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调查
就算是这样，那些官员也有不少受伤的，一时间无论是皇宫，还是京城登时大乱起来。
朱祁镇亲自将孙太后护送到后宫安顿好之后，就怒气冲冲地回到金殿，此时那些大臣们也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不过除了大部分人都很狼狈。
“王贵!”朱祁镇低吼一声。
锦衣卫大都督王贵赶紧上前请罪，“都是微臣的疏忽，微臣甘愿领罪。”
“陛下，现目前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王贵虽然有罪，但查找罪犯还需要他出力，还望陛下宽容。”楚宁上前说道。
如果是别人，朱祁镇肯定把劝阻的人一道给收拾了，但是楚宁就不一样了，“先生，你觉得这件事是什么人干的。”
“微臣不知道，就算有些想法也不能说！”楚宁看着朱祁镇坚定地说道。
朱祁镇看着楚宁的双眼，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着燕国公楚宁领衔，统帅锦衣卫、刑部、顺天府对此事进行彻查！”朱祁镇缓缓地说道。
“陛下，现在城中不止一处出现乱像。”楚宁说到这就戛然而止。
朱祁镇仿佛明白了楚宁的意思，现在还不是彻查这件事的时候，他刚刚也注意到了，京城好几处都发生了爆炸，而且有好几处都有发生活在的迹象。
这种时候肯定是维持秩序和灭火才是头等大事。
但是他不担心那些贼人能逃出京城，如果他们一早就跑了，如果没跑，那他们就根本没有机会逃出京城！
这也是军改的好处，军改之后，对这种突发情况作出了布置，京城守军一旦发现这种突发情况，无需等待命令，自行封闭京城，然后京城各地驻扎的禁军开赴街上。
这些禁军会协助顺天府救灾灭火，救治伤员，维持秩序。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有人急匆匆赶来，“启禀陛下，全城十九处火情，已经全部剿灭，另有八十人的可以分子，被抓获。”
“好，燕国公，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朱祁镇对楚宁说道。
楚宁赶紧上前结果成敬送过来的金牌令箭，曹鼐等人当场给朱祁镇刚刚书写任命楚宁彻查此事的圣旨加盖内阁印章。
一切都按照程序按部就班，但是速度快的让人瞠目结舌。
现在是特殊时期，朱祁镇完全可以乾纲独断，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内阁的存在，也习惯了和内阁商量着办事，更是对楚宁的依赖更加严重了。
楚宁这次没有推辞，接受的一场痛快，这倒是出乎了不少人的预料。
这也难免，自从楚宁当初在金殿之上挂印辞官之后，无论朝野怎么说，无论朱祁镇去找他多少次，楚宁都不为所动，就是坚持不出山，不任职。
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大家都觉得楚宁不会接下这个任务，实际上想要接下这个任务的人几乎没有，这种事他们不知道会牵扯到什么人。
况且还是和锦衣卫这种衙门打交道，对自己的名声有不小的影响，尤其是锦衣卫。
谁也没想到，楚宁竟然在朱祁镇下达命令后的第一时间就接下了这个费力不太好的任务。
“陛下，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楚宁说着对着朱祁镇抱拳行礼道。
“有劳燕国公了！”
这里我们不说朱祁镇在金殿上怎么训斥收拾那些官员，毕竟官员们确实让人失望，朱祁镇第一时间宣布任命楚宁负责查处此事的时候。
朝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说是站出来申请一下，甚至有些人暗自嘲讽楚宁！
朱祁镇对这些大臣很失望，这种时候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竟然还想着如何自保，楚宁说的果然没有错，人性自私，官员们更是自私。
现在楚宁带着锦衣卫大都督王贵等北镇抚的一众官员、顺天府尹杨善、刑部尚书陆瑜走出大殿，他们知道，楚宁这算是救了他们一次。
这个时候不要说留在大殿，就算是在大明都很危险，尤其是这件事的发生，他们几个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先生，咱们从何处下手啊？”王贵上前问道。
“这种事要查，就要大查特查，起码给对方一种精神压力，陆大人，你现在就回去，安排人控制好城中秩序，实行宵禁，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家门，以保护现场。
杨大人，你立刻派人，把顺天府所有的差役全都派出去，把城中大大小小的帮会都给我扫一遍，一个都不能少！
王贵，你带着锦衣卫，还有刑部的人，跟我去哪个凤凰献寿的现场，那里才是一切事件的起点，也是所有问题疑点最集中的地方。”
楚宁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
楚宁带着大队的锦衣卫来到事发地点，此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虽然城中官兵已经第一时间控制了现场，可是爆炸引发的混乱，还是让现场狼藉一片。
“先生。”王贵走到楚宁跟前说道。
楚宁没有说话，他用手在现场和五凤楼之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比对，然后变换了几个位置，在一处倒塌的牌楼前停下，这个牌楼算是整个灯楼的一部分。
作为灯楼的左翼，看着并不是很起眼，可是楚宁却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
这里明显比右侧要大一些，这不符合古人左右对称的习惯，而且这里火药的味道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浓。
楚宁蹲下身子，在架子上反复寻找，“原始火药。”楚宁拿起一撮粉末闻了闻说道。
“这个就不好查了。”王贵皱着眉头说道。
楚宁说的原始火药，是指在大明军改之前使用的火药，这东西使用范围极广，尤其是在烟花制造和使用上更是必备。
加上军改之后，军械司对火药进行了数次调整，使得现在的火药比之前威力更大，效果更好。
也正因为如此，大明就以此为临界点，将之前的火药统称为原始火药。
“把这个送到军械司去。”楚宁指着地上的一小撮黑色的粉末说道。
“先生，灯楼的主管已经控制起来了。”王贵提醒道。
“让人审一下，价值不大。最主要的是查出灯楼的建造，和原料的购买！”
楚宁起身向着锦衣卫衙门走去。
他在思考，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这到底是烟雾弹，还是真的想要进行行刺？
楚宁刚到锦衣卫衙门的街口，就一脸诡异地看着王贵，王贵也是一脸惊诧，他以为楚宁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把好好的一条街弄得跟鬼市一样。”楚宁看着冷清的街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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