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北極星和北斗七星嗎?」安室透一臉恍然地按著耳邊的耳機,聽著那頭傳來的關鍵訊息,一手在筆電上不斷敲打著。
「有了!」他將七名被害者的遇害的地點標示在地圖上,果然連成了與北極星、北斗七星幾乎是相同比例的星象圖,經過比對後發現,唯一一個空下的天璇星,在地圖上對應的位置正是在港區的芝公園一帶。
竊聽器那頭傳來了急促的風聲,似乎是那位被竊聽的對象正在利用某個載體高速移動著。
「謝啦,柯南君,真是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大人吧!」曾經29如今10歲、沒比柯南大幾歲、越活越年輕的公安大人露出狡黠的笑容,嘴裡說著貌似充滿了關心,實則就是在過河拆橋的話語。
要不是擔心出門查案會被明顯也在追蹤這起案件的組織成員注意到(這裡特指某金髮女星),安室透也不會選擇在一個小學生身上安裝竊聽器。
不過現在看來,他這步棋果然是走對了。才短短半天的時間,這個孩子就已經把案件調查得清清楚楚,水落石出了。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要說芝公園那附近與星星有關的地方……果然就是東京塔了吧?」
他摸出了那部保存有秘密理事官號碼的手機,將自己擬定的計劃發了過去,稍作等待後,一則語音簡訊傳了過來。
「按計劃執行。可別失手了,bourbon。」
緊緊捏著手機,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波本式的危險的笑容。
伊達航坐在位子上,聽著目暮警部與電話那頭毛利小五郎的對話,什麼北極星、北斗七星的,似乎與某人不久前傳給他的消息不謀而合。他低頭看了看手錶,還不到約定的時間,他有些無奈地給某人發了簡訊過去。
「伊達警部,你在給什麼人發消息嗎?」佐藤美和子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伊達頭也不抬,面不改色地回答:「給我家那個孩子發簡訊,讓他先睡了別等門,畢竟我們今晚大概會很忙碌吧!」
語畢,他大方地朝著佐藤晃了晃手機螢幕,上頭顯示的寄件對象果然標記著「透君」這個名字。
伊達航收養了一個10歲的孩子,這件事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佐藤是知道這件事的,她也曾見過那個孩子,是個可愛乖巧的男孩。
佐藤有些懷疑地掃視過伊達的臉,但對方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心虛的模樣,似乎確實是她多疑了。
自從懷疑搜查會議上有內鬼後,佐藤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眾人,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經過毛利小五郎的提示,再加上從水谷浩介的鄰居那兒打聽到的,水谷與本上這對情侶都很喜歡觀星的情報,警方確認了這起連續殺人案的凶嫌大概就是水谷浩介,在發出通緝令的同時,松本警視也命令在座的眾刑警出發前往芝公園,準備逮捕對方。
收到伊達的消息,安室透先是暗歎了一聲自己最近果然時運不濟,好好的計畫居然是被自己人給攪了局。幸好,這點小偏差還在他的容錯範圍內,只是時間變得緊湊了些。
他連忙通知目前唯一知道他的存在的公安手下趕緊收網,無關緊要的廢話就別說別聽了(抱歉了柯南君,下次肯定留給你表現的機會),務必要在警視廳的警方抵達前找到那個事關重大的記憶卡。
於是,東京塔的瞭望台上,當柯南才剛剛叫破了真兇的名字,本上和樹——本上奈奈子的兄長,緩緩現身走出陰影,還不等小偵探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推理結果一一闡明,本上和樹已經被一群穿著西裝的凶神惡煞給團團圍住,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了。
柯南和水谷浩介雙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這群人為首的黑框眼鏡男右耳上別著一個藍芽耳機,似乎正在和某個對象保持著通話,他一手持槍,一手翻看著從水谷浩介和本上和樹身上搜刮出來的物件。
「等等!你們是誰?!」柯南連忙撲了上去,抓著眼鏡男的西裝褲,想要趁亂偷走那枚記憶卡。
結果被某個大叔從身後抓起了衣領拎到半空中。
「嘖!小孩子乖乖上學唸書就好,大人的事情少管。」風見裕也一字不漏地對著柯南重複著耳機那頭上司讓他轉達的話,末了,他的眼神有些不贊同地看著這個男孩,補上最後一句話:「還有,離那些酒遠一點。」
這麼小的孩子就會喝酒了?他的監護人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不明所以的風見裕也暗自在心中譴責對方的家長。
柯南眼神一凜,停下了掙扎。
這些人是誰?聽這個人的口氣,似乎不是那個組織的人,但他們也是衝著那枚記憶卡來的……
「找到了!」風見終於從一堆物件中翻出了今晚的目標,那枚厚度輕薄,不過一個指甲片大小的記憶卡,卻牽連著無數人的利益糾葛、生死存活。
「風見,那個人上來了!」一個在電梯口望風的成員朝著他們打著手勢。
「好!你們兩個,帶他們三個躲到一邊去,其他人按照計畫進行埋伏!」風見隨手點了兩個人,讓他們把水谷、本上,還有柯南都帶去角落裡,避免等會兒被可能的戰火波及到。
松本清長,不,應該說,易容成松本清長的愛爾蘭緩緩走出電梯口。
隨他一同來此的刑警們已經被他擊昏在樓下,等他殺了水谷浩介,找回那枚記憶卡後,真正的松本清長將會做為他的替罪羔羊,成為襲擊刑警、射殺罪犯的兇手被逮捕。
而他將會帶著記憶卡和江戶川柯南回到組織,將琴酒的重大失誤呈現在那位先生面前。如果皮斯可只是因為一次的失誤就因此被琴酒所射殺,那麼一樣犯下了大錯的琴酒也該有同樣的下場!
想到激動之處,愛爾蘭暗暗捏緊了拳頭。
東京塔的瞭望台此時一片黑暗,唯有大片的強化玻璃外來自東京市區的燈火帶來幾許光明,勉強照亮了愛爾蘭眼前的通道。
幽暗的走道像是等待著吞噬獵物的怪獸,身經百戰的組織成員那敏銳的直覺正不停的在腦海中拉著警報,告訴他這似乎是個陷阱。
有什麼人正在黑暗中窺視著他,不只一個。
察覺到不對勁的愛爾蘭果斷地掉頭就想離開此處。
埋伏在一旁的眾公安立刻一擁而上,少說十來把的手槍齊刷刷地對準了他,只要他敢多移動半步,這群已經被授權的公安們就敢開槍。
出發前上頭交代過他們了,只要留一口氣在,手啊腳啊的儘管多開幾個洞沒關係!
面對這樣的危局,愛爾蘭持槍的右手食指輕輕勾動。
是要放手一搏,能殺幾個算幾個,還是掉轉槍頭,乾淨俐落的自我了斷?
「不要衝動!」見他面露猙獰之色,風見裕也大喝一聲。「只要你放下槍,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但愛爾蘭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嘲諷意味卻是十足十。
「你們連自己人都保不住,還想保住誰?」
組織不可能會放他活生生地被公安帶走,事到如今,他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緩緩舉起槍,在眾人戒備的眼神中,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等等!」風見裕也往前踏了一步,耳邊是他的上司低沉堅定的聲音,眼前是他的上司拼死也要擊潰的,那個組織的成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不想替皮斯可報仇了嗎?愛爾蘭?」
十幾分鐘後,一個人影推開了通往東京塔頂層的安全門。
「gin。」已經露出真容的男人站在東京塔最頂層上,任由強勁的夜風將他的衣襬吹得颯颯作響,而他身形依舊巍然不動。
男人一手持著手機,隔著300多公尺的高度,與盤旋在東京塔上空的直升機上的乘客對話。
「東西拿到了嗎?」
「當然。」愛爾蘭從口袋裡取出那枚記憶卡,朝著遠處直升機的方向輕輕一晃。
「我這裡看不太清楚,你把東西舉高一點。」
「嘖!」愛爾蘭輕啐了一聲,表情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依言將手往上舉起。
透過望遠鏡看見這一幕的銀髮男人咧開了一個嗜血的笑容。
「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子彈穿破那張小小的記憶卡,男人厚實的胸膛淌出血花。
男人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凝結,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臉的茫然。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高大的身影緩緩倒地。
「辛苦你了,愛爾蘭。」
東京塔的出入口已經被一輛一輛的警車包圍,真的松本清長已經被警方救出,愛爾蘭已經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讓對方活著落入警察的手裡。
琴酒看得分明,剛剛基安蒂開的那槍確實擊中了愛爾蘭左胸的位置。
「走吧,愛爾蘭不可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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