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戚星雨
无双马上领到了第一个月的俸禄五十灵石，三套青色的衣衫，颜色和他之前书生袍一样，只是精致了许多。他的腰牌背面也不再是杂役弟子的字样，而是下品炼器师。
他在自己的房间内转悠了几圈，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给了带路的女修一个灵石。
带路的女修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俏皮可爱。她露出惊喜的模样，将灵石收入储物袋，双腿并拢屈膝行礼，说道：“如青谢过师兄。”尽管她也是凝气二层，但下品炼器师的地位确实让人高看一眼。
“你们这里有多少个炼器杂役弟子和炼器学徒？”无双问道。
如青仔细想了一会说道：“炼器学徒三十余人，炼器杂役弟子最少有两百人。”
“你们都住在炼器堂？”无双又问道。
如青点点头，“是的，师兄，所有炼器堂弟子都住在里面。不过在其他院落，也没有这么宽敞。这个院落有五间宅院，只住着您，刘然师姐和马凡师兄，另外两间空着。”
无双问道：“马凡师兄？”
如青解释道：“炼器堂的副管事，地位只比刘然师姐低一点，他能管理所有人事。就像师兄不是需要一个炼器学徒吗，就是由马凡师兄安排.”
她说着将渴望的眼神投给无双，但无双转过头去，假装思索。他的下手位置人选只能是融合他命星的人，没有丝毫改变的余地。
无双问道：“我能去杂役弟子或者学徒的院落吗？”
如青虽然失望，但还是笑道：“当然可以，没有召唤，我们不能去上级的院落，但师兄们可以随时来下面的院落。只要师兄愿意。”
无双点点头，让如青先行下去。
.........
炼器堂杂役弟子某个屋子。
“星雨我回来了。”
如青兴奋说道。她推开门，寻找星雨的身影，然后扑向了她，将她紧紧搂住。
“怎么那么晚，去干嘛了”，被抱住的戚星雨笑道，“臭死了，还不去洗澡。”
“不能洗呦”，如青说着将自己转了一圈，然后从储物袋拿出一个灵石递到戚星雨鼻子前，“给你闻闻，这可是天才下品炼器师的味道。”
“去去去。”戚星雨嫌弃的推开她的手，“犯什么病了。”
如青跺脚，“很认真的和你说哦，凝气二层但已经是下品炼器师的师兄呦，不来占占他的灵气吗？”
“凝气二层？”戚星雨惊讶道。
如青重重点头，“厉害吧”她说，“整个炼器院都传开了！刘然师姐亲自将他炼成的法宝送到青鸾院。青鸾院那些长老为了争取他听说都快要打起来了。”
“今天忙了一天，我都没听到这消息。”戚星雨气道。
如青挽着戚星雨的胳膊挨坐在一起，满怀憧憬说道：“师兄不知道会找谁当他的下手，谁那么命好可以现场观摩怎么炼制法宝啊。”
戚星雨说道：“肯定不是我们啊，我们连炼器学徒都不是。”
如青神情失望了下来，“也是，师兄今天完全无视我的请求。”
戚星雨问道：“你怎么说的？”
如青睁大眼睛凝视着戚星雨，“当然是用我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戚星雨挠痒她肋下，取笑道：“那叫请求吗，那叫勾..引..”
如青不甘示弱挠回去，“不准取笑我。”
“嘻嘻......”
............
翌日早上，
无双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如青。
如青先是盈盈一礼，甜甜笑道：“无双师兄，早上好。如青奉了马凡师兄之命，前来请师兄过去一聚。”
无双点头。
他跟在如青的后面，一直到了炼器阁楼。他在那里看到了身穿黑衣的马凡师兄，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貌美女子，看起来约二十五六岁，一笑一颦之间有着女人的抚媚之意。
如青以一种无双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是陈晓柳师姐。”她的脸从看到陈晓柳的时候就沉了下去，想来，她与陈晓柳也有一些过节。
无双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走近后，无双拱手说道：“见过马师兄。”
马师兄身材高大，样子颇为硬朗的模样，他笑声朗朗拱手，“无双师弟不必多礼！”他说，“昨日我就听刘然师姐说了，你前途无量，他日，师兄还要请师弟多照料！”
无双拱手，“师兄客气了。”
如青拱手道，“见过马凡师兄，陈师姐。”
马凡并没有在意如青，陈晓柳也是淡淡嗯了一声，她的眼睛始终放在无双身上，她笑着说道：“我凝气三层，今日就斗胆叫你一声师弟了。”
如青暗自偷骂，“死狐媚子，平时对杂役弟子百般作威作福，今日假装什么贤良淑女。呸呸呸...哎，只求无双师兄别着了她的道。”
她抬头望去，只见无双并没有把眼神放在陈晓柳身上，她微微吐了口气。
无双点头，“师姐有礼。”
马凡师兄这时候笑道，“这会大家就认识了，无双师弟，你不是需要一个下手吗，师兄就帮你找了晓柳师妹过来，她虽然刚晋升炼器学徒不久，但技术不错，心也细腻，师兄就想着这样的人也许能给师弟带来一些帮助。”
陈晓柳师姐马上盈盈一礼，“以后还请师弟多多指教。”
如青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她悄悄看了一眼马凡师兄，马上知道陈晓柳昨晚把他收买了，至于用什么收买，就不言而喻了。
如青心里暗叹，“陈晓柳以后要是得了无双师兄欢心，以后她们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无双却是拱手说道：“谢过师兄和师姐好意，但我已经有了人选，还请师兄成全。”
如青惊喜，而陈晓柳的动作僵硬了下来。
马凡师兄微微皱眉，但马上舒展开来，然后重新露出笑容，“那甚好，不知道师弟选的是谁。”
无双其实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感应，融合他命星的人正在接近于他。
“我要的人是她。”他向门口方向一指。
三人的眼睛顺着手指望了过去，正是咬着生竹笋匆匆跑进来的戚星雨。
如青和马凡师兄顿时变得目瞪口呆，陈晓柳则是脸色铁青，目中的怨恨似烈火将戚星雨雄雄燃烧。
.........
在炼器堂角落里。
戚星雨被如青壁咚在角落里。
如青半眯着眼睛，“呃，还不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无双师兄的？”
戚星雨自己都没回过神来，“无双师兄，谁？就刚才那人吗？”
如青将自己脸抵着戚星雨的脸，“当然啊，无双师兄刚才已经说了他的下手位置只能是你，你还不肯承认是吗？”
戚星雨先是震惊然后是疑惑，“我？已经是下品炼器师的下手了！！”
如青让自己呈现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她的声音装不出凶狠的样子，“还不承认是吗，”她比起双手，做着挠痒的样子，“是不是逼我动手？”
戚星雨抓住她的手，解释道：“我真的没见过他，昨晚我一直和你一起，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中了我。”
如青也现出懊恼的样子，“其实我也想不通，你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是怎么就看上你的。”
戚星雨白了她一眼，“我当下手很委屈他吗。”
如青转动着眼珠，仿佛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不是在修真之前，在西湖湖畔与一书生相会，一眼便是千年。”
戚星雨目瞪口呆：“你在想什么呢。”
如青又接着说道，“或者你是不是救过一条受伤的蛇，它前来报恩？”
戚星雨嗔道：“你是说师兄是妖吗?”
如青自己先否定：“无双师兄才不是妖，哪有妖怪像无双师兄那般书生秀气”她又说道，“我知道了。山脚那片桃林，便是你们前两生两世所种，今第三世来结果。”
“如青，你该吃药了...”
.........
刘然师姐的管事房间。
刘然师姐眼睛始终落在案桌的书册上，她头也不抬的说道：“马凡师弟说你挑了戚星雨师妹作为下手。”
无双拱手，说道：“是的，刘师姐。”
刘然师姐瞧了无双一眼，又把视线回到书册上，“我听了马凡的话，她连炼器学徒都不是，甚至无法操纵好炼金荒火。”
无双：“是。”
刘然师姐笔下如飞，“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想知道理由。青鸾院的长辈们在商量好怎么安置你之前，让我好好善待你，我必须过问。”
“顺眼。”无双说道。他很难解释真实原因，他的命星被她融合，必须将她放在眼前底下才能放心。万一她不小心挂了，他也只能跟着英年早逝——如果千岁也算英年早逝的话。
“顺眼？”刘然师姐抬头看他。
无双点头，“是的，顺眼。”他又把胡扯的理由说了一遍。
刘然师姐沉默了一下，沉声道：“她就是你宁愿不晋升外门弟子，也要留在清风炼器堂的理由吗。”
“是。”无双老实说道。
刘然凝视着无双，思绪却回到七十年前———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晋升外门弟子。”
“刘然师妹，等我这次历练回来我们就晋升。”
“好啊，师兄。”
......
“对不起，刘师妹，王师兄再也回不来了...”
“不...他会回来的，他答应和我一起晋升外门弟子的。呜...我会在这里等他，直到他回来实现和我的诺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然师姐的思绪开始沉淀。
她重重叹了口气，“都是傻人儿。”她说这话时，看向无双时多了一丝柔和。
这倒让无双变得莫名其妙了。
她挥挥手示意无双下去，在无双刚出房门时，她说道：“五楼有我使用过的炼器房，里面有一个聚灵阵，戚星雨天赋并不好，这个能帮到她。希望你们早日晋升外门吧。”
无双还想说什么。
但刘然挥挥手，一阵劲风过来，房门已然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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