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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抽筋也不成


  “哎,祝好,我真不爱跟你一般见识,咱不说别的,就刚才那纸团,哥们和你配合的怎么样,换做别人,早傻了吧,甭管是上半截还是纸条的下半截,是不是都不能让地理老师看着,咱这叫什么,咱这就是默契。”
  高大壮说的一套一套的,“俗话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咱这就是缘分。”
  “你发明的俗话啊……”
  我哼哼着,“那叫不是一家人,不是一路人。”
  “噗~”
  高大壮一笑,我就品出了不对味儿,大爷的,让他给我带下叉了!
  “祝好同学,你甭管是哪家人,反正咱俩是一路的,我看明白了,物以类聚,我和你对脾气。”
  他嬉皮笑脸的,“胡说回来,你对我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
  “你看……”
  高大壮下巴一抬,“我就说么!”
  “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悟空……”
  我幽幽的开口,也不看他,“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猴哥~猴哥~”
  “祝好。”
  高大壮看我咬牙,“你气我是吧哈。”
  我目不斜视的,视线调高看向走廊的窗户外,“哎呀,上面的空气,有些人永远体会不到啊,啊,未必,可以翻跟头么,猴哥~猴哥……”
  “祝好……”
  高大壮的牙都要咬碎了,“要不要哥们给你来个七十二变?”
  “你变呗!”
  我瞟了他一眼,“姐们见识一下。”
  “行,你等着!”
  高大壮立马撸了撸袖子,咬牙切齿的看我,“梦里面空气开始冒烟,朦胧中完美的脸,慢慢的出现……”
  “噗!!”
  我没忍住!
  人才啊!
  高大壮还一脸正经在那瞪着我,“今天,新鲜,改变,再见!魅力极限……”
  “闭嘴!”
  我不行了,这伙计奇葩啊!
  硬说说,其实这人真蛮对我脾气,不管怎么说,能有个人随时get到你的点,就算是扯犊子吧,也能扯到一块去,这样的人,很难遇。
  可高大壮上来就说什么铁磁儿之类的,让我觉得他有些假,大概是早上被他拉业务时留下了阴影,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太功利。
  与我套近乎,八成就是看的连隽,这货之前还在操场上说让我赶紧挪到前排呢,一副烦我不行的样儿啊,才过多一会儿,就要和我成铁磁儿了。
  没诚意啊!
  “呦,大壮,你这什么情况?”
  高大壮正演着呢,就被路过的同学打量上了,不是别人,就说中午时他的那些高年级客户。
  其中一个,就是冯博,看到我的眼就满是内容,视线在我身上从上到下的来回扫,看的我哪哪都不舒服!
  “博哥。”
  高大壮对着来人就笑嘻嘻的应声,“和地理老师闹了点误会……我和我同桌出来透透气。”
  “哈哈,透气。”
  冯博和他身后的几个男生发出笑音,伸出手,冯博拍了拍高大壮的肩膀,“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脸皮够厚,可有些小姑娘脸皮薄儿啊,你得多照看照看,明白没?”
  说着话,冯博的眼神就飘过来了,我别着脸,无视!
  认识你是谁啊!
  “是,我知道,所以说是误会!”
  高大壮嘿嘿的,“博哥,你那作业放心啊,说三天就三天,咱不差事儿,以后你再有耽误事儿的作业,直接找哥们,半价,没二话,我……”
  “我不是要和你说作业的事儿。”
  冯博压了压声儿,凑到高大壮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转脸,就看向我,“诶,你既然和大壮是同桌,那放学,咱一起出去唱歌怎么样?”
  “没时间。”
  我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没待冯博回应高大壮就拉着冯博的朝旁边走了几步,“博哥,我同桌这今天才来报道,这正是好学的时候呢,学校环境她都没熟悉,要不,等过段时间,让新同学哪哪都适应了,咱再商量一起出去玩儿的事儿。”
  “行,还是你小子周道。”
  冯博点头,笑的贼嗖嗖的,双手插兜的到我身前,“小师妹啊,我叫冯博,你叫什么名字。”
  “……”
  我耳聋。
  “你叫什么名字?”
  冯博挑眉,“问你话呢。”
  “博哥,新同学她内向……”
  高大壮仍是一脸笑模样,“她的名特有寓意,祝好,一路走好的好。”
  我呵呵啊。
  “祝好……”
  冯博点了下头,“成,我记下了,祝好同学,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带着他身后那几个地痞流氓似得跟班儿就走远了,隐约的,我还听到后面跟着的一个冲冯博小声的叨咕,“博哥,我看那女孩儿根本就不是内向,是装呢。”
  “装个屁!”
  冯博回的很大声,像是故意给我听似得,“我就喜欢这样的,有个性!”
  我没动,等他们走远了高大壮就擦了擦汗重新站到我旁边,“你看到没,那玩意儿马上就要黏糊上你了,不过我有哥们在,肯定给你挡着,你宽心哈。”
  “下次你就跟他们讲,我是属羊的,腊月女羊,命硬,逮谁克谁。”
  说着,我还伸出右手抬了抬,“还有这个……看人啊,咱不能光看脸,我保证他知道……”
  “你可拉倒吧,你是六指儿,不是六个脑袋。”
  高大壮扯下我胳膊,“冯博什么德性我不知道?我早就给他打听透透的了,他就喜欢那不一般的,没听他说么,要个性,回头要知道你是六指儿了保不齐更得上听,明天就能来咱们教室观摩你这手了。”
  我无语,“切,我就那么好看?是,我承认,我长得吧……”
  “哎哎哎,你歇会啊。”
  高大壮听着我话还翻上白眼了,“你也就是符合了一部分人的胃口,大个子晃荡晃荡的,我瞅你都犯恐高症……我算发现了啊,你这个人啊,说你胖你就喘,夸你两下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问问你齐老师那事儿是怎么办的,还整个姐们那是冰山一角角,给你嘚瑟的……”
  “我喘什么喘?”
  我这人还就激不得,转眼瞪着他,“姐们我的本事用得着跟你说啊,我正儿八经的公输般传人,分分钟可以出道的,祛邪看事儿,钉门圆盖,方方面面,正经真本事,谁跟你嘚瑟了。”
  “公输般?”
  高大壮紧着眉,“鲁班啊。”
  看看,学习好还是有好处滴,不文盲!
  “承蒙你认识我祖师爷。”
  我哼哼着,抬了抬右手,:“看到没,这多出的手指就是灵指儿,祛邪一霸,高人都抢着收我为徒,这么跟你说哈,我们镇上曾有个杀人如麻的女鬼,就是被我灭了的,哎呀,姐姐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得靠才华,而且还是一般人学不来的才华啊。”
  一不小心,就吹了个牛比,控制不住。
  “女鬼?杀人如麻?”
  高大壮一脸我信了你的邪,“祝好,咱说话得悠着点,您别闪了舌头……”
  我嘁了一声,“齐老师的小孩儿怎么回事?”
  谁看到的!
  谁解决的!
  有理有据!
  “……”
  高大壮没了声音,直看着我的眼,好一会儿张口道,“你真能看到?”
  “阴!阳!眼!”
  我指着自己的双眼,一字一顿,心里也觉得奇怪,为啥要跟高大壮说这些?
  而且,在他这不但不避讳啥反倒还故意整的挺大扯的。
  “哎!~”
  高大壮好似才想起什么,“我回齐老师宿舍去取卷子时你是不是说过我父母的事儿,你看过我档案。”
  “没。”
  我回的干脆,“我今早才来报道,哪有时间看你的档案?齐老师会给我看吗?”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父母……”
  “面相。”
  我正了正神色,对着高大壮的五官,“面相一共有十二宫,其中额头左右为父母宫,也称为日月角,左侧为父,右侧为母,你日月角过分凹凸不平,并有伤痕,说明与父母关系缘浅,幼时生活环境更是不佳,完全得不到父母的照顾,所以造就了你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个性……简单理解,就是缺乏安全感,能给你安全感的,大概就是钱了吧。”
  高大壮的眼在我说到一半时就有些晦暗,似乎被我扎到了痛处,“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双亡的……”
  这个……
  你让我现在看,我肯定猜不到。
  一来是伤口的时限过了,二来,灵感也有些欠缺,错过最佳辨气时期,看的,只能是表面。
  但中午那阵儿,正好刚给齐老师处理完,灵感非常,我脱口而出时,也是清楚的从他额角看到了气,“你左侧父亲位有黑红之气来回闪烁,代表他是遭遇意外,大抵是灭顶的血光之灾,我说的对吗?”
  “……对。”
  高大壮低低音儿,眼略微的有些发红,“那我妈呢。”
  我想着中午看到的异常,“你右侧的母亲位置,则是单纯的黑气笼罩萦绕,此乃重病之相,所以可以推断,你父亲意外后不久,你母亲日日郁郁寡欢,之后身染重病,紧随你父亲其后……”
  说到后面,我声儿也低了些,硬论起来,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啊。”
  高大壮张了张嘴,半晌,只吐出了一个字,兀自的点了点头,“对,说的都对,这些,档案上都没有,我爸是在工地上做工,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死的,我妈是急火攻心,病死的,我当时才六岁,但这些事儿,都记得……”
  我听不得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
  像是滕菲,她看起来家境小康的样子,可是提到父母,就满脸阴霾,直说着逼着她学习压力大。
  连隽呢,更是让我看到了落寞的一面,而我和高大壮这种貌似没心没肺的草根,亦有自己不能触碰的伤痛。
  谁活的容易啊。
  “那你现在和谁一起生活?”
  我有些好奇,父母都走了,谁要照顾他?
  “我奶。”
  高大壮低下头,“可我奶住的太远,老太太也没啥生活来源,我在她那住,上下学都不太方便,初中后我能住校就住校,住不了校,就去我大爷家住,可我大爷也有两个儿子,都跟我差不多大,家里住不开,我也就偶尔去凑合两宿,打地铺,反正……都不容易,我理解。”
  我懂了,难怪齐老师说他成绩好还来这所学校,他又那么急着赚钱,怕是将来上大学都是个事儿,不自己掂量怎么办?
  钱哪,你真得有了才能崇高!
  “那个,高大壮,你别太难受哈,我就是实事求是,其实吧,面相有十二宫,咱可以看看别的宫,你父母宫不好,别的地方不错啊!”
  有句话叫做五官端正,不光是夸这个人长得好,更多的,是指着他这面相均衡,无过凸,过凹,瘢痕,恶痣,一眼看过,便觉福气长寿。
  当然,要想看的具体,还得摸骨,看肩,看背,看腰,看臀,看腿,甚至手脚,大相来看,讲究繁多,没法一语概括。
  拿父母宫的日月角举例,只要是高圆明净,也就是所谓的头角峥嵘,轩昂而不过分凸起,便是菏泽之相。
  总的来说,就是均衡,润泽,如同阴阳二字,讲究得对称。
  “那,我钱怎么样……”
  高大壮被我安慰的直接问向他最感兴趣的点,“我将来能赚多少钱?能开的起迈巴赫不?”
  “额……”
  迈巴赫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啊!
  仔细的看了看高大壮的财帛宫,也就是鼻头,“你鼻子圆而挺直,不歪,不斜,不尖,不薄,不钓,不露孔,更无晦暗血丝,还不错,说明你为人非常积极努力,生活上虽然较讲究排场,但还算正直,很有活力,以后的事业只要努力就会顺遂的。”
  “这个……”
  高大壮微微的拧眉,“祝好,你这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啊,啥叫努力就会顺遂,我想问哥们以后具体能赚多少钱,有个数啊。”
  “具体不了。”
  我耸肩,“我现在没法给你看全相,所以这数字我具体不了,即便我日后能做到那步了,我也不会看的,这叫天机,我说破了那就……”
  “但说无妨!”
  高大壮贱贱的,“说破无毒。”
  “滚。”
  我瞪了他一眼,“这东西很严肃的,你想,假如有先生说你这辈子赚不到钱,你还会有生活的动力么……反过来讲,一个先生说你这辈子会赚几千万,大富大贵,你天天在家躺着,钱从何来?我们这行,做的,只不过是指点迷津,但不会造口业的,管住嘴,是对先生自己以及事主的责任。”
  “啊……”
  高大壮咝了口气,:“倒是这回事儿,哎,那你没给自己看看?”
  “看不了自己。”
  我倚靠着墙壁回着,都站累了,“其实亲朋都看不了,只不过偶尔有问题时会察觉,这还跟先生自身的灵悟和敏感度有关,其它的,不是有求于自己的,没法看。”
  弊端么!
  “这么说,你这种出生就是六指儿的……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说,你这种情况的,就适合做算命先生是吧。”
  高大壮眼巴巴的在那分析,“不会在犯那些鳏寡孤独残之类的?”
  “我已经残了啊。”
  我轻轻声,别说六指儿了,幼年时更是颠沛流离从哈市到了小镇,家庭这么不和还要犯成什么样?
  “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坎儿,反正,这行饭不好吃,但是,我大奶奶就是做这个的,三叔也是,我算是正经要入门的,不管你信不信,将来,我都是要做先生的……”
  “我信!”
  高大壮拍了拍我胳膊,“我干啥不信啊,你这说的我卑服的,祝好,其实吧,你这行特有前途,竞争对手也少,市场需求量极其大啊,简直可以说是无本经营,你动动嘴跟变魔术似得这钱就来了,这样,以后咱俩合作吧,我给你找客源,然后……”
  “滚蛋。”
  他一说这味儿都变了!
  “要不我给你当助理?”
  高大壮感兴趣的,“你按月给我开工资就行,跟你混有前途啊,工资多少您说的算,我真的觉得……”
  “我这助理不是谁都能当得。”
  我斜眼打断他的话,“老实跟你说,我这行的确是需要个助理,专业名称叫二大神,但不是你,靠边边吧啊。”
  “怎么,有谁跟我竞争?”
  高大壮作势还挽了挽袖子,“你说,我不怕竞争,哥们不敢说学富五车也算是文武全才啊,报上他的名头来!”
  样儿!
  “不是某个人,而是我要寻找一个名字的主人,只有他跟我是标配的,愿意一心一意跟我的……”
  许是站着无聊吧,被偶尔路过的老师打量也蛮丢人,我话匣子算是渐渐的打开,“我们这行,有很多的危险,未知,更不能靠它赚钱,其实就是个出苦力,武侠小说你看过没,妖孽邪崇,在我眼里就是江湖败类,斩妖除魔在我看来,就是在行侠仗义,所以,二大神,也不能太功利,现在,我就知道他的名字,腾飞,不过,是飞跃的飞。”
  “腾飞……”
  高大壮啊了一声,“所以中午时你才要在外面问我……啊,我想起来了,我是有这么个小名,我记得我那三舅妈的邻居曾经……”
  “滚,一会儿还出来笔友了呢。”
  我撇他一眼,“是前座的滕菲都不能是你。”
  “不可能是咱班的滕菲。”
  高大壮悻悻的,垂着眼挠头,“那姑娘性格有问题的,一看就是家教过严的产物,哎,你真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其实我在齐老师那宿舍看你头头是道的过程……挺有意思的……人生苦短,我也不是太爱钱,只是想开心点……”
  这话有点耳熟啊,好像也连隽也说过,人生太短,要做开心的事儿?
  我转头看他,正了正神色,:“可真的不是你啊,咱们,可以当朋友,但你不是我的二大神,也不能跟着我混,这行很危险的,只是,你知道我秘密了,要保密。”
  “切,能有多危险?”
  高大壮小不屑的,“不用就不用,谁稀得说你这点破事儿,祝好,哥们可告诉你,你不用我当助理,你可别后悔,我将来……”
  “你俩没完啦!!”
  教室门腾地推开,地理老师满脸杀气的出来了,:“聊得还挺欢啊!站的不累是吧!去操场!跑十圈!!”
  “……”
  我和高大壮彻底傻了!
  聊!
  让你聊!
  ……
  “任心,姐们儿第一天的高中经历就是一本血泪史啊!”
  晚上,我临睡前拿着手机还在和任心吐槽,“四百米的跑道十圈啊,差点没要我命啊!”
  “那你跑完了?”
  任心惊讶着,“你那体力行?!”
  “不行啊!”
  跑到第五圈时我眼前就已经发黑了,得亏齐老师发话,我和那累的都要吐沫子的高大壮才被解救,念了这么多年书,最丢人的一天!
  “幸好你这班主任好,那你腿疼不疼?”
  “疼死了,都没法走路了!!”
  “啊?那你怎么回家的啊!”
  “我……”
  我摊在床上看了一眼那极其不隔音的板墙,“我走回来的啊,硬走的。”
  撒谎了。
  事实我其实都没有想到,那连隽居然真叫人等着我,这边我刚放学,手机铃声就响了,人家特有礼貌的问我,“祝小姐,您还有多久能出来?小爷让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小爷这俩字我太耳熟了!
  等我一瘸一拐的出去,就看到那黑西装了,认识的,就是当初在病房门口曾经被我的手机说弄懵的其中一位,他还说是连隽特意交代他过来的,就是因为他认识我……
  咳咳~
  也是,手机那事儿出的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黑西服带的汤药,熬好后透明封口袋装的,拿出来时还很热呼,他说让我饭后喝,我一寻思回家喝不方便就在他面前干了,不太苦,黑西服还在旁边不停的解释,说是有饴糖,小爷说不会难喝。
  本来我喝完就可以回家了,结果那黑西服看我瘸的太厉害,就执意给我送到家门口的巷子前,回去的路上他话不多,我也没多问什么。
  下车后我就给连隽去了电话,道谢,结果刚挂连隽又打了过来,许是黑西服说了我腿瘸的事儿,连隽在那头是含沙射影的又磕碜了我一通,我聊得脑门子都麻,末了他还问我,“那汤药你说喝就喝了,就不怕我害你?”
  我刚想回话,就看一年轻男人浑身是血的从巷子口晃荡进来了,刺鼻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四处飘散。
  当时天暗着,只有我家院子里透出的灯光,我就这么直看着他从我身前而过,头耷拉的很低,走的几步路就跟要散架似得,血还在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连隽还在手机的那头问着,“人呢?你在听吗?”
  “我在……”
  我颤颤的回了两个字,视线还在随着那男人走,隐约感觉到,他边走身上边掉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我去,掉下来的是他的头盖骨,上面除了黏糊糊的浆液外还有头发呢!
  这哥们脑袋之前被碾过!!
  脚下刚一退,哀嚎声就起来了,巷子里的某一户人家嗷嗷叫着边打着手机边往外冲,“什么!同志!你们确定那被撞死的是我儿子吗!你确定吗!!在哪个路口了?!!你再说一遍!!”
  “那边是什么声?”
  “好像,是有人被撞死了……”
  我呆呆的回着连隽的话,视觉各种受到冲击,“那个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了!!”
  太受刺激了!
  我放下手机扭头就进了院子,直接跟我妈撞了个满怀,她看着门口往外冲的家人还很疑惑,在这住长了,邻居她都认识,就问人家是怎么了。
  那家的老人跑不动,就哭个不停,年轻的又打着手机不停的叫车,场面特别乱的时候有人回我妈的话,说是家里人出了车祸,交警给他们来电话,让去认尸。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
  老人家边哭边喊,“我儿子才三十多啊!!”
  我没敢多听,想着那个摇晃的男人……疾步跑的就回到了小卧室,咋不是啊,人自己都找回来了……
  晚上饭都没怎么吃,没食欲,妈妈注意到了我的腿,我就回是体育课抻到了,简单洗个澡后我就回小屋不停的揉腿,看来这个破啊,还真不止是流血,抽筋也不成啊!
  一直到任心打来电话,我这情绪才算是有了个发泄渠道,只不过,连隽的事儿不能说,总见鬼的事儿更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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