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小时候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凛惊醒，看了下时间，发现才凌晨三点。

        将系统调出，看到里面多了一个完整的圣杯，凛揉揉眼睛，清点了下身上的宝石，确信那段故事真实发生过，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凛轻吐出一口气，起身想倒杯水喝，下楼的时候脚有点发软，似乎是魔力使用过度的缘故，她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憩的卫宫，一扫之前的郁闷，起了点坏心思。

        听到动静，卫宫睁开眼，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出现在眼前，凑得极近，近的都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卫宫无奈，平复着略微加快的心跳，将她按到旁边坐下，“凛，怎么了？”

        “切，根本就没吓到嘛。”凛手托着下巴，不高兴地哼唧了几声。

        不得不说，他的master有时候真的很恶劣。卫宫起身，去厨房跟她倒了杯红茶。

        凛咦了一声，接过杯子，“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小口喝着，不像原来好喝的味道，有些古怪，但是从胃里升腾而起的暖意让她忍不出喟叹一声。

        “大概是直觉？”卫宫扯了扯嘴角，双手抱着胳膊，坐在她身旁。

        “库丘林呢？”凛扫了眼客厅，并没有看到那个caster的身影。

        “不知道。”卫宫摊手，他们的关系还不算很好。

        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很自然地靠在他身上，闭着双眼，轻声说：“我好像在梦里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卫宫放松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知道她只是想倾诉一下，于是静静听着。

        “为什么圣杯会出现在哪里呢？”像是在自言自语，卫宫注意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转头看去，她已经睡着了。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master。”卫宫微微摇头，轻轻将她抱起，送回了房里。

        墓地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顶着小雨，双眼紧紧盯着新立起的墓碑，落寞的身影透着浓浓的悲伤。

        神父打扮的男人将手中的azoth剑交到她手里，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面对精神崩溃的母亲，她没有流泪，没有生气，充满包容地等她平静下来。

        但没过多久，身边唯一的亲人离世。

        阴暗的远坂宅邸，没有半点人气，甚至连动物，都不敢踏足。

        窗外下着大雨，时不时伴随着雷声，一个小小的身影裹在被子里，她静静地看着外面闪过的电光，湖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浓重的孤独。

        因为是魔术师的缘故，她无法与其他人深交，连被送出去的妹妹，也因为契约的关系，无法来往。整个十年里一直独来独往，那个冒牌神父也是偶尔才会出现。

        “凡是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让你更强。”秉持着这句话，她拼命让自己成长起来，接着，便参加了影响了她许久的第五次圣杯战争。

        期待着开出扭曲花朵的神父失望了，这颗宝石终究是绽放出属于自己的锋芒，走向了自己坚信的道路。

        “啊，真是稀奇，居然梦到小时候的事了。”凛睁开双眼，手搭在额头上，喃喃自语，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倏而一笑，像是拨开云雾的清晨阳光，温暖柔和。

        穿好衣服下楼的凛，看到卫宫和库丘林一人占据一个沙发，表情格外凝重。

        “早上好。”凛打着招呼，见他们这副模样，奇怪道：“你们俩怎么了？”

        库丘林一个闪现来到凛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认真而又深情地看着她，“大小姐，以后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哈？”完全没有理解这是什么发展的凛一脸疑惑。

        卫宫上前将库丘林拉开，“你吓到她了。”

        他用眼神警告库丘林，库丘林会意，打着哈哈扯开话题。

        总觉得这两人有事瞒着她。凛一脸狐疑，在卫宫极为正经的态度下，暂时没追问。

        “说起来，你昨晚去哪了？怎么身上还有花香味。”凛喝着卫宫递过来的红茶，依旧是那个古怪的味道，抿去唇齿间的苦涩，她歪着头问库丘林。

        库丘林摸摸鼻子，没想到凛对气味居然那么敏感，“我去花店帮忙了，晚上整理工资会高很多。”

        “”凛默默盯了他一会儿，勉强说道：“真是奇特的爱好。”她别开眼，不去听库丘林那虚弱的解释，而卫宫则乐得看他吃瘪。

        ＊

        吉尔伽美什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另一手转动着手里的红酒杯，望着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旋转，轻抿一口，脸上浮现笑意。

        听到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回头，开口道：“你梦到了。”肯定的语气。

        时臣站到落地窗前，转动着袖扣，脸色沉凝，“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是她的回忆。”语气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在疑惑自己选的道路真的对吗。也许原来的他会无比坚定魔术师冷酷无情的一面，但是有了孩子和遇到凛以后，心态渐渐变了。

        “如果你活着，可能她还成长不到这一步。”吉尔伽美什虽然没有开全知全能之星，但他大概能猜到时臣的死亡，应该有他的手笔在，只是他毫不愧疚。身为臣子，为王献出生命是应该的，尽管他并不承认时臣是他的臣子。而且，如果不是时臣惹怒他的话，他也不会随随便便鼓动着那个扭曲的神父，对自己的师父下手。

        时臣沉默不语，他望着自己的手掌，“也许吧。”没有父母疼爱成长的凛，终究是从小便承担起继承人的职责了，既心疼，又有点说不出的自豪。

        “宝石吗？”吉尔伽美什喃喃出声，想起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愉悦一笑，“倒是挺符合的，时臣，凛比你可爱多了。”他放下酒杯，双手插兜，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凛……”客厅内，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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