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滑落边缘

“诶……！”莱内尔整个人几乎是挂在斯塔克身上了，任他怎么扒拉也不下来。托尼本来在坐在地上忧愁地看着这些孩子，在看到其他人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恩大宅里一片混乱，除了亟待处理的七个小孩子，还有本来一副酷哥样，却害怕小孩怕到脚不敢沾地的莱内尔，斯塔克被当成树桩扒拉着，一脸生无可恋。卢瑟站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但还是嘴硬地不承认他也害怕，克拉克和卡尔交流着彼此的经历。另一边是检查昏迷的孩子状况的托马斯和自称“荣恩”的外星人，他们不时交谈，再后面，斯嘉丽和巴里正兴奋地听着巴基讲他这些天的经历。

        “托尼！”斯嘉丽眼睛亮亮的，“你们也见到魔女小姐了吗？”她跨过乱糟糟的大厅跑过来：“巴基说和我长的一样的、骑着扫帚的人将他从重启前带到这里，巴里说你们也见到她了——你们有做什么交易吗？”

        “莱内尔应该早就认识她了。”托尼也很好奇魔女的来历，他的目光越过沙发落到莱内尔身上，而此时这个一直带着半边面具不露脸的家伙正好被忍无可忍的斯塔克一个过肩摔扔到地上，他好像着了火一样唰地蹦起来，和卢瑟站到了一个沙发上。

        “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怕小孩子。”斯塔克头疼地说，“咱们的联盟里也有小孩子你怎么没事”

        他们的联盟指的是人类组建的，与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人作战的反抗军。荣恩听得到这里每个人的心声，但他从来不说些什么。

        “这不一样，他们没在地上躺着！”莱内尔不由自主地向卢瑟靠近，“你肯定不知道被达米安偷袭的恐惧，简直是心理阴影。托尼，要是他们一会坐起来嘻嘻笑的话我就要丢下你先离开这里了，但是我会回来救你的！”

        托尼和巴里本来吃瓜吃的很开心，直到斯嘉丽想起来那两个罐子，从裂隙里拿出来一人怀里塞了一个，卡尔发誓自己看到了会飞的人类。

        “怎么了”克拉克不明所以，他的超能力还没恢复，没法看见罐子里的东西，于是把他们扔出去的罐子捡起来仔细查看，下一秒两个罐子重新飞了出去。

        几秒内，三个人内心的尖叫简直要把荣恩喊聋了。小小的沙发上挤了五个人，斯塔克很有先见之明地远离了那两个装器官的罐子，此时他还有心情嘲笑他们。

        “想洗手的话左转。”罐子咕噜噜滚到了托马斯的脚边，他头都没抬，半响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有两个洗手台。”

        三个人冲了出去，斯嘉丽忍不住大笑起来。巴基从后面过来把罐子放到桌子上摆好，透过混浊的粘稠液体，不同的人体器官在里面沉沉浮浮。

        卢瑟屈服了，他要被莱内尔挤扁了，他跳下沙发：“我去看看他们。”

        “这是谁的？”托马斯已经检查完孩子们的状况了，虽然还在昏迷，但没有太大的损伤，他拿起一个罐子晃了晃，陷入了沉思。他的视线顺着罐子又来到了莱内尔身上，他从刚才就很在意他的姓氏。

        那个魔女所说的韦恩。

        莱内尔敏锐地感觉到视线，他不好意思地从沙发上翻下来，跑到离小孩子远远的另一边去。斯嘉丽想起来刚才托尼说的话：“你认识魔女小姐”

        “很久之前，在我的那个世界。”他承认，但也不想多说，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那些器官是谁的？”

        “它们还活着。”荣恩捧着罐子开口。

        “你是说离开了人体的器官过了这么久还活着”巴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第一次看见这些瓶瓶罐罐，对此分外好奇，“这不合常理。”

        “我会化验它们。”托马斯颔首，走向蝙蝠洞开关。如今他孤家寡人倒也不怕失去什么，因此直接打开了通往蝙蝠洞的门。莱内尔立刻跟上，他不想和恐怖的小孩子呆在一起，斯塔克也跟了上去。

        “卡尔”斯嘉丽刚走两步，就被卡尔拉住了手腕，他以不符合孩子的力气死死钳制着她。斯嘉丽只能先让巴基跟上去，她留在这看着小孩子。另一边托尼和卢瑟吵吵嚷嚷地从厕所里出来，克拉克一反常态地没有发言。

        “他们呢？”巴里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好奇道。斯嘉丽指了指还开着的密室门：“他们去研究那些罐子去了。”

        托尼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他靠在沙发上，又故意往卢瑟身上擦了擦手，引得卢瑟要跟他决一死战，屋子里又热闹起来。卡尔还紧握着她的手腕，斯嘉丽庆幸现在的身体只是能量做的，不然她怀疑整个手都会被卡尔揪断。

        “我去那里看看。”克拉克从刚才就很沉默，他没有等回应就离开了，斯嘉丽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

        “门口是不是有人”巴里探头，“好像有个光头……卢瑟！”

        “什么？那不是我！”卢瑟拒绝承认重启后的秃头事实，他眯起眼向外看去，发现那确实是在赌场里看见的人。

        “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来”斯嘉丽看看已经关上的密室门，又看看卢瑟，“我以为我们已经甩开他了。”

        “托马斯叫我们别让他进来。”托尼放下自己用来定位的联络器，“在世界毁灭面前他已经不是大问题了。”

        虽然不承认他是自己，卢瑟听到自己“不是大问题”后还是很不爽：“咱们去赌场的时候我用过莱克斯企业内部的银行卡，他应该是过来问这个的。”

        “我去看看。”巴里说道。斯嘉丽为难地看着卡尔，又环视躺了一圈的孩子们，“别让他进来。”

        “我在这等你们，如果他是我的话，我们见面没有好下场的。”卢瑟靠在沙发上，喝着已经冷透的茶。托尼决定和巴里一起去庄园外看看，他们从屋子出去还得经过一个小花园才能到大门。

        卡尔轻轻颤抖着，斯嘉丽环抱着想安慰他，手却摸到了他背后交错的伤痕。

        “卡尔”她询问着，撩起了他的衣服，卢瑟一口茶喷了出来。

        卡尔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遍布着刀伤，他们都看出这锋利的痕迹是手术刀所造成的。联合研究院的事情，斯嘉丽出离愤怒。卢瑟呐呐地将脸掩到茶杯里，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

        庄园的地下，蝙蝠洞里，克拉克拉开袖子：“试试我的。”

        机器验出的这些器官的dna与楼上昏迷的孩子们都不匹配，器官不是他们的。克拉克有另一种不敢深想的猜测，他伸出胳膊重复道：“试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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