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45任务
那日过后，你果真再无工藤优作的消息。
看看好感度，倒是不觉意外，既然怀抱着异样的心思接近，就必须有承担对应结果的决心，况且，工藤优作的好感度虽有波动、但也并没有降很多，想来虽然他敏锐到足以看穿你别有用心，但到底还是作家人设加了不少的分。
——敏感纤细又温柔，想要得到却害怕失去，贪得无厌却小心翼翼。
不会有人责备这样的‘你’
叹口气，收拾好桌上的残羹剩饭，镜面如雾，零零碎碎的声音从出口处传来，“我要走了，玲央。”不知为何最近异常忙碌的女人穿好衣物，不忘和你道别，“下周可能没办法过来了，大学生活真是忙碌异常。”
不意外她的说法，“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轻轻的說，“你走吧，雅美。”
宫野明美回头笑笑，温婉的语气，一贯的态度不曾改变，“下次再见。”
——虽然琴酒对她下达的‘暂时照料望月玲央’的死命令暂且得以莫名的缓和，她不必周周再来，甚至可以不必再来，但到底是养成了不可言说的习惯，宫野明美还是会在见不到妹妹的时节里，经常到这里来和她做伴。
你并不意外，好感既已经到达40就早该明言表现，甚至，偶尔，只是偶尔，沉默寡言又颇为锐利的诸星大先生也会到你家来，三个人默默的一起用餐，每次都会零零碎碎的给你加一些好感度。
关上门，寂静的房间里平白无故的冷，你也不在意，换上宽松的巫女服，羽织披肩，五条悟的学生禅院真希赠予你的咒具见面礼——一条银色的怀表链，尾端是鸽子灰色的太刀吊坠，漂亮妹妹审美好好呜呜呜——现下挂在衣物的锁扣上，收拾好自己，你走向了‘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校门。
……
…………
“喂？”接起电话，“嗯，是我，望月玲央，五条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传来被细小电流分解到有些失真的声音，仔细想想，算来大约依旧是在出差，五条悟的口吻倒是不见埋怨，“我记得今天你要去高专，”传来翻找什么东西的声音，五条悟自言自语，“看来我没记错——是这样，我要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问。
“夜蛾在你旁边吗？”他话题一转，诱哄的口吻，“你把电话给他，好麼，我要说点事情。”
看了一眼身边黑色衣装的高大男人，你依言照做。
原本是来找夜蛾正道做工作交接，现下咒术界不算腥风血雨，但依旧风声鹤唳，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的趋势，‘望月玲央’的存在是好，甚至可以算是及时雨，解开他们目前的燃眉之急，但无可估量她的可信程度，哪怕是身为‘世界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开口做保，上层也要思虑万千，当然，就夜蛾正道个人而言，他认为望月玲央可信，主要是基于——
“让她随意出去转一转吧，我有事情想要和您说。”五条悟破天荒的用上极其正式的言论，然随后很快露出正形，“让她听见也没什么啦，不过，当面说她坏话的话，果然还是不好吧。”他语气不变，无谓到甚至有点让人不反感的洒脱，“把那个任务交给她吧，我是说‘受刑在院者第二宿舍’里的那个据说已经成型的咒胎。”
夜蛾正道听得一番消息狂轰滥炸也不惊讶，沉稳的看了望月玲央一眼，她立刻会意，甚至不用他多交代些别的什么，就向他微微躬身，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不忘带上办公室的门。
[……这孩子……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问吗……]夜蛾正道略觉讶异。
阖上窗，穿着素白巫女服的少女在偌大的寺院里漫无目的走，收回视线，“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站在桌前，夜蛾正道冷淡的说，“让她移交手机给我，是因为我们的通讯被人盯上了吗？”
“不要那么严肃，”五条悟无所谓的笑笑，他的手指在一沓资料上敲了一敲，习惯性的不留余地，“我都会解决。”
“但愿，”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他呡一口茶，有个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型，“望月玲央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不，什么都没有。但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奇怪。”
“你怀疑她背后可能有别的人？”
“不，她个人大概没有什么问题，我让人去走访了她从小到大上过的学校、交往过的朋友、甚至是偏好的餐厅，”停顿了一下，五条悟继续说下去，“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他们都很[喜欢]望月玲央。”
“而你认为这是不正常现象。”
“非常不正常，没有一个人可以理所当然的夺得所有人的喜爱，当然，除了我。”他语气不似作假。
懒得说他什么，也是习惯，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的观点，“可是那个任务，大概会有点危险。”夜蛾正道皱眉，扶了扶镜片，“我估算过她的实力，就咒力操控来评定，也不过大约在二级到一级之间，而且、她的反应太过稚嫩，没有战斗本能，身体上连一块可以被称之为肌肉的东西都不存在，据她自己所言，身体里额外的术式也无法激发，意味着她的爆发力中等，且续航能力差，我的本意是让她先和硝子一起熟悉一下反转术式的用法。”
“不需要。”五条悟果断回复，兴许是当老师当出习惯，让他下意识以评估的口吻说道，“她的潜力绝不止步于此，这样温吞的教育方法，只会摧毁她的天赋。”
“……我看你是在拔苗助长。”
“交给她。”五条悟垂下眼睛，想到他最近看到的那一沓资料，短暂的丧失了开玩笑的欲望，“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他担保。
……
…………
在咒术高专里胡乱走动，你试图触发一些你没有的、论坛里也没有提及过的新鲜剧情。
[不出意外的失败了……]你放慢脚步，站在一树的木槿花下，初夏的时节已经悄然隐去，留下一地的寂静和燥热，[想来也是……这个地图门槛超低又很火，各个剧情线和可能拥有的彩蛋早就已经被攻略组横扫，算来的确不应该有什么新鲜事件等我触发了。]
叹一口气，烦躁，这次五条悟打的什么算计你倒是一清二楚——事实上，人存乎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种枷锁，受什么所桎梏。哪怕是‘最强’，在一定程度上也只能被规则所束，又是何苦？甘愿无休无止的争端中后退一步，为的是什么？人对他而言，意义是什么？
无人近身，无人理解，他们只需了解，‘五条悟’这个响当当的名号，这块招牌，可以肆无忌惮的以恶意或善意来揣摩定夺他，但你知道，或者说，基于player的上帝视角来看，你不用做任何事，天生就贴近他，天生就能领会他的痛苦、悲伤和喜悦，你可以从无尽的时间中窥到他神性中最单薄的人性色彩，并加以利用——
当然，这些都是理想状态。
攻略玩家面无表情的想，[就现在这个状态，他居然还对我抱有那么深的戒心？？？不应该啊？？]
[说好了在幼年时没有见过的堂表兄妹会更容易受到彼此吸引的呢……为什么科学家又双叒驴我啊……]
直起身体，估摸着他们大概聊完了，你也不欲浪费时间，干净利落的转身——
“诶……？”你愣了一下，“您是——？”
远处，看到你的少年也十分惊讶，被嚇的怔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你视线扫过他深蓝色的统一制服，带着点忧虑，你问，“抱歉，我是来这边进行工作交接的，是我进了什么……不能被进入的地方吗？”
“鲣鱼干。”少年回过神来，回复你。
你·：“……？？？”
看到你一脸茫然的样子，少年难得露出了有些头疼的表情，兴许是知道就算继续开口说些饭团的名字你也无法理解，索性默不作声的向你走来。
“……诶？”被认真拜托的手势，“您这是……？”
【抱歉，我是狗卷棘。】没有纸张，他只好翻出身上面额较小的纸币，在上面姗姗的书写，【按照年龄来算，您较我年长，所以对我不用加敬语的。】
少年淡色系的发安静的垂下，阳光从他的背脊曲折的穿过，留下暧昧嶙峋的痕迹。
停顿一下，【我知道您是谁，禅院她和我提及过您，抱歉，因为本身术式的原因可能无法开口和您交流。】
扯了扯衣服的领子，他紫色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你，燃烧的错觉重新浮现，那眼睛里的情绪太过清明，不闪不避，让人自惭形秽的轨迹。
“不，没关系的。”居高临下的目睹他写完字，你温和笑到，“是我失礼了，原本就应该知道高专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全部人选、并牢记住各位的名字的，但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学校、人数应该会很多才对，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你，该说抱歉的是我。”
距离感拔地而起。
知道他大约还有任务，此次兴许是意外回来禀告异常，你不想继续耽误他的时间：“你可以不用管我，”没有推拒称呼，你平静的說，“我在这里待上几分钟就好，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闻言，狗卷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眼睛弯起，里面的紫色蔓延出浅淡的灰，渔港初雾一般的大肆弥漫。淡金色的发往往让人显得倨傲，人性的仰之弥高，但、莫名的，你知道他不是那种惯于装腔作势的人。
不是意想的离去，他反而更是迫近一步，停留片刻，时间的分分秒秒不断的被拉长、折叠、交错，引诱的姿态。他把你肩上一朵花瓣拿下，这样略显亲密的距离，俯身，也不说话，只是略一点头，他就此离去。
徒留一地的落花静静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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