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契约成功
“需要让他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签订奴隶契约？露因娅，你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
再度被第二使徒露因娅叫到自己的行宫，理路德理解后者的意思后，由衷一叹。
“露因娅，契约这种东西，强制种下，本来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何况还是在一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你清楚，什么叫做契约吗？契约，就是要让两人的灵魂互相牵引。”
“如果一方的灵魂沉寂，契约想要达成，也会变得非常困难，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
“你有办法，就去做。”第二使徒露因娅却看出，理路德只是单纯觉得困难而已。
“好吧，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才能把需要的材料准备好。”理路德微微一叹。
“明明是你要找仆人，为什么现在我成了你的仆人？”走之前，理路德的唏嘘让人忍俊。
“你还真不客气，把这些使徒当成是下属一般指使。”风尘嘲讽道。
“前位使徒对于下位使徒来说，和首领也没有区别，只是一般不会这样做。”露因娅道。
“你的时间，又多了两天。”
“说起来，你们的第一使徒呢？”风尘问道。
“你到目前为止，只见过西格蕾和理路德，为什么，你会直接问到维斯洛。”
“魔族一方的最强者，也是我最大的敌人，我当然要趁这个机会摸清楚他的情况。”
“他现在不在这里，他去了安全区域。”露因娅道。
“啊？你不是说安全区域魔族不能进去么？”风尘一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露因娅的反问，让风尘不得不再次搜索自己的记忆。
“好像，这家伙的确没有说过这句话，但类似的内容，却是有的。”风尘心道。
“既然是安全区域，你们这些魔族都不能进入，这才是安全区域的意义吧。”风尘道。
“安全区域，只是会让我们魔族失去大部分的力量而已，进入其中，是可行的。”
“那这么说起来，你们的第一使徒很强啊，失去大部分力量，还敢做这种事。”
“这和他强不强没有任何关系，他进入安全区域以后，实力仅仅只有常态的百分之一。”
“别说是和夏兰诺德那些顶尖人族强者对战，就连一些普通战士，他也完全打不过。”
“那他过去干什么，难道旅游观光么。”风尘没好气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在骗他吧？
“他在安全区域出现前，帮助了那些人族，这十几个月来，他也站在人族一方。”
“。。。你没扯淡吧，你们魔族的第一强者，第一使徒，现在站在人族那边？”
倘若说这话的不是第二使徒露因娅，而是之前见过的第七使徒西格蕾，风尘多半是要怀疑，这家伙在欺骗他，可露因娅的话，确实不像是会开玩笑，或者说，会撒谎的那种人。
“很不可思议吧，大家都觉得很莫名其妙，哪怕我和维斯洛谈过，我还是不理解他。”
“所以，这种人，不能留下，不然，我族的败亡，完全有可能从他手中延伸出来。”
露因娅大义凛然的说着，不知怎的，风尘却从后者的语气中，感受到微妙的不稳定感。
“你想让我当你的奴隶，也是想要积攒战力，把第一使徒维斯洛干掉吧？”
虽然觉察到露因娅语气中的异常，风尘却没有揭穿，顺着话问道。
“只有你我，不够。”露因娅默认了风尘的说法，的确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使徒之间，竟然内讧到这种地步，倒是没从弗兰德他们身上看出来。”风尘心道。
“话说，你不会打算这三天，就这样看着我在这里发呆吧？”见露因娅不说话，风尘道。
“你们使徒，难道平时都没有什么消遣活动吗，好歹你们也是活了无数岁月的家伙。”
“我平时都只是锻炼而已，不做其他事情。”第二使徒露因娅的发言，让风尘苦笑不止。
“现在还不能把你放开，所以，我必须要在这里看着你，不能让你逃跑。”露因娅道。
让风尘很无奈的，接下来这两天，他和露因娅还真就是傻乎乎的在房间里干瞪眼。
一开始，风尘还会旁敲侧击，或者直接询问露因娅，关于使徒的情况，大陆的情况。
慢慢的，也不想问了：就这么点情报，其实一天半天就够了，到后面都是废话。
至于风尘有没有收获，非要说那也是有的。
比如说，哈约克比他早一年来到这个世界，这一点他已经掌握到。
人族一方有多少强者，强者的实力大约是怎样，他一清二楚。
魔族一方的大致实力，还有人族一方的发展情况，风尘更是仔细做过对比和分析。
“没有第一使徒维斯洛，人族一方，恐怕已经不复存在。”风尘心道。
风尘这边，也将一些关于自己的，露因娅比较感兴趣的事情，作为谈资告诉对方。
整体来说，两人这几天相处的其实还算融洽，不说感情多么好，至少不像是敌人。
露因娅大概是个什么性格，风尘也有了掌握，不敢说多么全面，但也七七八八。
和人类当中那些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家伙比较，露因娅肯定单纯很多。
可若是因此就觉得这家伙是盛世白莲花，一尘不染，那风尘感觉，他会呕吐出来的。
露因娅是个有点偏执的人，所以她会肆无忌惮的按照自己行事法则，去做认定的事情。
因为她把风尘认定为自己的奴隶，所以在面对风尘的时候，反倒显得非常柔和。
当然，这也是因为露因娅认定的奴隶，和风尘概念里的奴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缘故。
“大概，这家伙只是把忠心耿耿的部下，和奴隶混为一谈，虽然契约还是契约。”
一般人对待奴隶，都非常严苛，几乎不把奴隶当成是人来看，露因娅却不会。
不过，这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风尘现在也只是和露因娅稍微有点接触而已。
各种各样的经历都有待完善，露因娅是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也需要不断去更正。
只是从目前的经历分析，露因娅在风尘这边，几乎可以当成是半个好人来对待。
而如果风尘已经成为露因娅的奴隶，“某种意义上，这还挺被某些人羡慕的。”风尘心道。
露因娅是什么人？
不仅仅有第二使徒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本身，更是位大美人。
身材好，容貌好，脾气不敢说好，至少风尘没觉得很差，声音嘛，也还挺好听的。
这样一个几乎堪称完美的女性，当自己的主人？
在很多男性眼中，都是完美的境遇。
也就风尘这边没啥臣服于他人的兴趣，不然，早就放弃挣扎的想法，任由事情自由发展。
风尘有很多收获，同样的，不傻的第二使徒露因娅，这两天，也收获很多她在意的信息。
某种意义上，她对于情报的渴求，其实远不如风尘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
“这个人，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不害怕成为我的奴隶，虽然，这的确没有什么好怕的。”
露因娅想要个奴隶，说白了，就是和风尘想象的那样，单纯需要一个不会背叛的助手。
奴隶不奴隶，她露因娅也不喜欢折腾人，也不喜欢折磨人，不会有任何的苛刻待遇。
这种情况下，叫奴隶、仆人或者同伴，其实都没有区别。
“但他肯定不愿意成为我的奴隶，我感觉的出来，他很像是维斯洛，虽然有点不一样。”
“那么，他这么镇定，肯定不是放弃，而是有把握，不会被我得逞。”露因娅心道。
“可是，失去意识的状态下，他要怎样避免成为我的奴隶？”
第二使徒露因娅想不通这一点，也咨询过第五使徒理路德，后者倒是给了她一个答案。
“如果，你要签订契约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至高神大人们，大概，会失败。”
“他和至高神大人？”摇了摇头，露因娅觉得她还是想得太多了。
就算他风尘再厉害，那也只是人类的范畴。
力量，是从神灵身上获取，比不得神灵。
“开始吧。”困惑，持续到契约正式签订时，风尘在理路德的准备下，沉沉睡去。
整个契约仪式，一共持续了半个小时，十分平稳的步骤推进，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当两股灵魂交融在一起，露因娅把控住来自于一道名为风尘的意识时，契约正式生效。
“成功了，恭喜你，获得一个不错的奴隶。”第五使徒理路德道贺后直接离去。
“切，我还以为会出意外呢，这家伙说的那么古怪，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啊。”
旁观者，被露因娅怎么赶也不走的第七使徒西格蕾撇了撇嘴，看着仍昏睡不醒的风尘。
“露因娅，这下你不管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肯定要回答了，是吧？”
后者俏脸上突然露出怪异的笑容，似乎有一个专门为风尘编织的陷阱，悄然成型。
“你想要问他什么？”
“我就是很好奇，他之前到底在想什么，装得那么轻松。”
“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露因娅点头，两女在这一刻达成共识，象征风尘的悲剧。
“。。。”等了大约五分钟，风尘缓转醒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精神方面的。
“好家伙，竟然没有跟之前一样，这次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现在是艾尔文？”
“也不对，就算是艾尔文的身体，那也是我的意识，还是说，这契约其实没用？”
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目前已经被强制种下奴隶契约，以露因娅为绝对忠诚对象。
风尘心中，比起悲哀，更多的，还是对目前状况的无法理解，以及对现状的分析。
“呀，你终于醒了，露因娅，你赶紧问他吧，我等不及想听他准备说什么了。”
西格蕾搬了个椅子，坐到风尘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后者。
“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也可以自己回答，省得触发契约强制效果。”
“你至少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吧。”风尘没好气道，这还带打哑谜的不成？
“你之前，知道我要让你强行变成我的奴隶时，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镇定。”
哪怕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听到的第一个问题，就让风尘心中微叹。
不愿说出口，嘴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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