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水落石出
杨国瑾从不掩饰他的‘仗势欺人’，他很理直气壮的要求两位老总解散公司。
原因是他要张若风再欠自己一个人情。
张若风跟他吃了一顿饭，他的性格怎样，大致也摸清楚了。
这两位何总汪总显然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觉得杨国瑾太欺负人了。
所以，何总当场拂袖而去：“杨老板，您家大业大，但我们橙天也不是靠着你们活。我们做我们的电视剧，你弄你的电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杨老板，不给你面子，你算什么？真以为娱乐圈是你的一言堂了啊？”
“还有这位张老板，我劝你好好在音乐圈待着，别特么没事找事。今天你要当护花使者，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撂下狠话，就扬长而去。
汪总也跟着走了出去。
但走到门口，又被保安请了回来，他们还没买单呢。
杨国瑾看着两人，挖苦道：“用这种方式逃单，丢人现眼啊。”
林茜噗哧一笑，他觉得这位杨老板说话真挺有意思。
“若风啊，以后在商场上混，一定要醒目些。人家给你台阶的时候，你要知道怎么下。”
杨国瑾拍拍张若风的肩膀：“我原来还没想赶尽杀绝。只要他们解散橙天娱乐，换个名字再干。既给了我面子，自己也得了里子，我肯定是不会追究的。”
“但是现在，他们是逼着我跟他们闹个你死我活啊。”
“我也很无奈啊。”
他转过身，对林茜说道：“林小姐，你现在能明白我的苦衷了吗？我是一个多么慈眉善目的人啊。现在却要逼得我金刚怒目，唉！！”
杨国瑾一声叹息，然后扬长而去。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告诉张若风：“不用去买单，我在这儿吃饭都是记账，一年一清。噶才是脸面，晓得伐？”
“这位杨老板…”林茜想了想，说道：“是个妙人啊！”
张若风纠正道：“是个实力强悍的妙人。橙天娱乐这块招牌保不住了。”
……
张若风并没有跟林茜促膝长谈，也没有秉烛夜游，更没有安慰排解她的心情。
他只是跟林茜互留电话，然后告诉她这几天留在沪海，如果想跟自己旗下公司签约，就带她去见自家影视公司负责人王艳。
他很早就回到学员宿舍，目前他只想专注于篮球，并不想让其他事情扰乱心神。
然而，第二天训练回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快一百个未接电话。
翻看了一下，几乎通讯录上所有人都打来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默念道。
这时，叮铃铃，叮铃铃！
赵雅的电话恰好打来。
他摁下接听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多人打我电话？”
一般接通电话后，张若风很少主动开口说话，但是今天让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赵雅在那头说道，语气不快：“你不知道吗？现在所有娱乐新闻，所有网站头条都被你霸屏了。玉女明星爱上篮坛新贵，不顾众人目光，当街搂抱扛上酒店开房。”
张若风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
橙天娱乐下手了。
他看了昨天那些照片，如果用看图编故事的方式来报道这则新闻，的确能脑补出很多恶劣的情节。
但是…张若风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怎么能受这种屈辱。
他当下问道：“是不是有媒体发布了我跟林茜那些照片？”
“你也知道啊。”赵雅没好气的回答道。
“首先，这是一次蓄意栽赃陷害。起因是林茜不愿意与她的前东家橙天娱乐续约，所以橙天娱乐故意找人偷拍她，试图用她的照片来要挟她，迫使她继续与橙天娱乐续约。”
“其次，我与林茜小姐并无男女朋友关系，我们截至现在为止，只见了两面。被拍到那次是第一次见面，她在酒吧喝酒喝多了，我送她去酒店开房。当时，我是让酒店女经理送她上的房间，这一点可以找当事人证实，并且酒店也可以调取录像带。”
“最后，帮我在风云音乐网发布澄清声明，就按照我刚才所说的内容，整理成书面语言。”
张若风条理清晰的说道。
面对这件突发事情，他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那头的赵雅听见张若风这么说，顿时也明白这件事情是一件阴谋。
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求证：“你确定跟林茜小姐没有男女朋友关系？”
“没有。”张若风斩钉截铁。
“一丁点苗头都没有？”赵雅又问。
“没有。”张若风还是很坚定：“我有女朋友了。”
听见张若风如此说，赵雅莫名松了口气。
张若风挂了电话。
然后，他主动拨给冯沅。
冯沅接通电话后，安静的听张若风说了2分钟。张若风并没有情绪激动的信誓旦旦，也没有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他只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摊开，讲给冯沅听。
冯沅也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情绪激动。
她出乎意料的平静，说道：“我相信你，我后天到沪海。你能帮我要一张林茜的签名海报吗？我是她的粉丝。”
张若风答应了下来，他回答道：“如果她最终选择签约王姐操盘的影视公司，那么我甚至还可以假公济私安排你跟她一起吃个饭。”
“好。”那头的冯沅答应下来。
两人闲聊几句，询问冯沅高考是否顺利后，挂了电话。
张若风还有很多电话要回。
冯沅挂了电话后，旁边的妈妈一脸担忧的问道：“怎么样？若风怎么说？这孩子可不能抛下你不管啊，虽说现在是恋爱自由，但也不能这么朝三暮四啊。”
“妈。他不是那种人，他跟林茜没有什么。”
冯沅原原本本的将张若风的解释说了一遍。
妈妈听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说道：“若风这孩子不会说谎，人品没话说。但是他这么优秀，架不住那些女人往他身上扑啊。不行，你必须将他看紧一点，明天你就去沪海，反正高考结束了，守着他。年轻人的爱情就应该如胶似漆。”
“妈，哪有您这样的。这是把我往外推啊。”
“孩子，你是不知道。这世上男人千千万，但是若风这样的好男人却是万中无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必须要抓紧啊。”妈妈认真的告诉她，并且做了一个紧握拳头的慢动作：“牢牢握住！”
冯沅噗哧一笑，心想，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
风云音乐很快发布了首页声明，同时在‘张若风’贴吧内部形成剧烈讨论，另外‘林茜’贴吧也顺势开启。
风云音乐的贴吧产品在昨晚凌晨正式上线，刚开始的贴吧都是以金牌大风旗下歌星为主，比如路接天吧、刀郎吧、任贤齐吧、张若雨吧…这些贴吧直接从网站的分区跳转过去，良好的用户体验一下抓住歌迷。
贴吧的首日流量超出了赵雅等开发人员的预料。
并且开启的贴吧数量也在以爆发式增长，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互联网第一BBS社群。
上一世，百度并没有把贴吧这个产品的能量完全开发出来。这原本可以成为一款超级综合类互联网产品，但是…错误的决策导致贴吧最后半死不活。
张若风当然不愿意重蹈百度的覆辙。
他前去网吧打开了网页，他得关注一下各大网站论坛的舆情报告。
答案有些出乎张若风的意料。
这些报道出炉后，林茜并没有引来铺天盖地的怒骂，她玉女明星的标签也并没有因此而成为她的原罪。
反而…更多人认为这样的她更有烟火味。
同时，还有不少人觉得林茜跟张若风在一起简直配一脸。
张若风点开‘林茜’的贴吧。
里面几乎是清一色的祝福帖子，偶尔也有怒骂人身攻击的，下面也都是反驳的。
“林茜今年都25岁了，她为什么不能谈恋爱？而且，我觉得她跟张若风的姐弟恋配一脸好不好。”
“谁不希望有个高大的男人将自己温柔的扛在肩膀上？张若风男友力爆棚了！”
“老夫的少女心啊。篮球天才加上当家花旦，天生一对好不好！”
“就是，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的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
林茜贴吧里一面倒的支持。
张若风点开自己的贴吧，发现里面百分之六十是支持。但还有百分之四十是反对。
“张若风谈恋爱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是不是太早了一些？他才十八岁，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过早的进入同居生活会不会导致元阳早xie，从此长不高了？”
“是啊，蒙面侠以后可是要打中职蓝的人，他怎么能这么早就找女朋友呢？他至少应该长到185再谈女朋友嘛！”
“找女朋友也没关系，但是绝对要保持童子身，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男人一旦做了那种事，就别想再回头了，也别想再长高了。”
“……”
张若风看的莫名其妙，他心想，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身高？是不是我以后长不到185，都不可以有性生活了？
当然，也有支持的言论。
“张若风跟林茜太般配了，真正的男才女貌。你们看过张若风弹吉他唱歌的视频吗？帅呆了！！”
“真希望有一天张若风在台上唱歌，林茜在旁边伴舞啊！那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是啊，张若风作为一名创作人，他应该谈谈恋爱了。他还从来没有写过一首情歌呢？都是励志的，或者伤感离别的。他应该经历几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
支持张若风的人大多是因为他的歌曲而来，也就是说，他们大多是娱乐圈粉丝。
表示担忧的，基本上是篮球迷。
这是两个天然对立的阵容。
张若风翻了两页，他的心情莫名变得舒畅起来。
因为，他发现贴吧的功能正在被强势凸显出来。
所有喜欢自己的人都聚集到了这儿，形成了一个封闭并且极具粘性的用户圈子。
……
千度的李洪波也在浏览贴吧，只不过他登录的是互联网吧。这个贴吧里从下午开始，入驻人员越来越多，并且帖子的质量越来越高，他明显能够感受到各种行业大牛隐没其中。
他自己也忍不住披挂上阵，洋洋洒洒发表了他对互联网未来趋势的预测。
下面有很多质疑的，也有很多认同的。
这种讨论的氛围让他心情愉悦，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畅快的交流了。
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都很有水平，他太喜欢这里了。
他一直刷到晚上七点钟。
随着外面的霓虹闪烁，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完了！！风云音乐完成战略升级了。”
贴吧这个划时代的产品宣告风云音乐正式进入互联网中心，实际上这个产品跟风云音乐网已经没有任何业务上的关联。不过，音乐风云网的用户可以直接登录贴吧，双方的后台数据库是共享的。
“老板，我们还要继续给风云音乐网引流吗？”
蔡文超这时候恰到好处的走进来询问，并且告诉李洪波另外一个消息：“三天前，风云音乐忽然解除了对千度的技术封锁，从千度跳转过去的点击，可以直接进入他们网站了。”
李洪波脸色铁青，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嚷道：“引流，引流，还引个屁呀！”
斯文儒雅的他竟然爆出粗口，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从我们引流开始，风云音乐接连办成几件大事。先是找到MP3厂商解决现金流，并且建立全新的收费模式。然后又收购华艺音乐，现在居然又搞出了一款划时代是互联网产品。”
“我们这是在给他们做嫁衣啊；没有我们引流，说不定他们还成长不了这么快，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喂养他们成长为巨兽的粮食。”
李洪波越说越清醒：“不行，我必须跟他们创始人见一面，我要跟他合作，我要跟他互换股权，我必须将他们绑在我们的战车上，至少不能与他们继续对抗下去了。”
一旁的蔡文超一听这话，却傻眼了。他怕此前的事情被拆穿，赶紧说道：“李总，我们是要跟他们合纵连横吗？没必要吧，他们只是初创公司，而且眼高于顶，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洪波就打断他：“现在谁还把他们当成是初创公司，谁特么就是个白痴。他都已经搞出两个独角兽了，我们还要跟他拼？拼个毛啊！合作，合作才是王道，懂吗？”
“小王！”
他将他的助理叫进来：“帮我约一下风云网络公司的董事长，就说我请他吃饭。”
他这话一出，蔡文超双腿一软。
他感觉一旦两人见面，势必会聊到自己。
到时候，真相大白，自己该如何继续待在千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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