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进攻
“难道是活着的律者？那个无辜的孩子？被封印的律者—侵蚀之律者？她貌似是模因病毒，概念生命体。浮华的第四次手术，与梅比乌斯和封印侵蚀律者的黑盒子都有关系，黄金庭院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进行改造的，刻印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完成的吧。”
“侵蚀律者好像活到了这个世代，她将自己制成神之键·地藏御魂后，将它丢到了圣芙蕾雅，之后好像还生活在圣痕空间中，圣痕好像在德丽莎身上。”
“应该就是这样吧？律者的身体融入人类身躯，疫苗啊！所以制作圣痕的材料是侵蚀律者的本体？那个黑雾一样的东西？”
“我该怎么获得黑雾？希儿的身上应该有，但我‘看’不到也摸不着啊！我从未接触过概念生命体，怎么可能‘理解’它的存在。”
瑞恩来回走动，想要找到接触黑雾的方法。
『人类真是弱小，真理就在眼前却无法看见，有时看见了却也视而不见，这便意识的局限性。
这也是我要进行下一步迭代的原因，我要成为真理的创造者，这样就不用在意能不能看到、能不能理解真理了。
其实家乡的人类也一直在进行意识迭代，拿最近的来说，启蒙运动、自然科学的建立、第一、第二次工业，几个世纪的时间，重新塑造了一遍人的意识。
现代人认知世界的能力，远远超越古人，甚至古人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认知，甚至现代人类社会的任认知差距也是天差地别。
那些先驱者，对于那个时代的人们来说，是绝对的异常者，他们是辽阔却又风平浪静的意识之海上涌出的浪花，这些浪花拉高了整个人类的认知。
先驱者引领时代发展，若没有这些先驱者，那么现代文明可能要稍晚一些才会到来，因为异常者在一个稳定的系统中极难出现。
历史有其必然性，没有牛顿也有马顿，虽然有违唯物观，但我还是觉得这是在无限的时间跨度上耍流氓。那些引领时代的伟人，真的有另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那个时间点完美替代他们的存在？
我持怀疑态度。
生命的诞生便是世间最大的奇迹，世界无限广阔，而生命又有几何？人类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人类存在本身就是奇迹，以奇迹为底的我们，为什么要笃信历史有其必然性？
看历史，就是在看过去，我们站在现在，看已经确定的事，这当然具有必然性，因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未来呢？
若传说中的那个理想国度能够出现，我便相信历史真的有其必然性，因为按照唯物史观，这个国度一定会降临。可依据传承对人类、对文明的侧写，我对此不抱一丝一毫的希望。
自我，智慧生命体认知世界后产生的人格，能有效开发出认知世界的能力，但自我并非先天存在，而是后天孕育。
认知具有局限性，人类天生便是愚昧之物，若没有经过教育，人与野兽没有根本性区别，传承，便是所有智慧生物经历的第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次迭代，因为传承给了生命无限可能。
生命的传承、知识的传承、意志的传承、精神的传承、文化的传承……
……
而我，将要进入下一个阶段的迭代。——迭代计划书节选』
左思右想之下，瑞恩发觉自己没有手段能接触到黑雾，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没有支配律者的傀儡线，或者说命运、因果交集。
而且就算有也没用，没有崩坏能适应性的他不可能被圣痕基因库选中，他也进不去意识之海，整改它。
瑞恩不在来回走动，他心念一动定位希儿的位置，随后慢慢走过去，“我好像还是小瞧了死律，按理说上帝粒子这玩意不可能创造出概念性物质，概念本身就不是物质！但圣痕的的确确是用侵蚀律者的身体:黑雾，构建而成的。
是因为虚数空间么？虚数空间没有意义，崩坏能，虚数内能，律者权能化虚为实赋予意义？也对，毕竟律者属于虚数方，用的是崩坏能，我以前的猜想是错的。
话说量子方有什么存在，不会就一个反物质组成的鸿蒙之地吧？奔着同归于尽去的，真有魄力。
若崩坏能真这么神奇，那负物质也是有可能创造的？真正的反重力系统有望了！天命用的不会就是真正的反重力系统吧！难怪终焉会提前降临。”当然，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终焉为何会在一个确定的时间降临，没有人知道，可能是降低考核难度吧。
瑞恩现在用的反重力系统也只是用另一种力来抵消重力而已，从本质上来讲，跟火箭、飞机之类的没有区别。
真正的反重力系统，是不受重力影响，屏蔽重力甚至与与重力相斥的系统，负物质质量为负，它就是极好的反重力系统原料。
回归正题，瑞恩现在去寻找希儿，是想让她当会充电宝，为他提供崩坏能，他要立马发起进攻。
他重新确认了自己的目:毁灭ai文明，加速秩序迭代过程。
秩序根本不需要他救，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分体的临时起意，而是按计划毁灭文明，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
文明没了，崩坏神自然不会再次降临，以‘她’的能力可以轻易同化失去了根基、如同浮水之萍的残余崩坏病毒。
她只是‘她’的一部分，必然不可能操作整个世界，她在世界中的权限有着上限。
秩序沉睡，除了想要借用崩坏的力量来孵化世界种子进行迭代之外，还想要以将死未死的状态来遏制崩坏病毒的扩散，这玩意真能改写生物的认知。
这也是瑞恩陷入死亡状态时才忽然明白过来的，正因如此，他现在更急着让秩序苏醒，虽然秩序的迭代进度已经超过了自己，但还没有根本性差异，那种状态，搞不好真会死。
拖得越久，秩序越危险，当文明消失，世界寂静，她的意识会完全进入陷入死后停滞的世界，若是太晚了，她的意识会失去活性，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让完整的秩序苏醒，这一点只需要毁掉文明就行了，打不打的过她不重要，只要不被她抓住就行了。
我只需要突破外围防线进入ai文明本土，ai形态下的我可是拥有最高等级别崩坏能适应性。”
他有信心成为这个模拟ai文明中的凯文，手撕律者，就算因为抗性原因撕不动，毁掉文明也是轻轻松松，反正他又不是凯文。
但前提是突破外围防御，进入另一半律者核心中的ai文明本土。
天网已经摧毁了地面上的所有机组，正在向秩序的阵地集结，源源不断的它们已经围绕那块庞大的阵地形成了总计数百公里宽的实体墙，因为天网打不进去，这是空间屏障产生的降维打击，墙可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秩序只留了一道门，上面写着邀请主宰来做客等俏皮话，显而易见是个陷阱，不过瑞恩现在真打算走一遭。
来到半山腰，希儿正撑着头坐在台阶上看日落，有点入神，瑞恩走进时，她才在黑希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她枕着手臂，侧头问道：“瑞恩哥哥，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娇弱的声音传来，让瑞恩有点不好意思，他挠挠头坐在一旁，直截了当的说道：“希儿，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打算直接发起进攻，我需要你充当我的崩坏能蓄电池，为我提供崩坏能，我暂时弄不出来圣痕，但秩序那边不能在拖下去了。
同时，我需要借用你的镰刀，拥有死律部分权柄的：血渊之眸·如一镰。”
希儿思索一阵后问道：“会死么？”
“额…，不会，你太弱了，秩序不会攻击你。”
“那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感谢，我们现在就走。”瑞恩点头感谢，招来弹珠，随后带着希儿赶往秩序的阵地，战舰离阵地的距离不算远，毕竟要限制住她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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