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我了断
“陆念之！你快点醒来！”
牧小鱼在一旁试图将陆念之唤醒，可程星月的傀儡术太过厉害，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法术如果没有法力特别强的人根本学不会，程星月却已经到了出身入化的本领。
雪敖皱着眉头说“这种法术是禁术，你这么多天在藏书阁就学这个吗？你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
程星月冷哼了一声晃动这手指，操控着陆念之向牧小鱼刺去，雪敖挡了下来，陆念之的眼神里没有了任何感情。
“雪敖！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为什么！”程星月越来越愤怒，每杀牧小鱼都会被雪敖给拦下来。
雪敖轻声的说“回头吧，小月”。
程星月再次操控陆念之并喊道“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从送小鱼上岸的那一刻我就回不去了。”
陆念之举起长剑这次不在对雪敖手下留情，直接刺像雪敖的要害，这一步步紧逼将雪敖逼到了墙边，若不是怕伤害到陆念之，雪敖要就下了死手。
明明举起了刀却又放了下，陆念之直直的刺入了雪敖的肚子，避开了所有的要害，但雪敖还是重伤了，他捂着肚子慢慢顺着墙滑坐在地上，银色的发丝上面还夹杂着些许的血丝。
“雪敖！你没事吧。”
程星月在一次操控陆念之向牧小鱼走去，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用长剑对准这他。
“陆念之！你快醒醒！不然你会后悔的！”
雪敖忍着疼痛大声的喊到，陆念之高高的举起长剑，牧小鱼却笑了出来“再见了，陆念之。”
剑直直的刺了下去，记忆跟随长剑涌动了出来，陆念之想起他在深海里和牧小鱼相遇时候的场景，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但是剑并没有刺入牧小鱼的身体里，是陆念之下意识的没有伤害牧小鱼。
等到牧小鱼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长剑上面的血，像水流一样流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陆念之那温柔的脸庞。
他吐了一口鲜血对牧小鱼笑了一下轻声的说“小鱼，我想起来了。”
“陆念之！”牧小鱼跪着爬到了陆念之的身边，他的手还抓着长剑，程星月忙不迭的收起了傀儡术，陆念之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的傀儡术不可能失败的。”程星月不可思议的质问这。
雪敖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傀儡术可以操控人的身体，却不可以操控人的心，你低估了陆念之对牧小鱼的爱。”
牧小鱼伤心到了极致，他紧紧的抱着陆念之丝毫不敢松手，自从到岸上以后陆念之的一切伤害都与他有关，牧小鱼轻柔这他的头发，也管不了肚子里的疼痛。
陆念之倒在牧小鱼的身上，头发被弄的有些凌乱“小鱼，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我对你的爱，我居然会亲自把你送到青楼，我真是该死。”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不是你的错。”牧小鱼逐渐的崩溃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的人马上就要离开自己那种心痛的感觉。
陆念之抚摸着牧小鱼的脸庞“我还有两年之约没有实现，本想着等你回海里之后我就去娶你，如今也做不到了。”
“不，不，你一定要来娶我。”
牧小鱼摇晃这脑袋拼命给他擦这嘴巴上的血迹，雪敖趁机将程星月抓了起来，程星月没有反抗只是嘴里絮絮叨叨。
雪敖对程星月说“你看这就是傀儡术的弱点，他操控不了人的心，他就是这样才会被奉为禁术，我没想到你会去学它。”
程星月没有言语，一切都好像放弃抵抗了一样准备赴死。
陆念之强忍着最后一口气说“小，鱼，我爱你。”说完他的手就垂落在地，失去了呼吸。
最痛苦的事就是心爱的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牧小鱼已经发不出声音，但心里确痛的很。
雪敖抓着程星月对牧小鱼说道“小鱼？陆念之他已经死了，把他葬到他娘哪里吧，我相信他会很开心的。”
“不，我要把他带回海底，我要让他永远在我的身边，我相信婆婆会有办法的”牧小鱼坚定的说，他拔下陆念之身上的长剑。
雪敖叹了口气“那好吧，我来帮你背着他。”
雪敖拖着重伤的身体背着陆念之，拉着程星月，一步步走的很艰难，程星月看了非常的心疼。
“你把我松开吧，我不会跑。”程星月低声低语的说着。
雪敖松开了他，直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还是很相信他，雪敖说“你把人鱼泪给了我，是真的想把自己托付给我吧。”
程星月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雪敖的鱼尾被染成了红色，这次没有因为生气变红，而是因为鲜血变红，他丝毫不觉得痛“小月，即使你不相信，我还是要在说一遍，我是真的喜欢你。”
程星月额头上的印记消失了，仿佛释怀了一般“回去之后就处斩我吧，给你哥哥和小鱼一个交代。”
牧小鱼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死就能解决一切吗？如果你死了陆念之就能回来的话，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对不起，小鱼是我执念太深了。”程星月愧疚难当，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仇恨中，忘了观察自己周围的爱。
牧小鱼将平平放到床上，看到桌子上老夫人给他缝制的嫁衣，摸索了一番心里回味无穷，等回到了深海陆念之身上的血迹被海水冲的一干二净，雪敖松开了他，牧小鱼拉着陆念之的手像婆婆那里游去。
程星月则是彻底被雪敖关到了牢房里，直到魔性完全散去，他是不会放他出来的。
“婆婆！婆婆！”
婆婆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到牧小鱼心里很是开心，但看到他微微隆起的鱼腹，本来开心的脸变得唉声叹气。
“小鱼，你还是没逃过自己的命运。”
牧小鱼将陆念之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婆婆，求你救救他，我求你了。”
婆婆慢慢的走上前看陆念之肚子上的窟窿，又给他把了把脉，她的眉头紧皱“这个孩子身上聚集了两种丹药，还有你的人鱼泪，居然还有一百年功力。”
牧小鱼激动的问“婆婆，他是不是还有的救。”
婆婆叹了口气用苍老的声音说“应该吧，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好不好用。”
“婆婆，请你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
牧小鱼恳求这，婆婆没办法答应了下来。
婆婆安顿好牧小鱼，来到程星月被关的地方，透过结界看到他木呆呆的坐在那里。
“小月啊”
程星月回过头看到是婆婆，他急忙跑了过来“婆婆，婆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婆婆透过结界摸着程星月的脸说“小月啊，你知道人鱼传说的事了对吗？”
程星月点了点头。
婆婆随即说道“婆婆告诉你事实，真正的人鱼传说是和你知道的是相反的，是你的母亲吃了小鱼父母的人鱼泪。也是你父亲害死了小鱼的父母。”
程星月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婆婆，是祖母她……”。
“你祖母怕你伤心，骗你的，没想到你会记在心里，这一切都是小鱼的命，不怪你。”
程星月彻底崩溃内疚的说“婆婆，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小鱼，你们快点杀死我吧，不然我真的没发面对你们了。”
“你是个好孩子，小月知道错了回头就好。”
雪敖也过来了看到婆婆在和小月说话，自己默默的站在旁边，听婆婆说着。
婆婆笑了笑“孩子，知道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就证明了你是个好孩子，你过来，我将你身上的魔性消除。”
程星月乖乖的走了过去，婆婆隔着结界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程星月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眼睛也变回了本来的颜色。
等婆婆走后雪敖才从后面出来，他和程星月对望了一会，程星月只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你把我从族里废除吧，我一个人去岸上，经历生老病死”。
雪敖背过身“不行，你身上还有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你上去。”
程星月沉默了下来“等我……”
“不行，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必须听我处置。”还没等程星月说完，雪敖就打断了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为程星月做得这些事而变得遥远，反而更加戳破了自己的内心，互相都知道了彼此的爱意。
“我爱你”程星月说道。
“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看你总是追着牧小鱼跑，我很吃醋，现在想想我真的很蠢。”
雪敖解开了结界，任由程星月去哪里都行，程星月只是悄悄的跟在雪敖的后面动也不动。”
等晚上婆婆和陆念之在屋子里，婆婆花费了几百年的功力救陆念之，他身上的洞口被一一修补，牧小鱼在一旁担忧的等着，婆婆结束以后头发又白了许多。
陆念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牧小鱼静静的守在他的旁边趴着，突然陆念之的手指动了一下，眼睛慢慢抬起嘴上漏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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