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 见贤思齐(求收藏推荐)
一同丫丫和大黄回到阔别许久的家。
一戊丁有一种诗和远方的感觉。
时至今日,他与丫丫已经一别数年过去。
有多少离别之后的话,说起来就老镰刀都砍不断,一直有完没完。
看看夜已经很深了,彼此才有些不情愿地分开,悻悻地棒打鸳鸯就寝去了。
虽然很晚才上床,但想到自己天蚕道上所立下的,运用在蚕人国所洞悉的元宇宙绝学经世济民凌云志;
以及行经外层空间时与奶奶不期而遇,所作过的发宏愿誓,他就浑身上下仿佛被水麻毒叶刺过,一阵阵火烧火燎地不自在。
欣喜之余。
一戊丁思绪万千。
事到如今。
家国情怀一并交织,更让他顿感任重道远,压力亚力山大。
他明白不过,纵然志是立了,愿也许了,可应当如何才能付诸实施呢?
而今却还没有个准儿。
越想越感到时不我待。
他就再也按捺不住。
就这样,一直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大半夜,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翌日。
月儿还弯弯地挂在门前的古梧桐树稍。
他就再也等不到天明,索性一辘辘从床上翻起身披上衣,兴匆匆地来到一张放着电脑的壁桌旁。
言起风便扯帆——说干就干。
看看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时感触良多,欣喜多亏有丫丫早早前来帮着打理,否则,自己哪有这么轻松自在,即便多少事想得到也一时半会做不了。
当三拖两拖后,就有可能明曰复明日地过去了,也不知道会拖到何时呢?
思来想去。
非常觉得,若是要天遂人愿,必须要有渠道能够与官府衙门对得上话,才可以畅通无阻地灌输平行宇宙的一些超文明绝学;
并伺机而动,传递自己所窥探到的导致锦绣国险象环生的过结,从而晓之以利害,促进大官小爷们幡然醒悟,主动进行拨乱反正,应时纳祜,跳出窠臼,从而化腐朽为神奇。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要做到这些又谈何容易。
搞不好就有可能落得一个热脸帖冷屁股的下场。
这个数千年以来,都一向奉行人治的古老国度,自古至今崇尚“福禄兴致”。
表面美其名曰“贤人政治”,实则是一种主观好恶,玩弄鸡犬升天的把戏。
大官大学问,小官小学问,没官就是个臭屁。
若要想在社会上长脸,纵使怎么个不济,也得是一个土豪鳖腰缠万贯,抑或议员和格莱登大学博士什么的,这才能够入流上得了抬盘。
可这些他自己都没有啊。
尽管他在终南山从师十年,早已修炼成了蚕路心法,又在平行宇宙的蚕人国洞悉了不少旷世绝学,还获得天蚕姑娘喜妹传授了透天大法,可这些都是扬春白雪,曲高和寡,普天之下除了空师傅外无人知晓,空口白牙之下谁会鸟呢?
即便知道你有几把刷子又咋的,别人会呲笑自作多情,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说不准搞得不好,还会弄巧成拙,被官府安上一个招摇撞骗的罪名,关进小黑房子受活罪,甚至把一条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让一戊丁显得有些进退两难。
但尽管如此,怎耐不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声声呼唤,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况且。
时至今日,一戊丁感到自己所走过的悠悠二十多载,实在是有些似梦非梦,让人又惊又喜,仿佛整个生命就是围绕着天蚕这类可变态物种,而跌宕起伏地活着似的。真有些过意不去,还没为桑梓正二八经地做过啥贡献呢;
而现如今,自己总算学有所成,并且是从蚕人国所洞悉的惊世骇俗的元宇宙绝学,那才确确实实堪称是改天换地的真才实料,该是显露一下身手报达国家、社会和民族的时候了。
更者,自己受奶奶神识所托,亡者为大,已对天对地许过发宏愿誓了,这可不是好随便闹着玩的呢!
突然,一戊丁脑海泛起一个念头,立时眼前一亮。
“何不如法炮制祖师爷的欲擒故纵之法呢?”
原来。
一戊丁急中生智,骤然想到一副灵魂拷问的楹联故事,不觉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他四处拜师学艺期间,路过西平郡时偶尔所耳闻目睹的。
后来,在终南山拜师后,才知道那创造千古美谈了不起的先辈,竟然是自己的祖师爷呢。
真个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山不转路转。
相传。
古时西平郡就是东西南北的交汇点,每当三年一茬的进京“科试”赶考时,从早到晚路过的举子络绎不绝,俨然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日子一长,人们骤然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大凡北去时,举子们一个个无不是欢天喜地,人人心高气傲,而待南归之际,却一个个都似泄了气的皮球,蔫巴屁臭;
更有甚者,打转时已是穷困潦倒,病入膏肓,哭爹喊娘地挣扎几日,就一命呜呼了。
庄里有一个穷举人,自己对这一幕幕感同深受。
屡屡见这般惨不忍睹,顿生怜悯之心,总想着为这些举子做点什么,
虽然每次都竭尽所能出手帮助,但杯水车薪,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
更为可悲的是,很多举子成了进京赶考的老油条,从少年考到黄土埋到脖颈,还不到黄河心不死,把一大家子乃至一个族群都折腾得死去活来。
依穷举人所言:
“历朝历代的官家,都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
“名曰给小民办几件实事,甚至无耻地标榜什么,实则无不是放屁骗狗的勾当。”
“偶尔编出几个戏法让小民闹腾,哪有好吃的橡栗子轮到猪摸呢?”
“可这么浅显的道理就有人不明白,非要前赴后继地去中圈套;”
“官贼们为了掩耳盗铃,遮天下人的耳目,有时不得不扔几根硬骨头给野狗争啃,让你打得不可开交,不就转移矛盾了么;”
“若此类招数还不凑效,再抓几条看不顺眼的臭鱼烂虾示众,不就丢卒保鸡过关了。”
“如此一来,一切又从头开始,别忘了吃屎的狗永远改变不了本性。”
.......
可尽管穷举人这么卖力地兜售一气,却是收效微乎其微。
那些过往举子听了,多是一笑了之,即便有些听进去了,也还是无奈地苦笑着哀叹。
那些山民就更别提了,听到穷举人的奇谈怪论,都纷纷表现出无关痛痒:
“谁当皇帝老儿关俺屁事。”
“小民管不了官家之事,有口饭吃就中了!”
“若白天有点小酒喝,晚上再有个安乐窝,老子就一辈子心满意足了。”
穷举人对赶考的书生与小民无血性,直恼羞成怒得大骂:“竖子不可教也!”
还连连杞人忧天地哀叹:“可悲,想我东国大好河山,竟然没几个明白人,让那伙权贵贼子们偷着乐了!”
殊不知,墙有缝,壁有耳。
穷举人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很快就不胫而走。
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大年三十晚上,被如狼似虎的官差扑来,一链子栓了去投进大牢了。
穷举人据理力争:“俺所犯何罪!”
官差怒目圆睁,不耐烦地说道:“汝老鬼犯妄议朝庭罪!”
穷举人引经据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罪之有?”
官差穷凶极恶地道:“少哆嗦,去跟应天府地牢理论吧!”
说着,就是劈头盖脸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穷举人两眼冒金星,嘴角一股鲜血直流。
进了应天府地牢,哪有好果子吃,当晚穷举人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多亏西平郡的乡民和众多举子拼死联名相救,才好不容易拣回了一条老命。
此事过后。
穷举人知道,官府这团马蜂窝不能明捅,只好另辟蹊径,暗渡陈仓为上。
这般想来,穷举人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意欲用对联的形式,规劝天下赶考的举子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免得劳力伤财,自坠深渊。
于是,便四下徘徊寻找灵感。
一日,他来到庄口,看到那断壁残垣,一株株枝繁叶茂的野麻疯长得伸到路旁,仿佛向来往的行人招手示意,又似在无奈地讨要什么,抑或是在控诉这个恐怖的世界。
顿时脑洞大开,不觉顺口拈得“路边麻伸手要甚?”的千古佳句。
反复掂量过,自感意味了得,且与规劝赶考举子的主题暗合。
穷举人满心欢喜,就一蹦一跳着打转回家,速速取来文房四宝,便龙飞凤舞地就在三叉路口的一块石崖上。
那上联左方,则留下了一大片空白,专门为珠联璧合的下联所留。
而在对联的右下方,则是欲擒故纵地放出花言巧语,既向普天之下的举子和文人雅士征集下联,又透出用心良苦的规劝之意。
“天地昏昏,人心不古。”
“世道艰难,多少儿郎为几根骨头争命,弄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山人不才,杞人忧天,不忍目睹小生自相残杀,中人圈套。”
“特祭出此联规劝天下学子。”
“若不能巧对此联,还是及早打转作罢。”
“否则,去了也是白搭去,落得个半江幽怨,一枕清霜,甚或呜乎哀哉!”
落款是无冕山人,大唐贞观二十八年深秋。
有一日。
一大群天南海北的赶考举子路过,见了石头上所书的上联,就跃跃欲试。
原以为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谁知挖空心思也无济于事。
而又过了大半年,那些硬着头皮继续北上的举子,也一个个灰头绿脸地打转回来了。
西平郡有此神奇对联,一时间,引得天下文人雅士纷至沓来。
很快名传四海。
后来,竟然辗转传到当朝的耳里,那皇帝老儿也甚觉十分有趣,就一时心血来潮,大笔一挥,便钦定为当年的科举甲试政论题目呢。
......
想到这,一戊丁不禁喜上眉梢。
他估摸着。
当自己这么举一反三做开来,俨然就是高山擂鼓——远闻,不怕没有人听不到。
越想越感到非常得计,仿佛眼看大功就要告成了似的,一时乐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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