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悬案
“您好周阳同志,这里是宝江市公安总局刑事部,您现在涉及一桩连环杀人案,请配合……”
“sorry,thenuotbeconnectednow”
话没说完,手机听筒里响起嘟嘟的提示音。
刚入职不久年轻的警员,看着电话显示页面愣住
沉默片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把他当成了骗子。
最近这种自称公安机关的诈骗电话很多,突然接到这种电话,对方会这么想也有可能。
他再次拨通那个号码,为了让对方相信,他这次准备直说重点。可没料到对方压根没接,几乎在电话响起的一瞬那边就立刻压掉。
周阳把他当成了诈骗电话。
他一个高考落榜不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24世纪标准的宅男,怎么可能跟杀人案这种离谱的事情扯上关系?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他还穷啊!
像他这种有上了顿没下顿,为了省钱只能吃饼还不敢吃饱,流动资产加起来不超过四位数的人,
有什么资格被诈骗!
诈骗,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对自身财力的肯定,别人对其能力的认可,社会影响力的见证。
周阳觉得像他这种穷鬼不配。
他想把被打爆了的手机关掉,可是,现在他还要等另一通电话。
年轻的警察,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通讯页面,上面出现几十次的电话号码,拨通亿次,都被对方秒挂。
难道是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就算不相信,至少怀疑一下啊。
张小舟起身,穿过走廊,一直到最里面的一间,敲响房门。
“进来。”
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几十平方米的屋内,只简单摆设着一张工作桌,会客用的沙发和茶几。
坐在黑色皮椅上的人,斜靠椅背,手拿一张白色文件单,另一手夹着只烟,有节奏的敲着桌板,眉头紧锁思考案情。
像这种资历较深的大佬,被单独分配了办公室,
陈枭,宝江市警局刑事一把手,不到三十就已破数千案,但凡他接的案子从未有过失手,人称神枭。
这次的案件极为棘手,百年难得一遇的s级案件,陈枭第一次感觉到了阻力。
只有陈枭在内的少数人知道,这并不是一件连环杀人案,而是一件悬案。
唯一能确定的是死亡时间,都在午夜子时到丑时之间,而地点和受害对象没有任何规律可寻。
不,应该还有一点。
事后法医给出的解释是,他们都是受到过度惊吓,心里衰竭猝死。
如果这么解释,那就是意外了。
可短短一个月内,已有不下百个这种情况的死者,真的是意外吗?
现知的一切,从理论上来说解释不通,根本不像是人能办到的,
而就在昨天,有人告诉了他另一个点,
所有死者,都是在阴年阴月阴时出生。
虽然听起来很玄,但这确实是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进展,不知其中有何缘由,但陈枭还是立决将全市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保护起来,他们中每一个,都很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宝江市虽然不大,可即便如此,人依然有数千,想管控起来也并不是易事。
人命大于天。
几千条人命威胁,陈枭当机立断,调来全市档案,倾尽所有警员之力,进行排查。
张小舟已经在旁边站了20分钟,陈队没开口,他也不敢问,只能干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谁都知道在陈队思考时千万别打扰,不然会有灭顶灾。
“什么事儿?”皮椅上的男人终于抬头,不过听得出来,语气神情中都带着些急躁。
“陈队,那张单子上的电话,其他人都联系到了,就只差一个…打不通。”
就在昨天,陈队突然给局内每个警员一张名单,让他们依次给上面人通话,并联系当地分局进行管控。
那件案子不是张小舟这个级别能接触,上面对这案子口风很紧,身在局内他也不知多少其中内情。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死者如疫般不断增加,终是传了出去。
一月有余,警局对此案一筹莫展,外界舆论逼迫的紧,只宣称是一件连环杀人案,并保证会尽快找到真凶,
“什么情况?”陈枭眉头皱的更深,就这屁大点儿事儿还要来烦他。
张小舟以为他问那人什么情况,还老实巴交的交代。
“好像是把咱们当成骗子了,之后就一直没接…”
“那就一直打。”陈大队放下手中的单子,像是想到什么重要信息,忽然在桌上一众凌乱的文件中快速翻找起来。
“哦哦。”
就在陈队的办公室里,张小舟拿出手机,疯狂diss敲击全部通话中的第一个号码。
陈队余光撇见,朝这边瞅了眼,抽了下嘴角没说什么。收回目光,继续投入到案件之中。
他的意思是叫他回去,站在他办公室里打电话,这小子是少根经筋吗。
疯狂diss亿次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你有病啊!”对方的吼声,即便是隔几步之外的陈队也听得清楚,作为刚入职不久,想给上级领导留下好印象的张小舟,一时间有些尴尬。
“等等!等等!”张小舟语气x20:“这里真的是公安局,我不是骗子,如果你不信可以来市公安局。”
对方这次沉默几秒,冷静又果断道:“不要再打电话了。”
周边的县城,离市区的警察局有亿点长,光出郊区要三个小时,没有直达车只能找私驾,费用要百块多,怎么可能就为去验证一个真假,跑那么远?(重要的是钱)
张小舟急了,上司就在旁边,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声音有些抖道:“我真的不是骗子,这里是市公安局刑事科…不信你来看啊…啊,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啊!”
张小舟快要急哭了,不敢往陈队那边望,只觉得后背凉飕飕,被陈队的低气压双腿发软,想要跪下。
陈队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蠢,然后找个理由把他开了?
“啧!”陈枭看不下去了,低沉的嗓音身后响起:“拿来。”
张小舟一个机灵,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
“我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你说的我一个也不信…”周阳还在电话那边说着,陡然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听着。”
他不想听,可这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令周阳不自主顿住。
可就这几秒间,对方直接说出了重要信息。
“话我只说一遍,最近宝江市的诡异悬案听说过吧,你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不想死的话,就立刻去淮水区公安分局待着。”
听的像真的似的,但是他不信。
“理由呢?我凭什么信你。”其实从刚才开始,他也有点怀疑是真的了,不过事关他性命,周阳就多问了一句。
“你爱信不信。”陈枭说:“命是你自己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小舟震惊的瞪圆了眼睛,虽然陈队的情商一直很低,但以前也不会不在线成这样,他查案查魔怔了,还记得自己是警察吗?
“陈队…”张小舟欲言又止,挤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他会去的吧。”
“会去”陈枭肯定道“你越让他去,他总觉得你目的不纯,所以得反着来。”
这是最近他才在一个人身上学到的。
真的是这样吗?
张小舟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行吧,你是老大,你说是就是吧。
周阳默默将那个号码关进小黑屋,继续朝四街对面的小巷走去。
比起前十几年靠伶仃的补助金济日,在昨天刚满十八成年的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挣q。
而昨天他联系了狗友,对方同意,让他在自家的酒吧打零工。
进入小巷,街道灯火通明,现在正时寒冬,天黑的早,还没到晚上,就已经有几家店面亮起店面,灯火闪烁。
路口的第三个铺面,咖色的排面上大大的写着‘孤独的男人’几个大字。
这就是那家酒吧的名字,面积不是很大,却是全市连锁,整个宝江市有二十多家这样的店面。
里面生意很好,周阳走进去,一眼看到了在吧台歪坐打游戏的狗友。
一头墨绿的非主流短发,翘着大爷腿,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敲击,嘴巴里时不时口吐芬芳一下,看起来社会感十足的少年,是他为数不多的哥们。裴录
虽然同样是高考落榜者,奈何人家家里有矿,子承父业,也不愁以后的发展。
周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裴录抬头,又飞快的低了下去,手指不停。
周阳瞥了一眼,他玩的好像是一个叫,勇者大战僵尸的游戏。
他没玩儿过,但上学那会儿,由于成绩跟一堆战五渣不分伯仲,坐在最后一排的左右人都在玩。
“来了”
裴录随意打了个招呼,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你去找凤姐,让他帮你入职。”
“去哪儿找?”
“嗯。”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周阳独自到前台,自己问人办了入职。
在这里,他每天工作五小时,从晚上6点到午夜11点,时间短,工资也还说得过去。
酒吧是24小时营业的,不过他说了,再早再晚都不干。
反正他要求不高,饿不死就行。
裴录说的凤姐,是一个身材高挑且雄壮,淡妆浓抹的女人。脸上粉厚的,几乎要盖住她本来的面貌。
长得奇怪什么的跟他没什么关系,周阳当然不会多管闲事儿,他们说什么他干就是了,给钱就行。
今天是第一天,试工三小时,十点就能回去。
凤姐对他颇为满意,就喜欢这种,话少,事儿少,干事利索的人,这次带的比上次几个好多了。
这些活儿没什么难度,无非就是规整,收拾,端茶倒水服务什么的。周阳沉默的干着手中的活儿,一声不吭,机械般的反复着手中的动作,眼睛却是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虽然不想说,之前的电话,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最近,有什么诡异的案件吗?
他用的是老式pos机,对外界的信息并不敏感,不过好像是听裴录提过一次,说是杀人案什么的,最近闹得挺凶。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早在刚才他就有了决断。就算电话说的是真的,有可能受害也只是可能,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他就真的要饿死了!
况且有哪个警察会那样说话,自从后面那人接话后,周阳相信是骗子的比重又增加了。
晚上10:00
“还没有找到吗!”陈枭头痛的揉着眉心。
最近这件悬案搞得人心惶惶,整个警局的人每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已经很是心累,现在还要为这些,本不该他管得小事操劳。
几千个人要通知,没有时间一个个带走,只能通过电话的方式,告知指定地点,再逐步排查。两天下来,几千个人大部分都很配合,集中被警方保护起来,可总有那么几个害虫。
不配合的就不说了,有几个甚至联系不上。
尤其是他手里的这份档案。
周阳
他记得刚才打电话的就是这个人吧,他都亲自告诉他利害关系了,竟然还不配合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失联了!
看着手中的那张单子,上面写着重点寻找对象,周阳的信息。
18岁,高考失意落榜生,被系统评断为s级特困人群,5岁父母双亡,之后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十三岁时奶奶去世,之后…独自生活?有一个住在华庭街的叔叔。
华庭街是宝江市的富人区,而周阳住址写的是,淮水县六街的老代公寓。淮水县是宝江最穷的区。
叔叔住在富人区,自己的侄子却住在贫民窟,陈枭扯了扯嘴角。
再往下看去…等等!陈枭突然顿住。
呵,这有点儿意思。
“陈队,我们的人去过了,人不在家。”
站在一旁的张小舟,小心翼翼观察着陈队的神色,那是准备口吐芬芳前特有的神情,预示着他们这些人即将倒霉。
“都这么晚了,人不在家,还能去哪儿?”手机也打不通。
“定位了吗?”陈枭问道。
“定位不到。”回答的是二队搜寻科的科长,他的神情有些沉重。
这个是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虽然还有许多人们解释不清的事,但人类的科技已然达到,任何一个年代所不能比拟的高度,
通过手机,可以定位到人所在的任何地方,除非对手机损毁或是人为手段刻意干扰。
无论是哪种情况,结果都不会乐观。
近日显示的几起案件,也有过这种情况,那个叫周阳的很有可能已经……
在场的诸位心中已有答案,陈枭拳头重重的砸在桌上。
“啧!”
他咬牙不顾形象的骂出声来,陈枭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叫周阳的就这么固执,打了这么多通电话,怎么就不怀疑一下?
“也可能是受周围环境干扰的缘故。”陈枭说:“在午夜12点之前,谁也不能确定。”不管怎样,现在只能往好处想。
“陈队,现在怎么办?”
“找!联系地方分局,叫他们派出警卫,全力搜查此人,务必要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找到。一旦找到,立刻带走。”
就在他们联系地方局的时候,周阳已经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了,屋内没点灯,分局来的警卫自动认为还没有回来,于是他们搜查了淮水县除他家外所有的地方。
周阳住在一个老旧几乎废弃的公寓里,环境差,奈不住价格便宜。
一晚上工作下来,周阳走时客套的跟凤姐打了招呼,见裴录还看着小砖屏傻笑,很识趣儿的没有打扰他,正要出门儿,却被他叫住了。
“阳仔,回去啊。”
“嗯。”
“等会儿我呗,开完这局,咱们一起走。”
“你家不跟我顺路啊,”再说你不是有车吗,他来时还看见,街道侧面那个停车广场上,停着一架红色的招风法拉利。
“不是,我说去你家。”他说着难得抬头,难得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快速低下头去,手指飞舞。
你一个少爷,怎么老喜欢往我那破屋跑?
“别了,你玩儿游戏吧,我今天有点儿累,你明天再来。”
“行吧,那我明天去。”
……他就是那么说说而已。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10:30,周阳没开灯,想省点儿电钱,通车熟路摸黑做了简单的洗漱,最后不忘带上对特制的小熊耳塞,
这才一头栽倒在石板一样的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以后…就这样吧。
也挺好的,
自从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打小把他扔下后,几乎都是在靠补助金生活。18岁之前禁止打工,他连挣钱的资格都没有。有几次去应童工还被抓了几次现行
周阳沉沉睡去,他今天实在太累,整整三个小时,算上路上有五个,不停的跑腿儿没停过,感觉↓体就像是被肢解了一样,酸痛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点的警钟,废弃公寓的楼底,两个警员正在和总的人通话。
“那个ss级特困人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我们一直盯着,那间屋子的灯就没有亮过。”
“真是,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陈队烦躁的揉着头发,心中不详感愈发强烈。
“你们还在那里盯着,有什么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是,陈队!”
挂了电话,陈枭面色凝重,这个周阳今晚恐怕凶多吉少。
今注定是个不平凡之夜,漆黑的夜好似格外沉重,不见一颗星星,阵阵阴风吹过,夜风寒凉,让这栋楼仅剩的几户人家,不自觉捂紧了被子。
“咚咚咚咚”
门被敲响,空气中,冷风更盛。
“咚咚咚咚”
门再次被敲响,令人违和的是,这次依旧是四下。
屋内,床上的人睡得昏天昏地,死鱼一样。
这栋楼隔音效果不好,无论刮风下雨还是k歌,甚至楼上yy都听得一清二楚,刚来的那段日子周阳睡不好天天失眠,后来他省了一个月饭钱,咬牙花重金买了对耳塞,隔音效果异常好,此后睡眠就有点太好了。
敲门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传来,一只血手从门底向上攀爬,空旷的楼道里,传出低沉喘息声带着回响,是谁在叹气,又似是锤死边缘人,被掐住命运的咽喉。
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不停,依然还有继续的趋势。
越敲越急,越敲越响。
周阳睡得不省人事,对面那排的邻居倒是被吵醒。
“大晚上的,发啥神经?”斜对面儿户的老女人,站在门口,隔门冲着外吼。
可惜敲门声并没有停下,丝毫不受影响有节奏的响着,甚至有种要将门敲拦的趋势,
女人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那简直就是在挑衅她。
透过猫眼儿,往外这么一瞧,
没有人?
也可能是站的角度正好挡住了。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没听到我说话是吧!”女人干脆也不管不顾起来,尖锐的声音响起,欲与那敲门声比个高低。
像是故意要跟他较真似的,那声音好似忽然兴奋起来,频率也开始变得急促。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
“操。”女人嘴上暗骂一句,一把将门猛的拉开:“我说你……”
声音霎时顿住,扼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废弃的公寓年久失修,楼道的灯都坏了,尤其到晚上黑的有些可怕。但女人还是见到一个黑影,站在斜对面的门前,敲门。
太暗,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应该是个女人,个子挺高,长长的头发直过大腿,遮住了她的轮廓,一身连衣裙随风微摆,如雾般缥缈看不真切
炸的那么一看,还挺瘆人的。
她下意识,就朝屋内玄关处的开关摸索,想要把灯打开。
摸了几百遍的地方,应该一下找对地方,许是刚才受了惊吓,摸了几遍也没有找到熟悉的触感。
女人想要回头看一眼,却见那个人忽然向她转过了头。女人心中吓得猛跳了几拍。
然后她的头慢慢转向一边,歪着脑袋好像在朝她所在的方向看
这人有病吧?女人深吸一口气,张口就要冲她尖叫。张了几次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震惊地睁大布满鱼尾玟的双眼,捂住脖子,张大嘴巴。她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发不出声了?
然后她见到了这辈子,令她最恐怖的一幕。
因为她没有机会,再去见更恐怖的事情了。
楼道很黑,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此时却清楚的看到那人,忽然向她裂开嘴笑了。
而她却哭了。
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楼侧的窗道一开一合,被夜风吹得嘎嘎作响,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不知她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惊恐不住地摇头。
这个女人,她没有脸…
嘴里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挣扎着向后扭动,双眼因为惊吓而显得突兀。
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啊,啊——————-————。
子时的钟声敲过,凌晨1点。
残破的窗子,被夜风吹打啪啪的拍过墙壁,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打开的房门,被风吹的也眼前后摇摆,随着最后一阵猛刮,‘砰’的一声彻底关上,
一切,还如往常一样。
第二天,天刚亮,周阳立刻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
周氏法则第一条,有免费的光还不起来,那简直就是犯罪加浪费。
打开老年旧式pos机,昨天没电后他直接关机,在酒吧工作时,就顺便充好了电,打开手机,里面跳出来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他认识的人都没几个,谁会给他打这么多电话?
里面大概有五六个号码,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个,不会又是昨天那个‘诈骗团伙’吧?
这么执着,还不放过他吗?
一定要自己给他看银行卡位数和存额吗?
还是说,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牵连到他?
周阳没有拨过去,如果对方有急事,肯定还会再拨过来。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电话再次响起。
周阳这次接通后,没有立刻挂掉,准备听听那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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