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各家百态
中国人过年讲究新年新气象，不论贫富，过年的时候，都喜欢给家人买卖点新东西。家庭富裕的就给全家做身新衣服，贫穷的啊，就买点别的替代了，就像杨白劳那么贫穷的人，过年还给喜儿买了个红头绳。
傻柱替棒梗交了学费，又计划着和贾家一起过年，加上秦淮如意外得到李副厂长的肉和面，贾家今年是不用担心过不好年了，贾张氏和秦淮如大方的给三个孩子都换了套新衣服，孩子们都乐了一天了。
聋老太太以前家里的条件不错，本身也是个讲究人，大年三十这天也换了身新衣裳。
一大爷来到聋老太太屋里，看到老太太正照镜子，恭维的说：“真精神啊，年轻了十岁。”
“是啊，他们怎么好不过来呀？”
“老太太，跟您商量个事啊，今天晚上这饭在淮如那屋吃，您觉得合适吗？”
按说这种事情，一大爷应该提前和聋老太太说一下，但他一直说。聋老太太看到只有一大爷过来接自己，就知道傻柱被他留在秦淮如那里了，也没给自己拒绝的余地。
聋老太太不能驳了一大爷的面子，但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说：“好，剩菜全留给他们家，她们家人口多。”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讲究说个吉利话，新年头一天不能触眉头，否则不吉利。聋老太太这是暗示贾家来年只配吃剩菜，家里都是累赘。一大爷知道聋老太太看不上贾张氏，秦淮如缠上傻柱后，看秦淮如也不顺眼，让老太太嘴上调侃几句也无伤大雅。
“嘿、嘿，那我背您过去。”
“不用，不用，我呀，这腿差不离地好了，脚崴的也减轻多了。我呀，就是愿意让傻柱背着。呵呵......”聋老太太这是给一大爷个警告啊，聋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地位最高，往年都是一大爷背着聋老太太在院子里转，别人为了不惹到聋老太太，连带着对一大爷的敬畏也高了不少。这冷不丁的不让他背了，就是对他有意见了。
一大爷也不在意，他自己年纪大了，在四合院的威望也高，要不是为了聋老太太的撑腰，他才不愿意背着。现在有傻柱替他背着，他乐得自在，反正傻柱也翻不了天。
“得，那我扶您过去。”
“欸，好嘞，你们那口子呢？”聋老太太对平时给自己做饭得一大妈还是有些关心的。
“早过去帮忙了。”
“这么早。”聋老太太心说，合着都知道了，最后才跟我说。
这边刚出门，傻柱跑着过来了：“老太太能走了。”
聋老太太看到傻柱，高兴了：“脚疼，脚疼，脚疼。脚，这脚还是疼。”
“装，是不是又装呢？”
“我就装孙子。”
“您这不叫装孙子，您这找孙子呢这是。”
“哈...我喜欢穿新衣服的人。”聋老太太背傻柱逗乐啦。
傻柱指着一大爷说：“他这不是新衣裳。”
“没你这好。”聋老太太意味深长的说。
“我背您？”一大爷想要缓和下聋老太太的情绪。
傻柱没看出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之间的交锋，抢先一步把聋老太太背了起来。
傻柱在贾家招呼着秦淮如的三个孩子一次给聋老太太拜年，聋老太太把一大爷帮着准备好的红包给了秦淮如的三个孩子，四家人过年的气氛还是很热闹的，连最吝啬的贾张氏，也安稳的坐在一旁。
孩子们拜完年之后，一大爷仔细打量了许久，意味深长的说：“哎哟，你看淮如怎么把这仨孩子带的，一个比一个招人稀罕。”
秦淮如听出一大爷这话另有深意，连忙推辞：“一大爷，您可别夸我，我这人啊，不扛夸。”
作为身边人的一大妈，看出一大爷的情绪不对劲，说道：“嫂子，怎么着，这头也磕完了，该开始吃年夜饭了吧。”
贾张氏也看出一大爷的情绪不对劲，想起一大爷半夜三更给秦淮如送棒子面的事，走神了，听到一大妈的问话：“额，吃吧。”
此时的贾家，除了傻柱和三个孩子没看懂，其他人各有各的心思。心思不同，也不耽误过年，谁也不愿在大年三十闹矛盾，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王枫今年给了三大爷家1斤肉和一条鱼，他们一家难得过了个好年。这个时候，一家人吃过饭，正围着收音机听广播呢。
“声音太小了，大点声。”阎解放说道。
“能听见就得，声音大了费电。”三大爷算计得清清楚楚，能省的绝不浪费。
“爸，大家都等着呢？”
“你快发给他们吃吧。”三大妈也有点等急了。
三大爷家过年不买花生，就指着三大爷写对联，别人给的。吃过饭，一家七口人就等着三大爷分花生，好解解馋。
“一人一勺啊。”从老大开始，没人一勺，绝不会多。
“先别吃啊，免得爸发的不公平。”阎解放在一旁监督着大家。
阎解成也起哄似的说：“爸，你公平着点啊。”
三大爷不乐意了，等着两个儿子说：“我要不公平，那世界上就没公平的人了。”
最后，阎解放趁着三大爷不注意，又抓了一把，三大爷只能一人补一个。三大爷一家每年都是这样，靠着算计过日子，王枫也劝过，但三大爷沉浸于算计之中舍不得出来，而且越陷越深。
“晓娥，什么时候去爸妈那里？”
“初二去吧，初二回娘家。到时候我在那里过到初五。”
“行啊，初二咱们一块去。”
“枫哥，你别和我爸喝酒了，每次去都把他灌醉，我妈背后老实数落我。”
“咱爸拉着我喝，我也没办法啊。行了，我答应你，这次不喝了。咱们早点睡把，明天说不定还有场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听说有热闹，娄晓娥来了兴趣。
“别问，明天你就知道了。睡觉，我先关好门。”
想到原著中傻柱撬开许大茂家的屋门，把两口子堵在被窝里，让秦淮如家的孩子要红包。王枫也害怕傻柱会犯浑，闹到他的头上来，被小孩子堵被窝里还好，关键是傻柱还在外面躲着看戏呢。
王枫家里有他做的土制暖气，屋里温度高，两口子穿的不多，要是媳妇被傻柱看了去，光闲话就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果然不出王枫所料，傻柱还是按照剧情一样，打算报复许大茂和三大爷。傻柱拉着棒梗兄妹到一边，告诉他们可以多要点压岁钱。过年期间，小孩子不用上学，天天聚在一起玩，相互攀比，棒梗手里没钱，在小伙伴里丢了面子，现在听到可以多要点红包，还能不愿意吗？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傻柱领着仨孩子，来到许大茂的屋门口。傻柱看到许大茂还没起，偷偷的用锯条挑开许大茂家门栓。
棒梗领着妹妹按照计划来到许大茂的床前，直接跪下，手里瞧着饭碗，嘴里喊着：“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节已来到，给点压岁就齐活，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您不给，我不要，媳妇您就娶不到。”
许大茂因为不孕不育的事情，不愿回家听父母唠叨，这两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节的，昨天晚上喝了点酒，这回还没醒酒呢。听了这话就急了，高声问道：“这谁叫你们的，是不是傻柱。”
三个孩子不答话，又要接着再来一遍。
许大茂被气的不轻，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只能给了三孩子每人一块。他可不是吃亏的主，把这笔帐记在傻柱和秦淮如身上，正好可以威胁秦淮如把堂妹介绍给他。
许大茂家这边顺利，傻柱又带着仨孩子跑到三大爷家，如法炮制的找三大爷要红包，三大爷当时碍于面子，给了压岁钱，心里憋着火，打算吃过饭找一大爷、二大爷开会，整治傻柱。
傻柱出师大捷，准备让王枫和娄晓娥也出出血。王枫昨天有准备，傻柱敲不开门。娄晓娥听到动静，打算起来看看，王枫不让，两口子也就不理傻柱。没能整到王枫和娄晓娥，傻柱也不生气，让棒梗带着妹妹出去玩了。
棒梗哪能想到就早上一会的功夫，去了两家，就能挣到6块钱啊。他眼珠子一转，带着妹妹挨家挨户的讨要红包去了。
这一下可就惹到众怒了，早上的团拜会上，三大爷、许大茂领头，一起讨伐傻柱。
“枫哥，你怎么知道傻柱会出这样的缺德主意。”娄晓娥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想到昨晚和今早王枫做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老公早就猜到了。
“猜的啊，三大爷和许大茂都得罪了傻柱，以傻柱牙呲必报的性子，还能把这仇留着过年吗？年前没有动手，我就猜着傻柱憋着大招呢。知道傻柱缺德，但没想到傻柱缺德冒烟了，把整个四合院都报复一遍。”
傻柱这是也愣住了，他只想坑三家，王枫家还没坑到，怎么整个四合院都找他算账。
“傻柱，你别装楞。三位大爷早就商量过了，不用单独拜年，大家在团拜会上相互问问好就行了。你小子忒损，想出这么个主意，你必须给大家个交代。”许大茂得理不让人，张牙舞爪的对傻柱说道。
一大爷看到事情闹大了，连忙给傻柱使眼色。傻柱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一大爷也护不住他。
可让他赔钱也不行，他只坑了许大茂和三大爷两家，他才不会赔这两家呢。别人不是他坑的，凭什么让他赔，他也赔不起啊。
想找棒梗问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三大爷和许大茂联合其他人来坑自己。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棒梗兄妹，连贾张氏和秦淮如也没来。
想到秦淮如可怜兮兮的表情，傻柱也不找了，就这点事，算什么呀，自己替秦姐扛了。
要不说傻柱精明呢，三个大爷都比不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还真让他给想出了一个主意。
傻柱找到一处空旷点的地方，拿起凳子放好，坐在凳子上摆好架势，向大家说：“要钱，没问题，来，退吧。”
“我数你退钱就退钱吧，你拿什么架势啊你。”三大爷看傻柱得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钱呀，给我磕头啊，没明白呀，仨孩子给你磕头没有啊，横是那头不能白磕吧。光想要钱不想还头，那那成啊。三大爷，您怎么把头给我磕了，我怎么把钱退给你。”
这一下把三大爷给将住了，给傻柱磕头肯定不行，不给磕头，钱又要不回来。
傻柱接着说：“当然了，您是三大爷，我不能让您给我磕，那谁，解成，替你爸爸给我磕一个。”
阎解成能干吗？肯定不能啊。傻柱就比阎解成大上4岁，算是同龄人，拉不下面子给傻柱磕头。
“傻柱，你放屁。”
“你瞧瞧，这是一老师家的孩子说的话吗？目无尊长，不磕头是吧，不磕头，行，钱没了。”
三大爷气的没话说了，傻柱就得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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