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这件裙子好好看，不会是那眼镜小子准备的吧，但是感觉他又没有这方面的审美，难不成是玖兰枢……】
就在系统用它那不能存在的脑子猜测的时候，名奈开口了：“都不是，是李土。”
又是这个名字，明明没有出现在宿主的身边，但是宿主身边又无处不充斥着玖兰李土存在的痕迹，深夜的拜访，外出的花束，还有这次的礼服。
其实系统隐隐约约有猜测到这是玖兰李土的作为，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它就是不想把这份功劳安置到他的头上，可名奈总是会第一时间认出这些东西来自玖兰李土，两个人之间像是被一根没有痕迹的线串联着。
若是放在以前系统可能会觉得没什么，但是它见证了玖兰李土近两百年间的疯狂，为了使名奈苏醒残杀纯血种，在此中受害的人类也不在少数。
他无法容忍名奈吸食别人的血液，所以他会定时给名奈喂食自己的血液，作为交换的是他也会吸食名奈的血。
在那期间，1206没有看到过玖兰李土吸食过其他吸血鬼的血液，就算是他最虚弱最渴望血液的时候，他也只吸食过名奈的血，系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它觉得这很危险。
玖兰李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这是系统的认知，但似乎名奈不这么觉得，又或许是她根本没有这部分的意识。
在名奈和玖兰李土在别墅中生活的那几年中，玖兰李土从来没有避讳过什么，刚解决一些麻烦浑身血迹回家都是常有的事，但是无论他是多么凶残的样子，名奈都会对他说：“欢迎回来。”
关于自己的本性和残暴，玖兰李土从来没有觉得不应该展现在名奈面前，他很乐意让名奈看到这样的他，这才是真正的他。
至于书中所说要留有一个好的形象这类的话玖兰李土觉得都是假的，如果不能面对真实的他也就不配留在自己身边。
他曾经在名奈的面前杀死了一位背叛者，一鞭子下去背叛者直接没了呼吸，血液飞溅至名奈的脸上和衣服上，玖兰李土不允许名奈闭眼，他强迫名奈看着他处置背叛者。
“害怕吗？”玖兰李土伸手抹去名奈脸上的血迹，他以为名奈是被吓到了所以才面无表情。
听到玖兰李土的话，名奈抬头看向他那双闪烁着兴奋感的双眸：“为什么要害怕，他做了坏事对吧。”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吸血鬼。”名奈的回答使得玖兰李土更加兴奋了，那颗没用的器官竟然开始隐隐发烫，这让他更期待名奈接下来的话了。
“我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害怕？而且害怕的话你就不会杀我了吗？”如此清醒地回答让玖兰李土不知道作何反应。
甚至有时候他会亲自交给名奈一些杀人技巧，比如从哪个地方攻击会让人最痛，从哪里下手会让血流得更多……
但是名奈不喜欢见血的方式，她说流血太脏了，不知道又是戳了玖兰李土哪个点让他笑了起来。
“有我在，不会让你沾染其他人的血。”
若是这个时候的玖兰李土被系统称之为变态，那名奈昏迷期间的玖兰李土就是一个疯子，系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对宿主做出过分的行为，所以它希望苏醒后的宿主可以远离玖兰李土。
但是它忘记了，虽然时间在它眼中过去了一百多年，可是在名奈眼中她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在她沉睡之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玖兰李土。
在名奈苏醒之后，玖兰枢的存在，吸血鬼的存在都彰显着玖兰李土的存在，到了如今他虽然没有彻底和名奈照面，但又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存在。
系统非常的好奇，自从十年前它就已经没有办法捕捉到玖兰李土的能量了，最近的这几次他也没有察觉到，它很好奇宿主是怎么知晓的。
“花瓣。”这么一说系统就想起来在这几次事件中确实都有花瓣的身影，此时房间传来一缕微风，一片花瓣由床铺飘起，之间它在空中打了一个圈最后落到了那件礼服上。
明明是颜色艳丽的花瓣，但是落到裙子之上丝毫不显得多余，它没有喧宾夺主，裙子的光芒也没有被它给比下去，两者像是本就该这般，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为什么不亲自出现，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像一个偷窥狂一样。】
名奈知道系统口中的他指的是玖兰李土，她没有说话，将裙子整理好再次放回盒子之后关上窗户她就打算睡觉了。
或许是学校也知道学生们今天的心思没有在学习上，于是就早早的放了学，名奈本来是跟着支葵千里两人一起行动的，但是看见他和远矢莉磨在一起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两人。
平日里经常缠着名奈的红玛丽亚此刻也是不见踪影，就在名奈穿着夜间部校服打算去礼堂的时候看到了身着一袭白裙的黑主优姬。
那是和平日完全不同的味道，少女的娇羞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名奈姐姐，你为什么不穿礼服啊？”
名奈不是特别的擅长说谎，就在她想着如何茬过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听到优姬说：“名奈姐姐肯定是觉得太麻烦了吧，我就知道！”
作为和名奈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黑主优姬对名奈的一些小动作和眼神可是了解得十分透彻。
“快回去换啦！舞会的时候零肯定是臭着一张脸，说不定到时候只有我们愿意和她跳舞，你们两个都穿着校服还算什么舞会呀。”
最后名奈拗不过黑主优姬还是回去换上了那件裙子，最后和黑主优姬在夜之寮的门口汇合一起前往学校礼堂。
幸好当时名奈并没有离宿舍多远，因此两人来到礼堂的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锥生零的衣着果然是如黑主优姬所料，日间部的黑色制服，还有一个风纪委员的袖套，黑主优姬的左手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白色袖套。
“喂，零你在想什么吗？”锥生零被黑主优姬吓了一跳，他差点就拔枪了。
“零你最近好奇怪哦，黑眼圈还很重，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着黑主优姬那张傻乎乎的脸，锥生零没忍住用手捏了捏道：“你怎么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今晚要旷工了。”
黑主优姬本来还在担心着锥生零，但是锥生零这一举动让她瞬间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其实锥生零最近的不对劲都是有原因的，自从那天见到过红玛丽亚之后，锥生零就多次梦到四年前的那天，还有自己的双胞胎弟弟锥生一缕。
一次无意间他在学校中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非常的像锥生一缕，之后的几天他就一直在寻找这个人，所以才会如此的憔悴。
在和锥生零打闹之后的黑主优姬又想起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零你看着真的很累诶，要不给理事长说一声你回宿舍休息吧。”
说曹操，曹操到，“优姬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晚的黑主灰阎也褪去了他那身十年如一日的风衣，一群年轻朝气的学生中反而衬托了他那身成熟的味道，前提是他不开口。
“啊！名奈今晚好漂亮！可是优姬也很可爱，今天晚上我究竟应该先和谁跳舞呢～好纠结啊。”
现在距离舞会开始的时间非常近了，外面几乎已经没有学生了，但是这也只是几乎，觉得有点丢脸的锥生零提起黑主灰阎的后领，用眼神示意黑主优姬和名奈进去。
“呜呜呜，零好讨厌！优姬和名奈等等我啊～”
知道黑主优姬和名奈消失在了视野中锥生零才松开手，被放开的黑主灰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零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探寻那件事了。”
“理事长，这是什么意思。”锥生零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语气中却没露出丝毫情绪。
“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你为此受伤，还是早点收手比较好。”
在黑主灰阎扣上最后一颗袖子之后他轻轻地拍了拍锥生零的肩膀说：“如果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没关系的。”至于锥生零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并没有看到。
刚进礼堂的名奈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牵着名奈手的黑主优姬一个个看去，企图用死亡凝视打消他们对名奈的念头。
于是名奈就在黑主优姬骑士的护送下成功到达了糕点区，这也是这次活动中唯一一个吸引名奈注意力的东西。
音乐声缓缓地响起，场内的男男女女迅速结合了起来，优雅气质的身影在这其中随处可见，就在黑主优姬巡视周围有无潜在危险的时候，露台上的一抹白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玖兰枢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不知道为什么，黑主优姬知道他在喊自己过去。
顺从自己的内心，黑主优姬给名奈说她先离开一会儿，名奈也顺着黑主优姬远去的身影看到了玖兰枢，但是玖兰枢的注意力全在黑主优姬身上，似乎没有发现名奈的目光在看着两人。
外面的空气要比里面清新很多，而且音乐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于是黑主优姬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枢哥哥，谢谢你给我准备的礼服，很漂亮。”
或许是走来的时候有点着急，黑主优姬的头发有几缕沾到了脸颊上，玖兰枢伸手帮她抚去，言语中带着往日的温柔：“好久没听到优姬这样喊我了，优姬穿上我送的衣服我很开心。”
黑主优姬有点不自在的瞥了一下头，眼前的气氛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在学校里毕竟要尊重前辈，那种称呼还是私下喊比较好。”
自己的动作被躲掉是玖兰枢意料之内的事情，只见他对黑主优姬伸出那双修长精致的手：“请问我可以邀请优姬跳支舞吗？”
这个请求黑主优姬没有理由拒绝，无论是为了这么多年的照顾还是衣服的事情，黑主优姬把手放在了玖兰枢伸出的那只手上。
礼堂内也不是没有人想和名奈跳舞，但是谁都不敢去当这个出头鸟，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邀请其他人，这也让名奈落得个清闲。
舞会开始之后锥生零依旧是停留在礼堂外，他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兴趣，与此同时他想着黑主灰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危险的，但是他别无他法，一缕是他唯一不能放手的东西。
锥生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外面的冷清与屋内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然后锥生零闻到了血液的味道，传来的方向是以前的夜间部临时寝室。
“真的是，究竟是哪个吸血鬼胆子这么大啊。”锥生零扯了一下自己右臂上的袖章，摸了一下自己身侧的血蔷薇之枪就朝着夜间部的临时宿舍跑去。
礼堂内正在与黑主优姬跳舞的玖兰枢动作一顿，非常细小的停顿，黑主优姬并没有注意到。
如果放在平时，黑主优姬是会注意到的，但是在这支舞跳到一半的时候黑主优姬就开始有点无聊了，她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名奈的情况。
“这支舞就到此结束吧，优姬。”
“诶？可是音乐还没有停吧。”玖兰枢突如其来的话让黑主优姬回过神来。
看到黑主优姬这般可爱的样子，玖兰枢摸了摸她的头说：“优姬能和我跳舞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而且你应该挺担心名奈的吧。”
被玖兰枢察觉到自己内心所想的黑主优姬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最后她还是选择遵从本心对玖兰枢行礼道别。
出去之后黑主优姬却没有看到名奈的身影，她有点慌张地寻找着名奈的身影，她知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名奈是不会乱跑的。
如果是被邀请跳舞应该是会在礼堂内的，倘若要离开，黑主优姬相信名奈绝对会提前告诉她。
礼堂的每一个地方都被黑主优姬仔细察看过了，没有一个地方发现名奈的身影。
正巧这个时候她走到了支葵千里等人的附近：“支葵前辈，请问你们有看见名奈姐姐吗？我找不见她了。”
支葵千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指了一下名奈呆过的地方道：“音乐开始前她在那边，开始之后就没印象了。”
这个消息对黑主优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那里就是她和名奈分别的地方。
正当黑主优姬焦急上火的时候，一位戴着眼镜的女生靠近她怯生生地说：“优姬同学是在找名奈同学吧，我看见名奈同学和一个男人一起从侧门出去了。”
得到名奈消息的黑主优姬对她连忙道谢，紧接着就提着裙摆向侧门小跑过去。
侧门通向的只有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小花园，平时没有多少人会去那里，但是黑主优姬也不确定名奈会不会和那个人从花园的小路离开。
听那个女生的描述应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至少是黑主优姬不认识的人，她怎么放心名奈姐姐和一个陌生人离开。
侧门和花园中心由一条小径相连，随着黑主优姬的靠近，她听到了非常轻柔的音乐声和一个低沉的男音。
“名奈，你踩到我的脚了。”
紧接着黑主优姬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刚刚那一步应该向后的，是你跳错了。”
名奈如此认真的神情逗笑了玖兰李土，不过确实是他跳错了，但是他是故意的，他本想借着名奈跳错步子为由来做一点过分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名奈还记得自己交给她的步子。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要怎么样赔偿我呢？”玖兰李土知道要是让名奈自己来想肯定会是点自己不屑的赔偿，所以他打算亲自动手取得补偿。
玖兰李土用力地握紧了那只搭在名奈腰部的手，紧接着将两人相牵的手用力一扯，名奈的身子受惯力的影响向前倾倒在了玖兰李土的胸膛。
在名奈站稳脚跟之后，玖兰李土松开了相握的手转而摸向名奈的脸庞，与少女白嫩的肌肤相比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少女的脸庞。
此刻少女还没明白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因为鼻尖被撞痛导致眼睛不自主地流出几滴生理眼泪，尽管如此她还是抬头看着玖兰李土，似乎是在想问他怎么了。
很显然，这副模样的少女取悦了男人，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度，就在他弯腰低头的那一刻，黑主优姬的出现打断了他下一秒的动作。
“名奈姐姐，你是在这里吗？”其实黑主优姬一个人来这里也是害怕的，只看影子的话那个男人就非常的高大，但是她更担心名奈。
名奈是背对着黑主优姬的，玖兰李土一半的脸被名奈挡着，露出来的眼睛正巧是那只红色的眼睛。
那是属于野兽的眼神，他在向黑主优姬表达自己的不满，仅仅是一个眼神，黑主优姬觉得自己片刻间就会被他撕成碎片。
名奈也是听到优姬声音了的，她推开了玖兰李土，转过身子看向黑主优姬问：“怎么了？优姬。”
“没事，我就是没有找到名奈姐姐有点担心，听到有人说你来这里了，所以……”黑主优姬的话到这戛然而止，因为玖兰李土和名奈两人同时看向一个方向。
血的味道，名奈闻出来了，这是锥生零血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掺杂着其他人血液的味道。
不同于名奈那略显担忧的表情，玖兰李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甚至他还有心情拨弄名奈的头发：“想过去看看吗？”
名奈没有理他反而是扭头对黑主优姬说：“优姬，你去找理事长，保护好这里的学生。”
玖兰李土对名奈的行为感到有点不爽，无视自己什么的真的让她有种杀了那个女孩儿的想法，但是下一秒名奈的行为又让她顾不上这些了。
“李土，帮帮我。”请求的话语从那张红润的唇中说出，看来他的小姑娘这十年学到了很多啊，要是放在以前她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种希冀的眼神玖兰李土觉得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至少自己是这样的。
他将自己还在玩弄名奈头发的手向下握住了名奈的手，然后俯身做了一个吻手礼：“遵命，我的公主。”
明明身上穿的是一件风衣，但是在黑主优姬看来竟然一点都不逊色那些穿着燕尾服的人。
下一秒他把名奈公主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腾空使得名奈下意识地抱住了玖兰李土的脖子，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在玖兰李土的眼里也是可爱极了。
突然一双血红的翅膀出现在玖兰李土的背部，两人腾空而起朝着一个方向飞去，白色的裙摆，黑色的衣角被风吹着交缠在一起，就像是空中的两人一般。
顺着两人远去的方向看去，黑主优姬想到那边好像是已经废弃没人居住的夜间部临，听名奈姐姐的意思是那里好像出事了。
想起名奈说的那些话，黑主优姬立刻返回礼堂告诉黑主灰阎这一消息。
黑主灰阎听到之后眼神先是一暗，不过黑主优姬当时满心都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此没有注意到黑主灰阎的变化。
在传达完信息之后黑主优姬终究是按耐不住了，匆匆和黑主灰阎道别之后从大门出去向名奈她们的地方跑去。
出门的时候黑主优姬没有看到锥生零，礼堂内她也没有看到锥生零的身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零应该也在那里。
想到锥生零这些日子的不正常，黑主优姬一边在树上穿梭一边在心里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
礼服的裙子有点过于长了，黑主优姬为了快一点就将裙摆撕开了，裙子坏了可以再买，但是锥生零只有一个，那是她视为弟弟存在的零。
另一边的名奈和玖兰李土则是早早地来到了事故所在地，窗户本就已经破烂不堪了，因为两人的到来现在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房间内此刻已经被破坏的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了，吊灯的灯罩此刻已经没了踪影，只有地上的玻璃渣彰显着它曾经存在的痕迹；地毯也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迹；在墙角还有一个扭曲变形的沙发。
锥生零搀扶着腹部受伤的夜刈十牙，他的衣服被割开了好几个口子，最严重的应该是他的肩膀，肩膀处已经血肉模糊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血液顺着个胳膊向下流。
除了两人之外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人，一个是在墙角昏迷的红玛丽亚，还有一个是名奈见过的绯樱闲，最后一个就是有着一张名奈熟悉面孔的锥生一缕。
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就是锥生一缕了，此刻就连绯樱闲身上的和服都布满了血迹，从血迹的颜色来看这确实是绯樱闲自己的血。
玖兰李土将名奈放下，环视了一圈之后笑了一声道：“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可不会管你。”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绯樱闲有点惊讶，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总不会比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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