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有客而来,小三赠丹
一枚火枣,就是机缘。
此时唐柏的意识仿佛飞越了无穷的空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看见了一片火海,无边无际,无穷的火焰将虚空燃烧得扭曲,地面都是火红的熔浆,像煮沸了的油,一个个火泡从溶浆中冒出,‘啪’的一声爆开,火星向四面飞溅。
这是什么地方?
他正感觉茫然之时,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从火海中传出,拉扯着他,直往火海中飞去。
这股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他根本没有力量反抗,整个人如坠落的流星,不由自主的坠入了火海熔浆之中。
他大惊失色,心胆俱裂,但很快就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丝毫损伤,甚至不感觉炙热;只有温暖,像寒冬时泡在温泉中一般舒畅。
这应该是一个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他放下心来,像一条火鱼,在熔浆中畅游,他忍不住仰天大吼,然后又潜入熔浆深处,想看一看这火海之下又是什么一番光景?
越往下潜,溶浆的温度就越高,他开始感觉到了热,而后又感觉到烫,正想浮回地面,只觉身体一轻,意识又回到了杜雷斯的客厅之中,正好见到杜雷斯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唐柏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见到了什么?”
杜雷斯不答反问。
唐柏将刚才所见的火海熔浆述说一遍,其实他心中有了猜想,但他需要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肯定。
“你真的很幸运,一枚火枣就能有如此机缘,以后成为术师,到时多照顾。”
唐柏苦笑道:“我要修练到师兄的境界,还不知要到何年马月呢?”说完又道:“师兄,刚才所悟,是否魂醒了?”
杜雷斯点了点头:“你的命魂已经觉醒,感应到的地魂的所在,只要在火灵之地慢慢的培灵,就可以在丹田之中培育出灵种。”说完,他无奈的看着唐柏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火枣,再看了看两个被自己吃空了的果盘,就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杜雷斯很失落,聊天的气氛也变得没了热情。
唐柏需要去好好的体验一下魂醒的感觉,既然如此,唐柏偏起身告辞,约好再聚之时,并承诺有机会约上欧阳红玉一起论道,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杜雷斯的小院。
回到自己院中时,发现院中多了四个人:宋春风、憨牛,阿吉,还有一个他曾经见过两次的美丽女子。
唐柏静静的看着四人。
宋春风看向憨牛,憨牛看向阿吉,阿吉却看向身边的那个美丽女子。
那美丽女子道:“我叫徐彩风。”
唐柏微微有些意外,道:”万紫千红都失色,一只独秀胜春风的徐彩凤?”
徐彩凤点了点头。
唐柏道:“你们这是?”
宋春风掩嘴笑道:“以后我们跟你了。”
唐柏微微皱眉,他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而且这院落就四间屋子,住不下五人。
他正犹豫时,徐彩凤道:“你已经转化真元了?”
唐柏一惊,他进入化精境界,欧阳红玉与杜雷斯都看不出来,徐彩凤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他三人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唐柏。
徐彩凤道:“我要最大的那间房。”说完,莲步轻移,朝唐柏的房间走去。
“喂,你怎么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吧!”
徐彩凤回过头来,微笑道:“你不同意吗?”
她笑起来真的好看,欧阳红玉已经很漂亮了,她笑起来比欧阳红玉更有味道。
唐柏摇了摇头。
徐彩凤沉吟了会儿,道:“那我住你隔壁。”说完,不待唐柏同意,偏走进了厢房。
唐柏道:“你们呢?”
阿吉道:“我与憨牛一起。”
唐柏道:“那你们随意吧!”说完,偏朝屋中走去。
四人的突然出现并未打乱了唐柏的修行节奏,他回到房中后,闭目内视一番,发现气海根本没有什么灵种,只是莲子上的经文,有三个文字比其他文字更亮一些,这三个字分别是’生’、’火’、’色’。
难道灵种被莲子吸收了?他一时也不敢肯定。
一夜打打座修行,次日,他就去了传功殿。
传功殿乃大衍宗七殿之一,位于彩云峰,与落雨峰相隔,两峰齐高,又有飞桥相连,倒也并不难寻。
彩云峰的峰顶甚是宽广,连片阁楼,错落有致,廊亭古木,玉阶瑶梯,绿草新芽,花团锦簇,玄鹤丹羽,振翅而飞,飞剑如虹,落入阶前,七殿之一,果然不同凡响。
唐柏一路相寻,方到传功偏殿,里面弟子甚多,想来都是前来测试魂醒的。
唐柏寻一师兄,道明来意,方知测试需交一粒化真丹做为花费;那师兄见唐柏毫无准备,偏不再搭理。
唐柏这些日子一直专心于修行,却不知化真丹为何物?有何用途?
下了彩云峰,去了杜雷斯的小院,却不见人影,心中一想,这宗门之中,认识的也就三四人,欧阳红玉最熟,却不知洞府于何处?心中一动,脑中现出许小三那丑陋的相貌来;犹豫了半会,终是朝许小三的行宫走去。
一路行走,心中却是不解,许小三亦不过是大衍宗弟子,为何能独得一峰?思之不清,又不由暗道自己八卦,此事与自己何干,借不到化真丹,也不知何日才能修成术法呢。
人若无希望,心态尚能自持,眼见成功就在眼前,总撩人心氧,不得心静。
行至山顶之时,再见华丽行宫,行宫外,山泉流动,荷花朵朵,仙鹤梳羽,孔雀开屏,药香扑鼻,闻之清神静脑;这山峦行宫,比杜雷斯的精致小院又胜过千百倍;他正陶醉之时,行宫之中走出青红两道身影,正是那日所见的一男一女。
唐柏急忙行去,道了声’师兄师姐’。
两人一见唐柏,倒也记得,但脸色冷峻,一幅拒人于千里的表情,那青衫男子道:“你现在已是宗门弟子,我俩不过是奴仆之身,当不得你这一句师兄,不知你前来又有何事?”
青衫男子话声刚落,却从行宫之中传来一个轻和的声音,道:“祥福,请唐师弟进来述话。”
青衫男子一愣,脸上形色也随之温和了少许,道了声‘请’,自己先行领路。
两人一路而行,唐柏却一路糊思乱想,一时心中忐忑许小三是否借自己丹药?一时又看向眼前的青衫男子,暗道‘祥福’这名头,大多就是个奴才的命,难道这姓名也能注定前程?正出神间,只觉空气变暖,心中不由奇怪;而后又穿过花园走廊,往后山而去。
后山的空气却越变越热,唐柏倒不觉如何,但祥福的脸也却是热得通红,额头却隐现汗珠。
行至后山一个石壁之前,却见一个人高的山洞,里面隐露光华,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不知里面有何物?竟如此炙热。
祥福停下了脚步,山洞之中传来许小三的声音,道:“祥福,你去办事吧!让唐师弟自行进来。”
祥福道了声’是’,又向唐柏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唐柏好奇的往山洞中走去,见洞顶之上镶有光石,地底青石铺路,地势变低,却不见弯角;一路直行,温度却越变越高,直到百丈距离,方见一洞门打开,进了洞室,可见一池熔浆,翻滚不定,熔池之中,有丈宽火红平台,许小三正端坐平台之上,闭目打座。
唐柏不由咂舌,如此高温,那怕是鸡蛋,也会轻易烤热,这许小三倒是历害,额头连一丝汗迹都沒有,其修为境界,只怕已结金丹,术法怕不是一般人可比。
“唐师弟何事找我?”
不知何时,许小三睁开眼来,双眸正看着唐柏。
越是细看,越是觉得唐柏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她皱了皱眉头,她在唐柏身上感应到了劫魔之道。
唐柏被许小三盯着有些尴尬,但很快偏静了心态,道:“不知师姐可否有化真丹?如若有多,在下想找师姐借一枚急用。”
许小三点了点头,也不多问,玉手之中多了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雪白的丹药,随手一扔,那丹药就朝唐柏飞来。
唐柏心中不由一喜,心道这许小三面冷心热,值得一交;收了丹药,又行了谢礼,正欲离去,却听许小三又道:“你那巫体大法是否还在修练?”
唐柏摇了摇头,道:“这些日子,没寻到好地段,现在修为,需地底十丈之下方能修练,却是难以下潜。”许小三轻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会又道:“巫体大法不是本门功法,乃是我斩杀一嗜血老魔所得残卷,当时也有一观,此法真元深厚之时,需要生灵之血以强血肉筋骨,此乃是魔门手段,正欲烧毁,却被红玉抢去;后来追回,不想她已记下其中许多内容;你练此功法,现在善未出事,已是幸运,以后还是不要再练为好,这些时日,正道宗门正与魔道不容,要是被人发现,定会被赶出宗门,到时人人喊打,怕是不得善终。”
唐柏闻言,心中一惊,他倒是不排斥魔功,但欧阳红玉却一直不与自己说个明白,倒是让人不适,回想那时两人相处时光,心中不由伤感。
许小三也看出了唐柏的神情变化,不由道:“红玉那时传你,有些私心,也是不得办法,回宗之后,心中有愧,为你四处求解缚灵丹之法,正好我手中有一灵丹,可解你体内缚灵丹毒素,你且拿去,心中也无须怨恨红玉。”说完又是一个玉瓶朝唐柏飞来,打开一看,瓶中丹药足有龙眼大小,乳白之色,隐有光晕,香气扑鼻,闻之如饮甘泉,全身毛孔顿开,想来是难得到灵丹。
唐柏拒绝道:“多谢师姐关心,在下缚灵丹毒素已解,实乃当不得如此灵丹,还请师姐收回。”说完将玉瓶放于脚下,然后行礼走出了山洞之中。
许小三一愣,心中不解唐柏想法如何?就算丹毒已解,这灵丹也是十分难得,乃修行突破瓶颈之选,不想此子心性却是不为外物所动;想至此处,不由一声轻叹,一阵失神,良久之后方才随手一招,那玉瓶突然飞起,稳稳的落入她手中;收了丹药,也不多想,又闭目打坐,引火元入体,强丹田灵种。
唐柏一路低头而行,心中却不免感伤,他与欧阳红玉虽无男女之情,但三年多相处,却有朋友之谊,那森林之中,又彼此帮助,生死相依,实乃姐弟一般。
但听到许小三所述,不由叹人性自私,心中虽无怨恨,但两人情谊却有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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