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圣痕
“首先，圣痕从本质上来说是一座庞大的基因数据库，是上个世代留下的文明遗产之一。
圣痕又分为天然圣痕和人造圣痕，前者按资料来看因为有历史英魂加持远远强于人造圣痕，但十分稀少；后者具有一定普适性，但代价是寿命。
以我的角度来看，所谓的历史英魂加持，大概率是人类优秀个体的残余意识在意识之海中产生畸变后，通过某个通道影响现实所产生的现象，大概率是对识律权能逆向研究的产物。
我记得有个理论就是叫集体潜意识，人类精神底层连接在一起，的确跟意识之海有关。
天然圣痕便是在‘英魂’某种‘东西’结合产生的稀有造物，圣痕技术的关键就是这个‘东西’，英魂在这项技术中并不重要
我见到过意识之海，虽来不及仔细观察，但通过思维弦感悟到的信息告诉我，那是无数种生物意识交织在一起的大杂烩，如果是这样，只要我掌握了意识之海，将它梳理整齐，是不是意味着我能批量制造天然圣痕？”
瑞恩闭眼推演这种可能，他的又一次迭代已经开始，就在他进入意识之海的那个瞬间，他的思维迈出了超维之路的第一步。
意识进入意识之海，思维也会跟着衍生进去，形成屏障，虽然他并不需要这个屏障保护。瑞恩能通过思维感知到一道屏障，那是前往意识之海的门户，可惜他没有进去的钥匙，暴力对一个超维世界没有丝毫作用。
“我的推论大概率是对的，天然圣痕不仅会赋予持有者身体上的崩坏能适应性，更能赋予她意识上的适应性。
而人造圣痕，只能赋予身体上的适应性，这是短命的根本原因。
不过圣痕的物质载体是什么？特种崩坏能？崩坏兽血肉？它是怎么在人类基因中表达的？希望要求低一点，不然圣痕也泡汤了。”
瑞恩因为鸿蒙之地的原因，生物体上没有崩坏能适应性，连成为死士的资格都没有。转变为量子之躯倒是有了，不过那是因为意识影响现实的缘故。
第二天一早，希儿到了，飞行器将她送到了甲板上。这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过去那个桃花林。
随着舱门打开，希儿走下飞行器，她眼神中充满担忧，略带好奇的观察着四周，一路上看到的硝烟总让她感觉自己闯了大祸，心里过不去。
“孩子，你来了，我们做个交易吧。”感知到希儿的瑞恩闪烁到她跟前，如此说道。
希儿默默退后几步，细声细气问道：“什么交易？”
一个响指，构造权能发动，一个圆盘出现在两人脚下，圆盘带着两人前往半山腰，“你一路上也看到了，那是我和秩序的战争，她成为了理之律者，你来自逆熵，应该知道理律的能力，我打不过她，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希儿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逆熵的？秩序姐姐说你和她一直困在这里，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报吧？”
“这是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瑞恩顿了顿，“你只需知道，我面对的理律是完全体，她的能力远远超过你们文明中的任何一个律者。
你想要离开这里，我也一样，而我也找到了出去的路，但一切的前提是救回秩序。”
“秩序成为了律者，我只需要毁灭她的文明，就能救回她。”他向希儿讲解现在的局势。
“等等，秩序姐姐告诉我这里没有文明，只有你和她两个人，没有文明哪来的律者？”在另一半的提醒下，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这里的确没有文明，或者说她就是那个文明，她是ai生命，她为了演化一些东西模拟出了一个ai文明。”
说到这，瑞恩无奈的耸耸肩表示不理解，“一个模拟ai文明，我想不通崩坏为什么会将她纳入了考核名单，想不通…
反正最终结果就是她成了理之律者，有了现在的局面。”
“现在她已经将文明本土转移到了律者核心，我要救她，就要闯进去毁灭文明，我现在有ai生命形态，可以进入文明ai本土，但我打不过她，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为什么要……”
飞行器消失，瑞恩打断了希儿的话：“停，实验室到了，我没时间给你解释，你想知道自己找中端查资料，我给你访问权限。”
“……”
“我们之间的交易，你配合我进行圣痕研究，我保证在两年内带你离开这里。”
“如果我不答应呢？”
瑞恩摊摊手道：“简单，耗着呗，反正我不急，我打不过她，她又能奈我何？鸿蒙之地挺大的，够我俩捉迷藏。”
“……”
希儿被这种佛系的态度震撼到了，她选择屈服，“好吧，需要我干什么？”
“先让我采点血液样本和组织样本，我先要确定基因序列。”
说着瑞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剪刀、无痛抽血针，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放心，不痛，一眨眼的功夫就完事。”
瑞恩拿着几缕黑色泛蓝的头发和几滴鲜红的血进入实验室，进行检测：“那里有操作中端，你想看什么资料自己去查，本舰大部分区域都向你开放，房间、餐厅、游乐设施想去哪随意。
但你想要吃什么东西就得自己动手做了，秩序不在，战舰智能化生活服务系统下线，只能进行人工操作。”
看着忙碌的瑞恩，希儿默默应了一声便走到休息区，借用中端查资料，这里有崩坏能，她也不需要吃什么东西。
“奇怪，希儿的基因与我的相似度高达9999，其中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圣痕是怎么通过基因表达出来的？”
瑞恩反复确认多次，得到的结论都是相同的，就基因层面来看，希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嗯，颜值极高、发育极好的普通人。
“唉，要强闯淑女的房间了。”
默默走到睡着的希儿旁边找个位置坐下，识律权能发动。
这是一个黑暗的意识空间，也是圣痕空间，来到这里的瑞恩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天然圣痕的确与意识之海有关。
在瑞恩不远处有这个空间唯一的光明，那是另一个希儿的栖身之处。圣痕空间的黑暗给了瑞恩一种阴冷的感觉，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于是随着他的意念涌动，黑暗消退，光明诞生。
当环境大变，后知后觉的黑希儿才察觉到异常，她从沙发上翻过身来，两人对视，大眼瞪小眼。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压抑着想要进行攻击的欲望，以尽量客气的语气问道。
“识律的权能。”瑞恩收回审视的眼光，绕着这个酷似鸿蒙之地的空间来回踱步，仔细审视，顺道挡住了另一边想要捏自己脸的白希儿的手。
“你是律者！？”
“准确的说是拟似律者，她给了我一半律者核心。”
“……”
“你来干什么？”
“这里有上个世代文明留下的知识，我需要它们。”瑞恩一边说一边走向空间边界，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意识之海屏障的气息。
他还没走几步，就被屏障挡住了，看着挺大，但实际面积只有上百平方米。
“……”
“我不能给你，这道封印保护着希儿，希儿还承受不了其中包含的力量。”
“身体？还是自我意识？不用担心，她有最高级别的崩坏能适应性，身体强度上我有生物体强化技术，或者我恢复你的量子之躯。
自我意识上，我也有相关防火墙程序，足以保证死律的力量不会浸染你们的意志。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是实话，我不信你。”
瑞恩无所谓的耸耸肩，指了指电视道：“她信我就行，让我看看咋们俩的差别吧。”
希儿正跟随视网膜上红色箭头的指示前往转化仪器，这是个精细活，瑞恩不太相信自己的能力，用设备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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