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吹奏乐曲的人
吕萧然回头道:“万一是那付开天口中要杀六弟的故人怎么办?”
望玥指了指一脸陶醉的望隐,道:“这乐声有助于他修行,若是要杀他的故人,万不会这么做。”
吕萧然闻言看了看望隐,果然见他陷入到深层次的悟道中,觉得也有道理,拍了拍同样一脸陶醉的师一帅的大脑袋,喝道:“你这怂包还能听懂这么优雅的音乐?还不快走!”
师一帅被他打扰,脸上浮现不悦的神色,却不敢反抗,只能慢慢超前走去。
“你们是要去吹笛人和弹琴人那里么?”
师一帅托着众人从几支鲜花身旁走过,其中一只鲜花抬头看向望玥,脸上充满期待的表情,其他几支鲜花虽然没有吱声,却都是一副同样的神色。
望玥点头道:“是呀,我们想过去看看。”
那说话的鲜花大喜,低头看了看自己断裂的根茎,道:“我们没有腿,蹦着过去太慢,你们能不能......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说罢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望玥。
望玥喜欢的不行,笑道:“当然可以呀。”立刻跃下师一帅背上,将几支鲜花捧起,又跃回背上。
“谢谢姐姐!”几支鲜花急忙感谢。
一旁的鹿灵儿从陶醉中反应过来,看到望玥手上的鲜花,正要吓得大叫,望玥急忙按住她的嘴巴,道:“不要害怕,她们挺可爱的呢!”低头问那鲜花道:“你们知道是谁在吹笛弹琴吗?”
那鲜花摇摇九片花瓣道:“不知道,不过自我们出生,便天天听到这悦耳的乐声,甚至后来生了灵智!”
“生了灵智?”望玥奇怪,“你是说你们生了灵智是因为这笛声和琴声?”
那鲜花点头,伸出一个小枝条,指了指一周,道:“不止我们,这些树木花草都是听了这乐声才生了灵智的。”
“是么?”望玥震惊,这般说来,这吹笛的和弹琴的定然是高人了,期待地看向前方,希望亲眼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鹿灵儿此时也不害怕了,伸手摸了摸那鲜花的花瓣,那鲜花回头笑道:“谢谢姐姐将我们摘下来,不然我们恐怕永远也看不到那吹笛和弹琴的人呢!”
鹿灵儿一愣,急忙道:“不客气!”
她虽然早年曾外出历练过,但多半都是在秦岭范围内,不曾去过特别远的地方,遇到新奇的东西难免害怕,但是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师一帅一步步朝前走去,一路尽量避免踩到地上的花草。
“呜呜......”
“铛铛......”
悠扬的笛声和琴声依旧传来,高音如同高达千百丈的高山,低音却如同细细流淌的小溪,说不出的悦耳,而且声音越来越亮,表示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呜哩哇啦,呜儿哇......”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唢呐声响起,众人皱眉,纷纷捂住耳朵,吕萧然大怒道:“这是谁吹的唢呐,简直能吹死人!”
众人点头,表示认同。
“哗啦啦~”
忽然远方天空一群飞禽相向飞来,从他们头顶刹那飞过。
“轰隆隆!”
地上突然也地动山摇,一群野兽也是跑来,师一帅一惊,正准备腾空闪避,却见这些野兽理也不理他们,在他身前自动分开,急速朝后奔去。
白展元道:“我就说怎么没有野兽,原来都跑去听音乐了。”
鹿灵儿看向望隐,见他呼吸急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急忙松开捂住自己双耳的双手,帮望隐捂住双耳,白展元道:“弟妹,你这样不行!”甩手飞出两道淡黄色元力,将望隐双耳堵住。
此时乐声传来的地方,笛声和琴声并没有中断,可任这两个乐器声音如何大,也抵不住这唢呐的声音。
望玥看了看四周,见花草树木都已恢复正常,树干上,花蕊上的面孔均已消失,又低头看了看正在捂着双耳,面露痛苦的几支花朵,问道:“你们还要过去看么?”
那只鲜花点头道:“要的,这次我们非要看看这每天作恶的人到底是谁?!”
望玥惊奇道:“你是说这唢呐声每天也同样会响起?”那鲜花道:“是的!”
“这吹唢呐的是个高手,我的元力居然不能阻挡那声音的穿透!”
白展元突然道,众人闻言急忙朝望隐看去,见他脸色依然是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还在承受这唢呐声的折磨。
“这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远离那唢呐声?”鹿灵儿道。
吕萧然想了想道:“好!”
他正要指挥师一帅调转方向,忽然旁边一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落在师一帅身前,众人正不明所以,只见这棵大树树干上浮现一张面孔,露出惊喜的神色,口中欢喜叫道:“我能跑了,我再也不用听这难听的唢呐声了!”说罢迈开粗大的树根,头也不回地朝后跑去。
众人惊疑,只见望隐突然睁开眼睛,“噌”地一声站起身来,看向远方大怒道:“是谁在吹这么难听的唢呐!”
白展元收回堵住望隐双耳的元力,急忙道:“六弟,是不是打扰了你的修行?”
望隐笑道:“那倒没有,我的御力决已经练成,那棵大树便是我用御力决拔起的!”
众人闻言欣喜,只要望隐没有被打扰到就成,吕萧然怒道:“好,既然六弟已经醒来,那我们现在边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侮辱我们的耳朵!”使劲拍了拍师一帅的大脑袋,师一帅急忙飞向半空,急速朝前飞去。
......
离望隐等人百余里的森林中,有一处直径上百丈的圆形空地,空地上光秃秃,连根草也没有,围着这片空地一周的树木花草虽然繁盛,此刻却都是背向而立,树木的枝条,花草的根茎都是朝着空地的反方向倾斜。
空地中央有两张石凳,左边石凳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面容慈祥,一头白发在头顶完成一个发髻,用一张灰色的方布包着,双膝上放着一张古琴,双手跳动,正在弹奏。
右边石凳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这人面形消瘦,很是俊朗,一头黑色长发披肩,身穿一袭白袍,此刻正吹奏一支笛子,神情很是陶醉。
两人中间还有一老者,却是席地盘坐,一身破旧的灰袍似乎多年没有换洗了,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如同野草,他脸庞宽阔,皮肤松弛,双眼和鼻孔却是出奇的大,此刻正双手拿着一个唢呐,双腮鼓起吹奏,脸上同样浮现陶醉的神色。
“呜哩哇啦,呜儿哇......”这唢呐声明显盖住了笛声和琴音。
过了片刻,那右边石凳上的中年人年轻气盛,当先忍不住了,眉头紧皱,停下吹笛,对中间席地而坐的老者道:“牛大哥,十年了,你却还是不通音律,你自己听听你吹的是什么!”
琴声和唢呐声也停下,周围的树木花草摆正了身体,一张张脸庞从树干上、花蕊上浮现出来,注视着空地中央的三人。
中间的老者闻言面色尴尬,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如何回话。
最左边的弹琴老者看了他一眼,对那吹笛的中年人道:“子期,你心火太盛,这对你的音乐造诣没有好处。”那中年人急忙躬身道:“伯牙兄教训的是。”
那弹琴老者又对中间的老者道:“牛老弟,子期虽然鲁莽,说话没有分寸,可我们这首高山流水讲究的是抑扬顿挫,宛转悠扬,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可你这唢呐,声音太过高亢,与我们这首曲子格格不入,我看你要不换一件乐器如何?”
原来这弹琴老者名叫俞伯牙,那吹笛中年人名叫钟子期,两人均是擅长音乐,是一对忘年好友,而那中间的老者明叫牛不服,喜好音乐,却造诣太浅,追随俞伯牙和钟子期学习音乐多年,却难以有长进。
牛不服老脸一红,将唢呐放在一旁,对两人道:“俞大哥,钟老弟,我老牛资质是愚钝了一些,可我对音律那是真心喜爱,这十年我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说不得再过几年,我便能与你们一道合奏了。”
他又拿起那支唢呐,摩挲一番道:“至于这唢呐,我尝试过多种乐器,什么古筝,琵琶,我都尝试了一遍,还是觉得这唢呐最适合我。”
“你得了吧你,还自我感觉不错,简直烂的要命!”
“就是,你再吹下去,我都快枯萎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吹了哈!”
“不错,再吹小心我们翻脸不认人!”
“......”
俞伯牙和钟子期还没有回应,忽然几道不和谐的声音想起,牛不服急忙看去,见空地外出现了几道身影,正是龙隐等人,他们依旧坐在师一帅背上,但发出嘲讽声音的却不是他们,而是望玥手中的几朵鲜花,她们一个个枝条叉腰,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纷纷出口指责牛不服。
“这几朵小花说的是,你吹的确实难听。”
“我是没有脚,有脚的话我早就跑了!”
“就是就是......”
几支鲜花一开口,空地周围的树木花草均开口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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