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年金戈已动心情
苏漾如一阵疾风,匆匆的刮进的苏玺的小殿,惊得她口水呛在了嗓子眼儿。喝了好几口月娘递的茶才勉强缓过来。
“皇兄,今儿是那阵风把您给刮到阿玺这凤阳宫来了啊。”苏玺莫名有点心虚。
苏漾不说话,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气呼呼的盯着苏玺,活像是要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缩什么啊,你不是自号姑奶奶吗,放在坐那儿不是笑的正起劲?别是我坏了你的性质才好。”
“皇兄那儿的话,谁不知道整个大绥就公主礼教仪态学的最好。那么粗鄙的言论怎么会从阿玺嘴里说出来,莫不是外头风大吹的皇兄听岔了罢。”
“少和我打马虎眼,罢了,这不是重点。民间那流言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你和古柯质子相恋了?又怎么你还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害,那质子想要在婚前给我一个下马威,被我识破还了回去。皇兄不用搁在心上。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而已,终归民心还是向着我们皇室的。”苏玺讨好的一笑,露出一小排洁白的牙齿。
“你行事之前就不能同我商量商量?今日父皇还数落了我半天,说连你都管不住未来如何能治理好大绥。况且你个女孩子家家背地里编排这些也不太好吧。还有那外室,在驿站哭丧式的就算了,怎么还敢指明骂你,也就是那些过路人愚钝,普通人当街咒骂皇室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搭上身价还搭上名誉?”
“皇兄~”苏玺推着苏漾,让其坐下,“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小编排一下又怎么了,战场我都上过了,还怕一个小小的流言不成。正所谓,名不经风雨,誉不可果腹。说到底,这只是一个束缚,千百年后,世人眼中的我还不是史官的一张嘴。我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的,你何必这么生气呀。”拖着长长尾音,带着股娇气。
“你可想过要如何同那质子相处?你们这身份注定你两做不了寻常夫妻。今后的日子必是充满着试探与猜忌,终究隔着国恨家仇,怕是日后睡觉也不得安稳。”
“皇兄安心,我只有办法对付。从这件事看,他应该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我们不能明目张胆送他去见了阎王,那他也动不了我分毫。至于寻常夫妻,你我怕是都没有这福分啊。”
“若是嫁个普通王爵子弟,倒也少了这般猜忌和试探…更不用以身冒险…”
“那日子得多无趣啊,阿玺这双手提了剑却拿不起绣花针啊。”
苏玺刚把前来兴师问罪的苏漾打发走,正准备小憩息一会儿,就又迎来一位贵客——平南王世子霍金戈。苏玺本不想见他,打发了月娘将他拦在宫门口,可谁知这厮竟然直接翻了墙进来!还真…还真与她这小泼皮相似啊。让月娘将人请去了正厅,苏玺只能无奈的再度起身。
“好久不见啊,小平南王!”没了同苏漾说话的那般娇气,对着这人倒是爽朗了不少。
这位小平南王是平南王世子,同阿玺算得上不打不相识。当年还是兵马大元帅的平南王凯旋回城,绥帝大喜于宫内摆宴,赏赐如流水一般搬进了平南王府。彼时,苏玺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梳着垂云鬓成日里拿着桃木削成的小木剑在凤阳宫里比划。一听说大绥的“战神”平南王已经搬师回朝,连忙拉着月娘想去偷看一番。一路上跑的匆匆忙忙,却没看清前头与一个人撞了满怀,待苏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看清对面是一个同她一边大的俊俏小少年,看衣着的锦缎,想来也是个贵气小公子。只是…看起来不太聪明,被人撞了还只顾着傻呵呵地笑,露出了左边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是何人,为何在皇宫内?”苏玺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说。
“平南王世子霍金戈,参见公主殿下。”小少年麻利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揖手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能在宫中为畅通无阻,又能带得起火凤琉璃玉佩的,全大绥只有一人——乐殊公主。”
苏玺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时父皇在她出生之时赏给她的,“不错,不愧是小平南王,有股子机灵劲儿,本宫今日便交了你这个朋友。”
还不等来人回答,便上去牵了人家的小手,往前殿跑去,边跑边说:“你爹今日班师回朝诶!听说他这次又大破古柯玆漠人的军队,真是好生厉害。你是他的儿子,你肯定也很厉害…”小少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却没有发现一旁的小少年不知不觉的红了脸…
再后来,苏玺师承平南王学习兵法,课余之际两人常常一起厮混在京都各大酒楼赌场。为此都没少挨家里人的大打。再后来,平南王患病,无法领兵,苏玺接过了师父的兵权,又与霍金戈成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月娘总觉得,与自家殿下的坦荡荡不同,那位小平南王望向自家殿下之时,总是会脸红。无奈苏玺少根筋,从来不曾察觉…
“你少胡说八道了,两人前我俩还在校场赛过马。”当年的小少年已经玉树临风,由于常年征战,不说话时身上有着股和苏玺一样的肃杀之意。
“你我之间可是普通关系,那可是一起浴血沙场的人啊。那当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霍金戈嫌弃了望了一眼搭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却又舍不得拍掉,“乐殊,你正经点儿,怎么我派兵出去剿了个匪,回来你就要大婚了?我从前怎不知你是这么饥渴的人。”
“诶诶诶,怎么跟本宫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个公主,什么叫饥渴。低俗!”
“那请这位公主把你翘的二郎腿先放下再说。”
“不得,这样舒服!”“……”
半晌,苏玺还是正了颜色,“你也知道,古柯玆漠速来狼子野心,虎视眈眈这我大绥的疆土。可我国近来频遭天难,国库,粮食,兵马都经不起折腾了。如若这是古柯玆漠此时来犯,就算不致我们于死地怕也是要扒我们层皮。”
“所以你就以身为饵,想一探那质子此行的目的?”
“嘿,真不愧是我们霍大聪明!”
“那你可想过自己的未来?难道你以后要天天活在算计之中?”
“呸呸呸,你少咒我,那质子迟早会暴露自己,一旦抓住他的把柄。怎么处理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了。等此事一结束,我就张贴放榜,满盛京找个如意郎君。”苏玺想着想着觉得太过美好,情不自禁的砸吧了一下嘴儿。
“此事必为?”
“必为之。”少女的声音异常坚定。
“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言了。望殿下万事小心,待到放榜之日。在下也愿试上一试。告辞。”说完便一撩衣袍又风风火火的离去了。
又送走一位大佛,苏玺欢天喜地的拖鞋上塌,完全没有仔细思考那人后半句话的意思。头一沾枕头,便入睡了。看得月娘哭笑不得,只能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
苏玺睡的很不安稳,她梦到那质子百里寂变成了一只龇牙咧嘴的黄鼠狼精,非拉着她要和她拜堂成亲…
百里寂这晚也睡的不太踏实,他梦到一只母老虎一直追着他的屁股咬…
唯一做了美梦的只有霍金戈,梦里春暖花开,他一袭正红色礼服,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了他自年少之时便心动的女子,还是那个小少女,还是那个小少年,还是那年欢庆喜悦的场面…只是不知道现实中是否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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