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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遇到一个打劫的


唐柏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舒爽至极,浑身轻松无比;仿佛多日未睡,补足了睡眠,精神充沛,有着一股子难以言喻旧兴奋;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又多了少什么?

        这让他极为不解,此次诵经与以往完全不同,难道‘莲子’产生了变异?

        天道运行的平衡,一枯必有一荣,一失必有一得,大道负阴抱阳,万物相生相克,是天道运行的规则。

        ’莲子’不可能打破天道的规则。

        他意识内观,忍不住朝自己的身体里‘看’去,只’见’气海形成一块无边无际的透明’平原’,而在这片’平原’的‘大地’中,‘莲子‘深埋其中,仔细瞧去,‘莲子’的表面已破开了一条裂缝,裂缝中散发着神圣洁雅的气息。

        而在‘莲子’的表面,有四字经文犹为显眼,一为火,二为色,三为血,四为阴,粗观无甚变化,若瞧得仔细,便发现四字经文时而为符,时而为字,时而化点,时而成物,变化多端,无常形,无定势。

        此四字经文,便是修行中所谓的灵种;原本还有’生’之灵种,却在青丘山脉时,被识海’天’字符文所夺。

        唐柏的意识不断的深入莲子,他想真正的去了解莲子的一切。

        他感觉’火’字经文化成了海,无边无际的火海;他感觉’色’字经文化成了雾,雾中浮出许多不可描述的情景;’血’字经文形成了煞,散发着浓郁的血煞之气;’阴’字经文化成了霜,阴寒冷冻。

        这四字经文都在吸收天地之间不同的气,滋养‘莲子’的生长。

        唐柏还在这四个古老的文字上感受到了不同的意志,那意志杳杳渺渺,不可言,不可思,茫茫然而无知,玄之又玄,非灵,非法,非术,隐隐约约,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道’字。

        天生万物,万物有道。

        唐柏感受到了不同的道意,他试着去理解,道意却不可捉摸,看似极简,实则繁复隐晦,不可描述,不能明白。

        修仙让他见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所见所闻超出了他对世俗的认知;但’莲子’的经文,更让他感觉深不可测;若一字经文便为一道,那《莲花经》三千经文,岂不是三千大道?

        唐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隐约感觉这种想法是正确的。

        他思想在这种无意的思考中得到升华,升华到了更高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看待修行;他发现修仙仅是修行中的冰山一角,正如在世俗时,仙超越了武技的范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此时再观修仙,却仅是路途上的一角风景。

        他此时仿若站在高耸入云的山巅之上,俯首望去,万物皆渺小无知,竟生出’众生皆蝼蚁,万事如浮云’的感概;他仿若神明,一言可断生死,一念可灭众生,他无情,无欲,无思,无感,无正邪,无善恶。

        他又感觉自己立于山底,在仰望高不可攀的巅峰,他看到春花谢了,看到夏雨无时,看到秋叶枯黄,看到冬雪飘扬,看河水枯竭,看到山石为尘,他看到岁月如梭,万物皆在其中消亡新生,他看到滚滚红尘,多少美女英雄,皆付笑谈之中。

        不知不觉,但陷入了深沉的静悟之中。

        不知过来多久,他从静悟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意念清净,心思纯净,再观气海,已变丹田,丹田之中,一缕先天精元为种,可筑金丹大道之基。

        再观’莲子’,心中已无惧意,亦无神奇,于老农手中之锄、似侠客手中之刀,仅此而已。

        他稍稍运气,丹田真元汹涌,布贯全身;有如江河之水,奔涌不息;一握拳头,只觉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能将天地击穿;他知道,这是修行中的障。

        修行一旦突破境界,就避免不了这种乱人心志的障,生出无所不能、不知天高地厚的观感;越是境界越高,这种障越强,越易走火入魔。

        唐柏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冲动,转首朝四周看去。

        空间已经大变,血红的城池不知为何落出了地表?原本坍塌的古老建筑,像经过了一场地震,化成一片废墟;抬头望去,空中没有了诡异的红雾,也不再是一个火红的世界;而是朦朦胧胧,晦晦暗暗,光线虽然暗沉,却能见到淡白的月光,可以看到无数星辰正在慢慢隐去,证明着一夜时间即将过去,光明就要来临。

        唐柏不由疑惑,此地不是阴灵山脉吗?怎么可能见到月华星光?还有,狂啸的风吹不断,为什么此时自己感觉不到一丝的阴冷?眉心的命魂反而十分的舒畅呢?还是自己在做梦,或是产生了幻觉。”

        想到此处,不由捏了一下大腿,只觉疼痛难忍,才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寂静的环境让唐柏的心也变得宁静,他随意的躺在地上,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看着逐渐暗淡的星光,一动不动;他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想,身心无比地放松。

        当天光微亮的时候,唐柏看到东方的朝阳染红了一大片云彩,火红的太阳挣破了黑暗的笼罩,照射在这片多年都不曾有过阳光的大地上。

        他站了起来,这片死寂之地,不再是那个火红的世界,而是一种古老而沧桑的历史沉淀,还有至死而生的勃勃的生机;他还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古怪的能量波动。

        这股波动极弱,却有着如同太阳一般的浩瀚至阳之气。

        唐柏沿着这股微弱的气息,在那块爆碎的石碑下,找到了一个陈旧的木雕。

        这木雕有三尺长宽,呈暗红色,入手极重,唐柏看了许久,也看不出这是什么木料材质,看上去极其坚硬,却不知为何,其上布满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缝;似乎只要稍一用力,这木雕就要碎成无数片般。

        木雕上雕刻的是一个坦胸落乳的和尚,一幅开怀大笑的模样,如同传说中的弥勒佛,就算木雕上有无数的裂纹,也没有破坏佛像上那股祥和慈悲的意境。

        而在木雕的后面,还雕刻着许多的细小的文字,他仔细一瞧,慢慢辨认,发现竟是一套佛家的修行法门,名曰《九阳经》,讲究神如烈日,念如朝阳,千邪难近,万恶不生,是一门专修识海念头的法门。

        《九阳经》虽只有一千来字,却分九层,亦叫九层天,一层一阳,至刚至阳。

        唐柏心中一动,阴差阳错之下,他的识海已形成血、阴二煞之念,本就有莫名的因果缠身,恶念难除,一旦压制不住,就会精神失常,难已自控。许小三曾说,佛家专修精神识海,化解因果煞气,正心本我之妙;本想佛家修行法门难寻,不想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心头暗喜,就欲将木雕收入了紫金戒中,待到坏境安稳之时再行修练;不想四周空气涌动,一股危险之感自他心头涌现。

        唐柏心念一动,木雕就被他收入了紫金戒中,而后双脚在地上连踏,人如惊兔一般蹦跳了出去,正是他于世俗时、观各种动物躲避危机习成的身法,本能使将出来;果不其然,在他还未站稳桩位,一张漆黑的大网自半空飞来,将他四周的空间笼罩。

        唐柏来不急多想,身形如同虎跃深渊,整个人飞扑了出去,落地之时,双手与地面一撑,又跃身而来,只听身后传来‘叮叮叮’的声音,想来只要他慢上一步,这些‘叮叮叮’的声音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再落地时,唐柏已经到了广场边源,他回转身来,只见一个年若三旬的黑衫男子,正阴狠的看着自己,见暗算没能耐何自己,不由低声叫道:“小子,将你手中的木雕交给老子,爷爷留你条小命。”

        唐柏本就暗恼这黑衫男子暗算于他,也不说话,心念一动,菜刀就出现在手中,随手一刀就朝那黑衫男子劈去。

        他刚将气海化成丹田,一点真灵为种,筑金丹之基,真元岂是刚入大衍宗可比。

        刀气如同实质,夹带着黑红两股煞气,如黑、红两色恶龙,朝黑衫男子劈去。

        黑衫男子脸色铁青,他随手一抓,空中浮现一只黑色的大手;漆黑如墨的手掌,似是一片浓郁的黑雾;黑雾之中,有无数魂魄在其掌心涌现,扑向飞驰而来的刀光,竟如蚕食桑叶一般,‘咔嚓咔嚓’的将无形的刀气吞食得一干二净。

        “这是什么魔功?”

        唐柏大吃一惊,但那漆黑的大手如一片乌云直朝自己抓来,他来不急思考,随手一张‘天雷符咒“扔了出去。

        咒语似一根无形的引线,点爆了符咒,巨大的雷光闪电劈在大手之上,只见黑雾之中传来一阵阵凄吼惨叫,巨大的黑手在雷光中溃散开来。

        那黑衫男子怒道:“找死。”,然后空中光华一闪,唐柏就感觉脖子处鸡皮疙瘩乏起,一股阴冷肃杀之气迎面而来,他想也沒想,手中菜刀凭着极为灵敏的感觉朝着脖颈的边源劈去。只听’叮‘的一声,一道寒光自虚空劈开,一柄几寸长的飞剑被劈飞于虚空之中。

        晓是唐柏如此机警,脖子处还是被飞剑划开了一条指长的伤口,鲜血直流,只差一点就被飞剑削去了脑袋。

        而且这飞剑实在太过锋利,唐柏手中的菜刀差点断成两截。

        这一交手,唐柏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方敌手,他随手就将菜刀当成暗器打了出去,而后身形一动,就向残虚废壁中逃去。

        黑衫男子避开菜刀,见唐柏欲逃,暗‘哼’一声,飞剑又成了一道残影,眨眼问就到了唐柏头顶之上,只需往下一落,唐柏便要身首异处。

        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唐柏手中多了把火红的法剑,双眼变得十分诡异,淡淡的电光一闪,已捕捉到了飞剑运行的轨迹,而后一道火灵之气,斩劈在飞剑之上,又将飞剑劈飞了出去;飞纵的身形又快了两分。

        古老的青石板上,被他踩出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黑衫男子没想到唐柏如此滑不溜手,心头火气,忽然一声长啸,随手取出一张纸鹤,嘴里念念有词,那纸鹤越变越大,张嘴发出一声鹤唳,振翅飞了起来。

        黑衫男子一跃而起,落在纸鹤之上,直朝唐柏追去。

        两人一个在地上虎跃山林,一个在天空乘鹤追击,一追一逃,距离不断拉近。

        黑衫男子正要发出飞剑时,又见一块黑呼呼的石头朝自己胸前砸来,他忙躲了开去,正生气得紧,又见一只小小的火雀快如闪电般的撞在纸鹤之上,烧毁了其上的符文;纸鹤一声凄惨的鸣叫后,化成了一团火光。

        火光中,火雀吐出一团灼热的火浪,朝着黑衫男子烧来。

        黑衫男子身上光华一散,一团透明的光波挡住了火浪,随后一指点在火雀之上,火雀承受不了指尖上的力量,瞬间爆闪开来,化做无数火星散于天地之间。

        借这一阻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又被拉开。

        黑衫男子直气得三尸神暴,五窍内生烟,身形一动,凌空虚度,速度竟比乘坐纸鹤时还要快速;几个呼吸间,又拉近了彼此距离;接着一掌挥出,漆黑的手掌不断的拉长,如一长长绳索直朝唐柏抓去;其手掌间,还夹杂着一阵吸魂夺魄的古怪声音让人心神不稳,眉心的命魂蠢蠢欲动,似要被这古怪的声音摄出体外一般。

        唐柏咬了咬牙,又将坊市中买到的两张丹符贴在双脚之上,化成一阵呼啸的狂风,速度瞬间呈几倍的增加,逃离了那漆黑手掌的攻击范围。

        黑衫男子气得哇哇大叫,他是金丹修为,老被唐柏逃出手心,不由戾气丛生,他本就是修魔的魔头,恶念一起,就被念头所控,双目渐红,身上黑雾迷漫,心里头只想抓着唐柏抽骨扒皮,阴火炼魂。

        只见他张口一咬舌尖,顿时一口浓浓的精血含在嘴中,噗!一口喷了出;粘稠浓密的血液,阴气森寒,化成一只细长的血箭,夹带着鬼哭狼嚎之声,‘嗖’的一声,直朝唐柏身后飞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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