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邪王陨,葬天怒!
“终于肯出现了吗?”
邪目主宰,邪手主宰,都不由自主,带着一股杀气,目不转睛,盯着银青年,慢慢走出幽邃长林,像是海底沉睡的狂鲨,一旦摇头摆尾,波涛澎湃。
他手无寸铁,本我独心,脱物外,境界一片飘渺,令人琢磨不透。
“你是什么境界?证道了?封王了?”
邪目主宰眉头一皱,万界各种体系,神魔妖仙,都有一种特定的储灵方式,不管是仙府,道宫,神海,妖脏,冥宫。
他们至少能够感知彼此的实力,做一个比较,唯有洛星辰,深邃无尽,始终无法看透。
他们当然不明白,洛星辰所走的路,独一无二,无法比较。
带着浓重的疑惑,察觉到这年轻人的骨龄,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无足轻重。不到十万年,就算这小子,如同月无双一样逆天,又能做什么?
气势,或许能够让人看不清,但活了多少年岁,邪王一目了然。
“原来只是虚张声势,你境界虚浮,气势飘渺,之所以要让我们看不透,你这是吓唬人吧。”
邪手主宰冷冷一笑,邪目主宰分析:“此子的实力,比尘儿强,难怪了。”
“灵界果然藏龙卧虎,诞生了你们一大堆层出不穷的妖孽,太初乱境,果真奇妙。”
邪目主宰已然判定,洛星辰,去过太初。
他们一句句的废话,洛星辰,终于轻轻扬起嘴角,泛起一丝冷傲:“既然如此,还不动手?”
“嗯?好!如你所愿!望月劫——”
邪目主宰,抬头望月,可是突然间,他就变得僵硬!
天上哪有红月光?只有浩日,悬挂天边,照射诸天星辰,这种光芒温暖,却让魔教烦躁,窒息!
“哼……有两下子!”
邪目主宰心中自有月,诚心拜月,引月之无穷破坏,手中凝聚出血红色的球体,仿佛只要落地,就能毁灭世界。
他只用了七成力,一举推出的时候,天地变色,暗流涌动,但很快就被浩日的光芒驱散。
这血红色的能量球,化流星闪电,撞击力度之大,焚毁空间,造成了扭曲坍塌,天雷滚滚。
洛星辰都脸色,在血色的映衬下,也变得殷红。
突然在这红球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伸手接住,毫无损,掌心蔓延一股灰黑色的雷电,侵蚀红球,尽情吞噬,邪目主宰的七成威力,迅的,化为乌有。
这一刻,才是真正让他们开始恐惧的时刻!
如果说,这年轻人面对他的攻击,能够从容自若的躲开,已经足够让他惊讶。
可是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就算是神王,面对他这种程度的一击,能不受伤,算是侥幸!
邪目主宰,邪手主宰,脸色就像吃屎了一样难堪,变得有些诚惶诚恐,六神无主!惊愕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
“大道,你这是什么大道?见所未见!红月乃是破坏大道,有什么道,能比红月更强?”
他们自然不相信,洛星辰随手一抓,便粉碎他的强势,让得强势,渐渐远去。
红球的破碎,是他道心崩溃的初始!
洛星辰深邃的眼瞳,盯着邪目主宰,打趣的道:“你这只眼,也很有意思……”
“回答我!你这是什么道?比破坏更强的,是什么道?”
邪目主宰歇斯底里,打断洛星辰,疯狂追问,面红耳赤,头上似乎冒烟了。
他的呼吸,喘得像条狗,嘴里滴落一些涎液,更加狼狈。
洛星辰笑了,侧过头,凝望幽深的天外虚空,仿佛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这里,太小了,不方便……”
他自顾自的点点头,反身瞥着这二人,原本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很远,可是接下来,周围的天空,似乎完全黑了,只有黑洞般一股无穷吞噬的漩涡,把两位邪王卷进去,让他们身不由己!
“嗖——”
三个人,被飓风灌溉,瞬间一闪而逝,消失在郁郁葱葱的长生林边上。
与此同时,入侵荒神天域,亿万邪神大军,却同时被飓风卷走,一起消失殆尽。
此地,变得平平静静,无波无澜。
暗夜逝去,是为光明!
星君归来,当镇诸天!
斗转星移,他转瞬间,就把这些入侵者全部带走!
去了哪里?星空古路!
这条路,无限长,一望无际,由一条星河铺路,星光熠熠,驱走邪灵。
到了星空,浩瀚无垠,洛星辰,也就容易办事了。
两位邪王的脑袋,昏昏沉沉,站不住脚,在原地懵了一阵,才蓦然回,只看到亿万星光,都洒落在一人身躯。
非仙非神,非魔非妖,六道之外,不入轮回。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来到这种鬼地方?”
邪神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四处张望,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熟悉,似乎他们已经和这世界隔离。
一百位邪君,对于红月魔教,也是弥足珍贵。
两大邪神之王,不可能不疼不痒。
万界数来数去,封王者,寥寥无几!
他们耗费了这种心血,来到一个小小的灵界,现在,已经后悔了。
“你这,又是什么力量?”
邪目主宰张口结舌,心头惊颤,他堂堂神王,也要受人摆布,身不由己,无法忍受。
洛星辰则是一脸漠视,抬起自己的双手,掰着十根手指头,念出一个个名字:“齐麟……姚刃……黎冬……牧童……”
每多数一个名字,周围的杀气,浓重一分!
邪王一样满头大汗,那高森,在亿万人群中,不知何时,却已经消失不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邪目主宰早已彻底崩溃,只能重复这句话,就算明知必死无疑,他也很想死个明白。
“他是谁?究竟是谁?骨龄不足十万年,如此年轻……为什么老祖竟也怕他?”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
魔教邪神早已窒息,每个人都在凝视洛星辰,每个人都想知道他是谁。
而洛星辰,则
是用了很久,才数完了他认识的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如今,早已不在了!不在了!
数完之后,洛星辰随手一挥!
一股洪荒潮流,猛兽泛滥,侵吞亿万里,蔓延到这些邪神的范围,他们哪敢久留?一个个拼命逃窜,可是,却全都走不出这条路星空古路,一个个,前赴后继,都化作了烟云。
不到一炷香,就在邪目主宰邪手主宰的眼前,他们带过来,足以横扫始源界之下的任何大世界的这股力量,死绝了!
邪君,面对这洪流,脆弱得也像土鸡瓦狗。
邪神九重天,屁都不是。
除了早已逃之夭夭的高森,他们,全都成了洛星辰掌下的罹难者。
但是洛星辰都杀意,却不曾减弱。
最后只剩下邪目主宰,邪手主宰,这两个号称主宰的光杆司令,内心犹如遭到万劫不复的九重暴击,彻底呆愣无语,双双石化。
他们敢说,已经悔不当初。
如果老天爷,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灵界,断然不来,太初乱境,不要也罢!
他们只能惶恐不安的,在内心质问老天爷,这到底是那里跑来的怪物,从来不曾听说过!早已越了他们的认知!
诸天万界,没见过一个人不足十万年,践踏神王!就算是传说中那几个巅峰王者,转世了,十万年,做得到吗?根本不可能!
骨龄不会骗人,年龄,就摆在眼前,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二位,来我灵界,可曾后悔?”
洛星辰冰冷的眼神,能够将他们坚不可摧的防线刹那撕裂,随口的一句质问,代表着他的怒火,无法收敛。
“后悔?呵呵……成王败寇!小子,我还是想知道,你是谁!你的道,是什么道?”
邪目主宰毕生引以为傲的血劫瞳,此时都没有任何底气敢拿出来试一试,就像当初葬天出手,天元界多少妖孽选择自杀,这种感觉,只有近在眼前,真的来了,他们才能体会。
他还是不想带着遗憾去死,哪怕知道了这个人的来历,修炼了什么道,那也足矣。
“你再三问我,我就非要回答你?你们入侵灵界的时候,如果也能想一想,三思而后行,也许,未必会引火烧身。
我的亲人,骨肉分离,何处安葬?不需要问我是谁,先问问你们自己!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甚至还不知道你们来自哪里,但是我看得出,你们很有底气,也很有野心,你们的野心,能够成就你们,也能毁灭你们!不懂得适可而止!
他们的命!我要你们来偿还!
想知道答案,很简单,你们用答案来换!
我的问题,你们来自哪里?谁是始作俑者,告诉我,我便让你们,死的明白。”
洛星辰的话,字字珠玑,句句戳心,也将两位邪王,逼的走投无路。
要么,就是带着遗憾,灰飞烟灭,要么,就是给红月魔教,引来大祸。
葬天老祖是否存在,这是万界一无所知的一个秘密,也许,当他们说出红月魔教的缔造者,未来有可能,红月魔教,毁于他们的一句话。
洛星辰教会他们,做了什么孽,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他们很想知道,那也不行了。
“我不信,你这种人,不可能存在,这是一场梦吧,噩梦而已,不知道也罢。红月魔教,千秋万岁,永世长存!”
邪目主宰垂死挣扎,用这句话来安慰,欺骗自己,像个可怜虫。
洛星辰眼瞳赤红,一念杀天:“可笑,你们这种人,竟然也知道恶梦!为了欲望,不择手段,你们永远只是别人的恶梦,还有脸谈做梦二字,你们连做梦都不配。
今日,我来讨债,就是你们顶着苍天,我便废了苍天,你们倚靠的大树,我将连根拔起!
这就是代价,你们从未考虑过的未知数!伏诛吧!”
洛星辰随手一指,指尖涌出大荒芜剑道,戳在邪手主宰,邪目主宰的天灵盖,他们来不及躲闪,顷刻被穿透。
两位神王的身子,轻轻一颤,定格画面,从头到脚,开始消融……
遥远的红月魔教三千界,第一千劫大界——
邪神宫,祖宗灵牌,纷纷炸裂,邪君神位不保,邪王命格破碎,邪神圣子的命魂珠,一样碎了一地。
整个邪神宫开始震荡,一口红色棺木,在黑暗去地狱般的秘境中,上下颤动,煞气惊九天,咆哮震八荒。
“谁敢冒犯红月魔教?好大的胆子!”
棺中人,已经苏醒,高大伟岸的身躯,令万神窒息,不敢仰视。
他们跪地战战兢兢,甚至连看一眼的胆子也没有。
就连这位红袍老祖,怒火万丈,反复瞥着这一个个不成气候的后辈,没一个能继承他的大业!
但是,似乎也不需要,他本人的永恒,才是一切。
可是,突然间损兵折将,连续痛失两位邪王,就算是葬天这种恐怖的老怪物,也能气的肝胆俱裂,心有不甘!
而且,邪手主宰和邪目主宰的实力他很了解,就算面对七八个神王都围攻,都能全身而退,这是遇到了谁?
“天帝!冥罗王!天魔皇!别告诉我你们出手了!否则你们的子孙,我将屠尽!”
葬天一口道出万界最强的几个老不死,吓得一些小辈面如土色,听他的话,如听死亡的笛曲,摄人心魂。
“哼!好胆量!本来我打算再睡三十万年!避一避那个神秘人,现在看起来,也不需要了!就从这一刻!万界天尊,我要你们颤抖!敢惹我葬天,我连天都敢埋葬!何况你们?”
葬天忍着怒火,他的主观意识,告诉他,除非是那几位巨掣出手了,否则真的是活见鬼。
不管是仙界的天帝,地狱的冥罗王,真魔界的天魔皇,哪一个能够让他畏惧?
他葬天跨过纪元,避天机,换时代,十万劫数度尽,等的就是统率诸天的一刻。
现在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忍不了。
“让我看看,你是谁!”
葬天从邪神宫走出去,每走一步,宫殿都要地动山摇,宫门还不如他一人高,撞破金墙玉瓦,他毫不心疼,毁掉邪神宫的城墙,他心如弱水,能够腐蚀一切。
这万界的距离,对于他,一线之隔,说走就走,离开千劫大界,飞翔在星空,步步穿梭,眼看着,用不了多久,灵界,荒神天域,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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