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刘秦南又快速地结束了一个世界演绎回到系统空间。
系统f010：“主播，吴生发展势头很好，你真的不看一看吗？”经过数据分析，和吴生交好有利于主播以后的升线，总不能一直当个二线明星，系统f010趁着刘秦南休息的时候再次提醒。
“我推荐他的时候，真觉得他这人有点心性，可他当了主播只是吃吃喝喝的。”刘秦南皱了皱眉头。
系统f010：“可是他热度高，很有研究价值。”
“……好，调出他的直播间”刘秦南微微扬头。
她从上次看过的地方重新看起。
刚开始没什么变化，就是吴生开始当神棍了。
他的形象虽然称不上丑，但也和自己的指向没什么关系。
可等她看到‘方婶’的儿子打电话过来时，她不禁坐直了身体。
刘秦南用自己的权限查了吴生所在的世界，确定这就是个无灵世界，终于来了点兴趣。
她不知不觉就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剪辑版回放，赶上了直播。
【开始了！开始了！神棍终于动手了！】
【我只想吃烤鱼，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唉，我一直想问咱们这儿是不是美食频道。】
【有没有人查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对新人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查过了，就是个普通的无灵世界。】
……
【额，看来大家都忘了，这是美强惨指向。】
刘秦南看着屏幕上乱七八糟的弹幕，嘴角抽了抽，热度高是高，但是正经讨论剧情的却没几个，吴生还真是个奇葩。
吴生想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卜算书籍。
其中肯定有他还没有参悟的玄妙之处。
“我随身没有带书，但有我自己的手札。”孙越良话锋一转说道，“若是你和本辖区签订协议不再传播相关信息，我可以给你看。”他也不会白白让吴生看他的手札。
今天孙越良过来的目的，一是来试探吴生的深浅，二来则是劝说吴生放弃传播相关信息。
“没问题。”吴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本来就是摆个摊来钓鱼。
鱼上钩就好了，摊子说丢便能丢掉。
孙越良没想到吴生答应的这么干脆，他愣了一愣才从自己随身带着包中掏出一份协议。
“先签字。”孙越良将协议递到吴生面前。
吴生垂头接过，他从桌上找了根笔随手写下这具身体的名姓：“我很好奇啊，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吗？”
“对于你这种命数断绝的人来说，在某些方面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但是你该相信现在国家的力量。”孙越良淡淡地说，“而且你毕竟是一个人。”其实现在孙越良除了知道张宝令确实有本事以外，对他怎么学习的一无所知。
难道真的要按照处里下达的指示把人控制起来吗？
他们辖区很久没有出过事了。
孙越良这次独身过来就是想要给吴生一次机会。
“我教你一招，若是我违规，你可以到张家祖坟东边第一根电线杆上抹些秽物。”吴生用一种平静冷漠的语气说，“到时候我们一家怕是都要死于车祸了。不过现在我的全家只有我一个人。”
张宝令那冷心冷肺大伯二伯，吴生浑不在意。
孙越良眼睛瞪大：“这些乡下手段。”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只是孙越良的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了张宝令话中深意，他现在是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怕。
孙越良阅人无数，他能看出张宝令没说谎。
真是棘手了，本来看着张宝令能在市井讲故事，吃烤鱼喝啤酒活像是个街溜子。
没想到这么扎手。
“哪里学来的不重要。”吴生眸色沉沉就像是能看透孙越良，他将协议拍在孙越良的胸口，“我遵不遵守你们看着就是。”
他伸出手示意孙越良拿出手札。
孙越良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他身上当然是有书的，但是比起给张宝令书，自己的手札就保守得多。
“多谢。”吴生真诚地说。
刚才还咄咄逼人，突然那么礼貌地道谢，孙越良都被弄蒙了。
吴生他心中快速地对照着自己上一世学过的内容。
上一世吴生会当‘先生’主要的原因是劳力挣钱太少。
他的身体情况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春天身体伤口容易发炎，夏天睡不着觉，秋天经常发烧，冬天则是身体虚弱，一年四季没有一天是舒服的。
夏日大多数夜里，他的腿就像是有蚂蚁在啃食一样，根本睡不着，一天天下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吴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吴生才在睡不着的夜里看书。
大集市上的书摊会有不少旧书，他找教材并不困难。
就像是他和孙越良说的，这门手艺人很是固步自封，写书也最多写个三成真，这还要掺杂上七成假，很多地方甚至是反着写的，死读书根本没用。
可是现在吴生拿着孙越良的手札，有种当年初学六爻的感觉，六爻算是卜算中最为简单的了。
在他看来最难的是风水，他行动不便看风水是他的弱项。
现在他拿着这一份手札，他心中竟是能推算出大半原书的内容，竟像是蒙住他双眼的薄雾终于散开了些许。
果然不是他的问题，就是这个世界的缘故！
“能留给我吗？”吴生的眼睛直接黏在了那本手札上，他自觉很是诚恳地问道。
“这当然不行！”
孙越良当然不能把手札留给吴生，让他看看已经是违反规定了。
吴生也不强求，只是一点点地翻看手中的手札。
孙越良就被吴生晾在了一遍。
系统s004悠闲地打着哈欠，数这些天挣得星币，直播间里的热度直线下降也丝毫没有影响系统s004的心情。
哪怕是主世界也没人喜欢看直播的时候还看书好吗？！
平时学校要求还不够高吗？工作环境还不够卷吗？！
但系统s004并不担心，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他已经懒得挣扎，能保持基本热度，捞小钱钱才是正事！
吴生这一看就看了两个小时。
被放到一边的孙越良就静静地坐着。
孙越良这时对张宝令的警惕才少了点，他能从张宝令的眼中看到对手札的喜爱。
他对这种神情太熟悉了，这不就和他爷爷一样吗？
但凡有点好书他爷爷就会不眠不休地学习。
“我看完了。”吴生看完最后一页，终于想起他身边还有个大活人，他将手札还给孙越良。
“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之后一段时间我们会派人来看你是否遵守协议。”孙越良将他的手札仔细收好。
这是直白地说会有人来监视自己了，吴生脑中全是孙越良手札上的内容，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吴生一直发愣，孙越良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好东西开门离开了。
吴生起身坐到木椅上，他给自己拿出了一个新的土黄色封面的作业本。
在批发市场这种作业本很便宜，批发文具的老板看吴生喜欢还多送了他几本。
吴生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铅笔。
“主播，你不睡觉吗？”系统s004看了看主播间，现在只有十万多粉丝了。这和直播间最辉煌的一百六十万热度差距很大，但是那热度最高的时候是主播讲故事的时候啊！
现在都到了主播该睡觉的时候了，直播间没人很正常。
系统s004很是佛系地想。
系统s004已经开始考虑以后给主播转到旅游指向还是美食指向。
反正主播喜欢讲故事，三千世界旅游指向好像更合适！
铅笔笔尖划过有些发黄发脆的纸张。
这个世界他所看到的，和他上辈子所能记住的知识他一一写了下来。
吴生拿出这些天他偷偷攒下的八字，将其穿插在笔记中。两者分明同宗同源，却又有细小的差别，他一边写一边总结其中的不同，修正某些内容，他下笔十分顺畅。
醍醐灌顶，原来醍醐灌顶是这种感觉！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自己的手，在他粗糙修长的手腕出出现了一块褐色老年斑！
这种印记对吴生来说太过熟悉，上辈子他临死前，双手干枯指甲上的月牙全部消失，掌心发黄，食指与大拇指之间的皮耷拉着，手背上满是老年斑。
他很讨厌这种东西。
“系统我记得这具身体，没有老年斑吧？”吴生在心中问道。
“啊？什么？”系统s004立马回神，自己刚才竟然走神了！
“我说你看我的手。”吴生轻轻摸了一下手腕上的老人斑。
系统s004：“！！！！原来没有啊？这？”系统加紧分析刚才的影像想要找出原因。
吴生看着自己的手，他伸手拔了根头发，那几根被他拔下来的头发根部分明已经变成了白色！
写都不让写啊？未免太霸道了点。
吴生重新拿起铅笔，灵巧地转了两圈笔，笔尖突然落在纸上，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地写了起来。
老人斑从吴生的手腕开始蔓延，不光是表面，吴生每写一笔都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流失，就和他当年没法活动时一摸一样。
吴生他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真是让人讨厌的感觉啊。
他真是越来越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主播！你别写了！这不是个无灵世界吗？！我要投诉！”系统s004跳脚。
而此时，本来人数不多的直播间直接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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