不肯放开。
文桢远的朋友段寒看不下去了:“桢远,你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焦少,你不知道周文良以前是干什么的吧?还是说,你是他的新顾客?”
周文良抬起眼睛,望着文段寒,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但仿佛不屑跟他说话一样,视线缓缓移向文桢远:“文桢远,放手。”
文桢远手用力地收紧,将周文良手腕箍得发疼,察觉到文良不适,他才连忙放开。
段寒提高声音:“你知不知道阿远被你伤得有多深?!你当年做那种事,脏不脏,现在装什么清高?”
周文良并不想理这只帮别人狂吠的狗,但焦择却并不想善罢甘休,他回过头。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看事态的发展。
焦择上前两步走到段寒面前,一只手插在衣兜里,对着他笑了,就像一块寒冰,笑容里冰封着刺骨的寒意:“段寒,管好你自己。这么久了,段家账本烧完了吗?”
段寒脸色一变,没敢吭声。
焦择盯着他:“你段家多脏啊,全洗干净了?以后不用费劲洗了,洗不过来。”
段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跟焦择对视。
焦择视线在酒吧内巡视一圈,最后停留在文桢远身上,文桢远含笑与之对视,两个男人沉默地对峙。
“焦择,走了。”周文良声音冷淡,他扭头对文桢远说:“文桢远,看好你的狗。”
焦择嘴角微勾,捞起文良的手,两人一同走出酒吧大门。
文桢远和段寒等人,不一会儿也离开了酒吧。
众人看了一出大戏,等人一走,声音轰地炸开,几乎要压过音响的音量。
走在停车场,段寒紧跟着文桢远。文桢远面无表情,绷着身体。
段寒有些讨好地说:“阿远,你不要伤心,是他不知好歹!”
文桢远满腹的怨气正无处发泄,闻言停下脚步,望着段寒笑起来:“我听说,你们家最近有个项目需要投资……”
段寒忙不迭点头:“啊!对对!阿远你们家有兴趣吗?”
文桢远摩挲着腕表,笑并不达眼底:“我回家问问家里长辈……”
他不讨厌这些所谓的朋友平时借他的名头去耀武扬威,但是今天却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这样蠢的人,该给他一点教训。
……
车内气氛沉默着,周文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变换的风景。
车辆驶过人潮涌动的商业区,路过静谧的住宅区,停在两人居住的公寓内。
“当年我在高级酒吧当过服务员,在里面会偶尔会被揩油,仅此而已。”周文良声音冷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情:“过分的事情,没有。”
焦择声音很低:“我相信你。我更想知道你跟文桢远的事情。”
周文良:“高中时候的同学,我曾经对他有好感,但是没有跟他在一起。”
“嗯。”焦择低声回答,他说不出什么滋味,很想再追问点儿什么,但最终没有说话。
第二天,周文良起床就闻到香味,焦择把早餐端出来,含笑说:“吃饭。”
两人坐下,安静地吃早餐。筷子与汤匙的碰撞声响起,也只有这些声音。
无声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焦择没话找话:“今天几点去给玲玲上课?”
周文良将口中的粥咽下去,慢慢地说:“今天有事。”
焦择手机铃声响起,焦择接起来,他对面的人跟他说了几句话,通话结束,焦择说:“我姑姑的电话,让我现在去她那里一趟。”虽然电话里面他姑姑语气正常,但估计昨天酒吧的事情,已经传到他姑姑耳中。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对于这件事不会乐见其成。
焦择走后,周文良很快收到与谢玲玲同一别墅区小孩家长的信息,说是找了新家教,不需要再继续下去。当初就是这位家长介绍他给玲玲补课,相对的,玲玲家长有其它想法,反馈给了他们。
手机又显示有新短信,周文良点开:
w:文桢远昨天回国了,你知道吗?
z:昨天?见过。
对面回复很快
w:??????
z:酒吧偶遇。
w:他对你可真飞蛾扑火。
z:偶遇
w:这话你信吗?
z:生日会偶遇。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才回信息:
w:我信了。
w:说说他的态度。
z:还喜欢我。
w不说话了。
周文良的意思其实很明白,文桢远以前发疯的样子谁都知道,无非就是他还是那副鬼样子。
w决定转换思路:“要不,你给他发一张你和焦择的床照吧。”
周文良打破他的幻想:“他不是连我和你在床上的现场都看过了吗?”
w□□一声,当初配合阿良演那出戏,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他因此成为了睡过文桢远喜欢的男人的男人。每次文桢远看见他,眼神除了杀气还是杀气。跟他聊天也只能偷别人的账号,偷偷摸摸隔着网线聊聊,谁能有他惨?
周文良:“回国一趟。”
w:“为什么?”
周文良:“跟我男朋友解释当年的事情。”
w:“凭什么让我回国,你拿着我们的床照给他解释清楚,很难吗?”
周文良:“文桢远知道你盗号跟他聊天吗?”
w:“机票已经在订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地板上,随着窗帘飘动的节奏,一会儿照亮室内,一会儿退避三舍。
房间里散落的衣服,透露着昨晚战况激烈。
桌闻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觉得很奇怪,一种哪里都不对的奇怪。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帘飘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呼吸声。
???
桌闻涛扭头,成功看见一个□□上身的男人,他半侧着脸睡觉,像一支花束一样漂亮。
桌闻涛目瞪口呆,他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万万没想到,郑永誉真的想睡他。他带着他去二楼见了个人,但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资深人士,瞎扯了一番后桌闻涛有些不耐,没想到喝了郑永誉给他的一杯饮料后,开始头晕,身体发热起来,他瞬间想起了文良的话。连忙装作头晕,让郑永誉扶自己去休息,郑永誉乐颠颠地想扶他上三楼,结果还没到楼梯口,桌闻涛推开他就跑,还好他平时没落下锻炼,一口气跑到门口,人松懈下来,腿开始发软。
他有些怕郑永誉追上来,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车主摇下车窗正看过来。
他忙过去请他载他回学校,车主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他现在躺在宾馆内。
桌闻涛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笑,自己躲过了个人渣,还是跟男人睡了,睡的还是个不好惹的富二代。
床上躺着的,就是那天在西餐厅刁难他的富二代,那个被鸟屎砸中的小心眼儿。
被窝里的人开始动了,开始起床。桌闻涛僵直着身体,闭眼装睡。希望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赶紧离开。
人从床上起来后,响起衣柜被打开的声音,随后隐约传来水声。
桌闻涛赶紧起身,思考穿上衣服离开的可能。但各种后果推演一遍后,桌闻涛还是决定留下来把话说开,否则,他担心事情经过小心眼一番操作会演变得后患无穷。
很快水声停止,桌闻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摆什么姿势,只能呆坐在床上。
男人洗完澡出来后,看见呆坐着的桌闻涛,声音就像问别人吃不吃早餐:“不难受吗?不去洗澡?”
桌闻涛手忙脚乱地起身,迅速搂起自己的衣服遮住必须遮的地方,迈着还有些抖地腿,横着走进浴室。
陈志其眼中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他打开酒柜拿出红酒,倒了一杯:“里面有浴袍。”
昨晚,陈志其本想来曼泽找点可乐子,到了才发现已经被人包场。他有点儿扫兴,夜已经很深,他刚跟别人喝了些酒,打开窗吹吹风,忽然,他看见一个青年脚步蹒跚着从酒吧走出来,脸色红彤彤地,就像玫瑰染色似的。
好熟悉的一张脸。
这不就是那个西餐厅服务员?
陈志其不知怎么的,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这服务员今天穿得挺人模人样,脸蛋红彤彤向他求救的样子还挺可爱,一双干净的眼睛好像含着水雾一样,鼻尖带着汗。
陈志其让他上车,他上了。
那么,事情的发展还有其他可能吗?
可不得在这里醒来。
陈志其听着哗啦啦打仗一样的洗澡声,脑海中模拟着这个人的表情,已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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