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抓捕牙侩
(1)
袁斌向罗杲请求带人去把越狱的三个倭寇抓来,被唐婉儿阻拦。
“不行,如果抓了这几个倭寇,胡煜彰很可能就会死。”
“为啥抓了倭寇,胡煜彰就会死?”弦子疑惑不解地问。
唐婉儿解释道:“做这种危险性的买卖,双方通常都不会见面,而是通过牙侩进行交易,江湖上有个专门做这个生意的牙侩,很可能会找上他。”
袁斌问:“这么说胡煜彰在牙侩手上?”
“很有可能。”
春燕对袁斌说:“小姐提到的这个牙侩在江湖以严谨和残暴闻名,决不允许交易双方有任何违约和干扰,否则就把双方都干掉,不留任何线索,如果抓了倭寇,被牙侩知道后就会杀了胡煜彰。”
“看来只有在他们交易的时候把牙侩一并抓捕。”罗杲眉头紧蹙。
检校主事进来向罗杲报告:“启禀大人,王捕快传来消息,越狱的三个倭寇刚刚离开来宾馆。”
“倭寇开始行动了,很可能是跟牙侩进行交易。”唐婉儿看着沙盘问,“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检校主事拿起藤条,指着沙盘上的一条街道,“往这个方向去了。”
罗夫对袁斌和弦子说:“你们俩马上赶过去,务必把胡煜彰安全救回来。”
“属下遵命。”
袁斌和弦子急忙向内堂外走去。
唐婉儿向罗夫双手抱拳,“大人,此事跟倭寇有关,关乎大明子民安危,草民就不能袖手旁观,小女子愿跟袁统领他们一起行动。”
“好!本镇准许你参与解救胡督造的行动。”
(2)
王梓骞远远跟着三个倭寇走进一处集市里,嘈杂的集市里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王梓骞担心跟丢了,奋力在人群中往前挤,看到几个倭寇走进街边的一家茶馆里,急忙走过去。
茶馆内座无虚席,三个身穿汉服的倭寇找到一个空桌,领头的倭寇把有银子的包裹放在桌上,三人在桌边坐下,眼睛四处巡视,寻找交易的人。
倭寇首领背后的桌下藏着一支火铳,枪口对准倭寇首领的后背。轰的一声枪响,倭寇首领的后背被打了一个洞,顿时趴在桌上死跷了。
茶馆里顿时大乱,喝茶的客人惊恐万状,四散而逃,有人被绊倒在地上,后面的人踩着地上人的身体夺门而出。
两个没死的倭寇一脚踢开旁边的茶桌,拔刀砍向牙侩,牙侩闪身躲开,拔剑迎战两个倭寇,俩倭寇左右夹击,其中一个刺中牙侩腹部,牙侩一把握住了刺入腹部的武士刀,手指被锋利的刀刃割开,鲜血顺着刀刃滴下去。
王梓骞冲进茶馆,见一个倭寇挥刀要看牙侩,立即拔刀挡开倭寇的刀,跟倭寇打在一起。
牙侩抓住刺入腹部的武士刀,倭寇想收回刀却没有拉动,牙侩顺势将手上的宝剑插入倭寇的胸口,随后一把抓起桌上盛银子的包裹转身往茶馆后面跑去。
王梓骞想去追牙侩,被倭寇挥刀拦住,俩人又拼死打在一起。
(3)
袁斌和弦子带着一队缇骑赶到市场,众多民众和商贩四散而逃,整个集市乱成一锅粥。袁斌喊了一声:“分头找。”众缇骑立刻分散开,寻找可疑目标。
唐婉儿刚到集市外面就听到爆炸声,猜到情况不妙,纵身跃上旁边房顶,从街边廊房的屋顶上飞快地往出事地点跑过去。
弦子看到了在屋顶飞快跑动的唐婉儿,也跟着跃上房顶,看到有人从茶馆里拼命往外跑,一起飞身越过街道,落在对面廊房上,俩人好像要进行比赛,踩着沿街房屋的屋脊飞快往前跑。
袁斌一把抓住一个奔跑的中年人问:“刚才是哪里发出的响声?”
中年人转身指着茶馆方向,“那边茶馆里发出的响声。”
袁斌撒腿往茶馆方向跑过去。
王梓骞与倭寇打的难解难分,袁斌冲进来,挥刀架住倭寇的刀,快速反击将倭寇逼到墙角。
“交给你了。”
王梓骞大喜,说完往茶馆后面追出去,追到茶馆后面的胡同里,没有看到人影,地上有血迹往胡同一边去,王梓骞沿着血迹往搜寻。
受伤的牙侩躲在胡同旁边的一堆麦秸旁边,将有银子的包裹藏进麦秸跺里,解开上衣衣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食指大小的竹筒,咬着牙将竹筒塞进腹部的伤口里,随后将上衣撕扯下宽布条,捆扎住腹部的伤口,随后扶着墙站起来,发现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王梓骞握着刀,笑嘻嘻地说:“别动,把宝剑扔了,乖乖听话,小爷就保你没事。”
牙侩把宝剑扔在地上,声音嘶哑,“你是什么人?”
“抓你的人。”
王梓骞推了牙侩一把,将牙侩推到一边,一脚踢开地上的宝剑,然后用脚踩了踩麦秸堆,感觉猜到硬邦邦的东西,伸手将有银子的包裹从麦秸下拎出来,掂量了一下,乐呵呵地说:“这么多银子,看来买卖挺大啊。”
唐婉儿和弦子分别从胡同两边的的墙头上飞快跑过来,同时纵身跳起,一起落在王梓骞面前。
弦子看了一眼满身血迹的牙侩,对王梓骞说:“行啊,这么快就抓住了。”
“小菜一碟。”王梓骞咧嘴一笑,把手上的包裹摇晃了一下,“人赃俱获。”
唐婉儿冲到王梓骞面前抬手给他一个耳光。
王梓骞一下子被打懵逼,捂着腮帮子问:“你疯了,干嘛打我?”
唐婉儿气呼呼地质问:“我让跟踪监控几个倭匪,谁让你跟他们动手的?”
“我进茶馆的时候他们就打起来了,是他们先动手的。”王梓骞一脸委屈,指着牙侩说,“不信你问他。”
“他们打起来,你不会躲开啊。”唐婉儿一副蛮不讲理的神态,“倭寇一向穷凶极恶,我答应过要保护你,万一你的小命丢了,不是把我陷入不仁不义中。”
王梓骞看出唐婉儿是情急所为,虽然表面凶巴巴的,但是她的眼神中却是关切和牵挂,心里顿时暖呼呼、甜滋滋的,应了那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弦子也从唐婉儿的话里听出了对王梓骞的关切,凭借女人的直觉和敏感,看出唐婉儿对王梓骞不仅爱护有加,还有浓浓的爱意。虽然对王梓骞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弦子的心里还有股酸溜溜的感觉。
弦子心里不舒服,把矛头转向牙侩,“胡煜彰在什么地方?”
牙侩瞥了弦子一眼,一脸的不屑,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弦子心里闷气没处撒,把手指捅在牙侩腹部包着的伤口上,“说话,把胡煜彰藏哪了?”
牙侩只是咧了一下嘴,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依然一声不吭。
袁斌和几个缇骑跑过来,打量着牙侩说:“先押回镇抚司再审讯。”
两个缇骑用镣铐锁住牙侩,然后押着往胡同外面走,袁斌和弦子跟在后面。
王梓骞靠近唐婉儿,压低声音问:“是谁让你保护我的?”
“没人让我保护你。”唐婉儿径直向前走着,看都不看王梓骞一眼。
“刚才你明明说过的,怎么转眼就不认账。”王梓骞气得不行。
“就你这样的人,谁会在乎你的死活。”唐婉儿装出一副冰冷的神情。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死给你看看。”王梓骞说着话把出绣春刀,横在自己脖子上,一副赖皮的神情威胁唐婉儿,“我让你答应的事情完不成。”
唐婉儿头也不回地说:“爱死爱活,没人管你。”
王梓骞沮丧地收起刀,叹了一口气,“哎,真是琢磨不透女人是什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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