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心胜于物，超凡入圣

瑞恩向林外走去，所过之处耕者让畔，行者让路，仿佛他是天地的中心。他揉捏着毛发蓬松、圆滚滚的小团雀，心中想道：“是仙道世界观，不知具体是哪个？希望不要是最麻烦的那一个，不过怎么可能不是！那个腹黑，我看你醒来怎么面对我，社死吧你，你的黑历史我会记一辈子的。”

        仙道实在是太好辨认了，只看可以被人使用的能量的性质就能基本确定，准确度很高，基本上不离十。仙道的灵气可以开智，这是其他几道不曾拥有的，也是瑞恩特意划分出来的区别。

        魔法道的元素，没有什么明确的特点，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元素划分繁多、种类齐全。

        神道的信仰之力，是瑞恩假设的一种能量，实际上并不存在，起码这里没有支撑它存在规则，瑞恩是在梦之世界中写了一个，但它显然干涉不了意识之海。

        信仰之力诞生于众生意识运转的过程中，但其实不是，这只是瑞恩一个未完成的设想，这也是秩序为什么没有设计神道纪元的原因。

        瑞恩经过研究发现，世间一切生灵的意识，都被意识之海规则的庇佑着，无关种族、不论生前死后全面、平等的庇佑着。

        在一般情况下，意识不会产生任何形式的损耗，如同理想流体一般。意识只会不断增长，不会自然消减，且意识的增长只与世界的交互度有关，可以说是凭空增长。

        若是瑞恩设想的规则真的存在于某个地方，那么为神贡献了信仰之力的信徒，他的意识广度、深度一定会减少，质能守恒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能打破质能守恒、力学定律这种规则的，一定是超越永恒主宰这个级别的‘根源’。

        这可能就是大部分神道小说中凡民愚昧的根本原因吧，认知能力不能增长，甚至在倒退，不愚不行啊。

        信仰之力最大的作用是充当神的锚点，避免被规则侵蚀，但信仰终究不是自己的力量，太过依赖信仰，隐患重重。

        信仰之力的使用方法是以经典铸模（完整的教会组织）、以众生祈祷塑性（人格圣贤化，比如说大部分人认知的孔子并非那个真实存在过的孔子）。当一切准备就绪，即可引动规则灌注模具制造规则控制器：神格。

        刚才瑞恩看到的雾气其实就是稀薄灵气，那里也不是没人来，而是很少有人来，仙道中人看不上那块贫瘠的地方，凡人又无法再灵气环境中生存。

        灵气开智，意味着它具有极强的诱发性，可以诱发生物进行良性进化，动物还好，与世界的交互不算深，诱发性体现得微乎其微，但人不行，人会把诱发性开发的淋漓尽致，如果没有修行的天赋，人会死于灵气，灵气浓度高一点，仙道萌新也受不了。

        三道的修行天赋都是看精神力强度，也就是说人人都能走上超凡之路，其实不然，演化的超凡世界一般都有一条规则，即肉体哺育灵魂，灵魂健壮精神力才会强大，但在这种世界观下，谁会管你一介凡人？

        魔法纪元那种近未来化的文明在这种世界观下不可能存在，除非出现类似穿越者这种超级变数。

        瑞恩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四处打探消息，终于确定了这个纪元的模式就是那个最麻烦的仙道世界，麻烦到自己可能打不过，因为这个世界有真仙。

        “心胜于物，超凡入圣，心即世界、修意识为‘道’，修自我为天心，真是…”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瑞恩久久无语，良久才感叹道：“正统的仙道啊。”

        “不过你们也只是假仙，不是真仙，你们是秩序的一部分，秩序是梦之世界主系统，你们自以为修成的规则本就被秩序掌握。”

        “店小二，来壶酒，上几个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

        他盘坐在蒲团上，单手撑着脑袋仰望苍穹发呆，思索自己该如何毁掉这个文明，那些真仙，他打不过。

        瑞恩走不了仙道，因为仙道不像神道有一个神格神→自然神的过渡，神格神只是掌握了规则的一部分，当然，也可以掌握多个规则的一部分，只要意识能承受规则的拉扯，且神格包含的权柄不冲突。

        他们将要成为真神时，只能选择一道规则，其余都要放弃，只有意识完全融入一道规则，才能成为真神，才能成为它真正的主人，神格神期间贪得越多，要成为真神时你就越是难受，神道，纯粹性最为重要。

        在神格神期间，修神道者有机会反悔以摧毁神格、意识受损为代价脱离神道。神格神可以被炼金术士兼职，他们自己造不了神格，但是能抢，神格是外物。

        仙道后期直接涉及意识，意识成为规则和意识融入规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一个是创造规则，一个是掌握已有规则，后者随时可以放弃，前者不可逆，逆则世界崩塌天心崩毁、生死道消。

        意识的变化是永久性的，瑞恩在魔法纪元也只是走到神格神，掌握部分规则的这种程度，并没有更近一步，主要原因有三个。

        第一，如果他成为真神，则极有可能在纪元主宰更迭时被新的纪元主宰镇压，他虽然不会像普通真神一样陷入沉睡，但谁也不想天天背着一座山生活。

        第二，规则具有排他性，一旦成为真神，瑞恩能使用的规则就只剩下这个规则和其可以衍生出来的其他规则，就像一个六边形的全能战士变成了单向突出的刺客，划不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瑞恩已经选择了未来的路，他不可能再走其他的路。

        “烦死了，不管了，先打一架试试水！要是鸿蒙之地解开对我意识的限制就好了，我也不用这般被动。”

        瑞恩虽是这么想，但他本体并没有动作，以防万一，还是躲在幕后比较好，他已经掌握了这个纪元的大部分规则，剩下的规则则是拒绝任何人访问，瑞恩也没办法。

        视线拔高，世界大部分地区都毫无巨细的呈现在了他眼中，有一些地方是仙道宗门的领地，有真仙道统庇佑，他看得不太清楚，也不想细看，免得被发现。规则随着他想法而涌动，世界各地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各种天灾，极寒、暴雨、洪水只是小灾小难，星辰坠落、大地震动、陷落才是最要命的。

        在突入齐来的天灾面前，世俗各国没有任何应对手段，他们只是凡人，不过一会，各国就只有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座城市凭借仙家手段苟延残喘，但也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瑞恩暂时收了点力，仙家应该要出手了，他们总不能看着凡人死绝吧！

        “……”

        “不是吧，什么鬼，你们还真看着凡人死绝！好歹出来几个弟子意思一下啊。为什么不出手，你们在外的弟子都死了啊，连脸面也不要了吗？”

        在瑞恩的感知中，没有一个仙门派出救援人员，没有任何真仙出手阻拦天灾，他们有能力根治。他们不派人救灾就算了，竟然还紧闭山门，连逃亡过来的散修也不收容救治，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满头问号中，瑞恩让天灾淹没了余下的城池。几刻钟后，一位青年道人带着一个孩子突兀的出现在了阁楼，还是瑞恩吃食的酒馆，只是这座城的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道人指了指疑惑中的瑞恩，对着哭泣的孩子说道：“这就是灭世的妖人。”随后什么也没干，退至孩子身后。

        哭泣的孩子带着仇恨的目光看了看瑞恩，平静无声没有咒骂，他解开身上的包袱，拿出玉玺咬破手指默默在地板上写起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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