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焰寰,去了哪儿?
第089章焰寰,去了哪儿?
“你……”
宁夏气得七窍生烟,还想再说什么,他已是不耐烦的开门出去,走进另一个房间,重重把门拍上。
那个房间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也没有,想要再从窗台爬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在经历了他的一番冷言冷语之后,我心痛如绞,也没有力气再与他争执下去。
争执的内容,只是在于他在不在乎我,岂不是很好笑吗?
若是他逃避对待,还有争执的空间。而今,他说得那么清楚明白,我的存在,不过是张晴晴的代替品,再争执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恋爱中的女人,没有恋爱中女人那么多的矫情和做作,哪怕心碎欲裂,也只能拉着宁夏,失落的摇头。
“算了,不必再说了。”
他那样高傲的人,既然说了不要我的帮助,又怎么会这般轻易被宁夏说服。再说下去,无非更增添厌恶罢了。
不争气的是,不论他如何冷淡,甚至对我表现出万般不屑,我仍放不下。
自决定要留下不走后,压抑已久的感情骤然爆发,不到飞灰湮灭的那一天,只怕都收不回来了。
把存款单压在烟盒下面,缓步走到他在的房子前,压抑着满腔悲伤,轻声道:“焰哥,我走了。”
他没有回答,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我继续自顾自的说:“你是否承认对我的在乎,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收不回心。哪怕你伤我到极致,哪怕告诫自己一千次,一万次不要爱上你,都根本做不到。”
自嘲的苦笑,深深凝视着沉重的房门,仿佛这样,便能透过木门看见里头的男人,“那五千万,我放在桌面上了。我没有想过用钱来束缚你,只是希望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能扶你一把,就如同你当初扶我一样。”
里头依然宁静,我的肺腑之言,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感到。忽然感到浓浓的悲哀,再一次眷恋的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我走了,再见。”
“瑟柔姐。”宁夏拉着我的手,有些难过。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率先朝半月门走去,不再回头。
直到离开焰宅,都不曾听到他开房门的声音。他的决心,真的很坚定。
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令他厌恶吗?厌恶到连接受我的帮助都不肯?
如此,我不在出现就是了。只要得知他安好,纵是受尽委屈,我也是愿意的。
宁夏怕我想不开,日日陪伴在我身边,极尽所能的给予安慰。我不想她担心,便也强颜欢笑,恢复了过往所有的日子。
日复一日的逛街,吃饭,做指甲,美容健身。从表面上看去,那些伤痕似乎在慢慢痊愈,只有我自己知道,太重的伤口,即便外表已经痊愈,内里依然在汩汩流血,疼痛不已。
莫明的情节,使得我不愿离开这座城市。我不敢去想他,唯有拼了命的找事情做。甚至抱了个英语学习班和舞蹈班,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忙碌不已。
宁夏刚开始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到后来又觉得索然无味,便打算筹划做些什么事情。
焰寰当初给了她两千万的包养费用,她分文未动。如今,脱离了坐台小姐的生涯,不可能坐吃山空,她便打算利用这些钱做点什么生意,以后也好有个依仗。
然而她学历不高,又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一切都要学习。见我情绪稳定下来后,便认认真真的找了份工作,薪水不高,胜在事务繁重,很能锻炼个人能力。
同一个城市的两个朋友,因着选择了不同的生活,不得不减少了见面的机会。没人在身边说话,每至夜幕降临,孤寂和思念便如蚂蚁一样使劲的啃噬着我,让我食不安稳,夜不能寐。
梦中,他的身影时常一闪而过,任我如何努力,都抓不住一点衣袂。每每在哭泣中醒来,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那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我迅速的枯萎了下去,浓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无法消退。苍白的脸色连腮红都无法增添红润,硬盖上去,也带着虚伪的假面感。
我知道这一切,都缘于太想见他,想得连呼吸都发疼,恍惚间看到的全是他的影子。
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那就是爱了,被卖进夜总会的时候,也觉得伤心难过,可更多的是恐惧,和被信任之人出卖的委屈。
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爱,原来是那样疼。
焰寰,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魔咒,紧紧地把我箍成一团,无法挣脱。在还没有将心意表明之前,犹能勉强装作平静。可一旦心意表露,就疯狂得无以复加,根本按压不下来。
我知道,我必须再见他一面,否则光是自我折磨,都能要了我的命。
沿着记忆再次来到城郊的小村庄,我不断的告诫自己,只远远的看他一眼,不要惊扰到他就好。
唯有这样,才不会再次招来他的厌恶,不会让他为了远离我,放弃这唯一的栖身之地。
没人知道,在听他以自嘲的语气说出“这是我唯一的栖身之地了”的时候,我有多心疼。
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好声安慰,终究,还是没敢挑战他的威严。
若是张晴晴,他必定乐意,而我,有何资格瞧见他的脆弱?
车子依然在祠堂门口停下,此时正是中午,路边没有玩耍的孩子,亦没有闲话的老妇,我的出现无声无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轻车熟路找到焰宅,从后门进去。宁夏不在,我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翻越高墙,进入内院。
我自小乖巧,又是女孩子,根本没有过爬墙的经验。面对两米多的青砖高墙,我竟是连下脚之地都找不着,只能在站那儿干着急。
抱着几乎为零的希望,尝试着推了推了半月门,令人讶异的是,里头居然没有上锁,用力之下,半月门开了一条缝隙,里头的情形清晰可见。
我精神一震,只当是他忘了锁门,悄然把门推开到能容我通过的大小,闪身进去。
然而内院的情况,却让我无端的惊慌了起来。
此时已是初冬,院子正中那颗大树的叶子几乎都掉光了,在地面上铺了满满一层,踩上去柔软而厚实,如同踩在了厚厚的海绵上。
没有人打扫院子,那焰寰呢?
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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