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同道路

“看那两个人。”

        卢瑟扽了扽她的胳膊，唤回了她的注意力。斯嘉丽最后看了眼二楼，那里已无人影，她回头向卢瑟指向的地方看去，那有个放大版的卢瑟，正和一个有着夸张鹰钩鼻的人聊天。

        “哇喔，重启后你好像变秃了诶。”斯嘉丽惊讶道，然后她看到了卢瑟狰狞的表情，默默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卢瑟坚决不承认这个秃子是他：“那个矮胖的是企鹅人，他本该仇视哥谭原先的老旧家族才对。但他如今在韦恩建的赌场里，要不是重启改变了这些人间的关系，要不是赌场也有他的一份。”

        那个重启版的秃头卢瑟看上去二十多岁，正和对面的人有说有笑。和他聊天的就是卢瑟所说的“企鹅人”，他带着顶如同他那鹰钩鼻般夸张的礼帽，右眼戴单片镜，手中捏着一把雨伞。斯嘉丽对这身装束越看越眼熟，她想起来布莱恩穿的跟企鹅人差不多——单面镜、手杖之类的，她猜他们都看了太多动画片以至于要把自己打扮成英国人：“怎么了吗？”

        “韦恩集团为什么要建个赌场布鲁斯是疯了么！”卢瑟不能理解，赌场并不比集团赚钱，还会搭上韦恩的声誉。如果企鹅人这种□□罪犯都能掺上一笔，那他们站在这的安全性都要存疑。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在二楼，他身上有韦恩集团的标志。”斯嘉丽说，“也许我们可以找他问问”她收到了如此的建议，将它转述给卢瑟。

        “再说一遍，你得保护我的安全。”卢瑟重复道。

        斯嘉丽已经向楼梯跑去了：“当然啦——你也不想留在一楼被你的同位体看到吧”

        “那不是我的同位体。”卢瑟嘟囔道，他隐秘地向企鹅人的方向看了眼，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显然那个秃子刻意隐蔽了自己的去向。卢瑟熟悉自己的行为模式，他知道有事将要发生了。

        当然，在解谜之前他很乐意隐蔽自己的行踪，比如和斯嘉丽保持距离——这是不找麻烦的最佳方式。

        斯嘉丽顺着楼梯来到二楼，这少了很多牌机，显得更加安静些，她回头确认了下卢瑟的位置，然后大步向那人消失处走去。她因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克拉克的消息而有点着急。

        等我找到那个闲着没事重启世界的坏蛋，斯嘉丽咬咬牙。她对比着方位来到了那人消失的转角，那里有很多扇一模一样的门。她试探地向前走去，这里显然是为了安静而做出的设计，她现在知道二楼那些黑色玻璃是干什么的了——二楼的人可以从里面看到一楼的赌局——这太奇怪了，也许就是奇怪的人类比较多

        斯嘉丽小心翼翼地迈步，害怕这里有什么机关。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把她吓得跳了起来。“卢瑟！”她不满道，回过头却发现是之前她看见的那个男人。

        “是卢瑟让你来的？”他环抱双臂，冷冷地注视着她。

        “确切地说，是我让卢瑟来的。”斯嘉丽向他身后张望，却没有发现卢瑟的身影，“现在出了点问题，他好像走丢了。”

        托马斯只在意哥谭的事，他不认为她有什么威胁，也许只是被卢瑟找来混淆视线的：“听着，我不想发生什么事端，只要你离开别再出现，不管卢瑟给了你什么，我都能给你双倍。”

        斯嘉丽感觉自己被挑衅了，她习惯性地向后摸匕首却捞了个空，此时才感到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之大。她不认为普通人类有什么威胁，于是越过他说道：“我到这只是为了找个人，跟这的卢瑟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就更好了。”

        “我回答你一个问题，然后你需要告诉我你身边那个人是谁。”托马斯对那个年轻人的身份有所猜测——无他，那人跟卢瑟太过相似。

        斯嘉丽同意了，但她该问问题的时候却没有收到任何指示或建议，她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于是求助地向后看去，指望卢瑟出现拯救这个局面，但依旧无人出现。

        这有点太久了，斯嘉丽比了个暂停，向楼梯围栏走去想看看卢瑟在哪，托马斯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她环顾四周都没有卢瑟的踪迹，在又一次移动视线时和秃头卢瑟对上了眼。

        那个卢瑟很快移过了头，斯嘉丽注意到他看谁都像在审视，如同一条在暗中窥伺的阴冷毒蛇。

        “卢瑟，”她小声说道，回过头看向托马斯，“我现在很需要帮助。”

        “所以呢？”他不在意道。

        “你是哪个韦恩”斯嘉丽第一次发现她如此恐惧独自一人，“这不是我要问的，只是要知道个前提。”

        托马斯立刻明白她对这里毫不熟悉，他反问：“你认识哪个韦恩”

        斯嘉丽不认识哥谭的任何人，但卢瑟刚刚说过那个名字：“布鲁斯。”她回忆道，“布鲁斯-韦恩”

        “不可能。”回答的斩钉截铁，“立刻离开，我不想再跟你谈。”

        那个人明显生气了，斯嘉丽稍稍往前迈步。她不认识任何人，但露丝认识，根据建议的提示，她能有些原来不知道的情报。而现在，斯嘉丽意识到这是获得盟友的最好时机。

        “我认识他。”她抬手展示那颗镶嵌在皮肤上的宝石，宝石的周围雕刻着细小的繁复花纹——不管那有多么令人惊叹，都昭示了她非人的身份。斯嘉丽微一挥手，指尖便出现了细小的黑色裂隙。

        “你是亚马逊人”托马斯还是不相信她认识布鲁斯，但这种能力确实值得警惕。

        “什么亚马逊”斯嘉丽疑惑道，尽管她还有些关于布鲁斯的资料没说，但她最终选择坦诚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现在要回去的办法是找到那个罪魁祸首。那个你想知道身份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卢瑟，我们一起来的。”

        托马斯审视着她，在判断这段话的可信度，尽管这一切都可能是卢瑟的阴谋，他还是做出了决定：“跟我来。”他要带斯嘉丽去韦恩宅。

        斯嘉丽向后看去，卢瑟仍然不见踪迹。她敲了敲自己的小芯片来确认它是否能用，那是她从脖颈后面找到的——说实话，托尼是怎么放上去的

        不远处，卢瑟在阴影背后目视她离开。

        -

        “所以，这个世界‘重启’了”能随便喝酒版的托尼-斯塔克斜靠在沙发上，一个机器人正为他倒酒。

        “不管怎么说，我出现的比你早。”托尼正为他故意喝酒气他而恼怒，他不满地坐在那评价就：“这个东西我一年前就做出来了。”

        “你是说小笨手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托尼拍拍机器人，“我以为你会更关注马克三号。”

        “那个战甲还行吧。”托尼说谎道，他其实觉得那个酷毙了，但自己之后肯定能造出来，不能便宜这个混蛋。

        莱内尔看他们有继续吵下去的趋势，头疼地制止道：“两个幼稚鬼，什么时候能说正事”

        “哦，抱歉，我都没看到你在那。”斯塔克不在意地回答，被他锤了下手臂。

        “我叫莱内尔。”他与托尼握手，“能告诉我更多关于重启前的事情么？”

        “这很奇怪，我不认识你。”托尼看着他，这个自称莱内尔的人戴着一副多米诺面具，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制服，胸口画着一只扭曲的鸟。刚才到现在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旁边一言不发，而且托尼确信自己之前从未听过这个奇怪的名字。

        斯塔克在背后发出一阵大笑，莱内尔心累地抽回手，作为你的马甲，他不太擅长于与人交流：“好吧，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找本应与我一起穿越的同伴。”

        “完全失去重点。”斯塔克评价道，他拍拍他的肩，跟年轻版的自己说道：“虽然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可以信任。现在你只需要谈谈‘重启’是怎么回事。”

        “没准咱们来自同一个世界，重启之前的那一个，你也掉进了时空裂缝吗？”托尼问道。

        “如果你指重启之前的世界也有狂笑和白罐的话我想是的。”莱内尔耸耸肩，“无意冒犯，托尼，我只是对这两个人印象深刻。”

        斯塔克知道他之前的经历，他仍然不理解那个世界的他为何肆意贩卖绝境病毒。

        “看来不是。”托尼完全没听过这两个称号，“你在找谁”

        “露丝。”他微微颔首，得到不认识的答复后理解地点头。现在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重启世界这听起来太荒谬了。”斯塔克说，“虽然现在也够荒诞的。”

        “拜托，我可是亲身经历。”托尼不满道，“而且我的小队里还有两个外星人呢，氪星和莱纳什么的。”

        “你还有个小队你们一起穿来的”斯塔克问道，但莱内尔更激动点：“队伍里还有个氪星人他有多少超能力有没有暴力倾向”

        “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到了不同的地方。”托尼掏出了自己的便携面板，上面有每个人确切的位置——多亏那些小芯片。“克拉克力气挺大的，”他对那次抛车心有余悸，“还有他跳的挺高，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他人很好，尤其是在卢瑟的对比下格外明显。”

        “卢瑟也传过来了哇喔，一定有好戏看了。”斯塔克看着面板上所有人的位置，两个都在韦恩庄园附近，还有一个在荒郊野岭，那是州与州的交界，“卢瑟一定会试图杀了卢瑟的。”

        “去找他们吗？”莱内尔问道。

        托尼说：“当然，我们在一起比较方便，你们会帮我的吧”

        “当然，之后你的外星人朋友可以帮我们点小忙吗？”莱内尔指的是反抗军事业，他们要应对亚特兰蒂斯与亚马逊人的战争，他们最近越打越激烈了，人类深受其害。

        “我可以帮你问问。还有一个问题，你的机甲是怎么知道我掉下来的它救的很及时。”

        斯塔克骄傲起来：“生物识别，只要我有危险它就会自动过来。”

        “酷。”托尼最终还是承认。

        -

        克拉克慢慢地睁开眼，头顶的灯发出的红色光让他十分不适。左手边有一扇巨大的玻璃正对着他，克拉克看出这是面单向镜，里面无法看到外面的样子。他判断自己有轻度耳鸣，双手受缚。唯一的安慰就是目前身边并没有人。

        他想起昏迷前那些混杂的声音，心生不妙，可能是自己浮空被认成了变种人，被某些人带走来做实验了。他努力活动手腕想挣脱束缚，但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超级力量。克拉克有点懵，自从他觉醒后就没有失去过能力，这是第一次。他连着尝试透视，超级听力，但都毫无反应。

        我不该说你们是没用能力的，克拉克伤心地想，现在我要死在这了，再见爸妈。

        他之前飞起来过，所以重启世界并没有带走他的超能力。为什么他现在毫无力量，甚至感到虚弱

        克拉克尝试自救，他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种情况，也许是什么药剂——人类是怎么对待他们有超能力的同胞的

        他转不了头，只能努力看看四周，墙上九头蛇的标志十分明显，现在他知道自己在哪了。

        还不如摔下去呢，克拉克悲愤地想，现在他要成外星人切片了。

        在克拉克继续装死之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四目相对十分尴尬。在领头的背后，一堆人进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后又退了出去。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那个人捂得严严实实，他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我不是变种人，可以让我离开吗？”克拉克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嘶哑，在他想喝点水之前就为自己的谈话内容感到绝望——好极了克拉克，看看你说了些什么，对现在的情况好像有帮助一样。

        “别担心。”那个人说，“氪星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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