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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 再回焱王府


  “夫人,你可是来的路上听到了什么……”
  难道焱王割颈自杀的消息传到了夫人的耳里?!不可能,庄主特地交代过的,庄里上下没有人敢忤逆庄主的话。
  阙玥平静的坐在火炉前,端着热乎乎的茶杯发愣,听人叫唤自己随即抬头温和笑望而来。
  “庄里还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回夫人的话,没有。”
  荆烟见人并没有什么异样,估计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冷得有点难受了,赶忙将准备好的热乎狐狸毯子放在人膝盖上,将热乎的火炉放了离人近一点,让人好受些。
  可见人依然在害怕的颤抖着?
  荆烟:很冷吗?随即赶忙转身去把开着的窗子给关上。
  阙玥愣愣看着眼前的火炉,眼前忽地一黑,手中茶杯啪啦掉落在地,整个人当即朝眼前的火炉砸去!
  荆烟刚刚将窗子拉好,忽地只听身后房传来一声闷响!!哐啷一声——荆烟惊得赶忙回头去看,当即吓白了面色!!
  “夫人!!!!”
  只见那本是好好坐在火炉旁的人,此刻已经摔翻了一炉子通红的炭火!!火炉倒了一地,通红的碳木洒落人满身,顷刻起了火!!!
  ……
  “好好的怎么会被火烧伤!!那么大个人究竟会不会照顾自己!!”
  “听说夫人当时也不知怎的就自己摔到了火炉里,可吓坏了荆烟姑娘。如今荆烟姑娘守着人,担心得很。”
  水玉听闻管家匆匆来找自己,说是夫人不小心摔倒在火炉上,被烧伤了。水玉当时吓得赶忙将怀里的孩子放下,交给倩纱,自己拿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世安院。
  一进门便是看到了床头靠坐着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有些地方已经被火灼伤了,还没来得及换。两只被烫伤的手被荆烟小心的平摊在一旁的凉水盆里。床榻前,两名下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打扫着被人撞翻了的火炉。
  “伤势怎么样了?严重吗?”水玉不敢多做停留,即刻上前放下药箱,看着一脸担心的荆烟赶忙询问情况。
  阙玥闻言,有些呆愣的抬头看来,随即莞尔安慰一笑。“不用担心,我……”
  “你闭嘴。”水玉气得转头便是恶狠狠的瞪了人一眼。被人突然这么一凶,阙玥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没说话。
  下人们心下微惊,水玉这是气头上了吧?不然也不会连夫人也敢凶了!
  荆烟面色划过一抹凝重,“两只手如你所见都被烧伤了。身上的伤势还不知道,你没有来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用凉水降温,不敢随便扯下衣服怕夫人痛。”
  “都敢自己扑到火里的人,知道什么叫痛吗?”
  水玉明显气得不行。
  阙玥理亏,笑着没说话。
  水玉小心的将人的手从水里拿出来一看,面色更黑了。只见两只手的手背手心全是颇为严重的烧伤。
  两手早已经被烧去了一层皮,入目触目惊心的是一片白色清水一般的液体且粘稠,发给黑发黄的微微翻卷起,整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抖。水玉赶忙又看了看人的脸,除了左边面颊处有一块小小的烧伤,其余地方并无大样。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坐着就能自己摔到火炉里!!!”
  阙玥眸光有些涣散,笑了道歉。“抱歉,那个一不小心就摔倒下去。没有,回神。”
  “将……庄主没在,你就出了这档子事,你让大家怎么和他交代。”
  阙玥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一句抱歉再次脱口而出。
  水玉本来还想责备人,可是看到人红肿的眼角蹙了蹙眉,没有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给人处理着手上的伤。
  本还担心人会喊痛,可是一点一点上药时人也没个反应,眼神有些空洞呆滞的盯着房间里的某一角落看。
  “痛不痛?”
  水玉敛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阙玥眸光低垂,笑了。“痛。”
  可是,一点也不像痛的样子。这是感觉不到痛吗?还是痛得注意力都不能集中了?眼神都不能聚焦了?怎么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傻子的样子!
  “嫂子!!”
  “倾城!!!!”
  这时门口匆匆赶来两人。正是刚听到消息赶来的墨梅和巫小渠。两人在玉兰亭等了好久也不见阙玥的身影,不免纳闷。难不成还没睡醒?或者,把这事给忘了?!
  随后没办法,实在冷得挨不住了,只得准备来世安院找人理论一番。结果这才走到院外,便是听说了夫人被火烧伤的事!两人惊得当即相视一眼,赶忙马不停蹄的朝主院赶来。如今一来便是看到了人这副模样,面色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看。
  “嫂子,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怎么弄的?”
  巫小渠急得赶忙蹲下身,一脸心疼的瞅着人被烧得都快要没皮了的手,又看了看人脸上那一小块烧伤,怎能不焦灼!怎么会这么严重!!!不是有荆烟守着的吗?怎么可能还会受这种伤!
  “惊讶吧。”水玉一边给人上药一变你蹙眉,“自己摔到火炉里的。”
  “自己摔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阙玥笑着朝赶来的两人安慰,“不过是小伤,没事。”
  “没事?你怎么敢说这种话。要不是荆烟在这,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给烧死了。还有,眼眶怎么这么肿?痛哭的?”
  阙玥抬眸笑了笑,没有回话。
  “难怪我们在玉兰亭等了你这么久,搞半天你竟然出事了。”
  说到这,一旁的荆烟悄然上前拉过巫小渠,有些怀疑的说夫人早间出去过的,就是出去后回来才不对劲的,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会不会是在去找你们的路上听到了什么不好消息?
  巫小渠本还想来一句,你家庄主交代的事,谁敢当着她的面乱说话,嫌命长了不是吗……话音方落,巫小渠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下忽地一沉,面色有些难看。
  见人如此模样,荆烟微微敛眉,果然有什么问题……
  巫小渠看了眼那床上呆呆坐着的人,这才悄声同荆烟将早上她和墨梅讨论的事说出来。荆烟闻言微微变了面色,会不会是这两位小姐讨论时,不知夫人来了,全部说漏了嘴?!
  巫小渠敛眉,“显然是了。”
  “如今怎么办?如果夫人问起,要实话实说吗?”
  巫小渠面色凝重,“相信我,以她的性子她不会再问了,如今我们要留意的是盯紧她。不然,她绝对会下山去天虞城的。”
  荆烟沉眸,这事得禀报主子。
  墨梅坐在床头看着眼前面色平和的女子,只见人那张本是白皙无暇的脸上一个明显的灼伤就这么留在脸上,不免一脸心疼担心。
  怎么办?嫂子出了这事,哥哥知道要担心的。
  随后经过一番查探,好在身体上都是轻微的烫伤。只因为里面穿着的金缕衣替人挡住了当时燃烧的火焰。阙玥看着一屋子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荆烟身上眼里带着些许请求。
  “荆烟,这事别告诉他。我怕他担心。”
  荆烟神色恭敬如实回禀,“夫人放心,这事纵然我不告诉主子,主子也会知道的。”
  阙玥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
  “夫人,你在吗?”荆烟,水玉两人安静等着门外,这都叫了好几声了也没个回应。
  “莫不是还没有醒?”水玉敛眉,只因那人如今夜里睡眠质量实在太差,所以索性每晚给人安排了一碗安神药。
  荆烟眸色微沉,“不会的,夫人往日都是睡到巳时,现在已经快午时了,怎么说也醒了。”
  水玉想到那人如今的状态,不免有些担忧。别是痛晕了过去?!
  “夫人,你如果还不愿意开门给我们,那么奴婢只能冒犯了。”
  话音方落已经一脚踹开了么,哐啷一声,两道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光线折射进了屋子里。两人相视一眼,走去屋内床侧一看,床榻上被褥鼓囊囊的确实躺着个人似的。然而,却是没有听到半点呼吸声。
  “李姑娘?”一片死寂无声。
  水玉面色一沉,当即上前一把掀开了被褥,赫然入目躺在床上的是那个大型布偶,哪有那人的半个影子,荆烟见状神情有些凝重,上前摸了摸床榻上的温度,冷冰冰的显然这人已经离开了多时。
  “糟了!!”
  水玉当即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不会是去了天虞城吧!”
  “丑时末还在的,难道是寅时初我刚好给主子传消息的那一小空档的时间离开的!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时辰。以夫人如今的身体定然走不远,还在公孙镇内!”
  水玉面色一喜,如此可以在人到达天虞城前就把人找到!!
  就在这时巫小渠步伐匆匆赶了来,面色难看至极。
  “我的千里马丢了!墨梅也一大早就不见了!!!”
  水玉面色平静指了指身后空荡荡床。巫小渠敛眉望去面色更是难看愤怒!
  “这两个混蛋是一起暗中跑了的!!!”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水玉开始有疑问,巫小渠的那匹千里马可是能够日行千里的,只怕那两人如今都快要到天虞了。
  “追什么?走!直接去天虞!就她如今那种状态不出事才怪!”
  ……
  人群拥挤的大街上,人们围拢在告示榜前,议论纷纷,只见上面张贴着的公文全是关于为焱王寻医的告示。不管是哪国神医,只要能够将焱王救醒,赏赐黄金万两,封官加爵。
  百姓们指着眼前的皇榜议论纷纷,摇头叹气。
  “都已经整整二十天了!焱王府进进出出这么多的江湖神医,哪一个进去后不是叹气出来,都说没希望了。”
  “可是咱们王爷也算是命大,割颈自尽竟然还愣是吊着一口气活着,起初听到消息担心得要死,还以为人必死无疑了。”
  “嗐,也就真的还吊着一口气了。如今生活不能自理,如同死尸体,都睡了整整二十天了,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要我说,在这么下去,只怕一辈子……”
  “呸呸呸!闭嘴!胡言乱语什么!活腻歪了!”
  几名妙龄女郎抹着眼泪心疼不已,“咱们焱王爷真是糊涂,为了那么一个不值当的女子!”
  “嗯,是啊,小王妃定然比那个罪人好上千倍百倍!怎么就这么想不通乱来呢!”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人群中一名黑色氅衣女子不动声色的退下。
  “哎哟喂!!谁啊!走路不带眼睛的!”
  这时传来一名青年暴躁的怒斥声,大家伙即刻转头看去。只见青年身旁站着一名青年男子看起来有些面生。一身黑色劲装身披着灰色氅衣,容貌清秀文雅。黑色氅衣沾着一些枯叶,半散的青丝有些高高束起,眉头紧蹙,神情凝重的盯着榜文。
  百姓们看着这两位面容清秀俊俏的少年,面面相视。
  “发什么傻呢?道歉!”
  青年见这一身墨色华袍的青年并不搭理自己,眼睛一直滴溜溜的看着榜文,不免冷嘲热讽。
  “看什么看?怎么也想把万两黄金弄到手?也想封官加爵?有本事揭榜去啊!我说哑巴了,至少也得道歉不是!”
  阙玥愣愣回了回神,转头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青年,看了眼那皇榜并没有行动,一句抱歉转身便是要离开。
  “哎哟喂,这什么敷衍态度!你给我站住真诚的重新道歉啊!”说着便是要上前拦着阙玥。
  眼看人就要打起来了,阙玥沉眸慢慢放下了拳头,她不能在此处惹是生非,引人注目。可那青年却是不依不饶,登鼻子上眼无法冷嘲热讽挑衅。阙玥淡淡看了眼皇榜转身便是往前而去。青年见状,不爽了愣是要上前再吧啦几句!
  就在青年怒得当真要动手时,青年却是被身边的一名百姓给一拳打了。
  “比哎哟真是的看不下去了!你小子哪里来的混球!懂不懂事!这一看就不像咱们北疆人!万一人家是慕名而来给焱王陛下治病的人呢。你招惹了人家人家阴险动了我们的王爷!你不是招惹了麻烦嘛!”
  “我……”
  “就是,一点北疆人的自觉都没有。”
  大家伙亦是纷纷看来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不满指责。青年憋屈,只得咬牙切齿忍住了满肚子的不满。
  “咦?皇榜去哪了?你们有看到谁揭了?!!”
  大家这时抬头看去,却见刚才还在的皇榜此刻已经没了踪影,不免讶然吃惊,面面相觑!
  暮色降临,焱王府进进出出不少人。阙玥循着记忆,悄声摸索到了王府最为荒凉的一处——蘅芜院。趁着暗卫们分神之际,迅速翻进了院子。
  然而,暗卫们自然听到了动静,面色一沉相视一眼,即刻朝着阙玥这边的方向围拢而来。阙玥望着黑夜中犹如灵猫迅速闪来的那四五道掠影,面色一沉,即刻翻身跳下回廊,躲到了一处昏暗的廊板下。
  听着上方迅速消失的脚步声,阙玥这才赶忙又从廊底下翻出,朝庭烨阁的方向悄然而去。到了庭烨阁院墙外,发现果然戒备森严。想要进去而不被发现,阙玥并不敢如此保证。
  冷眸环视四周,只见庭烨阁外一名小太监提着药箱匆匆而来,看样子应该是宫里哪位御医的贴身助手。阙玥眸色微沉,不动声色朝人而去。
  小太监扛着药箱有些吃力的赶忙往庭烨阁的方向赶去。月光照射下,回廊下阴影之处诡异丛生,让人不寒而栗。一根根柱子后面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小太监看得打了一个寒战,赶忙朝那不远处一片灯火通明的寝殿赶去。
  忽地,眼前一棵圆柱后走出了一个人影,眸色阴沉的朝自己看来。小太监双通猛然瞪大,当即惊得一声“什么……人”还没有质问完,便是被人捂住嘴巴给拽拉到黑暗中去了。阙玥赶忙接住那人手中将要掉落下的药箱,冷眸的环视四周,消失在黑暗中。
  几乎没过多久,方才的那几名暗卫又搜寻来了。
  “什么人在后面?”齐齐抽剑冷冷看着梁柱后。月光照射下,只见小太监一脸害怕的提着药箱走出来。
  “诸位大人,是奴才。”
  暗一冷冷盯着人,“吉祥公公,原来是你。你三更半夜在这做何?”
  小太监赶忙将手中药箱提出,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给干爹送药。那个奴才刚才听到这里有声音,便有些担心看看,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你们。”
  暗一目光落在了人的药箱时,不免微微蹙眉不悦。“我家王爷的药你也敢耽搁,还不快送去。”
  “奴才知错,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神色匆匆的赶忙提着药箱离开了,转身之际,阙玥眸色微沉。
  望着那匆匆忙忙惶恐离开的小公公,暗一眸色微沉朝其余暗卫看了眼。暗卫们心领神会,即刻闪身到人方才出来的地方搜查。一番仔细搜查后,竟然什么也没有。
  “头,并没有什么异常。方才闯进来的那盆可能已经逃了。”
  暗一面色阴沉,“全面搜查,务必将人找出来。”
  “是!”
  此时此刻,回廊下方黑黢黢的莲花塘下方的一处沟壑处,浅水淤泥里正埋着一个人只露出了一个鼻子眼睛,嘴巴里含着一根莲花空径,水面隐隐有气泡冒出水面。正是方才的那个小太监。只见人身上的外套被人全部剥光了,穿着一件墨色华袍死一般的躺在泥坑里,一动也不动不了,也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荷叶上方掠过的暗卫,欲哭无泪。
  方才那歹徒忽地询问一句,“熟悉水性吗?”小太监当时微微一愣,但为了活命还是点了点头。如今想起又害怕又后悔,满心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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