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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hapter43同路


此时此刻,休息室里。

        工藤有希子坐在沙发上,半侧着身体,一只手拿着饮料,一边点开手机页面,一边对儿子毫不留情的吐槽:“你现在看的这些东西也太有趣了点。”

        她把泛着光的屏幕摆在工藤新一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如何解决家庭矛盾’这个问题你现在了解也太早了哦,难不成想提前和兰那孩子组建家庭不成。”

        “妈……”工藤新一被工藤有希子的态度气的不行,扯扯领带,迈步走到她面前劈手把手机一把夺过,勉强维持言辞的稳定,“我说过,我对毛利兰不是那种想法——对铃木园子也不是!拜托你不要再露出那种表情了。”

        “真的不是吗?”她随口质疑,不动声色的观察工藤新一的表情,“那么,望月呢?”

        “……你在说什么?”

        这种反应,看来的确是了。工藤有希子心下了然,略有烦躁的啧一声。几句交谈不足以让她彻底看穿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但,却足以让她判断出大致性格、构建体系。是谁不好,偏偏是那孩子……“她的长相会是你喜欢的类型,乖乖巧巧的,文字风格倒是罕见的凌厉做派,”不声不响的把手机摁在桌子上,她语气不见波澜,“我去见了望月。”

        “什么?”工藤新一皱起眉头,意识到什么,“你私自去见了她?为什么?”

        听到他不加掩饰的话,工藤有希子笑了,于她这种女人而言,这是危险的预兆——她的美和望月玲央截然不同,是明艳、是极富攻击性的冲击,点了烟,雾打在他脸上,“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这话我得一会儿再和优作说一遍——我去找你父亲的时候,刚巧碰见而已,”工藤有希子对自己的行为下了简单的定义,“气质和长相甚至是可以直接出道做明星的水准,虽说风格不一,但我不觉得她比莎朗年轻时候长得差。”

        照例带了一下老朋友,顺便回忆往昔,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总是喜欢追忆,真是糟糕的想法,明明自己也还没有年纪那么大,女人没有多谈,“只是,新一,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一点——”

        “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慢悠悠的警告。

        “……什么?”他惊愕的反问,想要继续追问下去。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不轻不重,在寂静的空间里编织出绵延的音。

        [这个时候……会是谁啊……]工藤新一有点疑惑的想着,[父亲的签售会照例来说应该会持续到下午一点多,事先也和安保人员沟通过,为了确保母亲的隐私——或者可以说是为了避免大骚乱——基本上是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没有多想,他走过去开门。

        “新一君。”声音落在耳膜附近,百转千回的撕开隔阂,他带着惊讶抬眼看去,黑发,碧眼,纤瘦的肩,白色的裙裾平息出冷色调的浪,对面的少女温和笑道,“好久不见。”

        是望月玲央。

        “啊……我应该想到的。”懊恼的说,意识到有希子来找过她的时候就应该明白玲央很可能会被受邀前来,看见她疑惑的表情,工藤新一略过这个话题,“不谈这个了,你先进来说吧,玲央。”

        自然而然的停顿了一下,露出更加警觉的神色,“当然,还有安室先生。”

        光线平淡无奇的擦过几人的脸颊,留下朦胧印记,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一只手撑在墙上,回神对警惕的少年人微微一笑。不过是一面之缘的缘分,倒也难为他记得,“你好,小侦探。”

        随口问候一句,没把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的敌意放在心上。抬眼看去,目光定格到穿着礼服的女人身上,意识到有人来后,漫不经心的摁灭烟——究竟是婚姻的受害者还是与工藤优作相同的共犯,安室透暂且无法下定论,但是——“刚好我也有点事,想要和工藤夫人谈一谈。”

        目光交汇,工藤有希子面上礼貌微笑,心里却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希望他讲的话和望月玲央无关。

        ……

        …………

        茶杯被置于桌面上,袅袅白雾盘旋升起,让空调房自带着的三分寒意彻底沦胥。夏天在空调房里喝热茶,不愧是母亲的一贯作风,工藤新一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的一侧,端起茶,抿了一口。

        茶,自可降躁。烦郁的心渐渐沉淀下去,安室透和工藤有希子互相寒暄客套着,工藤新一听得百无聊赖。思虑片刻,他果断选择性遗忘了母亲的语焉不详的警告,拉住了少女的手臂,或许是也被两人繁杂的交际用语纠缠到头脑发昏,望月玲央不过稍作犹豫,就屈从于他刻意挑起的话题,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喜欢父亲这次的小说吗?”他别有用心地问。

        “很喜欢。”她坦言,“教会了我很多。”

        “嗯……不算太奇怪啦……父亲倒是没有料到这次的反响那麼大。”

        “很多人都喜欢工藤先生,这次的题材他也不常写,反响激烈才是正常现象。”

        “我不觉得他写的比你好。”工藤新一有意贬低工藤优作,“况且,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在文中的论述。”

        “为什么?”她看上去很讶异,但又马上醒悟到自己的失态,“抱歉,我没有评判的意思,只是——”

        她很喜欢父亲的理论……少年侦探轻而易举地下了结论,答案理所当然的不算出人意料,但依旧足以让人心生不快。

        对于工藤新一来说,他反感父亲对他灌输的某种思想,他反感控制、厌恶约束,从小到大,正是因为他见过太多工藤优作的信徒,所以暗藏叛骨,甘愿逆转方向,形如自刎,

        “亚德克里斯坚持的正义不是真正的正义,不过是法律外皮下一层光鲜亮丽的伪装,”他冷静的回答,“介于黑色和白色间的灰色,是藏污纳垢的最好颜色,我不否认它的存在,我甚至认同它的存在和诞生的必然,但是,我们认同它,不代表一定要认可它、成为它。”

        她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你认为你父亲所坚持的和你所坚持的是两码事?”望月玲央不自觉的摩挲起自己的衣裙,“可是,正是因为灰色存在,我们才有必要追寻法律和规则的约束。”

        “法律和正义是两码事。”他坚定的回答,“如果连自己的正义都坚持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恪守法律,践行真理?侦探是什么样子的?不就是同裸露的真相和道德做斗争的人。被困囿于法律和规则围墙下的正义母庸置疑是可悲的,只有挣脱出所有桎梏,正义才能真正做到不偏不倚。”

        她看上去极不认同,“可是——”

        “可是,如果我說,那位是您的丈夫呢?”加大声音的压迫感,安室透轻描淡写的扔下深水炸弹。两三秒后,空隙被死寂一般的沉默无孔不入的填充,紧接着,他看见身处这个房间的三个人全部难掩惊讶的回头看他。

        工藤有希子最先反应过来,她一向称得上是见多识广,此刻被这般落面子也四平八稳,不动声色的继续试探:“您的意思是……?”

        安室透垂下眼,语气不见波动:“没什么想说的——只不过是想稍微提醒一下夫人,不要被人用花言巧语所诓骗。”他不断的试探对面人的底线。

        这句话让工藤新一不用前因后果也能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可置信的抬头,“你在说什——”

        “不劳您费心。”工藤有希子打断儿子的话,面不改色的礼貌笑道,“时间不早了,安室先生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吗?”

        “不必了,下午还有推脱不掉的工作。”安室透也笑笑,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我先走了,下次再见吧,玲央。”手指合拢,撑在沙发旁,擦过她耳侧,灼烧质感蔓延全身,对着正步履匆匆走过来的男人威胁的比了个手势,“不过,我们日后说不定会朝夕相处呢。”

        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你知道他不愿继续聊下去,站起身——“我来送……”

        谁知,“不用。”工藤优作站在门外,皱着眉,右手小臂上搭着他脱掉黑色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规矩的白色衬衣,夏日布料一贯轻薄,你透过不堪一击的遮拦,看见他肌肉的轮廓,“我来。”他言简意赅。

        [我现在倒是不觉得他瘦了],抬起头,你掩饰性的吐息,[……工藤优作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点。]

        ……

        …………

        曲折的走廊漏下些微的自然光,头顶的大照灯直愣愣的照着,抹除温度,让人被迫受光的审判,不过方寸之地,影子淡薄到互相相形见拙,半点隐私也无。

        停下脚步,“工藤先生,就送到这里吧。”安室透语气随意,“您也不必假装友好,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一切摊开来说。我们,或者说,你,对她来说很危险。”

        “你最好弄清楚你在说什么。”工藤优作冷淡的答,“在这里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冲突,是你我都不希望的。坦白的来讲,我清楚你和你的同伴究竟在干什么勾当,来这里之前我已然给几位朋友打过电话。祝愿你的这张脸不是真的。”

        挺好,他也想看看,到底是工藤优作的名声更好用,还是他实打实的职位和给予的打压更管用,“希望您的做法有效率。”他回复。

        “一个走了另一个又来,你和刚刚那个黑色头发的男人,应该不只是一般的共事关系。”工藤优作揉了揉额头,倦怠道,“出于什么目的,你和你的朋友——我们姑且称之为朋友,来到望月身边?”

        “如果要怪罪的话,恕我直言,真要说起来,您做的事情可是要比我们过分多了,”安室透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只是陈述,“您做出这种事情之前,难倒不会想一想:您有妻子,您有孩子。”咄咄逼人的诘问他,“您内心不会于他们有愧?您不会在半夜里万分惶恐的醒来,看见自己身侧熟睡的妻子和一无所知的孩子,萌生出一种罪恶感和羞恥感吗?”

        “您已有家室,在这样的情形下,去引诱一个女大学生,您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吗?”

        他的声音来回在耳里穿过,狭隘的甬道里独身而立的两个人,是浑然天成的对立阵营。毫不客气的言辞,工藤优作扯开冷漠的弧度,下一秒突然反手把他制服在角落里,安室透身体本能的发力,右手抓牢他的手臂,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又极力放松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不愿起冲突,一旦起了冲突,不说会不会在警方下层,可能藏有其他组织钉子的地方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有可能被黑衣组织——尤其是琴酒——给找到把柄,啧,要不是他——

        “听好了,小朋友。”褪去往日温和有礼的面孔,男人一只手钳制这安室透的右手防止他突然拔枪暴起,另一只手和他展开拉锯战,不动声色的加强了压迫感。本就善于洞察人心思,所有人的目的在他眼中几乎是无所遁形,他看穿面前年纪还轻的男人的目的是激怒他,但是,还是受其影响。

        工藤优作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說,“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在黑色世界沉沦的人,本不应大摇大摆的出现于常人所存的世界里,你身上究竟沾染过多少血腥,我大概能猜到,你和你的那位大概是另有关系的同事打的是什么肮脏的念头,我也漠不关心。我不管你是别有用心还是不怀好意,不管你社会背景隐藏的天衣无缝还是漏洞百出,但,总之,我要告诉你,”

        “——离望月远一点。”男人說,“既不是一路人,就不用肖想哪怕片刻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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