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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探赵府


狮子一时,锦玉阁。

        春夏慢慢打开房门,向帐幔里望,小姐不在,习惯性地从侧门出去,穿过凉亭,打开了书房的门,抬眼间,蓝白色的衣衫,被堂风吹起来的长发飘着,小姐的手正翻看着…嗯,是的,又起来偷看画本了。

        流萤缩在椅子上,一脸的姨母笑。“这个周琦,也太会了吧…哈哈哈哈”

        “小姐,你在这儿干嘛呢”春夏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忙夺来流萤手中的书藏好。“诶呀,就看了一会儿嘛”流萤拿起梳子,瞧着镜子前面的自己,想象着把傅元吉代入到周琦的角色里,又不由得脸红起来。

        “哟,小姐,你这脸红的比胭脂还红呢,春夏姐姐,还擦吗”一个小侍女问道。

        这下,引得房间的人都大笑起来了…

        天秤一时,铜雀大街。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到了赵府的门口,门生出来吼道“谁呀”,随行的侍女应声道“听闻赵大人要卖一幅画,我家郡主很是感兴趣,特地送来拜帖”

        “好,知道了”

        不一会儿,门生回来了,“我家老爷出门进货,不在”“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你们明日再来吧”

        侍女从袖子里拿出了几个碎银子。“麻烦小哥儿了”

        车子重新出发,后面几个粗衣大汉小心地在后面跟着。轿子里,流萤透出了头“往西行五里,在五福斋侧门停下”“是”

        五福斋侧门,轿子里。

        一道黑影闪过,上了马车。“郡主,查过了,赵县丞手下掌管着一个茶铺,这个茶铺专为富贵人家服务,里面的伙计懒散的很,挣不了什么钱,能不亏就行了”原是傅元吉手下的人,霓裳。自从傅家落败,云城主和离回来,云流萤便跟了母亲,傅元吉跟了云桀,再大些就开始做起了带死侍的任务,霓裳是这一批最早进来的亦是傅元吉的心腹,底子好又很忠诚,傅元吉在她身上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可是赵大人这几年出手挺阔绰的,收了很多名贵的画,还有些瓷器,这几日正张罗着卖呢”春夏道。

        “不过,那么名贵的画他干吗这么急着卖啊”霓裳问道。

        “那还用说,缺银子了呗”流萤把玩着折扇。

        “郡主,这儿不能多待,有人跟着”霓裳的耳朵能闻百里,自然射箭是她的看家本领。

        “嗯…不急,人还没到齐呢”流萤笑了笑拿起了梳妆镜。春夏一脸疑惑地掀开帘子向外看。金福斋的房檐上,阳光普照,金色的瓦砖显得那么耀眼。一个黑影悄悄地透出头看着马车的动向。

        “人来了,走吧”流萤笑嘻嘻地放下镜子。马车缓缓向前。“一会儿,等到了拐弯处,你们去赵家的茶铺查一下账面儿什么的”

        “属下明白”

        天蝎一时,一品茶铺。

        蓝粉色的衣衫随风飘动着,腰间的禁步一晃一晃的,使铃铛声更加摄人心魂,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的更加刺眼。“春夏,我有点儿怂”

        “不用怕,这个铃铛大家都知道是谁的,进去了端着些,不必多言,剩下的我自有办法”

        霓裳回头看了眼,金步摇一晃,黑衣人还未看清面貌,人已经进了茶店。

        “大人”黑衣人对着那抹黑影道。“这铃声是郡主才有的,应该不会错的”

        “盯好了,这小丫头不简单”又是那个面具,又是那双眼睛。

        赵府,后院儿高墙上。

        “元吉,怎么样,我没迟吧”一身白衣,恣意潇洒,是那画本里的小公子没错了。

        “没有”

        “元吉,你什么时候到…”

        “嘘”

        “哦”晃了晃脑袋,往里凑了凑耳朵。

        “老爷,这货都在这儿了”

        “嘿,小韩这小子还有点儿准信儿啊”

        “是呀,这粉末白的像雪一样,这品质自是上乘的了”

        下人们又将井盖盖好,一行人离开了。元吉一个飞身下来,前去井盖查看。“这是新进的货,罂子粟,有十斤”

        “这个老头儿深藏不露啊”正俯身要去摸,一把被元吉拽住了。“别乱摸”元吉皱眉道。女孩儿的脸又浮起了红晕。“我去查韩言”元吉腾空跃起,凭着轻功,一溜烟的功夫跑了。

        再回想起刚才被元吉拉的那只手,女孩儿的脸又娇羞起来。橘黄色的烟霞里,青石板上来来去去的人儿,心里又在念着哪家的公子哥儿小姐呢?要不然,怎么连月亮都害羞起来,躲在后面不肯出来呢。

        “小姐回来了,新做的芙蓉糕,快来尝尝鲜”

        “芙蓉糕?”流萤被身边的侍女拉来凉亭里,手中的糕点精致小巧,芙蓉花的味道很是浓郁。记得自己第一次学做的糕点就是芙蓉糕,尝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傅元吉,明明外貌一塌糊涂,尝着还有些生硬,他却说这糕点软糯,甜的直戳人心窝。

        金貳年的时候,天气进了第一伏,干燥炎热。偏这云城,湿润舒服,即便是中午,只要能在春晌楼喝上一口凉茶,听听姜老先生的书,保你一天啊浑身自在,这要是赶上了阴雨天,没准儿还能听到苏家班唱的江南小调,那叫一个美滋滋。

        “这云大将军啊,那是好不威风,皇帝座下最得力的将领。别看人家年纪不大,及冠之年,登科入仕,衣冠楚楚,是好些贵人家相互争抢的女婿就连当时的右相都出动了,皇帝一瞧那不行啊,不能让他们得着了便宜,硬是拉着云大将军进宫,三天三夜,歌舞升平,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这云大将军硬是没松口,你们可知他为何如此啊?”

        “为什么啊”“就是啊,为什么呀,姜老先生”底下的人头攒动,把讲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想知晓后事如何,那得看各位爷的赏头了”

        底下的人一听,纷纷掏出腰包,往讲台的盒子里投,响声越亮,劲头越足。待听客的兴趣被提到了最高,姜老先生才缓缓吐口。

        “原是家中早已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这姑娘温润如水,眉目如画,漂亮的不可一世。待到云大将军敲着锣打着鼓威风地回来时,再瞧着日思夜想的姑娘,那姑娘也瞧着她的情郎,那才叫夫唱妇随,比案齐眉呢”

        “娶她的那天啊,飘了场雪,按理说,都冬末快入春了,又怎么会下雪呢,偏偏就下了一天一夜。后来啊,好景不长,云夫人留下两子,就仙逝了,那天也下了场雪,特别大,大到要把人都埋进去了”

        “她死那天,昏昏沉沉的,家家户户闭门,云大将军为她放了半个城的孔明灯,以此表达想念”

        “这也太可惜了吧”“就是啊”

        “或许是老天爷惦念着她吧,感情这东西啊,就好比这壶烈酒,酿的时候百般期待,喝的时候潇洒自在,光了的时候莫要强留”姜老先生叹了口气,又看了眼腰间挂着的酒壶。听客也跟着叹息起来…

        姜老先生起身,拄着拐杖,离开了。“你说奇不奇怪”“什么奇怪”“听姜老先生的大徒弟说自从姜老先生腿坏了后再也碰不得酒了,怎么腰间总是挂着个酒壶呢”“是啊,从没见过他饮酒”

        “许是以此来怀念故人的吧,姜老先生这一辈子都未曾娶妻呢,不信,你问问介休”

        伙计指了指那个帮姜老先生收拾盒子的小哥儿,他高高瘦瘦的,眉宇之间带着些清冷。

        “他个闷油瓶儿,会说什么”有人插话道。

        “小二,来点儿芙蓉糕,提走”一个书生装扮的小团子叫道。“来了,来了,哟,这不是云大小姐吗”眼尖的小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嘿,这不是云大将军家的混世大魔王吗”旁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是啊,我有个亲戚在昭帝城,说这个女儿是林相最不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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